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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盗剑贼 ...

  •   天气晴朗,碧云阁,后院。
      少恭拿着他随时带在身边的九霄环佩琴,坐在池塘边演奏。
      琴音徐徐的从欧阳少恭的手指间泻出,似空山中的鸟音,似蜿蜒而下的清泉,清新婉丽,令人神清气爽。
      屠苏闭着眼就坐在石凳上听琴。
      一曲终了,余韵不断。
      屠苏走到欧阳少恭身边。
      “少恭,这首曲子叫什么?”
      “嗯,这首曲子,还没有名字”
      欧阳少恭坦诚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少恭,你既会弹琴,又会治病,在江湖中当一名治病救人的郎中不是很好吗?为何还要来到天墉城修仙练剑?”
      面对这个什么都会,善解人意的少恭,百里屠苏真的很疑惑这样一个谦谦公子怎会到这样一个清心寡欲的地方,不问红尘呢?
      “其实,不瞒你说。我来到天墉城确实是另有目的的”
      欧阳少恭早知百里屠苏会怀疑他的来意,自然早早就准备好了一份说辞。
      “另有目的?”
      百里屠苏听到欧阳少恭的回答,不由提高警惕,这人究竟是来干嘛的?
      “千真万确。以前,我有一名恋人,名叫巽芳。我们俩婚后,一直很恩爱,但却没想到,我因生病而外出求医,后来回到家乡,才通过乡里乡亲得知,巽芳的芳魂已逝。所以,从这之后,我才开始学医行医,试图治愈所有的病患。而行医的这些年来,我四处奔走,就是希望能够寻得起死回生之法,让巽芳重生,然而结果却不尽如人意。我听说天墉城乃修仙圣地,有传说中的起死回生之法,这才赶过来看看。”
      欧阳少恭在诉说这些事情的时候,眼神由哀婉到不甘,以致希望满满。
      “那你找到了吗?”
      屠苏从未听说过天墉城有起死回生之法,也是奇怪。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会坚持下去的”
      欧阳少恭还是有些失望,不过为了他的巽芳,他也会坚持的。
      “少恭,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顺便的好。至于少恭所说的起死回生之法,我自幼来到这天墉城修行,从未听我的师父说过此法,恐怕少恭是被他人所欺”
      百里屠苏根本想不到温润如玉的欧阳少恭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也为欧阳少恭的遭遇感慨,但一直以来在天墉城正统教育下成长的屠苏,自然知道这世上是没有这所谓的起死回生之法的,他虽然不想欧阳少恭心中的希望破灭,但是他跟不想欧阳少恭被别人所欺骗,于是,温言相劝。
      “起死回生本就是逆天而行,若是天墉城当真拥有此法,也必定是本派秘辛,又岂会轻易示人?师兄没有听说过也是自然”
      欧阳少恭并没有理会百里屠苏的温言相劝,这般言辞他欧阳少恭还听的少吗?但欧阳少恭并不想在现在就和百里屠苏翻脸,更何况现在的百里屠苏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把心交给自己,在这个时候,狡黠的欧阳少恭又怎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得打了个圆场。
      “或许吧”
      两人因这天墉城是否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法,心中有些淤塞,一时无话。
      翌日,碧云阁,后院。
      屠苏与欧阳少恭对坐饮茶。
      “师兄可知这天墉城除了那条我们上山走的那条大路以外,可还有小道?”
      欧阳少恭向百里屠苏打听下山的路,准备去祭奠爱人。
      “少恭,你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天墉城弟子私自下山是要被逐出天墉城的吗?难道你不想找寻起死回生之法了吗?”
      百里屠苏不由着急起来,他简直觉得欧阳少恭肯定要不是脑子坏了,就是疯了。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
      欧阳少恭第一次那样平静地回答百里屠苏的问题。
      “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宁愿冒着被逐出天墉城的危险也要去做?”
