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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叶家四兄弟秘辛 ...

  •   我叫宫翼兰,来自一个以掠夺商船维生的星盗组织。
      银河系有三大星盗组织,血色、月兰和贪龙。我的父亲便是第二大星盗组织—月兰的现任首领,宫苍龙。
      但身为首领之子并没有带来任何便利,相反的,在哥哥离家出走后,继承月兰的责任全部压在了我身上。
      为了学习如何成为一个首领、为了学习如何管理好一个星盗组织,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被迫明白世界的残酷,明白了……人性的丑陋面。
      为了活下去,夫妻可以互相背叛、兄弟可以反目成仇…这种戏码,看都看腻了。
      只不过没想到我自己,也会成为戏中可悲的炮灰角色。

      七岁生日那年,一向不怎么来往的叔叔,突然登门拜访。
      「今天是翼兰的生日对吧?叔叔特别来给你庆生了喔!」
      看着那张硬挤出和蔼可亲的笑脸,我感到可笑的嗤了一声。
      叔叔的笑脸有点撑不住了。
      「苍龙,我带翼兰出去过个特别的生日怎么样?可怜的翼兰,都没有认真地办过任何一次生日宴会。你这家伙,别只顾着事业,偶尔也要陪陪孩子啊!」叔叔故作责怪的说。
      「哈哈,老弟,我没什么时间陪孩子你也是知道的。」父亲大笑着拍了拍叔叔的肩膀,「翼兰这孩子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叔叔笑着摆了摆手。
      「那我先离开了啊!钓到了一只大鱼正等着我去处理呢!」父亲毫不迟疑的转身走向门外,一边叮嘱,「翼兰,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我瞪着父亲的背影,没有答应。
      「翼兰,我们去过生日啦!」叔叔的笑里藏着恶意的阴影,伸出右手用力抓住我的肩膀。
      被叔叔笑着抓住肩的瞬间,我立刻感觉到了那带着一股莫名焦急的力道,立刻察觉到不对劲的想喊住离开的父亲。
      「哎呀呀,这可不行啊!」叔叔狰狞的笑着捂住我的嘴,小声地说着,「可不能让你坏了我的好事。」
      我挣扎着,但七岁的小孩子力气再大也不可能大过一个成年男子,双手徒劳的向前抓着,但无论如何也抓不住父亲离去的背影。
      父亲……不要走—我在心中吶喊着。
      看见父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我心灰意冷的停止挣扎。
      捂住嘴的手收回,我抬头,只看见了叔叔不怀好意的脸,浮现一丝得意的神情。
      即使再年幼无知,我此时也知道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哥哥离家出走,如果我也死了的话,继承父亲星盗组织的人,也只有父亲这个唯一的弟弟了吧?
      「差点被你这个死小鬼坏了好事!」他重重的一巴掌甩下来,被我偏头躲开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宫苍虎。」我退了几步,瞇起碧绿的眼瞥向叔叔,「谋害哥哥的血亲?」
      「你这个表情,让我很想把你的脸撕烂啊小鬼!」叔叔扭曲了脸孔,冲向前扣住我的头发,用力往外拖,「再说啊!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被叔叔、不,这个男人已经不配当我的叔叔了,我被宫苍虎粗暴的拉扯着带到外头的飞船上,一路上居然也没有人阻止,看来全被买通了啊……
      我瞇起绿眼,把每个共犯的脸记下,找到事做后,被宫苍虎扯着头发向后拖行似乎也不是无法忍受。
      拖行的途中,鞋子掉了一只在地上。
      没人在意吧?我盯着逐渐远去的鞋子,那可是哥哥送的,真可惜。
      一想到远在几亿光年外的哥哥,我抿紧唇沉默不语,最可爱的弟弟就要被人干掉了,可是却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呢……
      拖着我的宫苍虎莫名其妙的开始狂笑。
      大概是沉浸在接手月兰的幻想中吧!
