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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只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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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浦春你这个大笨蛋!大笨蛋!!!”如同发泄一般喊了出来,但是三浦春一点也不好过。
她在今天失去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最疼爱她的父母,曾经只属于她的——毛怪大人。
她从小就不是很让人放心的家伙,她会去找同龄人玩一些——危险的游戏,比如:跳水。
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跳水,只是挑战自己,假装跳进并盛的小河,只需要把脚移出安全的桥面半步,并且保持几秒就好。
可惜,她好像不怎么讨人喜欢,她一不小心被小伙伴推了下去,
她觉得泡在水里的滋味真不怎么样,她试图在水里挥动自己僵硬的双手,可是随着她的动作,水漫过了她的耳朵,后来……
或许她被救了起来,从此她很怕水,所以也没去学游泳,于是她就缠着父母学了体操。
她稍微学乖了一点,她开始学习学校的知识,毕竟她的父亲是大学教授,虽然不见得是多有名,但一定是最好的教授了。她不想父亲因为她而担心。
她也算聪明,努力过后——她考上了女子中学。她的脾气看起来有点古怪,她喜欢自说自话,这遗传自她的母亲,父亲对母亲这一点,反而觉得是母亲的优点之一,可不也是人人都认可这个“优点”,比如她刚认识的坏家伙。
明明长得又瘦又矮,还喜欢一惊一乍的,一副天塌了的神态的棕发男生居然教坏了一个可爱的小婴儿。这对于向来喜欢可爱的东西的她,完全无法接受,于是她骂了那个家伙一顿。可是那个坏家伙居然一脸无辜地反斥她“我才不认识这个小婴儿!”这使她更加确定了要跟他决斗的信念。
她落水了,他救了她。她觉得他就是毛怪大人,只属于她的毛怪大人,还是最英勇的毛怪大人。就连他那张因外自卑而显得平凡无奇的脸,也变得英俊起来了。这——大概就是恋爱吧,她这么想。
后来她可以为了他参加相扑大赛取胜而高兴,可以为了他深陷危险的未来世界之中,但她无法理解他对她的隐瞒,她太单纯了,世界上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吧,她这么想。
他的改变她看到了,别人也看到了,在他似乎有苦恼的时候,他的苦恼被别人解决了,被一个同样单纯却更为善良美丽的女孩解决了。她觉得她很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就像当初被水淹没时一样,喘不过气来。但她只能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她无法指责那个女孩,也没那个立场去说她的不对,她充其量只是——暗恋者。
他越来越耀眼了,他能在别人面对危险的时候挡在别人面前,也可以为别人而战。
她越来越害怕了,她害怕有一天她会失去独一无二的他。
她只能看着他的身影远去。他好像再也不会回来的样子。
她赶到时,他倒在地上,而他的对手带着轻蔑的笑容,用极为轻浮的语调讽刺着他。
然后,他站了起来。再次被打趴下,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后来——他再也没有站起来。
他死了——她不敢相信。曾经的美梦直到她的父母也随着他而去时,彻底的碎裂。她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讽刺。
世界失去了应有的秩序。
她真是个十足的笨蛋。她在逃跑时这么想,如果她早点接受,并且保持冷静让父母离开并盛,或许,不,这是时间问题了吧。
他一直想要隐瞒的是这样一个世界,可她却妄想进入。
当她得知平行世界的他成功了时,她复活了,他一定也活了过来吧。
她要告诉他:“我喜欢你,阿纲先生!”好想再看一眼他带着无奈与包容的笑容。
她有些忐忑不安,她重生了——她知道他也会回来,所以她跑到了泽田纲吉家门口。等待着,等待着……
啊,她看到他出门了,:“阿纲先生!”要是以往的他的话,一定会露出一脸“啊,又来了”除了一点小小的无奈,又有些——嗯,包容和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理所当然。
“…你,应该,是三浦…嗯,什么来着……”他略带思索地说着,实际上她的直觉告诉她,其实他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名字是叫三浦春还是三浦冬,或者其他的名字,就像…就像她的存在只是一个想象,她是虚幻的一样,令人极其不安。
“嘛,算了,你的名字叫什么?”如果暗恋对象(还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那种)直接问她你叫什么名字,这代表了什么呢?
一、他失忆了 (这一定不可能,就算是重生,连她都没失忆他又是怎么回事,脑袋受损?看他神智清醒得很)
二、他不想在被你纠缠,想要摊牌,“其实我喜欢的是xxxx。”之类的(不可能!阿纲先生是个足够温柔的人,才、才不会呢…大概吧,毕竟他现在的态度……)
“哈伊,小春的名字,阿纲先生不是知道了吗?”
“小春……哦,我明白了,你叫三浦小春,还真是不错的名字啊,哈哈,”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什么嘛……被叫错名字一点也不值得高兴。
“小春的名字,请记好了——我叫三浦春!不是三浦小春!”
“哈哈,都一样啦,话说——你知道里包恩在哪吗、知道,对吧。”这种打算敷衍过去的态度最令人讨厌了。
“额,额,小春不知道里包恩酱在哪啦……”她怎么会知道呢,连时时和他粘一块的他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嘛。
“嗳,是吗,那你还——”用一副略思索的表情是要干嘛“真•没•用呢。”
“嗳,哎哎哎——没用?小春我是一个,没,没用的人!可是……”对啊,这根本就不是她的错啊,明明应该是阿纲先生,不——这也不是他的错,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的错。
“可是——嗯~你是想说‘明明是阿纲先生的错’这种话吧。”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变得,更加——接近黑手党首领这个身份,有一种莫名的威压(王八之气)。
“不是啊,小春不——”话还没有讲完,就被打断了。“还真是-虚•伪啊,你。”
“…虚伪……明明不是…那样的……”眼泪为什么在眼眶里打转啊。小春明明难过的要死啊。
“那种事,无所谓啦。”他这么说着,然后走远了。
她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有什么坏掉了的样子。
“不要哭啊……小春……”冥冥之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那个家伙…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