      百里屠苏还是不明白欧阳少恭的想法,或者说欧阳少恭的坚持。
      “再过几日,就是我妻子巽芳的忌日,我想去悼念她”
      欧阳少恭双眼满含哀戚,声音嘶哑。
      在复活巽芳和寻找起死回生之法,这两件事上,屠苏和少恭总是意见相左。屠苏一直不明白少恭到底在坚持些什么?这世上真的有能令人起死回生的方法吗?逆天而行真的就不需要付出代价吗?屠苏一直以来都很珍惜他和少恭之间的友谊,虽然芙蕖和陵阳好是好,但自己和他们之间似乎总有些格格不入。然而和少恭待在一起,让屠苏觉得心里面很舒服,很自在,似是他们认识了好长好长时间一样,少恭总是能开解他,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总是那样温润如玉,就像一束春日里的阳光,暖暖的。所以,每当提到巽芳这个话题时,屠苏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他很怕,也许会因为自己不认同少恭的观点,而使得他们之间的友谊产生问题。常常有关巽芳和起死回生之法的话题,他们之间都会以沉默结束。
      这次欧阳少恭提到的有关下山的事,并且那带着坚持意味浓厚的眼神,都让屠苏把这些暗暗记在了心中,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暗中观察着欧阳少恭的动静,打算到时能够拉他一把,毕竟在屠苏的心中,他很不想失去少恭这个朋友。
      这天晚上,欧阳少恭收拾好行李,等到大家都休息了,约莫三更天的时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弟子房,打算悄悄离开。
      刚走到离展剑台不远的地方,就被突然出现的百里屠苏逮了个正着。
      见到突然出现的百里屠苏,欧阳少恭心里是十分高兴且得意的,只是面上依旧很平静。
      ‘这小子果然中招了!’
      欧阳少恭十分敢肯定,屠苏会帮助他的。
      “你这样走,还没走出天墉城大门,就会被守卫的弟子发现”
      百里屠苏看到欧阳少恭果然还是要冒着被逐出天墉城的危险,私自下山,没好气的问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欧阳少恭。
      “我知道”
      欧阳少恭诚恳的说。
      “你真的要这么做?”
      百里屠苏在次试探着欧阳少恭想要下山的意愿。
      “是”
      欧阳少恭眼神诚挚的看着百里屠苏。
      “就算被赶出天墉城也在所不惜?”
      百里屠苏做出最后一次的试探。
      “是”
      欧阳少恭依旧坚定的回答。
      “你真固执”
      百里屠苏实在是不理解欧阳少恭的坚持。
      “我只为我在乎的人固执”
      欧阳少恭的话令百里屠苏无力反驳。
      “那你跟我走吧,我知道天墉城后方有一处已经年久失修的小路,那里没有人守卫,不会被发现的”
      说完,百里屠苏就转身带路。
      欧阳少恭则是微笑着跟在百里屠苏身后,他早就知道在他的坚持下,百里屠苏一定会答应自己要求的。
      两人顺着这条小路,不断前行。
      来到一条小溪旁时,欧阳少恭停住了脚步,蹲在小溪边,打开包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花灯,点燃,放在小溪里,让这花灯带着自己的思念,飘向远方。
      屠苏察觉到欧阳少恭并没有跟上自己,就停下来查探情况。转头一看,就见到欧阳少恭正在放花灯。走到欧阳少恭身边,静静的看着那字迹工整的写着“巽芳”二字的花灯顺水远去,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惆怅。
      直到欧阳少恭放完花灯,起身站定,屠苏才趁着这个机会询问欧阳少恭的行为是何意。
      “少恭,你这是?”
      “师兄你不知道民间有放花灯的习俗吗?”
      欧阳少恭顿时觉得心好累,这一路上都遇到的是些怪人,怎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
      百里屠苏老老实实的回答。
      “也难怪,师兄自幼就在这清气所钟之地清修,自是不知这民间习俗。传说在自己的亲人或爱人忌日这天,在有水的地方,放下写有你亲人,爱人名字的花灯,花灯就会顺着流水,带着你的思念飘向远方,以告知活着的人对逝去的人的思念之情”
      欧阳少恭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咚咚咚~”
      这时,天墉城的警钟响了。
      听到钟声的欧阳少恭,一脸不解的看着百里屠苏,试图知道这是为何,难不成他们被发现了?
      “这是天墉城的警钟,肯定出事了,快跟我回去”
      百里屠苏一边走,一边说。
      欧阳少恭紧随其后。
      然而,在半道上,出现了一群黑衣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并与之厮杀。
      百里屠苏觉得欧阳少恭是刚入门的弟子,武力尚弱,修为尚低,而自己作为欧阳少恭的师兄,理应保护。于是乎,将黑衣人的注意力尽量向自己的方向吸引,有意无意的化解着黑衣人对自己和欧阳少恭的进攻。
      然而,黑衣人仗着以多欺少,攻势更加猛烈。两人刚刚击退了几人,好不容易能背靠背喘口气,击杀他们的另外几人,却没有如他们料想的一样上前追杀,而是好似和什么人约好了的似的,瞬间万箭齐发。
      此刻气喘的两人正欲抵挡,一股带着刚正之气的灵力抵挡住了这乱箭。屠苏拉住了想用剑抵挡弓箭的欧阳少恭,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危险解除了。
      因为屠苏十分清楚的知道,这带着刚正之气的人是谁......