      可悲……被贪婪蒙蔽双眼的人,可悲又可笑。
      碰。被抓着头发丢进了一个小仓库,一个暗无天日地方。
      「呜……」一阵剧烈的疼痛,就算是下定决心受到什么折磨也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我,也不禁闷哼出声。
      「小鬼,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宫苍虎笑着说完,关上电子门。
      仓库内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只听得见自己虚弱得快断气的呼吸声,和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抱着双腿缩在角落,我意识到自己快死了。
      飞船不知要将我载往何处,我已经没力气再去想为什么宫苍虎不直接杀死我、什么时候父亲才会发现我遭遇不测之类的问题。
      我只能在黑暗中默默等待。
      倒数我自己的死亡。

      门在不知经过多久后又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宫苍虎丑陋的嘴脸。
      剎那间,有种想笑的冲动,而我也的确这么做了。
      「哈哈哈哈—」大费周章,愚蠢到亲自绑架我?
      「哈哈哈哈—」即使成功继承月兰,他这种蠢得和猪没两样的人,不用多久也会被手下的人干掉的。
      笑到眼角泛泪的后果,是被狠狠踹了两脚,运行了量环的那种。
      唔,真的很痛。
      冷汗从额角滑落,我脸色惨白的抱着肚子,没有叫出声。
      接下来又是一路被粗鲁的拖行,我还来不及看清楚四周的环境,一阵下坠感突然袭来。
      连惊呼也来不及,我被丢下了飞船。
      飞船的后头是东升的旭日,清晨的光芒十分耀眼。
      我……要死了吗?
      下坠感没有持续很久,两三秒后,我的背部撞上了一个物体,大概是树木之类的,一片痛楚。
      啪、啪啪。树枝被我撞断的声音不绝于耳,清脆响亮的断裂声预告着我的痛苦会更加一层,幸好没过多久,我便重重的掉落在泥土上。
      因为原始林的土地布满了掉落的树叶和柔软的腐质层,加上树木的阻挡减缓了冲击力道,所以我的脑袋才没有像西瓜落地一样,啪啦的四分五裂血溅五步。
      从痛苦中缓过气来,我才有空注意其他的事情。
      嘴里尝到的是血腥味,可能是肺部有受损,每一次呼吸,都带起了更深的痛。
      手脚已经痛到麻木失去知觉,所以不知道状况如何。
      耳边响起了清脆的鸟叫,听起来像是「怎么还没死」的叫声。
      我张大碧色的双眼瞪向上方,浓密的树叶被我撞出了洞,透出天空的蔚蓝,阳光也从隙缝中洒落在身上。
      死在阳光的洗礼下……吗?
      我因为刺眼的光线而微瞇起眼,眼角不知是因为光线的刺激还是其他因素而泛起水光。
      哥哥不知道会多伤心,也许还会自责呢!我安静地想着。
      心脏仍顽强的跳动着。
      我知道,不会有人发现的,这里一看就知道是未经开发的原始林保留区,除了野兽不会有其他生物。
      再见了,这个一点也不美好的世界。我轻轻闭上眼。
      远处传来细微的声响,像是树枝被踩裂的声音。
      是野兽吗?我猛然睁开眼。
      遮蔽住我眼前阳光的人,推翻了我先前笃定的结论。
      原来……真的有人一大早出现在原始林里?我无言的想着。
      挡住阳光的,是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或是女孩子?
