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总司－穿越死神２》梳尾马

25、第二十五章 百年后的重见

　　看上去很明显不属于各番队的队舍，那些房屋显得体积更大些也更陈旧些。两边的道路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清理，都已经生长了长短不齐的杂草。我想，那些房屋应该是仓库，并且还是几乎已经废弃的旧仓库。真是让人惊讶，静灵庭还有这样的地方。
　　我想要找个死神来问路的想法看来也没那么容易实现，因为这里看起来连个人影也没。说不定这里早已经被废弃掉了吧？我又一阵头昏，险些跌倒。不好，再不找个适合的地方休息一下，身体真的要支撑不住了。虽然眼睛已经尽力的张大，意识还是开始被截断成不太连贯的一串，这种虽然张着眼睛，身体却越来越不被意识所左右的状况只怕预示着我的身体状况已经到达了可以坚持的极限。
　　实在不行……就靠着那些仓库的墙勉强的睡一下，一味的坚持是没有好处的。可是就在我往仓库的脚下移动的时候，因为视角转移的缘故，我看到仓库群中有一间同样比较破旧的孤零零小屋。那里面有炊烟升起来，所以肯定有什么人没错！对现在的我来说，没有比这更加意外的惊喜了，我强打精神，往那个方向走去。可以看见那个房子的外面站立着一个死神，他背对着我，所以看不到面孔，我认为他应该是这片仓库的负责人。
　　那个背影忽然给了我一种强烈的亲切感，是记忆中一个久违了的背影，一个曾经久久寻找、命运却不给我以任何希望光芒的人。他是……我的脚倏的站住了，真的会是他吗？还是仅仅背影相似、其实却是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心脏急速的跳动着，就连疲惫的感觉也注意不到了。我的内心疯狂的想要过去确认，身体却在因为恐惧而发出颤抖、不能前行。心情过于激荡，结果就是身上的灵压开始失控，从我的身体里忽而暴走的喷发出来。我知道，这下白哉肯定会知道我偷跑出来了，然而这个问题现在只不过是细枝末节。
　　那个人一开始似乎已经注意到有人接近，我的灵压忽然暴走，他浑身一震，手上习惯性的握住刀柄转过身来。而我则反射性的背转了身体，不敢面对。把后背亮给敌人，这只怕算是违背了武士道吧？我在内心苦涩的自嘲，可是没关系，比起剖腹自杀，我更害怕那个人不是土方先生。得到了少许希望、然后又狠狠的失望，那样的感觉我不愿意承受、也不敢承受。听见他踩着频率与记忆重叠节奏的步伐走来，我已经更加想逃了。然而逃走也只会让我陷入更深的泥沼当中，越是挣扎、越陷入更深的黑暗当中无法呼吸。
　　“咦？五番队的队长大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声音很低沉，语气里面带着游刃有余的嘲讽，虽然身份上是普通死神，但是在这里好像他才是之无愧的队长。然而那个声音果然……
　　“把后背现给敌人，不好吧？”
　　还是一如既往的论调，我想我已经热泪盈眶。不可能有背影相似、脚步声相似、声音相似，却是完全不同的其他人这种事吧？尽管痛苦得浑身发抖，我还是坚定了决心缓缓转过了身，那个人身着死霸装、满脸尽是嫌麻烦的不屑神色，在看到了我的脸的时候变得浑身僵硬。短暂的沉默却显得十分漫长：
　　“……土方先生……”
　　“……——总司！！！”
　　我的眼前好黑，身体毫无知觉的向着前方的地面倒下去。（稍微切换偏上帝视角）土方岁三本来也不敢相信这从天而降一般幸福的重逢，一时间失去了语言停在原地，好像被缚道定住了身体。当看到冲田总司脸色苍白的向前昏倒，他终于回过了神。立刻一个瞬步抢到他的面前，把他身体的重量接到怀里。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土方岁三焦急的轻轻摇晃着他，口里不断的呼唤：
　　“总司……总司！！你怎么了？醒过来！”
