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0、第030章 ...
-
鸟山石燕，这并不是一个无名之辈的名字。
在异能特务科的档案记录中，鸟山石燕就是追溯可知的日本第一个怪异系异能者，异能[百鬼夜行]。
不过在津月看到过的资料中，鸟山石燕差不多可以说已经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人物了，但是一直没有死亡记录，并且十多年前也曾出现过鸟山石燕在青森县活动过的痕迹。
那个时候，如果鸟山石燕还活着，应当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超过日本最高年龄。
津月当时看到信息记录的时候还想过，如果一个人真的能活到这个年纪，说不定已经可以算是超出人类这个范畴，成为类似于妖怪鬼魂之类的存在了。
被束缚在年老的身体里，挣扎近半个世纪，津月单是想想就觉得恐怖。
不过现在看来，存在了近半个世纪的[鸟山石燕]，可能并不单单只是一个人而已。
经过小泉和绫辻行人同意留下旁听的津月，戳着咖啡店老板端上来的咖啡布丁，用勺子拨弄着Q弹的布丁晃来晃去，默不作声地听着另外两个人...也许是三个人也说不定？的谈话。
明明她在异能特务科的判定中也算是怪异系异能者，可是她却居然看不到另一个维度的存在！这不对吧！
津月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怪异系异能者了，没准是异能特务科眼瘸判定错误了也说不定...而且她的异能看起来也跟灵异没什么关系啊？只是照个镜子而已，怎么就灵异了？
还在还有个同样看不见的深月酱和她作伴。
津月欣慰地看了一眼一脸严肃地听着绫辻行人和小泉对话的辻村深月，分出一点神把玩弄了半天的咖啡布丁挖了一勺吃掉。
那边小泉和绫辻行人的谈话已经进行到了比对京极夏彦和小泉印象中的[鸟山石燕]了。
最终他们确定下来这是同一个人。
鸟山石燕，实际上在半个世纪以前就已经去世。
在他死后，作为鸟山石燕弟子的京极夏彦继承了这个名字，有时会以鸟山石燕这个名字活动，不过他在用鸟山石燕这个名字活跃时，更多的是接触一些同为怪异系的异能者，探寻世界的真相什么的。
据小泉所说，跟他接触的[鸟山石燕]，所用的身份就是一个民俗研究学者，因为对他的‘恐惧之论’感兴趣而与他同行了三个月，两个人曾去青森的一个小村庄寻找过妖怪的痕迹，也曾去过海边的村落追寻过食人鱼肉的长生者。
在与他结伴同行了三个月之后，[鸟山石燕]就告别离开了，之后也没有再见过、联系过。
小泉与[鸟山石燕]相识是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距离现在也差不多过去十年了。
正好是异能特务科记录中，[鸟山石燕]销声匿迹不再出现的时间。
这大概可以说明，在与小泉结伴追寻那些东西的过程中，京极夏彦可能是得到了什么启发，有了确切的想法与目标，从此以后就没有再以[鸟山石燕]的身份出现过了。
结合绫辻行人所叙述的，京极夏彦为了死后成为妖怪而做出的布局...
“难不成说，他是为了永生？”津月啊呜吞下最后一块咖啡布丁，看了看沉默思考的小泉与绫辻行人，又看看拿着一个小本本疯狂做笔记辻村深月，忍不住试探地开口。
“按照绫辻侦探刚刚说的，京极夏彦为了让自己死后变成妖怪，以教唆作恶的方式将恐惧快速扩散，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说，不就是以□□的泯灭，来追寻灵魂的永生吗？虽然我觉得这种唯心的说法是有点扯吧...不过按照他现在的情况来说，其实也确实是摆脱了年老的□□，获得了灵魂的暂时性永存吧？”津月往绫辻行人身边看了一眼，依旧是看不到什么‘灵魂’的影子。
“不止如此。”绫辻行人皱眉说，“传说是有时效性的，那个人追寻的绝不可能只是短暂的超脱。”
“啊...这就触及到我的知识盲区了...”津月眨了眨眼睛，喝了口水后撕了颗薄荷糖扔进嘴里。
小泉低头沉思着，忽然开口说：
“教派。”
！
对啊！
津月刚刚还觉得有些说不通的点立刻就茅塞顿开了。
她原本还想着，这个老头子是不是还想成神来着，从妖怪到神再到什么，一步一步加深留存在人类心中的印象。
但是吧，看过《夏目O人帐》的都知道，日本的神其实也不是个铁饭碗，对比起来可能还没妖怪来的舒服，只要被人类忘记，就会消失什么的，想来一个能做出以人类之身而成为妖怪这种事的老头子，追求应该不只是这样。
在小泉说出这句话之后，信息都连上了。
曾出现在绫辻行人面前的工程师，其实质上也许可以说是京极夏彦用恐惧与恶控制的一个教徒，除此之外，通过井来行恶的人，也天然的就是他的教徒。
这岂止是一个怪谈，这分明就是一个在恐惧下滋生的新生教派啊！
细思恐极细思恐极...