      算了,那个不重要。
      男孩/女孩有着一双如宝石般璀璨、流动着梦幻光彩的紫色双眼,里面隐藏的思绪如迷雾般莫测。
      如果没有眼镜,会更漂亮吧?我忍不住想着。
      在我眼中,这双眼比刚才的阳光更耀眼,美丽得令人一看就深陷其中。
      头发是深沉的墨黑,和白皙的皮肤形成对比。
      这是一个漂亮得可怕的人。我在心中下了定论。
      「你好。」他/她笑着打了个招呼。
      虽然用优雅形容小孩子不太妥当,但这是我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字眼。
      不过,没有哪一个小孩子看见一个濒死的人还可以镇定又优雅的打招呼的!不,眼前就有一个,我在心里默默的抓狂中。
      他/她抬头看了看我砸出的杰作,接着,低头盯着我研究了一下。
      脸蛋背着光晦暗不清,只有镜片后的双眼隐隐闪现着光辉,像是宝石转动时剎那的反光。
      唇角一勾。
      「全身有十处严重的伤口,肋骨嘛……」
      他/她偏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开口。
      「大概断了有四根喔,你可是快死了呢!」
      由于处于濒死状态,浑身无力,不然我很想给淡然得不正常,还悠闲评论我伤势的某人来个肘击。
      他/她看着我的眼神,微微一愣,然后轻轻的笑了。
      蹲下身,伸出右手按住了我的胸口,一股暖流从他/她触碰的地方流入体内。
      治愈系量环,我的心中立刻闪现了这五个字。
      只有世家大族才有的稀有量环图,学习的人更少,眼前的人居然是其中之一?
      「我先帮你把肋骨接好了。」他/她说。
      似乎,痛楚减缓了……从痛得想去死,减弱到想撞墙的程度。
      「啊,幸好有带。」惊喜的喊了一声,他/她拿出了一个药瓶,拧开瓶盖凑到我的唇边。
      「喝吧!喝下去会感觉好一点。」他/她轻柔的说,「不过副作用是嗜睡。」
      能睡着那真是谢天谢地,现在可是痛得想撞墙。
      我从善如流的把药水喝光,对现在的我来说,只有早死和晚死的差别而已,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药水很快的发挥作用,眼皮开始有点沉重。
      本已要陷入沉睡的我,被男孩/女孩的下一个举动惊醒。
      他/她用一种轻松惬意的态度,伸手将我抱在胸前,然后用一种非常人能及的速度跑了起来,四周景物飞逝而过。
      果然,不是普通人啊!
      「你……叫什么名字?」我抬头,视线顺着对方看似纤弱却异常有力的肩膀,向上看到毫无防备的颈项和尖尖的下巴。
      「叶流木,树叶的叶、流光的流、木头的木。」他/她低头回了我一个浅笑。
      在快速的奔跑中,是怎么办到低头又不会撞到东西这种高难度动作的?我瞪着他/她。
      「好奇怪的名字。」我说。
      「没办法呢!毕竟是妈妈取的。」无奈一笑。
      「叶流木,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因而救了我。
      「哦,那是我每天散步的地方。」
      散……散步?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我惊讶的同时,他/她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我纳闷的问。
      「到家了哦!」他/她露出了连阳光也为之失色的笑容,接着,抬起右脚一个旋身狠狠踹上铁门。
      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无语的地方是他/她抱着我居然踹门的同时可以维持平衡,还是他/她居然毫不留情的在自家大门上踹凹了个洞。
      是对那扇落后时代的门有多大怨念啊?
      「哪个白……」开门的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正要抱怨却不知道是在看见浑身浴血的我还是抱着我的那个人后,声音突然中断,还惊恐的瞪大眼。
      「亲爱的弟弟,因为我抱着一个重伤员,所以才用这种粗鲁无礼的方式,你不会介意吧?」男孩/女孩用一种充满笑意的口吻说。
      开门的小男孩惊恐着猛摇头。
      「但是,我好像听见了『白』这个字呢!弟弟,你是要说什么新的词汇吗?」笑意盈盈。
      「二哥,你、你听错了!」
      原来救命恩人是男的。
      「如果我再听见什么白字开头的词汇……」没有人想知道后果是什么,小男孩惨白了一张脸。
      叶流木悠哉悠哉的抱着我走进大门,小男孩似乎是这时才发现了我的存在,
      大叫出声。
      「二哥,那个血淋淋的东西是什么!」伸手一指。
      活了七年,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存在感很薄弱,不过……
      真是无理的形容词。
      「散步时捡到的。」笑咪咪。
      啊,这位的形容词更无理。
      叶流木抱着我直接穿越客厅走入一个房间,小心翼翼的将我放置在洁白的床上,然后利落的撕开我的上衣。
      ……会想歪的孩子请好好反省这些年都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衣服下是深可见骨的伤口,让我不禁感叹没死还真是奇迹。
      一个冷着脸的男孩探头进来,他皱起眉头瞪着我。
      你们这一家是有什么雌雄莫辨的基因吗!我很努力的辨认出眼前的人是个男的。
      「流木,他是?」一种看见糟糕画面的语气。
      「啊,哥哥可以帮我拿一下急救箱吗?爸爸房间里的那个。」叶流木一边低头察看我的伤口,一边说。
      洁白的床单染上了血红,不禁让我觉得有些刺眼。
      「我怕动到你的伤口,所以直接把上衣撕掉,反正也不能穿了。」他笑着说,从我看见他的那一刻,那美丽的脸蛋上笑容不曾间断,难道不会笑僵吗?