　　冲田总司没有反应，手臂摆动间，手腕上的红痕不经意间露了出来。土方岁三看到了以后立刻急了眼，抱着他立刻赶回小屋子，轻轻把他放到还没有收拾好的床铺上面，便迫不及待的将两只手的袖子都撸起来看，他没有出声，只是握住总司手腕的力道有一个瞬间不受控制的忽然加大，那是他已经发怒的证明。低低的声音听来犹如夏天憋闷的滚滚闷雷，暴风骤雨隐隐蕴含其中：
　　“是哪个混蛋把你弄成这样……总司……”
　　然后紧紧搂着完全没有知觉的他，力道大得好想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白哉就在土方先生怒火最为高涨的时候出现：
　　“就是我。把你触碰总司的手放开，否则我可以把它切下来。”
　　“是你？”
　　土方岁三的声音散发出冰冷的杀气，他一直以来隐藏的强大灵压，得到了自由肆意散发着。放下总司、站起身，土方岁三抽出了斩魄刀。杀气十足的飚着灵压向白哉压迫过去，白哉自然也不肯示弱，破旧的房屋开始破坏产生裂纹。白哉用他那惯常的盛气凌人语气冰冷的表示着赞扬：
　　“没想到一个连席位也没有的、区区看库房死神也可以做到这种水准，真是令人惊讶呢。你叫什么名字？”
　　“土方岁三。我似乎听说，杀了队长的话就可以取代他的位置？虽然不知道还有些什么条件限制，我很中意这条规定。不过现在没有见证也不要紧，敢动总司的人，我要你死在我的‘和泉守兼定’下！”
　　土方抽出了自己的斩魄刀，两个人的灵压至此彻底爆发。现在并不是旅祸闯入的特殊时期，从刚才开始动荡的灵压就已经开始引起了其他队长们的注意。这个时候，有好几个人已经赶到了现场。其中就有京乐队长狂放不羁的声音：
　　“哦呀哦呀，真令人意外。和朽木队长对峙着的是个完全没见过的生面孔呢……灵压还不赖哦，看起来朽木队长有麻烦了呢。”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冲田队长。他的脸色很差，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咳！咳咳！”
　　浮竹队长是和京乐队长一起来的，他注意到我正躺在一边有些担心。紧跟着的还有卯之花队长，她本是去给浮竹定时检查的，发现了异常也紧跟着赶来。注意到冲田总司的状况，有些担心地说：
　　“灵压有些不稳，脸色也不好的样子。我认为需要马上为他做一个详细的检查，他现在的状况看起来和前往现世之前天差地远。”
　　她说过以后若无其事的穿过对峙的两人，径直来到了冲田总司的身边。温和微凉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而总司因为过于困倦睡得浑然不觉，卯之花判断道：
　　“似乎没有发烧的样子，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解开衣服检查一下……”
　　她忽然没了声音。也不继续检查，而是一语不发的帮总司把衣服再次扣好。自然，他手腕上的痕迹她也已经看到了，而冲田总司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早已完全曝光。她面色不愉的站起身。京乐他们也跟了过来，见她这个样子，很担心地问：
　　“冲田队长怎么样？是生病了吗？应该不是受伤吧。”
　　卯之花点点头，说道：
　　“的确不是受伤，但是冲田队长的状况还是让人感到忧心。”
　　她这句话一落，那边本来杀气冲天的两个人就开始明显的分心：土方先生烦恼的啐了一下，干脆收回斩魄刀。也不理白哉，大踏步的往总司那边走去。而白哉犹豫了一下，也收了刀——他不想看着一个显得很碍眼的人接近总司。就这样，两个人一起几乎是用冲的来到了卯之花队长面前：
　　“总司的状况怎么样？！”
　　“请务必告知。”
　　两个人一个焦急、一个维持着外表的冷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