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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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果然姓叶！
灵悦非常淡定地接受了老庄主姓叶名孟秋并且有5个儿子1个女儿的设定，她觉得穿越这种事都能发生并且她十几年前就淡然接受了，别的什么那就都不是事儿。何况，无巧不成书嘛~灵悦心中一边腹诽一边听老管家和四哥你一句我一句地给她介绍山庄情况，顺口就问了一句：“那不知这附近是不是也有一座霸刀山庄呢？”
“此处西行500里便是霸刀山庄了。这霸刀山庄擅长铸刀，也是西北一绝啊。”
“......”我去！
“灵儿，我三哥的那柄刀便出自这霸刀山庄，确实品质极佳。”张松溪补充道。
“那他们庄主姓什么啊？”
“姓柳，不过近来他外出办事去了，所以山庄不接待外宾。”老管家解释道。
灵悦低头手指触着下巴心想：看来这两个山庄关系不错嘛。
老管家请他们二人休息一日，第二日上午待老庄主清醒的时候再行诊治。灵悦也是闲不下来的，当晚便要来了之前几位大夫开的药方来看，想先了解一下情况。
“老爷病了已有几个月了，最初只是偶有腹痛，似有阳结之症，后来便是吃得愈发少了，每日精神不济，最近每天都要睡7、8个时辰......”
灵悦一边听老庄主身边的婢女描述病情，一边翻看药方，这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旁边的张松溪看她神色不对，便问道：“灵儿，可是有什么不对的？”
灵悦抬头叹了口气，说道：“这些药方写得不好，金银花与地黄分明就是治痢疾的，根本不对症。还有这张，穿心莲放这么多是要毒死人么。还有这个，枳壳和木香药性相似，只放其中一味就够了，一起熬简直浪费药材。而且，香灰怎么能拿来当药引呢。恕我直言，其中有几位怕是根本不明就里吧，开的药方根本看不出是治什么的。”
灵悦一直以为自己年龄小经验不足，医术也就中等，现在这么一对比，发现自己居然还不错。其实灵悦上辈子便是从小看着父母给人看诊，偶尔也会帮忙熬药，直接将药汁卖给病人。所以尽管天山因为气候原因有些中原的药材不见得有，但是她对各类药材还都是十分熟悉的。而且看一个大夫如何，除了诊脉施针的手法以外，这药方也是十分关键的。所以灵悦看着这些药方，也不知是该感慨时代落后还是庸医误人。
“那不知李姑娘认为如何啊？”老管家听出些门道来，心想这小丫头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灵悦思索片刻，道：“我现在也是猜测，还是要明天见了病人才能确定。”张松溪只是略通医术，便也不多言。
第二日上午，二人随管家到了老庄主的住处，他的几个儿子女儿也都在。这叶老庄主虽是卧于病榻，精神却似乎很好，眼中神采丝毫不减。他看到张松溪二人自门外进来，男子一身儒装，看起来斯文俊秀，女子蓝衫长裙，清逸雅致，两人并肩走来，甚是养眼。
灵悦这边诊了脉，问了几个问题后心中愈发确定起来，便告了一声罪伸手在老庄主腹间按压，听到他说几处按压都有痛感，灵悦心里便是确定无疑了。
“应是慢性阑尾炎。我开一个方子，配以针灸便可缓解，只是平时饮食需得注意。”
“这是什么病？难道不能根治么？”说话的是叶家三少爷叶炜，二十出头，生得高大结实，目光犀利，剑眉斜飞，看去就似带三分怒容。
“三弟，不得无礼。”大少爷轻斥一声，随即也看向灵悦。这叶家大少爷叶英年近三十，锦袍玉带，举止有礼，看起来倒是老成持重。
灵悦见众人包括老庄主都在等她回答，便吸一口气，缓了一下，随即看向叶老庄主道：“前辈您病情不轻，单靠药物针灸难以根治。若要根治，只能......剖腹清肠。”
她这一说众人都是吸了口气。叶炜直接“唰”一声拔出剑来，指着灵悦大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叶公子！”张松溪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挡在灵悦身前。灵悦见眼前一道白光，反应也很快，直接跳到了张松溪身后。天知道她最怕这些明晃晃的东西了，眼下有人挡着，她就心安理得站在后面。
