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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   一只巨大无比的军靴扶上我的腰间。唔,惨叫之后我终于恢复了先前混沌不堪的意识。一张惨淡的脸睑上些许嗔怒的瓮动。我揉着肿痛的腰,问着:“你是?”
      “我们被人偷袭了。”流川眼神飘忽不定散射周遭诡秘的气氛中,我迅速的站起身,背对过流川在腰间摸索着自己的佩枪。
      “或许不是什么敌人。。。”流川言语多于坚毅时而回旋婉转。“难道你知道。。。”心底突兀的腾起慌乱着窜升杂草般的横七竖八的恣意横生,我胡乱的猜着,但似乎我心中没有所谓的标准与答案。
      “研究所科研室在远古生物残骸中提取出一种无色气粒,麻痹肢体意识长达5个小时,入体无害。”“长眠?”心脉耸动,莫非是。。。。。。
      远处渐进的脚步声。流川示意我们到旁门先藏匿起来。于是我言听计从的躲到了安全出口的门后静观其变,然后,我看到了藤真。他戴着一个巨大的防护面具那张脸在面具的掩护下显得格外苍白模糊。若不是,若不是那双桐澄澄的眸子,我几乎认不出这个人。
      然后藤真从房间走了出来,左手摘下了罩子。“出来吧。”他轻声说。苍白与阴冷的气息忖度着他白日里鲜活的生气。
      “原以为可以的,”藤真苦笑着。“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快就到了。我。。。还真是大意呢。。。”嘴角窸窸窣窣般的撩拨牵引着鄙夷的嘲弄。
      “藤真,”我希望寻求出口般的心底褶皱的翻腾。
      “看来我们都会去迎接那个东西了,那么只有一起去了。”依旧无奈的语气中却渲染上了沁人心脾如朝阳般的微笑,他的眼睛转向了我身边的流川,不一会,他的影子便销声匿迹,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烟雾缭绕般的迷幻层出不穷的错落交叠在未知的迷城中若隐若现。那是从不被人所了解的谜。现在,我们即将踏上他的旅程,发现这种种的不可能。藤真,我不是不明白,可是,即便是凶险,又有多少人能抗拒他的到来呢?我拥有的不过是等待,然后接受等待。别无其他。
      次日,醒来。对面床空空如也。仿佛昨夜梦境出幕。但是我看到了那件笔挺的将校大衣,那双粗厚斑驳的军靴,我明白,昨夜的存在不过是铭心的体式。而我此刻应该去准备一切,等待凌迟的死亡亲吻。准备一切,然后掩门,门内的平生淡水与我渐行渐远,门外是一片姹紫嫣红,却让我无所适从。
      阳光普度北方基地的四壁与栏柱上。惹眼的株株植物争奇斗艳竞相开放。我拎着包和研究室的人们道别,出了走廊便瞧见了三个高大挺拔的植物矗在门口,参天不可测。花形一身简易的舒适便装,脸上一样的严禁肃穆,只是退却了军衣放下了指挥棒的指挥官浑身少了几分逼人的贵气,多了几分亲切的和蔼。一旁的藤真到像极了郊游的高中生,清腆的笑靥如我沐浴春风。似乎恍如隔世般的彼此,陌生游离熟悉非常。
      光匍匐于流川的周遭,把他的眉眼与鼻之间勾画起了一道美妙的弧,照耀得肤里发外晶莹剔透。远远的映射在光天的时刻中,在我的意识中浅深的徘徊,然后意识捡捡丢丢,挟仙遨游。蓦地,那道光袭来,我猝不及防,一击即中。
      同行四人。在正式踏上征途的前后,似乎没有人是有满分的准备。尽管花形一副运筹帷幄般的样式,但我深谙此事,倘若他倒下来,那么便更无希望可言。
      我们把车丢弃在荒野之外,走入沙芜之中。花形掏出地理检测仪确定着我们延后的行动,七天,结果是七天我们便可以到达古墓。马不停蹄的我们投入沙土漫天的杰界之中,沙粒摩挲着外衣的铜扣发出生硬的响声。
      事实上远比我们想像的困难得多。沙石之间空隙颇大,毫无泥土间彼此依托的粘连体系,没走一步,便带来更大的阻力,于是体力在残垣的断戈中燃烧殆尽。
      正午时分,嘴唇开始在粗暴的骄阳中噼啪作响,鲜红的血肉破茧而出,完美绽放。
      藤真在第六天的时候晕倒了。始料未及的是我们在离古墓百余米的境界中却无缘找寻古墓的蛛丝马迹,藤真需要在古墓中休养,而我们却全无头绪。我们的所携带的药水已经食不裹腹,已经,撑不下去了。
      “距离死亡之吻发效期十五天,十五天后它便会释放毒性,古墓中一切将会消失,而势必我们将会行动失败。”花形扶起藤真的肩膀,而半个身体贴紧着他的头与肩,两个人仿若连在了一起,藤真安静的蜷曲在花形的怀中,表情安然平视,让我对先前的感觉多了几分异样的感悟。
      “距离死亡之吻百米。向南45°,我们要拔开沙丘的表层肌理粗沙混凝土表层,里面是古墓暗室机关图样,密码是3711582.需要指挥官的指纹。”
      花形怔了一下,马上如梦初醒,抓起藤真柔弱的肩背贴在自己身上,起身,前行。
      而那个时候,我还在晃神。流川,这个深不可测的小子,他到底还要带给我多少的未知呢,此刻,我盯着他修长灵动的手指上,仪器上满是计算方位及盘符的叠加,而此时的流川把眼神交给我,幽幽的说了一句:“大白痴,发什么呆,走。”
      那一刻,我突然笑了,久违的轻松让我霎时释然的松懈下来。弥漫的黄沙漫天飞舞,虽然我想像过无数的艰难困苦与身心焦灼的不堪,但是我从未对此预想过,那是一个表情,一句话就解开我机械式的紧密发条,自我回归。于是我深信,这其中的溯源,我有些顽皮的情感活跃着脉络,我,是否同样迷乱与无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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