“老板，再给我一份布丁吧。”津月吓得多点了一份布丁压惊。
*
不过这事跟津月的关系其实也不大。
交流结束之后，绫辻行人和辻村深月离开了，不知道是回京都还是坐别的什么去了。
小泉则是在咖啡店里多坐了一会儿，告诉津月他要离开横滨了。
“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吗？”津月倒不觉得吃惊。毕竟小泉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到处跑追寻灵异之物的人，这回在横滨呆这么久也是因为他挺早之前就买了一座在横滨的鬼屋放着，等发酵（？）地差不多了特意跑过来在鬼屋里住一住体会‘恐惧的气息’的。
从时间上来看，一个半月他应该也体会地差不多了。
“我想，我应该会再去一次青森吧，还有当年去过的那个海边的村落。”小泉凝视着面前的咖啡杯，灰色的眼睛中有一种奇异的质感，“鸟山石燕...不，京极夏彦他一定在这两个地方发现了一些我不曾察觉到的东西，我想去看看。”
那个眼睛，最冷静也最狂热。
津月直视着小泉的双眼，心中轻飘飘地掠过一个念头。
小泉他现在，是否就是在循着京极夏彦曾走过的路前进呢？
也许绫辻行人口中那个妖怪一般的老者，制造恐惧的妖术师，年轻时也曾像小泉一样狂热地追逐着‘恐惧’与灵异，直到确定下来自己的理想。
然后最终化身成了妖怪。
如果有一天她得到消息，说小泉真的为了追寻恐惧与灵异而选择放弃人类的身份而成为妖怪，津月也并不意外。
倒不如说他们都是‘恐惧’的虔诚教徒。
最终，津月只是弯了弯唇角：
“那就祝你顺利了。”
“谢谢。”小泉也笑了起来。
*
在各种乱七八糟的事件结束之后，各方人马也都离开了横滨，横滨这个美丽的城市也终于重新恢复了和平与宁静。
...才怪。
这一天，津月拜托敦和镜花跟她一起去庆应搬好久好久以前就订好的模板机器人。
是的，他们俩知道福泽A梦的第一个新皮肤已经生出来了后，就特别兴致高昂，走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在畅想着有了A梦有了新皮肤之后，就有了可以活动的身体，以后就能操纵机器人在办公室里活动了。
敦还好，想的是可以让A梦帮忙写任务报告书，这样以后太宰就不用把他自己改写的报告书丢给敦来写了。
...敦这孩子还挺务实的啊。
至于镜花酱呢，她想的就是可以和拥有机器人身体的A梦一起玩了，还可以把她从港口黑手党学来的色O诱术教给A梦...等等！为什么是色0诱术？？A梦它一个机器人为什么要学色O诱术啊！用硬盘里几百个G的资♂源去诱-惑敌人吗？！
津月感觉自己都可以预见拥有身体之后的A梦，沦为侦探社里几个...成年以及没成年的小孩子们玩具的样子了...
