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章 曲折返回之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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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的魔女？失礼了，但那是什么？也属于人类的范畴么？”
总司好奇的问，他虽然在现世呆了几天，但还是不清楚这种西方化的词汇。传统上的话，类似的存在可能就属于巫女了，但魔女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汇。反倒像是妖怪的一种。
“是的，她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并且可以实现人的任何愿望——只要肯付出相应的报酬的话，什么也可以做到。但那报酬通常并不是金钱，而是和你愿望等值的什么东西。所以，是很危险的存在，不可以轻易的去尝试。就算是我，也很难和她谈条件的。”
阎王大人点了颗烟，吹出一个烟圈叹息道。总司了然的点了点头，他心想从名字上来说，听起来就像诱惑人心的妖魔，现在可以确定果然对方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既然是专司妖魔的阎王大人都这么说了，看起来可能也只有这样一个办法。而且刚才也听到了，那个次元的魔女是一个“绝对可以实现愿望”的人，只是需要付出等值的代价……
“那么，您知道那个代价可能是什么吗？”
总司问道，他不能这样了解得一知半解就贸然介绍给手冢他们，万一代价昂贵，那么还不如直接放弃。阎王摇摇头，说：
“很可惜，我也不大清楚。但我收藏的秘宝当中也有一件可以做到类似事情的镜子：暗黑镜。它实现愿望的代价便是付出生命才行。”
“什么？！生命！！”
总司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严重的答案，结结实实的吃了一惊。阎王赶紧陪笑摆手道：
“别担心，别担心！暗黑镜是一面魔镜，因为黑暗魔力的原因才会这么嗜血的。但是那个次元的魔女并不是黑暗世界的人。她在光明和黑暗阵营当中只能说一直保持着中立，所以实现愿望的代价不会这么严重的。”
“嗯…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想说，去找这个人的话，就要在一定程度上做好觉悟对不对？即便不是生命的代价，也可能是相当令人珍视的东西？”
总司用纤长的手指摩擦着自己的皮肤，沉吟问道。阎王正色，严肃的点点头。举例说明道：
“就好比我前几天，拜托她修好我那被我家混小子损坏的２件秘宝的时候，那个可恶的女人竟要我交出人类世界的监控权，虽然她不是给别人，而是给我儿子，我也难以咽下这口气！——可是我想来想去，还是只能答应她，可恶～～～！！！！”
阎王说着说着万分不甘心的把双手往他巨型的茶几上一捶，整个茶几看上去就像地震，杯子里的茶水呈喷泉状涌起一个粗大的水柱子——对总司他们的体型大小而言。总司手搭凉棚，望着那副奇景发出感慨：
“哇啊～～真是好壮观呢。对吧？白哉。”
白哉本来就绷着一张脸，而且他向来就对礼法甚为在意。现在他的眉毛看上去简直拧成了麻花，不过只是因为对方并不是同一部门，官职与地位（贵族）上也与自己相去不远，不好就这样发作出来。见总司问他，只是发出一声冷冷的“哼”，然后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
“告诉我们坐标，其余的事就和灵界毫无关系了。”
“呃……二位队长打算亲自去？”
阎王回过神来不解的问。总司见白哉没有搭理人的意思，便把话茬接了过来，笑道：
“还没决定好呢。如果必要，也或许会带着菊丸的朋友一起去吧。可是那样必须在穿界门里面放置灵子转换仪，总队长那里也必须去说比较麻烦。所以我们也可能先自己去一次看看再说。”
“但是…为了一个妖魔这么做当真值得吗？我认为二位根本不需要为了这种小事浪费本来就很繁忙的时间。啊…不好意思，我一时口快才……”
意识到自己多管了闲事，阎王便马上住了嘴。看到他们两位脸上毫无异色才又缓和了下来。拿到了那个四通八达、奇奇怪怪空间的坐标，白哉不想多待，总司也很快起身告辞。白哉自然是对那不知礼法的家伙难以忍受，因此事情结束了便尽快离开。总司却是因为忍不住想到，这茶无论是传统的（日式）还是西式的，茶点肯定还是少不了。这个有趣的阎王大人会不会拿出一人多高的茶点来呢？虽然顿时觉得心痒痒的，还是不得不因为想要尽快去次元的魔女那里而告辞。其实，一想到那甜甜的东西，他就已经有些移不开步伐了呢！现在正在内心里深以为憾。
“你打算怎么做？”
在回去的路上，白哉这样问道。总司用手捏住自己的下巴，眼睛望着天空思考道：
“首先……是告诉手冢同学这个消息比较好吧。但是就算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我也觉得他们应该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有可能，我还是觉得自己先去一次更好……”
“我们是死神，保护人类的魂魄、尸魂界与瀞灵庭才使我们的职责。而不是胡乱支配手中的权力去满足自己的私事。”
白哉打断了总司的想法强调道，去找阎王这回事他没有阻止，但是若有人打算私自更改穿界门的定位坐标的话，却是他不能轻易妥协的——就算那个人是总司也是一样。总司有些呕气的鼓起了面颊，没多一会儿又很快展颜笑道：
“你说得对，我忽略了这么做的确是不应该的。唉～看来只能和那些孩子说对不起了呢……没办法帮到他们。呐，白哉，你说那个菊丸同学会不会有事呢？”
“不知道。”
白哉的回答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完全不懂的说些变通的话，对于他不关心的话题，他的语调都带着那种清冷的感觉。往常的话，这个话题八成就会这样结束，不过今天他居然有了下文：
“但那个人已经不再属于人类的范畴。妖魔那种生物不是轻易就会死去的，寿命也比人类漫长很多，他的命运已经注定难以返回原来的轨道上去。”
变成妖魔的男孩，哪怕他从前再怎么开朗、阳光，身上发生了这样巨大的改变，还被凭空的送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去，不改变反而很奇怪吧？就算他并没有离开这里，并且仍然一直过着安宁平静的生活，他的人生也依然会渐渐的偏离——他的时间从那一刻就已经被强行的停止了，不再改变。当岁月流逝，其他的伙伴都长大成人、结婚生子甚至头发斑白，他也依然是年少的模样，会感到孤独吗？这是肯定的吧。还有同样也变成了猫妖的越前，他们终有一天会体会到可怕的孤独，仿佛被永久的放逐了一般……
本来已经隐隐感觉到，经过白哉的话，总司顿时明白了那种不好的感觉从何而来。那个活泼少年还有倔强男孩会遭遇这样的命运吗？（跪地磕头：我绝对不是想虐、我绝对不是想虐……而是顺理成章发展成这样的……）
总司虽然觉得心里有些沉重，但也没有太往心里去。这件事其实也只能说是现实的残酷吧，它并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比这更加残酷的事，他也已经在那个幕末的年代经历过、看到过了，所以总司只是决定把自己能够做到的尽量办好。他双手在胸前一拍，总结道：
“既然是没办法的事，那么也只好就这样。总之，我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手冢同学他们好了。虽然我们不能帮到忙，但是也许他们可以有办法联络到那个次元的魔女……咦？白哉，你说那个浦原……有没有办法办到呢？我记得从前那个人曾经策划了旅祸的入侵对吧？”
话说到一半，总司忽然想起了那个让他印象不怎么好的男人。并且从根本上说，他还是导致手冢变成死神的源头。如果可能，他也很想避免手冢他们和那个男人再有交集……可是现在，说不定是已知的唯一方法了。以那个男人的性格看，他不提出什么多余的要求是天方夜谭的吧？
摸出了手机，总司还是拨通了手冢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曲折返回之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