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扇魂》南采伊

10、生与死

　　【芭蕉洞外】
　　白鹰率领着一众小妖站在芭蕉洞门口不远处，牛魔王则优哉游哉的杵在洞口。
　　牛魔王随意地上前几步，对面的妖精除了白鹰外皆往后退了一步。哦？看来只有那只鹰妖有点本事，其他只是乌合之众。
　　“牛魔王，没想到你躲到这儿来了。”白鹰半眯着眼睛，“难怪大家找你不到。没死在五行山下算你命大。不过，今天你可没那么幸运了。”
　　牛魔王摸了摸自己的牛角，站直了身子：“你这只鹰妖怎么那么烦呐？不过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这样对我穷追不舍到底是为什么？”
　　白鹰瞪圆了眼睛：“好你个牛魔王！居然连我也不认识了！那你可记得牡丹？！”
　　牛魔王砸吧了一下嘴，终于想起他口中的牡丹：“牡丹？她不是已经死了？你——”
　　白鹰半撇过脑袋：“哼！看样子你记起来了！我就是——”
　　“牡丹附身？”
　　众人皆是一惊。白鹰就要冲上去和牛魔王拼命，幸亏旁边的小妖拉住了。
　　“死牛精！我和牡丹当日两情相悦！若不是你横刀夺爱！牡丹也不会成为牺牲品！”白鹰渐渐冷静下来，眼神深邃而久远，似是陷入了回忆，“回首一看，竟已是极其久远的事了，久远到我都快模糊了。当日……”
　　“既然模糊了就别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反正也没人爱听。”牛魔王毫不留情地打断，“若是平时，也许我还会有上几分耐心，可今日，我娘子正是分娩的关键时刻。你们敢来冒犯，杀无赦……”
　　话音未落，牛魔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白鹰等人的队伍里，掌风一起，数十小妖飞身倒地口吐鲜血。白鹰因牛魔王与上次见面不太相似而震惊了一瞬，在牛魔王运功提掌的一刹那，出于身体的本能，即刻闪身离开。
　　心中还在诧异，这与上次的牛魔王相比暴戾更甚，就又被牛魔王拦截。功夫恢复十成的牛魔王哪里会让白鹰有反应的机会？一手擒住白鹰的脖子，便要其丧命于此。
　　“你和我想象的差不多，同样弱小……”
　　白鹰的脸迅速变得青紫，呼吸越发不顺畅。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白白死了！白鹰濒临死亡的大脑快速旋转，两眼无意中看着芭蕉洞……对了！既然牛魔王这么重视他的夫人，如果他的夫人有危险……
　　白鹰拼尽力气，受伤汇聚一阵妖气，凝成球形，奋力掷向芭蕉洞。
　　牛魔王自然看到了白鹰的动作，一阵担忧，松开钳制住白鹰的手，就去打散那股妖气。
　　趁着牛魔王分神之际，白鹰来不及等自己恢复，立刻运功，如离弦之箭窜入洞内。
　　牛魔王刚刚制止了那股妖气却见白鹰进入洞中。
　　白鹰进入洞内深处，只见一张垂帘，隐约能听见从帘子内部传出的叫痛声。
　　白鹰以手为刃迅速刺入帘中，说时迟那时快，一颗小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直线，生生将白鹰的手打歪。
　　与此同时，从出口处飞来一掌，硬是将白鹰逼退到石壁上，白鹰身上中掌处响起接连不断的骨折声。
　　白鹰勉强睁眼，看见牛魔王刚到。
　　“你想伤了铁扇，这便更不能留！”牛魔王右手握拳，青筋浮现，身上的杀气吹动了帘子。白鹰被这样的场景吓得一阵哆嗦。
　　突然之间，垂帘之后发出一声婴儿的啼哭，接踵而来的是铁扇不住的喃喃。牛魔王听见铁扇的喃喃，哪里还顾得白鹰？倏地掀帘而入。那白鹰趁机费尽气力逃出芭蕉洞。
　　牛魔王喜忧参半，看着铁扇快要昏死过去的样子，心中只有满满的忧心。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铁扇身旁，紧紧盯着铁扇。
　　“阿牛哥……阿牛哥……”
　　“铁扇？我在这儿，你想说什么？”
　　铁扇费尽力气睁眼看牛魔王，口中喃喃声渐低，最后便瘫倒在了床上。
　　“铁扇？铁扇！”
　　须臾之间，铁扇胸口如涟漪般漾起层层白光，瞬间包围了铁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