      我看了看身上那件沾满泥土和血污,又被撕开了大洞的衣服。
      真的完全不能穿了……我也就任由叶流木将衣服撕得更加残破。
      「流木。」冷面男孩从门口递来了白色的急救箱。
      「谢谢哥哥。」他接下来放在床头柜。
      叶流木先去浴室拿毛巾将我身上脏污的地方擦拭干净,一举一动皆做得一丝不苟。
      「为什么……要救我?」抬头看着叶流木认真的侧脸,我嗓音有些干哑的开口问道,从这个人的眼里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个天真善良的人。
      因为良心救人什么的……无稽之谈。
      叶流木看着我片刻,勾起一抹愉悦的笑。
      「因为……」他翻上床,将双手撑在我的两侧,把我圈在他的掌控范围中。
      「你在做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发现他镜片后的紫色双眼闪烁着妖异的神采。
      叶流木俯下身,发丝落了一些到我的脸颊上,有点痒。
      直到距离近得足以感受到他的气息,他才伸出手,摸抚着我的脸庞,用一种轻柔的语气开口。
      「因为,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
      「很漂亮。」叶流木灿烂一笑,「是碧绿色的哦,像是翡翠一样,澄澈透明的颜色呢!」
      被耍了。我瞪着他。
      「流木,」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左侧传来,「你要调戏伤员我没意见,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
      「啊,」叶流木优雅又迅速的从我身上起身站好,「真是抱歉了,哥哥。一不小心就忘了你的存在,下一次,我会先看一看四周有没有人然后锁好门的。」
      喂喂,你是认真的吗?我无言地想着。
      「……」叶流木的哥哥看起来也很无语,转身走出房间还顺手反锁后关上门。
      他抿唇轻笑,重新拿起毛巾将我仔细地擦了一遍,还好他没脱我的裤子。
      接着拿出我没看过的药品,轻涂在我身上的伤口。
      我痛得咬紧下唇,反手抓紧床单,忍着不发出声音。
      最后,叶流木在我身上缠了好几层绷带,直到我快成了一具木乃伊才罢手。
      「好了。」他笑着拍拍手道,「好孩子要快点睡觉。」
      在他走出门前,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我叫……宫翼兰。」我忍着强烈睡意道。
      叶流木又笑了,回过身,将我的手放回原处,拉上被子。
      「我知道了,翼兰,好好睡一下吧!」轻柔的语气,令我睡意更浓,他拍拍我的头,出去了。
      明明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却有种长辈的感觉啊……我想着。
      不久后,黑暗把我拖入梦乡。

      张眼,我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双手撑着床坐起,摸抚着身上绷带,记忆逐渐回归脑袋。
      翻身下床的动作没有想象中流畅,果然没有好得那么快吗?