“炜儿，怎可对李姑娘这般无理，还不赶快赔罪？！”老庄主虽然尤带病容，然而说话间不怒自威。
叶炜虽然脾气急躁，却十分孝顺，听到父亲呵斥只得收剑，对灵悦一揖，道：“在下鲁莽，李姑娘，对不住。”
叶老庄主也向灵悦合手告罪道：“老夫教子无方，让两位见笑了。李姑娘，可否为老夫细讲一下这......剖腹清肠之法？”
其实灵悦也知道这时代保守，大夫轻易不敢给病人开刀治疗。便是华佗扁鹊，那也不知费了多少力才劝说病人同意手术治疗。饶是如此，华佗不还是因此被曹操杀了。所以她刚刚说那一番话，也是先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而且其实手术也有风险，可能引起并发症，一年内绝对不能动武，痴迷于武学的人很难忍得住。药物疗法的缺点便是不能根治，万一病变成了急性阑尾炎，情况就很危险，非要开刀不可了。总之都是有利有弊。灵悦详细解释了两种治疗方法的利弊，就让他们父子几个自己商量去了。
叶老庄主性情开明，有心冒险手术，以求绝了后患，可是几个儿子都齐声反对，所以最后还是采取了保守疗法。灵悦因为不能在此久待，就请了之前给老庄主看过病的一位大夫来共同研究针灸方法。那位大夫是灵悦从药方来看唯一比较靠谱的，拿香灰做药引的事不算。
这位大夫姓卢，五十多岁，常年在西北地区四处行医，颇有些名声。他看了灵悦的药方便不住称妙，直道后生可畏。随后几日，灵悦与卢大夫一起研究了一下施针方法。这卢大夫年老稳重，施针也是以稳而精准为主。灵悦从她师父那里学来的施针方法则是以快准为要，下手果断。两人讨论研究，最后得出一套折中的施针方案来，以后便由卢大夫照此为老庄主治疗。
话说两人在山庄住了几日后，张松溪要的剑就打好了。老庄主吃了灵悦的药渐好，人也精神了些，便请了二人过来，亲自将剑送到两人手里，感谢灵悦的救命之恩，同时又告罪说是让两位久等，这剑本应前两日打好，可是中途有事耽搁了。说罢便看着二人颇有意味地一笑。
这两把剑一把较长较宽，有三尺，看起来端方大气，另一把则小巧些，一看就知道是女子使的。两把剑剑柄都嵌有一颗六棱玉石并几颗碎钻，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张松溪接到剑微微诧异，看向老庄主，用眼神询问。老庄主只一笑，说道：“最近这个式样比较流行，我便为二人选了这个样子来打。张四侠不会怪老夫多事吧？”
“不敢，如此便多谢老庄主一番心意了。”张松溪提剑一揖。听到这一句话，老庄主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灵悦根本不知道自己也有剑，看见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又听老庄主介绍，这两把剑一为松涛一为明月，恰与两人名字谐音，再看这剑柄图案确实好看，也福了一福，道：“灵悦多谢老庄主，老庄主有心了。”
叶老庄主朗声一笑。
两人回去路上灵悦就拿着那把剑看，边看边说：“这老庄主真是客气，不但诊金给的多，还附送一把剑。”
张松溪路上也不多言。回到西厢，他见灵悦要回房，便拉住灵悦说道：“灵儿，你今日可还有事？不如我们过过招，这剑可还没试过。”
灵悦听了有些为难：“四哥，用真剑啊？”
张松溪挑眉：“不然呢？”
“我，我害怕看这剑在眼前晃，眼晕。”
这回轮到张松溪惊讶了，“原来你一直只用木剑练习是因为害怕？”
“嗯。”灵悦觉得也没什么丢脸的，就大方承认，“而且，拿这么锋利的东西比划，万一伤了呢。”
“灵儿，平时练剑大多招式上有余地，怎会轻易受伤。而且习武之人练剑便是用来防身的，你功夫还未到家，若是遇到危险，对方使剑，你赤手空拳岂不吃亏。”
“话虽这么说，但是......”
“灵儿，我看你多半是用剑用得少，才会觉得害怕晃眼。这样，四哥陪你多练练，过一段日子就能适应了。”
“四哥，这个......”
“灵儿，行走江湖不用剑怎么行。”张松溪看眼前小丫头正低头绞尽脑汁想理由一脸纠结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听话，四哥以后会经常陪你练剑的。”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