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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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平常人来说，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对于卫庄和盖聂来说，生活就是修炼修炼和修炼。
作为修炼狂实力控的卫庄，他每一天除去睡觉吃饭解决三急，剩余时间绝大部分都给了修炼。他要修炼横剑术心法，要练习剑术，还要背着盖聂偷偷摸摸地练习百尘术法。而且不幸的是，由于他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只是冒名顶替，在他的气息彻底融入这个世界之前，他都无法顺利地使用百尘术法，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实力高强还被一群杀手围攻成重伤的原因，再强的武功，施展不出来也是白搭。
百尘术法事关重大，所以卫庄每次练习都会避开盖聂，刚开始是早晨，趁盖聂未醒之时，但现在盖聂起床的时间调整到与卫庄差不多，于是卫庄又改成了晚上。
夜晚，月朗星疏，一潭幽深平静的湖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分外瑰丽。
湖边的草地上，卫庄站得笔直，面对着湖水不断变换手诀，修长的十指在空中翻飞转换，交错纠缠，一个个奇异的手印从指间脱飞而出，即便不用内力，依旧有强大的气势。
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分外好看，可到了某个部分，卫庄却卡住了，交缠在一起的手剧烈颤抖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过度到下一个印诀，几番努力后，双手被一股特殊的力量弹开，卫庄喘着气，一抹鲜红从唇角缓缓淌下。
还是不行吗？
卫庄用手背抹掉了唇边的血迹，咬着牙又尝试了几次，还是一样的结果。冥冥中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组织在施展并不属于这个时空的百尘术法，如果试图强行施展就会遭受反噬，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真气运行出了岔子，内息不稳。
既然不能练习术法，卫庄也不强求，只是放慢动作将手诀拆开来一个一个地练习，权当复习基础了。
练了一会儿，怕盖聂起疑，卫庄收手回到房前，盖聂坐在房间门口的走廊上，闭着眼不知是在修炼还是闭目养神。
周围有些暗，除去月光，唯一的光源就是从两人房中透出的烛光，暖融融的洒在盖聂身上，将他平淡的神情映衬得格外温柔。
卫庄缓步走过去，还没走到盖聂跟前，他就已睁开眼，转头看向卫庄，好像正想说什么，忽然眼神一凝，起身快步走到卫庄身边执起他的手，双指按在他的手腕上。
“你干什么？”脉门是人体要害之一，突然被抓住卫庄下意识地要挣开，但盖聂抓得很紧，一时间他竟然动弹不得。
好在盖聂也知道卫庄的反抗因何而起，所以很快就放开了他，面色严肃地道：“小庄，你是否练功时出了岔子？为何会内息不稳？”
卫庄转了转手腕，不以为然地说：“是有些小问题，我会解决的。”
盖聂沉默片刻，拉着卫庄坐下：“我来为你梳理内息。”
没有给卫庄拒绝的机会，盖聂迅速将双手贴在卫庄背上。虽然有些不情愿，不过卫庄没有拒绝，安静地接受了他的好意。
卫庄闭目沉下心神，专心感受着盖聂输入他体内的内力，浑厚绵长，后劲不绝，小小年纪就有此修为，实在令人惊叹。特别是他对内力的控制堪称完美，一边为卫庄调理内息，一边还丝毫不影响卫庄本身的修炼，输入的内力也恰好全部用完，没有造成半分额外损耗，让卫庄升起了危机感。
这是个强劲的对手，他必须加倍努力！
说完卫庄与盖聂，再来看墨鸦这边。
自从上次见过姬无夜之后，墨鸦就开启了藏拙模式，事事不再争先，减少了出任务的次数，但每一次任务都力求做到最好，平日的训练和生活中，也不忘处处表露出对姬无夜的忠诚。当然，在藏拙的同时，墨鸦还适时地表现出一些野心，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只有有野心的人才能活得长久，才能爬的够高。这样做也是为了麻痹姬无夜，如果他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反而会引来猜忌。
墨鸦做这么多，牢牢地把握住“分寸”二字，既不过分张扬，也不显得太没存在感，能够引起渴求人才的姬无夜的重视将他列入考虑范围，也不会太出挑以至于弄巧成拙。这就是一种能力了。
相比墨鸦的低调，夜幕中的另一个人就高调多了，那人就是红鹄，实力、天赋和容颜都不下于墨鸦的夜幕新成员。
实力和天赋也就罢了，墨鸦为什么要特意提到容貌呢？那是因为，进入夜幕的前提除了以上两个条件，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就是容貌，据说这还是姬无夜亲自加进去的。要不是知道姬无夜只爱红颜，墨鸦都快怀疑他有什么别的目的了。
言归正传。红鹄是与墨鸦同时期进入夜幕的人之一，与墨鸦俊朗秀美、魅惑人心不同，红鹄的长相偏阴柔，五官精致得像雕出来一般，用墨鸦那个时代的流行语来说，这人长得好看，却没有男子气概，是个“娘炮”。
说实话，这种说好听了叫雌雄莫辨说难听了不男不女的人墨鸦真不觉得好看，你说你长着女人脸，好歹男儿的英气总该有吧？可是这货没有，而且这货比女人都喜欢梳妆打扮，眼影，唇脂，香粉，整天弄得像个花枝招展的孔雀般招摇过市，还有事没事就凑到墨鸦跟前说两句阴阳怪气的话，可把墨鸦膈应地够呛，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做掉算了。