      正要推门而出,眼角瞥见床头柜上放了一套崭新的衣服和裤子。一旁还附了纸条—『不介意的话,先穿我的衣服吧』。
      一看就知道是叶流木会做的事。
      穿好衣服,我推开门走出去,便看见客厅里,叶流木的哥哥和弟弟坐在沙发上,正盯着立体屏幕。
      「请问……」
      「啊,血淋淋醒了!」弟弟跳下沙发十分兴奋地冲到我面前,一口气问了一堆难以回答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被二哥抱回来?为什么会血淋淋?……你叫什么名字?」
      ……血淋淋,这已经变成我的代称了吗?我有些头痛的扶额,这种代称这边可是一点也不想要喔!无奈地想着,我挑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回答。
      「我叫宫翼兰,你呢?」我自认为友善的笑了笑。
      「我叫叶流水,大哥叫叶流云!」他扯着我一起坐上沙发,一旁的叶流云面无表情的挪动了一下位置空出个地方给我,「二哥可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呢!大哥哥你可要小心一点。」
      「可怕?」
      「小时候,我把二哥的掌上型光脑摔坏了,结果被二哥的笑容吓到穿了一星期的女装。」叶流水用一种讲鬼故事的语气道。
      哈哈哈,不用把黑历史扯出来没关系。
      「流木的笑容很漂亮啊?」那种连阳光也为之失色的笑。
      「就是和平常的笑不一样,有种阴影的感觉。」好像是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叶流水双手抱头,惊恐的瞪着眼睛说。
      原来,叶流木是属于笑面虎的那种人。
      「不过二哥也很厉害。」叶流水瞬间收起了惊恐的表情,换上崇拜,「有一次爸妈三个月没回来,害我们都断粮了,二哥到商店街站了几分钟后,一大堆姐姐送他糖果饼干呢!」
      听叶流水这么一说,我的视线巡视一圈,发现这个家里完全没有大人的踪影,也没看见任何家用机器人。
      真是个奇怪的家庭,不过出生在星盗家庭的我,也没资格说什么就是了。
      闲聊了将近半小时,叶流水眼冒星星的看着我。
      「怎、怎么了吗?」我有些疑惑,只不过是说了一些类人种单杰瑞斯的星海联邦和爱洛曼的无垠联邦而已。
      其实也没什么,位于银河系边缘的月兰基地,是所谓的黑色区块,也就是人类联邦政府没办法管控的地区。在那里,总是可以看见很多类人种,不论是偷渡来的、还是躲避战乱来的。
      从那里,总是可以听见不少事情,关于银河系外的。
      「你当我的三哥好不好?」叶流水崇拜的问。
      咦?
      「你的生日是几号?」
      「银河年历2325年6月9号。问这个要做什么?」
      「比二哥还晚,那你当第三,我就变第四啦!」他大叫着,「大哥没意见吧?」星星眼。
      「……」叶流云沉默着和自家弟弟对看三秒,最后在期待的大眼睛中败阵下来,冷淡的「嗯」了一声。
      「三哥三哥,我有三个哥哥了!」叶流水开心的在沙发上蹦跳起来,被叶流云「成何体统」的眼刀压制下来。
      ……当事人的意愿呢?我的意愿呢?我有些头痛的看着叶流水,嘛,看他这么开心的样子,算了。
      「流木呢?」我问,这么久都没看见人,有点在意。
      「要叫二哥!」叶流水立刻指正,「在地下室训练喔二哥,啊,到了二哥的煮饭时间了!」
      「地下室?我去叫他。」我撑起身体到墙边,隐藏式的电梯在触碰之下开启,原本是墙壁的地方裂开了微不可见的缝隙,然后向一旁滑开。
      「等一下等一下啦!二哥说你不可以动!」叶流水一脸紧张地从沙发椅背后冒出头,「要是被二哥发现我没阻止你,我就惨了!」
      「节哀。」我微笑着按下电梯门的按钮,将叶流水的绝望的惨叫隔绝在金属门后头。
      电梯门一打开,就看见叶流木正把自己压成奇怪的弧度。
      「呦!」走出电梯,我打了个招呼。
      叶流木一看见我,优雅的起身,在我反应之前将我抱起。
      是公主抱让我有点介意。
      「伤员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他低头温和一笑。
      「又不会痛了。」我毫不在意地说,「小弟说你的煮饭时间到了,二哥你居然会煮饭啊?」我抬起头问。
      「二哥?」优雅中带了优雅的疑惑。
      「流水可是认我当哥哥了哦!」我得意一笑。
      「大哥怎么任由流水乱来……」叶流木先是抱怨般的念了一句,然后苦笑,「我该高兴多了个来路不明的弟弟吗?」

      在叶家的日子是温暖又开心的时光。
      但……我不可能一直都待在叶家。
      一个星期之后,终于透过叶家的光脑联系上父亲,今晚,月兰的飞船就要到了吧?