      一把闪着莹莹蓝光的剑,三下两下就挡住了射来的乱箭。从“人剑合一”中脱身出来的陵越正欲追赶这些射杀屠苏的人,然而还没追两步,那群带着劲弩的黑衣弓箭手就掷出烟雾弹,身形迅速的离开了。看着离开的黑衣人,陵越放弃了追逐的念头,收起剑势,想起刚刚靠近天墉城时的警钟声,和屠苏碰到的追杀,心中不禁疑虑重重。不过,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先带屠苏回天墉城。
      这天墉城所处之地正是天下清气所钟之地,城外时常有妖魔环伺周围,试图借此修炼,幸而城内有一块北冥玄石,与周围形成的结界正能保这天墉城不受妖魔的侵扰。屠苏本就很特殊,难保那些妖魔不会因提升修为而打屠苏的注意,毕竟这焚寂煞气于那些妖魔来说,可是修炼的宝物啊,在天墉城内,还有结界可以保其无虞,在这城外可就很难说了。
      陵越转过身来就皱着眉头,语气略显不爽的询问屠苏。
      “你怎么在这儿?”
      “我...”
      刚刚说了一个字,屠苏就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下去了,看着陵越的表情,听着陵越说的话,屠苏只觉一时语塞,似乎不管怎么说,好像自己都不对,索性就闭嘴,保持沉默。
      站在百里屠苏身旁的欧阳少恭,眼光在百里屠苏和陵越之间流转,根据自己掌握的情况,很快就判断出眼前两人的关系,以及为何会出现这样诡异的安静。平日的接触中,欧阳少恭也看出百里屠苏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而且这次出来也是因为自己要出来,百里屠苏只是纯碎的想帮个忙而已,若是因此使得百里屠苏受到这个看上去就十分严肃的陵越惩罚,心里还是会有些许难安的。况且,在陵越面前帮助百里屠苏说明情况,虽然对于他这样的入门弟子而言,同陵越这样的首席大弟子说话,首席大弟子没问,自己就不能回答,否则就有不知尊卑,以下犯上之嫌。但是正是如此这般,却能增加百里屠苏对自己的好感和信任。而且,此刻的天墉城出了事,以大局为重的陵越应该不会在意这件如此不值一提的小事的。
      欧阳少恭微作一揖,温和而谦恭的给陵越汇报刚刚的情况。
      “想必这位就是屠苏师兄的师兄,天墉城的首席大弟子,陵越师兄。是弟子邀请屠苏师兄随我一同下山,祭奠亲人的。哪知在半路上,却遇到了那波黑衣人。现在,暂且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陵越寻着声音皱着眉,瞟了一眼,站在屠苏身旁的这个男子。一看装束就知道,是刚进天墉城的入门弟子,说话态度谦恭有礼,长相俊秀。细细一闻,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蓝色水菊的香味,这可是一众天墉城弟子身上都不曾拥有的味道。虽说天墉城中,并不阻止弟子们佩戴香囊,但大多数都是些兰草啊,檀香啊,桃木啊,这蓝色水菊还真是少见,看来这人还真是有些特别。
      “时候不早了,你等快随我天墉城。”
      陵越淡淡的回应着欧阳少恭。
      说完,就走在他们两人的前方,向着天墉城的方向靠近。
      安顿好欧阳少恭之后,师兄弟两人就回了碧云阁,一路无言。
      回到碧云阁之后,两人皆是无话。
      屋中两只床榻,一人睡一只。
      然而,室中和衣而卧的两人真的睡着了吗?
      碧云阁正安静的烦恼着,而天烨阁却充满了带着火药味的安静。
      守卫的弟子,汇报了晚间发生的事的概况。
      涵素听完,又在房间中不停的踱步。
      屋中其余的长老,也就只有看着那绛紫色的道袍在眼前晃悠。
      “师兄,别在哪转了,着急也没用,你转的我们眼晕”
      凝丹长老实在是受不了涵素的乱晃,终于发话了。
      “我能不急吗?就在我眼皮底下,堂堂天墉城竟然也出现了盗剑贼”
      涵素语气急促。
      “急也没用。师兄可是想好应对之策?”
      妙法长老不想这样僵持下去。
      “着急的不就是没有办法吗?有办法,我还用着急吗?”
