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知识改变命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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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居家服、眼眶微红、一副虚弱的姿态的风沢红音给云雀的印象与平时截然不同。
不过云雀也不讨厌这样的红音就是了。
“请云雀先生和草壁先生先在客厅坐一会儿，”因为先前已经接到了高尾的电话的缘故，红音对云雀等人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从容淡定地请他们到客厅坐下，甚至分别给两人倒了一杯水。
然而红音的淡定在云雀和草壁看来，似乎就有些异常了。
装作没有看见那两人朝自己投来的目光，红音在请他们稍做休息后，便带着一直等候在边上、以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着他们的互动许久的高尾去了二楼的书房。
留下了那二人在客厅待机。
被红音留在客厅的云雀倒也没有什么不满，或许是知道自己这是不请自来而红音又的确是有公事要率先处理，等红音的脚步声消失后，他便不动声色地开始打量起了客厅。
风沢家的客厅以中性色与大地色为主，家具多为木质，没有过于浓重的色彩，窗明几净，看起来很是温馨舒适。
就是……
云雀皱着眉细细地环视了一下客厅，虽说是第一次来访，但他隐隐之间却觉得这个干净整洁的客厅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可他也说不出究竟是缺了什么东西、又或者是多了些什么。
“恭先生？”
见云雀的表情多了些许困惑，一直都在观察自己上司的草壁有些不解地开口，只是还不等他再继续说些什么，一个细不可闻的呜咽声便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踩着优雅的步伐朝他们走来的，是一只看着就非常乖巧的布偶猫。仿佛是察觉到这两个陌生人都在看自己，那只布偶猫现世有些茫然地歪了歪脑袋，不过它很快就像是确定了什么，三两下地就来到了云雀的脚边，然后……
一跃跳到了他的腿上。
“风沢小姐家的猫倒是一点儿都不怕生，”草壁自然知道自家恭先生究竟有多么地受小动物的欢迎。
早年云雀甚至凭借着自身魅力，拐带了包括首领与几乎全体守护者在内的匣兵器。虽说如今这个对小动物的魅力依旧存在，却不想红音家的猫却是出乎意料地黏人。
要是那位红音小姐也像她养的猫一样容易与人亲近，那他家恭先生也不至于苦追人家至今。
……虽说他家恭先生追女孩的手段其实也挺次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最为倚重的部下此刻正在心里吐槽自己，云雀恭弥在安卓跳到了他的腿上后，原本还夹杂着困惑的表情瞬间就柔软了些许，他伸手抚摸着安卓油光水滑的毛皮，随即便听见这只乖巧的布偶猫又发出了几声柔软的呜咽。
而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尖锐的、带着攻击性的叫声。
红音和高尾下楼的时候，就看见素来乖巧的安卓窝在云雀的大腿上撒娇卖萌、而苹果则是如同国王巡视领土般绕着云雀所在的沙发周围打转的一幕。
高尾忍不住笑出了声。
熟悉叶月和红音的人、或者曾经来过她们家的人都知道，这两人的猫的性格简直是天壤地别：安卓乖巧黏人与谁都能迅速地亲近，而苹果……
这只被叶月阉割了的公猫谁的面子都不卖。
高尾的笑声成功引来了客厅二人的注意，其实云雀早在两人下楼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动静了，此刻循声望去，看见的是高尾捂着嘴一副憋笑憋红了脸的样子，以及红音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忍着笑的姿态。
见云雀朝他们看了过来，早就快憋不住笑的高尾立刻正色，接着快步来到了草壁的边上、颇为自来熟地忽悠对方和自己去附近转转。
这是红音先前在书房时的委托，不过就算红音不这么说，立志成为国民好助攻的他也会这么做的。
草壁在云雀的默许中跟着高尾暂时离开了风沢家，红音抱着一直绕着沙发转悠的苹果坐到了边上，“刚才忙着讨论公事，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云雀先生的专程探望。”
和红音前前后后约会了数次，云雀早就习惯红音那客气而又疏离的用语。此刻听她把这番感谢的话语说得就和外交辞令似的，云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
“只是有些在意罢了。”
他这么说道。
并没有直言自己当时的担心，云雀轻描淡写地回应着红音的感谢，仿佛先前特意跑到红音公司楼下去找她的人不是他一样。
