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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5.唯快不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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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大风突起,左面的窗户毫无预兆地被吹开,一时间灰尘迷蒙了双眼,随风飘起的青丝遮住了视线。
楚晋站在那里,精瘦挺拔的身体并不凌厉,却又气场强大,让人不敢逼视。
“楚晋哥哥。”
倒地喘息的属下中响起一声虚弱的低唤。
楚晋头也未回,只冷冷地用眼尾扫了一眼,目光凌厉,没有出声。
苏弦也转头看去。那是一个清秀甜美的少女,说话喘息时,颊边的小酒窝时隐时现。看楚晋的态度,明显是知道她在的,却又不想让敌人注意到她。
真是个蠢丫头,偏偏这个时候出声。
何紫棠何等敏锐,尽管楚晋一言不发,她也立刻笑道:“小姑娘长得真是讨喜,俊俏得紧。”
楚晋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何紫棠见他不做声,也不再犹豫,冲身后的十几人一挥手,便退到一旁。
十几人立刻提刀举剑围了过来。
楚晋足下一点,轻易地越过了长桌。
苏弦从未见过他如此动手,狠厉又优雅。楚晋下手极狠,他什么武器都未用,赤手空拳对上十几只刀剑,他招招不致命,却招招下去直让人再不能动弹。他出手又极为漂亮,劲腰连闪,手起手落,并不觉得用了多大的气力。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就是这样,招式简单直接,却快到绝不给人闪躲的机会,任你招式再华丽,也敌不过他小小的一个劈手。
快,快到等闲之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手法。
不过半刻钟,十三人便倒在地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掸掸衣摆,飘然而立。
何紫棠看得瞠目结舌。她一直知道楚晋武功高强,却从来不知道高强到如斯地步。本以为今日胜券在握,关门打狗,却不想变成了引狼入室。
连外族第一勇士卡慕也眉峰紧蹙。
苏弦也着实瞧得震撼。她清楚楚晋的武功必然在自己之上,但从没想过他简单的一个出手就让人目不暇接。何况,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无保留。
何紫棠盯着楚晋淡然的眉峰,悄悄给卡慕递了个眼色。卡慕会意,紧了紧双眉,过了一会儿才点头。
苏弦正想着他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就见卡慕拔出自己的长鹰刀站到了楚晋面前。
苏弦暗自摇摇头,不行的,卡慕的实力连她都不如,遇上楚晋,百招之内必败,基本就是找死。何紫棠不会不知道这一点,那么,她到底想干什么?
楚晋似乎也有顾忌,所以,卡慕站到了面前,他却依然看着何紫棠,没有急着动手。
但卡慕不会给他思考的机会,长鹰刀高举,气势如虹的一击已经当头劈下。
楚晋侧身,悠然躲过,两人迅速过起招来。
何紫棠见卡慕缠住了楚晋,才迅速转身走了过来。
苏弦看着她,她却看着苏弦身后中了幻香的属下。
唐霖看到何紫棠走过来,立刻感受到一股绝望。她方才只是突然全身无力,才依赖地唤了他一声,话刚出口就知道自己闯了祸,却已是覆水难收。
何紫棠大步走过来,俯下身,伸出未受伤的右手直奔唐霖。
唐霖看了一眼楚晋,有些难受、有些害怕,慢慢地闭上双眼。
手被坚硬的金属挡住,水灵剑剑柄的熟悉花纹印入眼帘。何紫棠正要怒斥,“叮——”一声,一枚尖厉的暗器击在水灵剑上,又叮铃落地。
何紫棠猛地抬头。
她知道卡慕敌不过楚晋,但竟然连牵制都办不到吗?方才若不是被苏弦挡住,她的手必废无疑了。
她转头看向苏弦。
苏弦已经收回了水灵剑,看向她的目光冰冷无光:“你还是这样,为达目的,从来不在意牺牲多少人。”
何紫棠冷笑。所以,她方才并不是救自己,只是阻止的时候误打误撞?呵,这么说,自己也不需要感动或是感谢。哦,就算她帮了也没有必要。
“怎么?前段时间是齐山派的当家,现在又攀上这根高枝了?我倒是不知道你如此能耐。”
苏弦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也不知道你如此龌龊。”
“你……”何紫棠色厉内荏,忽而又勾唇一笑,“很好,果然是长大了。”
苏弦没有反应。每次自己不顺她的意,她颠来倒去无非是“翅膀硬了”或是“长大了”之类,她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何紫棠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捂住受伤的左肩,向前一步,亮出最后的底牌:“那么,你爹呢?你很清楚,我若死了,他绝对活不了。”
苏弦叹了口气,抬头看她:“你想怎样?”
看了看渐渐招架不住的卡慕,又看了看唐霖,她斟酌须臾,道:“不怎样,让我们离开。”她很清楚,过分的要求苏弦也不会答应。
苏弦点头:“你走吧。”
“卡慕呢?”
苏弦抬头看向卡慕和楚晋,有些犹豫。要动手吗?虽然她不知道为何,但楚晋除了第一次,后面几次相见似乎对自己并无敌意。他明明知道自己和何紫棠的关系,那么恨何紫棠,却对自己没有敌意……
她还未想清楚,那厢楚晋已经一脚将卡慕踹飞数丈,理了理衣摆,道:“看在阿弦的份上,滚吧。”
苏弦垂下头没有看他,也没有接话。她的面子?她哪有什么面子?
何紫棠和卡慕也不再废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楚晋哥哥。”
楚晋走到唐霖面前,脸上笑容不在:“谁让你跟进来的!”
唐霖瘪着嘴,不敢再说话。
楚晋却并未就此放过此事,又看向她身旁的路飞:“路飞,你就是这么当护卫的?”
他的话并不严厉,那护卫听了却面色发白,半天只垂首说出一句:“属下失职,甘愿受罚。”
唐霖有心为他求饶,但刚喊出一声“楚晋哥哥”,接下来的话被他瞪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楚晋不再看他们,转首看向静立一旁的苏弦:“阿弦,方才真是多谢。”
“不必。”苏弦深知,方才即便自己不出手,楚晋也护得住他们,“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哦?”楚晋饶有兴味地笑笑。
苏弦知道他并不见得就会给自己答案,但还是问道:“你和战王府,或者是和楚筝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楚晋目光深深,思虑良久,道,“恕难从命,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苏弦点头,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逼他。即便立场不同,甚至是对立的,但她还是不得不承认,楚晋是一个优秀且坦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