      涵素话语中带了浓浓的火药味。
      “师兄过滤了”
      执法长老平静的说道。
      “执法长老,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次次都故弄玄虚,太无聊了吧”
      凝丹长老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个只说三分话的师弟。
      “不是我要故弄玄虚,而是你们太不冷静”
      执法长老毫不客气的回敬他这个暴脾气的师兄。
      “有什么意见就快说,我都快急死了”
      涵素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丝毫不冷静。
      “你们以为知道焚寂剑在天墉城这件事,江湖上能有几人”
      执法长老没有急着给众人分析因果,而是先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应该没有人吧”
      妙法长老微微思索了之后,给出了答案。
      “那又为何出现了盗剑贼?”
      执法长老继续发问。
      “难不成是这个贼就一直盯着这焚寂剑,时刻准备着盗剑,只是以前一直不知道焚寂剑就在天墉城这个消息,所以就没动手?”
      妙法长老顺着执法长老的思路思考下去。
      “师妹聪明,但也不完全对”
      执法长老回答了妙法长老的问题。
      “可是......执法,你能否将这件事说的明白些”
      涵素听得糊里糊涂的,只能让执法长老说的清楚些。
      “这件事,的确很蹊跷。执剑长老闭关前与我们说起过这百里屠苏和焚寂剑的关系,虽未点透,但也不难得知这两者之间的紧密联系。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这百里屠苏以前在玄古居的时候,从未出现过这盗剑贼。而现在,百里屠苏到前山来了,竟然出现了盗剑贼。试想想,这焚寂剑应该是最初失踪的时候,最易追踪,而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却突然出现了个盗剑贼,这就有些奇怪了。可以看出,这个盗剑贼很可能不仅仅是冲着焚寂剑来的,更有可能是冲着百里屠苏来的。趁着执剑长老正在闭关,就盗剑抢人。”
      执法长老说的很是肯定。
      “那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涵素现在没有耐心去想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想尽早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这不,陵越回来了,就交给他处理,不就得了”
      执法长老一摊手,似是事情与他无关。
      “执法,这样似乎欠妥”
      涵素身为一教之主,怎能把这样一件很严重的事,或者说关系天墉城百年根基的事,交给首席大弟子呢?于理于法,都说不通啊。
      “师兄,此法师弟并非没有经过深思熟虑。陵越从铁柱观回来,必定会向师兄报告这铁柱观的情况,到时师兄就假意在陵越面前分析这盗剑贼的种种恶行,并且再说说这对天墉城的危害,暗示陵越事情很严重。陵越是执剑长老的徒弟,他和百里屠苏是嫡亲的师兄弟,相处了好几载,自然对百里屠苏的事比之你我更为了解,其中厉害陵越定然心中有数,到时师兄根本不用费心,陵越也会处理好后事的。然后,再把百里屠苏和欧阳少恭找来天烨阁问罪,至于问罪时的态度自然要凶狠一点,摆出一教之尊的威严。这百里屠苏和欧阳少恭私自下山,按照天墉城门规,理应逐出天墉城。但很明显,陵越绝对会为百里屠苏求情的,至于那个欧阳少恭,师弟就不知道了。毕竟,亲传弟子犯错理应让亲传师父责罚,断无掌教代为责罚之理,否则,便有欺师灭祖,越俎代庖之嫌,而现在执剑长老在闭关,这件事就不好解决,若是师兄代为处罚,则名不正言不顺,到时,落人口实倒更是麻烦了。现在出了盗剑贼这件事,依照陵越的性子,必定会用这个由头让百里屠苏免去责罚,将功折罪。此刻,师兄就可以顺坡下驴,把追查盗剑贼这件事交给陵越他们去处理,这样既显得师兄以大局为重,又卖了陵越一个人情,并且还可以里外里把师兄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日后就算执剑长老追问起来,师兄也可名正言顺的推脱责任。百里屠苏之事甚是复杂,绝不是如执剑长老交代我等的那样单纯,所以把这些事交予陵越处理再适合不过,以陵越的能力来看,肯定可以处理好,再说了,整件事都是陵越做主处理的,长兄如父,想必很多时候陵越的意思就是执剑长老的意思。我想师兄也不想为了百里屠苏惹得执剑长老不快,到时执剑长老一气之下,师弟还真不知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
      执法长老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我明白了”
      精明的涵素经由执法长老一提醒,自然也了悟到其中关窍,很快做下了决定。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马上就要去学校报道,参加军训了,可能近期不会更文了,不过作者会抽时间写好存稿,到时回来继续更文。总之,短则十多天,多则一个月,作者都不会露面了,不要太想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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