红音并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在苹果的抓挠之下又将它放回到了地上，“快到中午了，云雀先生不如留下用个便饭吧。至于草壁先生那儿，和成会好好招待他的。”
云雀用了数秒才想起红音口中的和成是她身边的助理。
今天本来就是要和红音进行久违的约会的云雀没有拒绝这一邀请。
看到红音准备起身离去，原本一直窝在云雀腿上的安卓也急急忙忙地跟上。只是在跃到地面的这一过程中，毛茸茸的尾巴却是一不小心将红音放在茶几上的书扫落在地。
书脊撞击地面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惊得刚刚落地的安卓茫然地环顾起了四周。
红音有些好笑地蹲下了身，将受惊的安卓一把抱起，而云雀也在同一时间弯腰拾起了那本被安卓扫到地上的书，并且看清了书封上的标题。
“你在练瑜伽？”云雀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古怪。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红音曾在此前的某次约会上提及过她不喜欢任何运动的事。当然，他也不觉得红音看起来像是经受过常年锻炼的样子。
红音扫了眼云雀拿在手中的书，在转身朝着厨房走去的同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是对其中的一些理论感到好奇罢了，云雀先生如果有兴趣的话，等会儿我们可以聊聊这个话题。”
随手将书放回原处的云雀没有拒绝。
由于云雀是突然来访，加之红音的身体不佳，这顿午餐也算不上丰盛，不过味道却也不差，至少云雀还是很给面子的全都吃完了。
“云雀先生听说过五大元素么，”收拾了碗筷，红音切了点水果放到了云雀的面前，自己则是抱起了同样吃饱喝足的安卓，“‘整个宇宙是由五大元素所构成的，人体也是一样’，这是印度的医疗科学、以及先知圣哲的理念。”
红音如此说着，将自己的左手伸到了云雀的面前，掌心朝向自己，“这就像绝大多数的人一个手都有五根手指一样，其实人体也是宇宙的缩影，这是吠陀经中的内容。”
云雀对此虽然不怎么感兴趣，但是难得见红音在某件事上说得如此专注，他还是静静地听了下去。
“瑜伽的发源地……也就是印度，长久以来都有着与五大元素息息相关的修行，”红音收回了手，又将方才云雀拾起来的书朝他所在的方向推了一把，“不过要说五大元素，其实首先还应该先从四大元素说起。”
“古希腊人发现的构成世界物质的四大元素，不知云雀先生是否听说过。”
云雀点了点头，“土、水、火、风。”
在这方面他还是有些基本常识的。
红音露出了一个庆幸的笑容，“有关四大元素的理论形成，是经过漫长年岁的累积的。不过在中世纪，炼金术士们的确是相信通过四大元素的比例调整，能够将寻常金属转换为黄金。”
当然，现在也一样。
云雀对此不置可否，而红音在看出了他对这一理论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后，也只是笑着继续了先前的话题。
“让我们再回到方才五大元素的话题吧，”她拿过自己与云雀的茶杯，起身为两人又续了一杯茶，这才继续说道，“在五大元素理论中，除了方才提到的四大元素之外，还多出了一个空元素。”
“我刚才也说了，在印度的医疗科学中，人体是由五大元素构成的。”
红音再度朝云雀伸出了左手，接着用右手食指一边比划着一边解释道，“拇指是火，食指是风，中指是空，无名指是土，尾指是水。”
“而除了手指之外，整个人体同样也是由五大元素构成的，”虽说陈述的内容枯燥而又乏味，但红音的声音却很好地缓解了这一点，“骨骼与肌肉是土，血液与其他液体是水，生命力是火，呼吸所需的空气是风，而人体潜在的精神力量则是空。”
原本静静地听着红音的学术理论的云雀沉默了一瞬，随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细长的凤眼微微瞪圆，露出了一副恍悟的模样。
发现云雀果然如同阿骸说得那般悟性极佳，达成目的的红音也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不过她最终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也什么都没有意识到，用轻快地语气继续说了下去，“我虽然不喜欢运动，不过对于类似的理论却是非常感兴趣。”
“不过就是委屈了云雀先生，听我说了那么多奇谈怪论。”
因为红音的话语而意识到了什么的云雀静静地看了红音良久，在发现对方表情依旧无辜而水汪汪的双眼也是一片澄澈之后，他也就将心中那瞬间涌起的奇异感给强行压了回去。
“不会，”他摇了摇头，“不如说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很有用。”
甚至可以说恰恰解决了他眼下的困惑，只是风沢红音会如此适时地对他说这些，应该……
单纯地只是凑巧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知识改变命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