      我摸黑偷偷地翻窗而出,然后终于体会到流水口中叶流木的恐怖之处。
      「不说一声就想走吗?」一个声音自黑暗中响起。
      剎那间我寒毛直竖,低喝着,「谁?」
      「是我。」原本应该和四弟一起熟睡的人,背靠着外墙,将我的动作尽收眼底。虽然全身都覆盖在阴影之中,但也不是看不见,可是我在叶流木出声之前,却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我愕然的对上那一对幽幻的紫瞳,在黑暗中仍不减它的梦幻光彩,深深地注视着我,带了点看不懂的思绪。
      叶流木轻笑了几声,走出阴影之中,全身披上了一层月光。
      「亲爱的三弟,宫翼兰,三大星盗组织之一月兰首领的小儿子。」叶流木平稳的念着我所隐藏的身分。
      我瞪大绿眸看着叶流木一脸平静的表情。
      「你不告而别就走了,流水可是会很伤心呢……」他淡淡的说。
      「我该惊讶你都知道了吗?」我露出苦笑。
      「查一查就能知道的事,没什么好惊讶的。」叶流木走向前,伸手抚上我的脸,「那种地方,你还想回去吗,翼兰?」
      「是,谢谢你们的照顾。」我认真的回答。
      「不用谢,只要记得回来就好。」他一个用力将我拉入怀中,轻轻抱住,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若是宫苍龙不放你回来,我就杀去月兰本部。」
      「连我爸的名字也知道了啊!」我笑了。
      被父亲的亲信热泪盈眶的接上船,我回头看着越来越小的诺顿星,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飞船离开诺顿星,光速行驶了几个小时后,抵达了星盗组织月兰的大本营—雷芙娜行星。
      一下飞船,就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抱在怀中。他半跪着抱住我,将我的头紧紧压在肩窝。
      「弟弟……」那人有些哽咽的唤着。
      「哥哥?」我惊讶地喊着,远在地球的哥哥居然赶回来了?
      有些感动,我伸手紧紧回抱住哥哥的腰,声音有些闷闷的,「哥哥,你送的鞋子掉了……」好可惜。
      现在穿的是叶流木以前的旧鞋。
      「鞋子我再买一双给你,最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哥哥放开我,大手按上我头顶揉了揉,带着笑容有点哽咽的说。
      我看见眼前的哥哥红了眼眶,眼底下有着深深的黑眼圈,长发乱糟糟的披散在肩上,下巴还冒出了胡渣,哪看得出原本俊美的样子,连一向淡然的气质都不见了。
      「有没有受伤?」哥哥上下看了看。
      「没有。」我当然不介意说个善意的谎言,其实被人从飞船上推下来肋骨断了四根还流了一堆血。
      「没事就好。」父亲的声音从哥哥的身后响起,我偏头看了看,发现平时面不改色冷静稳重的父亲也红了眼眶。
      「那个混账!」难得的,向来不说粗话的哥哥咬牙切齿的骂出口。
      「他在哪?」我抬头,冷冷地问。
      「地牢。」哥哥也恶狠狠地回答。
      星盗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就算是唯一的亲弟弟也一样,所以就算是父亲也不会阻止我的复仇。
      「带我去。」接下来,血刃仇敌的时间到了。
      啊,顺便计划一下什么时候再回诺顿星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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