这样想着，津月怜惜地拍了拍模板机器人的脑袋。
现在天色还早，差不多是下午两点多没到三点的样子，季节交替时节的阳光并不灼热，照在身上只是暖洋洋的。
这样的天气连河水应该都是暖洋洋的吧。
津月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这样的一句话，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偏头往路旁边的河道阶梯下看了一眼。
只因在河流中多看了你一眼...啊呸！
总有一条蜿蜒在横滨市里七彩的河，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这条河的投河自杀率常年排在日本所有河流里的第一位。
偶尔是会在这条河里看到漂流的人影，或者是两条冒出水面的腿的啦。
所以津月这样随意往河里看一眼就看到一个漂流的人影...也是很正常的事吧？只不过因为稍微有那么一距离，她也看不清这河里漂的人身上穿的什么衣服，是不是侦探社那个。
“河里有人哎。”于是津月对着敦和镜花指了指河流。
敦：“！”
他显然也跟津月想到同一个地方去了，把抱着的模板机器人往津月和镜花手里一塞，急忙奔向河边。
津月和镜花两个人面面相觑。
她看了看镜花那小小的身板，最后还是没好意思让镜花般模板机器人，像是扛火箭筒一样把模板机器人往肩上一抗，对镜花说，“走吧，去看看。”
她们走到河边，敦正在河里刨啊刨，费了不少劲把那个漂流在河里的人给捞了起来，推上岸。
现在距离近了，津月也可以看清这个人身上穿的并不是她事先预料的砂色风衣，而是一身蓝色的，看起来像是哪个高校制服的衣服。
在被敦敦扒拉着推上岸的时候，这个人才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
水蓝色的头发，淡蓝偏绿的眼睛，头顶上还翘着一根十分出众引人注目的呆毛。
“醒过来了，你们好~”这个穿着蓝色学生制服的少年一副状态外的表情，手指贴在脸侧蹭了蹭被水粘在脸上的头发，“[漂流]到了[陌生]的地方，这里是哪里呢？”
津月的表情原本还很正常，但是从这个少年开口说话开始，她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为什么会有人说话自带[]这样的符号啊，而且还不是特定性名词的引用，而是连常用的名词和动词都加了啊！并且说完话之后还发出了类似于‘pukapuka’的声音，像是某种吐泡泡的水生动物一样...电波系吗这是？！
“你好，这里是横滨，请问你的名字是？”津月压下心里的吐槽，露出一个社交专用笑容，习惯性的先问人名。
在接下来的交流中，伴着pukapuka的声音，津月问出这个人的名字叫做深海奏汰，原本正躺在海滩上泡水，泡着泡着就睡着了，然后不知不觉间就顺流从隔壁某市的海滩上飘到了这里。
“原来是这样。”津月了然了，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好家伙，原来不只是太宰有漂流的爱好，还有人能从隔壁城市飘到横滨来的！...不过，这个隔壁城市好耳熟。
这么说起来，深海奏汰身上的这身深蓝色制服看起来也很眼熟啊...
最近忙起来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去隔壁找杏酱玩，顺便看小偶像们演唱会的津月忽然想起了在那里见过这身校服了！
“深海君是私立梦之咲学院的学生吗？”
深海奏汰天然地点了点头，在津月低头掏手机的时候也他翻了翻口袋，把口袋整个翻了出来，掉出来一条小鱼。
他蹲下来捧起在地上扑腾的不知名鱼类，偏了偏脑袋，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是和我从[大海]一起漂流过来的[鱼儿]吗，乖乖的~来，到[水]里去吧。”
...这个“pukapuka”也太魔性了，重复几遍津月感觉自己都要被带得说话带[]和puka了！
还别说，这个口癖还挺可爱的...咳...
她在自己的好友列表里迅速翻出想找的联系人。
[绝美富婆津津子：杏酱，我问你个事啊！]
[绝美富婆津津子：你们学校里有没有走失的学生？]
[绝美富婆津津子：蓝色头发的，说话有“噗卡噗卡”的口癖。]
电话那边很快就有信息回过来了。
[杏：是深海前辈！津津子你是在哪里看到深海前辈的？]
看来确实是杏酱他们学校的学生没错了。
津月看了一眼正把小鱼放回河里的深海奏汰，打字回复，[我的后辈把他从河里捞起来的，刚看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有人在自杀来着。]
杏酱似乎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迟疑地打字，[在哪里的河里？]
[绝美富婆津津子：横滨。]
[杏：？？？]
就算是杏杏也没有想到，她的这位电波系前辈，在海边睡一觉就漂流到了横滨。
别问海里怎么能漂到河里，因为津津子也不知道。
杏酱那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之后，津月看到聊天栏里出现了新的信息。
[杏：那个...津津子，你之前是不是说你工作的地方会接受各种委托？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委托你们帮忙把深海前辈送回来一下...对了，刚从河里出来的话深海前辈的衣服应该也湿了，能不能帮他找一身干衣服？拜托了！]
这种嘱托的感觉，简直就是欧卡桑一般的感觉啊。
原来杏酱在她学校里的定位，跟国木田在侦探社的定位是差不多的吗？
津月打字同意下来。
[绝美富婆津津子：你的委托我收到啦w]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es的小可爱可能不多，随便看看就好啦，就写几章当做度假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