红鹄不仅在这方面高调，其他方面也是各种出风头，甚至还跑到姬无夜面前去自荐，真不知是头脑简单还是头脑简单，最后还真就莫名其妙地被姬无夜选中，成为目前年龄最小的统领。
墨鸦冷眼看着每日春风得意跑来折腾他的红鹄，这家伙估计是被姬无夜当作铲除异己的枪手了，否则换了他是姬无夜，也决计不会重用这种大脑里长满了肱二头肌的傻13。
“墨鸦，又有新的任务了。”
这天早上，红鹄穿着大红色长袍，描着鸦青色眼影懒懒地走到墨鸦身前，将用两根手指拈着的写着任务的竹简丢给他然后似笑非笑地说：“将军近日对你可是赞誉有加，完成这个任务后估摸着你也能往上升一升了，恭喜啊。”
“多谢。”墨鸦随口回了一句，定睛看竹简上的字迹——要他去杀一个被抄家的官员的后裔。
不管红鹄恼怒的表情，墨鸦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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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目标是——单身也要秀恩爱，秀到世界充满爱！”
安静无人的河边，忽然响起一把咬字略有不准的声音，还特别大声，惊飞芦苇丛里的大鸟无数。
盘膝坐着的高渐离无奈地看了正在发酒疯的荆轲一眼，真想给他一拳把他打晕好清静点。
今天是荆轲和高渐离成为朋友的第六天。在过去的六天里，高渐离充分感受到了荆轲性格中隐藏得并不深的逗比属性和傻缺熟悉，每天还要被他满口听不懂的词汇喷一脸。奇异的是，一向喜欢清静的高渐离却不觉得厌烦，反而觉得，有荆轲在，他的生活变得比以前精彩了许多。
当然，如果他能安静点就更好了。
荆轲吵吵了一会儿，就自动自发地躺到高渐离腿上睡着了。在他第一次醉酒睡到高渐离腿上后，每一次喝酒他都像认准了高渐离的腿一百年不动摇，不让他躺他就死活安分不下来，高渐离只得由着他，到现在也习惯了。
荆轲这一觉直接睡到月上柳梢，醒过来时梦游似的瞪着一双死鱼眼盯着高渐离看了半晌，才渐渐清醒过来。
打哈欠，伸懒腰，荆轲活动活动筋骨让迟缓的身体重新变得灵活起来，转头看向高渐离，笑眯眯地说：“小高，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高渐离冷冷地看了荆轲一眼，正想说什么，就见他忽然双手结印，一抹蓝光从他指间弹出落在自己的腿上，原本的酸胀刺痛感顷刻间完全消失。
微微一愣，高渐离道：“你……”
“我练的武功跟一般人不一样，你以后会慢慢感受到的。”荆轲大咧咧地拉起高渐离，一只手勾住他的肩膀，大摇大摆地往附近的客栈走。
确实很不一样。
高渐离任由荆轲揽着自己，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这么直白地告诉我，不怕我对你不利？”
“这个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我朋友，我相信你！”荆轲正想着一会儿吃什么，冷不丁听他这么一问满不在意地说，“难道你不相信自己？”
听到这话高渐离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荆轲。
虽然和荆轲相识已有一段时日，了解了他的秉性，喜欢喝酒，生性洒脱，明明是个杀手却全无血腥气，独善其身，又时常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善事。
高渐离一直觉得，荆轲与复杂的纠结的他不同，荆轲是个简单的人，这种简单不是指他的来历头脑，而是指他的个性，他待人处事的方式。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明白自己的位置，懂得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那些不能做的事，他就远远避开，眼不见为净。
可现在，高渐离发现他了解的仅仅只是荆轲的一部分。荆轲知道他的来历，他却不知道荆轲的，他不明白荆轲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对一个认识六天的人付出信任，他只知道，这个原因绝不是因为他轻信于人，但他却真的相信他。
“你是一个奇怪的人。”终于，高渐离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胡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和其他人一样，平平凡凡，但真实生活在这个世上的人。”出乎意料的，荆轲十分认真地反驳道，“无论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还是平凡无奇的小人物，都不过是这世上的匆匆过客，千万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太特殊，否则……”
荆轲说到这，好像想起什么不好的事似的，轻叹一声道：“否则，等理想幻灭的那天，一定会摔得很痛，甚至痛得……再也站不起来。”
那一刻，高渐离被荆轲身上流露出的深沉悲伤所慑，心中泛起些许感触。可还不等这感触抵达大脑，恢复原状的荆轲又让他满头黑线。
“小高，一会儿咱们吃狗肉怎么样？再上几壶燕云烧，简直是极致享受！”荆轲一边说一边把脑袋蹭到高渐离颈窝里，满眼期待。
高渐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