《男枪女炮》十二流

18、欧飞（6）

　　有了这次算不上缘分的缘分后，我的内心明明是拒绝和逃避，双脚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往“玉龙百货”去。远远地看看她，觉得不过瘾。想走近沟通一番，又没有说得出口的理由与突破云层的胆量。
　　……
　　“玉龙百货”成了我每天固定的落脚点，长期出现露脸，自然就和商场里不少人混了个面熟。有不少女孩子对着我眉来眼去明示暗示招式不断，我坐怀不乱装纯洁装懵懂装处男，眼睛却“嗖嗖”地观察着她们。这个太胖，那个太黑......谈过很多场恋爱的我并不代表饥不择食，我对于异性朋友的要求还是很高的。一眼倾城再一眼倾国的女子不多，但清秀可人小家碧玉的女子却不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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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高考前，长沙第28陆军集团来到我们学校应征兵源，我有幸被学校推荐为坦克兵。第一轮体检在长沙市第一人民医院进行，体检结果上数据显示，我身体各个方面都符合坦克兵的标准。
　　从医院回来，我再也控制不住热血沸腾的心脏，开始幻想着自己开坦克的画面。履带的转动控制着这庞大钢铁机甲的速度和方向，我全副武装坐在操控室内，通过卫星的定位，瞄准目标，用力拍下按钮，“开炮！”
　　第二次体检在长沙武装部的卫生室，每个人都是□□光着身子单独进去。穿着军装的中年医生仔细检查了我全身的每一寸皮肤后，便又开始了重复的体检流程。我信心满满地配合着医生或站或坐或躺在每一项仪器上，也许是因为紧张，我突然偏偏这个时候很想抽烟，呼吸就变得稍稍迟钝，在吹肺活量的时候，竟然没有发挥出正常的水平。
　　军队体检，没有第二次机会。情理之中，我被淘汰了。就这样，我与自己从从小向往的军旅生涯插肩而过。
　　“都他娘的是抽烟给害的！要不然我早就开着坦克打飞机了！”我总是这样抱怨着，于是更加疯狂地抽起了烟。
　　军人，是我最为羡慕佩服的群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古今战将，流不尽的英雄血......
　　所以，我除了从小就很听欧士兵的话以外，和刚刚退役不久的胡立也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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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文街。
　　“了心”水吧。
　　水吧，并不是只能喝白开水，只因为这里是开放式环境，大门敞开，木桌木椅，鸟语花香，音响效果不比酒吧里差，但播放的歌曲却是带有云南特色的民谣。现在，正传来耳朵里的是“丽江小倩”的《我会想起你》，她的声音来自一米阳光的午后，空灵中带着慵懒，回味无穷，百听不厌……
　　原来，耳朵被霸占，也是另一种享受。
　　水吧里的年轻老板娘告诉我，这里是属于朋友和恋人的地方，“了心”即“聊心”。我恍然大悟，聊心确实要比聊天来得更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