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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章 生辰庆典(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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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所有人都转头相望,用眼神交流着心中的诧异与猜疑,视线无一例外的看向叶沉休,虽然没有圣旨,但是在众人心中早已认定他就是准驸马。
“叶将军听旨!”公公扯起嗓子,打开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圣旨。
“臣,接旨!”叶沉休跪了下来。
“王上有旨,今将碧落公主指与叶将军,在三年后的今日完婚,钦此!”
圣旨交到叶沉休的手上,各种祝贺声就响了起来,等于是给这场生辰宴起了一个喧闹的开始。那么从此刻起,自己就标明了是叶沉休的人了?
“落落,二哥要恭喜你,帮二哥找了这么一个优秀的妹夫!”郦青恒将我从母后身边拉走,然后嘴就不停的打趣起来。
“二哥,你好象很羡慕,我去和父王说给你定婚。”说着装势就要转身。
“别!乖落落,二哥不敢了。”郦青恒慌的连连点头赔礼。
身旁的郦蓝浠绷着一张脸,只是举着酒杯,双眼凝在桌面上不带眨动。温梓羽带着浅笑扫了一眼,并不多言,淡然处身世外。叶沉休眼里的淡漠被喜色冲散,嘴角轻微翘起。身后一双充满占有欲的眼睛,盯的自己心里火气连连上升,捏紧了拳头忽的坐下,抓了一杯酒扬手喝尽。
“落落?”刚要再次倒酒就被叶沉休按住了手,只见他的眼角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郦白非,脸色瞬间暗沉下来。再次诧异,他难道也看出来了?
“这里很没意思,一点也不好玩。”拉起叶映雪,对着他们说道,“我们去别的地方坐会儿,你们聊吧。”
“落落,要去哪里?”叶映雪还在迷糊中,也难怪,从一开始她的眼睛就定在郦青恒身上没移开过。
“你喜欢我二哥?”边拉着她走进一处僻静的角落边问道。
“我……没,没……”叶映雪刷的红了一张脸,慌慌张张的模样就好比做了坏事被捉住似的,标准的不打自招。
“呵……”刚想取笑一下她,却发现在前面不远的亭子里站在一人,似乎正在专心的做着什么。示意叶映雪安静,然后悄悄的靠了过去,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凑上去一看,石桌上铺着一长卷白纸,由左至右已经画上了许多景物。喝酒的文武官员,跳舞的各色女子,繁花绿树,曲廊水榭。不能不说,他的画技很高超,每一样都栩栩如生。由他的画面来看,他应该并没有看水面另一端。
突然见他搁下笔,将画卷拿在手中仔细的欣赏了一遍,满意的点头。对上他的脸,想看看有如此深厚功底的人,会是什么样子,而此刻他也感到了我的闯入,转过了头。
又是一次惊异。只一眼就能看出他属于哪一类型的人,眉梢眼里的风流韵味丝毫不带隐藏,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才子,风情是必备的特质。也正如自古流传的那样,是才子必定有资本,一张貌若潘安的脸指不定勾过多少少女的芳心。想着,不由笑开了嘴。
“只可天上有!”他突然叫出了声,惊喜的眼光如暗夜里的狼眼般闪亮,身上不由起了一层恐惧。还没等完全反应过来,他猛的抓了自己的胳膊,激动的说道,“难得寻到,上天可算让我遇到了,来来!你站在这里,不要动,千万不要动……”
“你……”被他摆弄的一脸糊涂,古时的画家也是这样的疯狂?
“这种样貌与神情,难得,难得……”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急速的摊开新的纸张,盯着我细细打量,很明显要将我当作模特入画。
“你不觉得太冒昧了吗?”嘴角撇了撇,无奈的摇着头,“我可没答应让你画我,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
“这……”闻言他停了手,凝神片刻问道,“难道,你是碧落公主?”
“你是谁?”轻易就被猜出了身份,再看向他,猛然想到蕊珠宫里的那些画。
“草民,宋之衍见过碧落公主。”规矩的礼毕,猛然抬起一双灼热的眼,带着一丝恳请二点诚意三分兴奋以及五分执着,“公主,可否允许草民为你画张像?”
“画像……”看也知道他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再看他的画技确实非同一般,冲着他的才气就很心动,但是见他有些着急的模样就是忍不住想逗他,于是笑道,“我为什么要你画像,你说个理由。”
“这还需要理由?”仿佛是我怀疑了他的能力一般,眉毛一挑,宋之衍勾着嘴角自豪的说道,“在南郦谁不知道我宋之衍,找我做画的人能排几条街,但是一般人是入不了我的眼的……”
“王城第一画师,宋之衍!”一道清越的嗓音响起,带着一点戏谑,正是温梓羽,“不要什么人都招惹,碧落公主已被指婚,小心叶将军定你个不敬之罪开刀问斩。”
“你小子!”宋之衍笑走过去,“我们南郦的大学士,怎么有空转到这里来?”
“我若不来看看,等宴席一散岂不是要为好友收尸。”温梓羽依旧笑的淡然,取笑之意尽在眼中。
“怎么会是叶将军?可惜了……”对温梓羽的打趣并不上心,反而皱着眉头看向我,然后又叹息摇头,“如此的绝色,却跟着叶将军,岂不是……”
“之衍,不要再胡说!”温梓羽阻止他的话,然后对着我略微歉笑,说道,“请公主不要见怪,他并不是存心冒犯。”
“你们是朋友?”看来关系还不错。
“我与宋之衍是同科,只不过,他性情散漫不喜约束,并未参加科考。”
“哦。”了然的点头。
“公主,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臣就先行告退,王上正要召见宋之衍。”
“落落,我们也回席吧。”一直没开口的叶映雪见那两人离开,然后拉了我返回宴席。
回到席上,歌正浓舞正艳,自己很不巧的坐在郦蓝浠与叶沉休之间,好在两人脸色都很自然,就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而在另一侧,被温梓羽强行按坐在席位上的宋之衍,不停的将视线扫过来。
“他是不是很可爱?”见郦蓝浠与叶沉休都不悦的拧起眉,笑道说,“他好有趣,爱画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不是对我起色,而是因画而起了兴趣。”
在他的心里,自己就好比是完美的维纳斯雕像,只求做模特入画,并无其他杂念。尽管在旁人看来荒唐,可这样纯真坦然的他,要比伪君子强上百倍。
“落落,母后叫你呢。”郦蓝浠伸手在我眼前晃晃,“怎么又走神了,有你这么盯着别人看的,好在那人也正发呆,若不然真要被你盯的脸红了。”
“这样看我哥可是会吃醋的。”叶映雪也打趣道。
“沉休才不会呢,是不是?”站起身俏皮的刮了叶沉休的鼻子,刹时欢笑声停顿了下来,扫了一眼,那些人慌忙别了脸。再看叶沉休轻弯的唇,都在诧异我对淡漠的将军所做的行为?站的越高,所遭受的注视越多,谣言自然也不会少,嘲讽的笑着走到母后身边。
“落落,自你好了以后母后一直想为你存一张像,今日借你生辰请了宋之衍,等会儿由他为你画一张像可好?”母后将我圈在怀里,慈爱的说着。
“全凭母后安排。”看着母后的笑总是很温暖,对自己最好的永远是亲人,父母没有不爱儿女的。
“落落。”父王突然开口说道,“一枝春的曲子你应该都听过了,那里面的身段都是极美的,今日是你生辰,何不借此机会唱上一曲,就命宋之衍在曲毕之后交一副画像来。”
闻言,王座两侧的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