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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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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飞燕早就去见了皇上。
看着以前那个跟他斗嘴,说他画画不好的女子如今脸上挂着一丝薄凉的笑意,那双杏眼没了光彩,直直的看着他,这种眼神让他无处遁形,仿佛被她看穿一般。
”皇帝哥哥可好还记得你我小时候一起去夫子那读书识字的事情”飞燕站在皇帝身边,没头脑的问了一句。
皇上愣了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记得,那时候你不爱写字,每次等到太师要检查你功课时,你总是求我替你捉刀,久而久之却也能模仿你的字迹”
”是啊!当时我不知道我爹为什么要将我跟你一起读书,我只知道皇帝哥哥对我最好,每次被夫子罚的时候,只有皇帝哥哥偷偷的过来给我送吃的,替我写功课”
想起小时候的趣事,皇上也有些心动,微微笑了一笑,道”是啊!那时候你不想做功课,每每都流着眼泪鼻涕来求我,你知道我最害怕你哭,每次你哭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时皇帝哥哥对我真好,那么现在呢”
飞燕拉过皇上的衣袖,冷冷的看着他。
皇上心里一惊,看着这双没有依恋没有信任的双眼,他有些心痛。他没有办法。
皇上不敢看飞燕的眼睛,微微侧过头道”现在当然也是一样,不过你要救公孙策朕也……”
”一样吗?我掉入悬崖,陆明救我,我去金国,再到我回庞家,皇上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为了我你一定费了不少苦心吧,我想想,你下面一定是要劝导我回去偷我爹的虎符吧!你从我要去大理那刻就已经开始利用我,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
飞燕甩开皇上的衣袖,气急败坏的对着他大吼,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狼狈至极。
皇上脸上一沉,”你怎么知道,公孙策告诉你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因为你是庞三小姐,我早就看不惯太师,谁让他权倾朝野”皇上也怒了,甩甩衣袖对着飞燕实话道。
而飞燕却没有说话,只是拿两只眼睛直直的望着他,泪眼婆娑,皇上有些心软,上前伸手想要替她擦掉眼泪。可眼前的人往后一退,避开他的手。
”公孙策会不会有危险”僵持了许久,飞燕才收了眼泪问道。
”哼”皇上冷笑一声,同样冷冰冰的说道”有没有危险我不知道,他结仇那么多,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趁机作乱”
飞燕苦笑一声,公孙策被利用,最后连性命也没有保障吗?
”皇上不是要铲除庞家吗?你不是要虎符吗?好我给你,我给你”
”你真的……啊”
皇上惊恐的看着她将手中的匕首横在自己的脖子前面,那寒光闪闪的刀刃瞬间见了红,他小心翼翼的对她说:“飞燕,你把刀放下来。不管你怎么恨我,也不管你要怎么报复我,我都接受。” 飞燕怔怔地看了他片刻,果真把刀从脖子上放下来了,向他走过来,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站住,仰着头看他,问”我能怎么报复你,你手段高明,不留把柄,我爹权倾朝野早已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早早利用我,你什么也没做,你只是利用我对公孙策的情意,一切都是我爹和我自己的错,你说我该怎么报复你,你说”
“飞燕。”皇上轻声叫她的名字,伸手去触她的眉眼,试图抚去其间的冷意,“其实我后悔过……”
话没能讲完就消散在了嘴边,他的眼睛倏地瞪大,愣愣地看着她。握在手中的匕首已经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腹部,她仍仰着脸,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没你的手段,所以,我只能用简单的办法。”
皇上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扶着腹部慢慢坐倒在椅子上。匕首还留在他的身上,血沿着刀刃慢慢涌出,很快就湿透了他的龙袍。他抬着头向她笑笑,抖着手捂住伤口,仔细地将刀柄擦拭干净。然后对着她笑了笑,跟她说:“去找侍卫或者包拯,叫太医陆明过来。” 飞燕没有动,站在那里看着血不停地从他身上涌出来,湿透了衣衫,又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她身上的胆量和力气终于全都耗尽,缓缓地瘫倒在地上,颤声说:“我会给你偿命。” 皇上缓缓摇头,脸色因为失血而迅速苍白:“飞燕,我想让庞家倾倒,可我不想让你死。”
许是屋里的声响惊动了侍卫,侍卫破门而入,看见的满身是血的皇上和呆傻的飞燕,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只听皇上虚弱的吼道”楞着干什么?去找陆明和包拯”
太医和包拯很快就到了,站在门口对望一眼马上闯进门去,只见皇上对着太医招招手”快,给我止血”
鹿鸣顾不上坐着在地上的飞燕,走过去给皇上止血。
”包拯,你去将消息压下,不要让太多人知道,飞燕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