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恐惧》师爷波

9、９

　　云狼没有什么心思在呆着这电脑面前了。反正现在肚子也饿。先弄点早餐吃。刚才那一吓，着实过于突然。再呆在这倒霉的屏幕前，谁知道还会不会看走眼。于是他走进厨房。
　　现在我们可以了解他所居住的这座房子。
　　这是座简单的二层小楼。离市区比较远，但交通却不显得麻烦，反而还算便利。旁边还有些人家。但都是些老人，想在这熟悉的地方终老的，或没能力搬走的。年轻点的人都不会呆这地方的。特别是云狼这座房子。
　　这里的上一位主人是对夫妻．按附近人的说法是：这是对奇怪的夫妻。
　　平时也不大和别人说话。但似乎很甜蜜，因为偶尔可以看见他们手挽手微笑着走路，那陶醉的表情让人羡慕。他们都没有工作。好象是从一个遥远的地方到这边来的。但听口音完全听不出是在哪里。他们也从来不说。别人也不好意思去问。或者他们是对私奔的假夫妻而已。怕别人知道太多事情，会影响到这安静而幸福的生活。
　　说他们怪当然不只是上面这些，更重要的是他们晚上从来都不开灯，好象没有人居住在里面那样。刚开始的时候人们还以为是上夜班去了，但第二天早上，却看见他们从房子里出来。
　　正常的人哪里受得了晚上不开灯呢，毕竟连活动都不方便，伸手不见五指的，搞不好走一步就被绊到一步。也许他们具备些盲人的本事。但有灯不开，那不是活受罪吗。
　　这里也不是没开过灯的。准确地说。开过两次。
　　那个晚上大暴雨。没有谁出门，都呆在家里。那晚上的雨下得未免也太大了点，连续着，整整下了个晚上，感觉雨水落在窗户，街面，房顶的声音简直像在下冰雹。第二天人们起来的时候，发现地面的积水竟然不太多。
　　但从那天开始，人们发现，那对夫妻再也没走在一块了。
　　因为，那男的消失了。像烟一样消失了。每人看见他出门。也没有人再听到过她妻子提起他。
　　唯一一次说到丈夫的事情，是因为别人的问寻。她笑了笑，说：他出远门了，跟一个亲戚的船出海去了，这是份工作，也是份有意思的事情。但别人问到他什么才回来的时候。她再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了。
　　她笑的时候，别人才发现这女子显得那么不健康，连笑都是苍白无力的。
　　以后，没人再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情了。因为她不再和这里的任何人说话。即便是别人的问侯，她都没搭理一下，仿佛聋了听不见似的。
　　至于那个晚上开灯，是听一个垃圾婆说的。当时她披着雨衣，推着垃圾车，经过那间屋子，那时候雨已经下得很大了。
　　她看见这间平时从不开灯的房子竟然亮着灯光，很是奇怪，就朝二楼的望了望。那是个窗户，虽然已经放下了窗帘，但仍可以看到两个人影子在里面晃动。看他们的动作看不出具体在干些什么。
　　忽然看见一个人手里拿着什么，向另一个人落了过去。随后，灯就灭了。
　　垃圾婆心里猛地紧张，赶紧推车离开那里。离开的时候还拼命回头看，因为感觉后面好象有什么东西跟着。过后几天她都处于内心慌张的状态。
　　当她无意间向人们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大家都有了一致的怀疑：那女的把那男的杀了。而不是什么出海。至于尸体，可能被毁掉了，也可能还在房子里面。
　　当大家商量要不要报警的时候，却发现那间房子的第二次灯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