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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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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实在是没心情再吃,素问便将鱼打包,系在白猫的背上:谁吃的谁负责。
“琉璃,回去睡觉,我累了。”
“喵”。
就在这两个静静躺在床上之时,江湖上又开始烧起来了。
“空山?那里有什么?”
“好多人正赶往那里,哥几个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难道空山真有宝藏?”
“你这小身板,给人扛刀都没人要吧!哈哈哈…!”
“人家大世家、大门派指不定会看不上一些小东西,我们就跟在后面捡些甜头便是,嘿嘿嘿…!”
“真的才解出第一个?”
“飞鸽楼的消息难道还有假?”
关于空山出现宝藏的消息,很快便被信鸽在各地传开,无数的人都想快马加鞭地向那赶去。
一辆车顶四角雕着信鸽的华贵马车上。
“之仪此去,是去寻宝,还是去赚钱?”
“景之此去,是去寻宝,还是去,寻宝?”
两个英俊男人举杯,相视一笑。
“放着自家马车不坐,非要跑我这来,是不是专程蹭酒的?”
“好酒一个人喝,岂不失了味道!”
“时景之你就装!你家的酒是不是都被老爷子藏起来了?说实话,我不会笑话你的,哈哈哈…!”年轻楼主李之仪好笑的看着这被自家老爹折腾的好友。
无奈的声音有些无奈:“这事都被八卦楼主知道了,看来我爹还真没白干。”
“嘿嘿…,那最近有没有什么有用的八卦啊?说来听听!”身体微微前倾。虽穿着华丽,是个男人,有时候却真是个十足的八卦。
看着那明明一个风流潇洒容貌俊朗的男人,偏要做出一副猥琐样,时景之状似恶心地将他推开:“别一欠揍模样对着我,待会还要吃饭!”
李之仪佯怒:“嘿!你是不是以为我打不过你就是怕你啊!小心我往你酒里放巴豆,泄死你!”
时景之悠闲的闻着酒香,看都不想施舍他一眼:“放心,在那之前,你已经去给阎王说八卦了。”
八卦楼主觉得好憋屈: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赢。时老爹!您平时可要替我多教训教训他啊!
话说衣素问在空山镇上待了好几天都没找到自己要的线索,倒是见越来越多的人往这小镇上涌来,还时不时地大批批人往山上去寻宝,怎奈这老天不作美,不管他们是不是将草皮都翻起来了,硬是只找到无数的老鼠和蚯蚓。
素问也忍不住拿出染上浆草汁后的图认真瞧,左瞧右瞧:嗯!空山有宝,但应不是重宝,咱小身板孱弱,就不去瞎掺和。同时心里还有些着急:这都几天了,银子在一天天的给,线索一天天的没。
唉!好生无奈!走到窗前开窗透透气,街上江湖人越来越多了,呵!那在骂人的怎么那么像臭蛆大婶!只听那站在大婶对面的壮硕江湖人吼道:“不就是几件破烂吗?你当老子赔不起!”
臭蛆大婶拿着已被撞破的盒子眼眶泛红高吼:“你真当老娘是寡妇,就真是寡妇上街---没人没钱吗!睁大你狗眼看看,这妆盒是上好红木做的,还是我相公留给我的遗物,你要怎么赔!”
然后又含泪讽刺:“不对!你是狗眼看星星---看的懂吗!”
壮硕江湖人听着怒急,就想上前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妇人,倒是被他的同伴架住劝道:“周哥你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出些银子就是。”
然后又非常和气的对大婶说:“这位大婶请您消消气,我这朋友人不坏,就是脾气急了些,撞坏东西是我们不对,我这朋友态度差了些,不是要赖账,我们赔,您大人大量,就别计较这些了。”又叫壮硕江湖人拿出几张百两银票,江湖人虽不乐意,但一想到正事,也就不情愿的将钱给他,同伴将银票恭敬地送到妇人手中说,“这钱您请收下,权当结个善缘。”
大婶虽然伤心,但也没有跟钱过不去,“你这人倒是三片子嘴---能说会道,我虽是妇人,却也知分寸,此事就罢了。”然后也不管他们说什么,兀自拿着破碎的妆盒拼了起来,只是毕竟当初撞的过猛,终究是没办法了,看着看着,大婶又是眼眶泛红,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周围与她交好的几个妇人见她蹲在那里伤心,忙去劝慰。
“是非嫂,别哭了,既然坏了就去买一个”。
“是啊,现在有钱可以买个更好的”。
“如果不想买,就去找人修一修,说不定可以修好”。
“对呀,我家以前坏的东西都是拿去孙师傅那修好的,是非嫂,你不妨去看看”。
是非嫂回过神,就很是激动地问那说可以修复妆盒的妇人:“真的吗?”
“对啊,要不现在我就带你去”。
“真是谢谢你了!也谢谢你们了!”含泪谢过众人,76有些踉跄的起身,跟着妇人走了。
站在窗边看着这出闹剧的一人一猫,也回过神:“琉璃啊,这臭蛆大婶好厉害呀!啊!我错了,是非大婶!”
“喵”!她有好多银票。银票=好多鱼!
素问看了眼窗台到楼下的高度,“我不介意把你从这揣下去。”
小猫炸毛!不就吃你几条鱼,有必要这么小气吗!喵---!
“是每天几条!”
喵喵喵喵…
“哼哼!”
喵喵…
“哼!”
喵…
猫叫声不断响起,真是春天不远了呢!
在素问转身离开窗台之时,一辆华丽的马车经过,马车内的男子不经意地挑起车窗,视线落在一处窗台,窗台上还蹲着一只摇着尾巴的白猫背影,然后马车就急速而过。
房间内正坐在桌旁喝茶的素问,突然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坐在她对面的可爱白猫瞬间成为一只茶水猫。
“刚才那个大婶叫什么?”素问有些激动。
臭蛆,喵!甩甩身上的水,不生气!不生气!
“不是,是非!是是非!”很是很定道。
那又怎样啊!喵!
“是非亦是非啊!猪!”
“喵!”双眼危险地盯着主人。
你再骂我我就离家出走!喵!
“哦,今天晚上我想吃鱼。”
“喵喵…!”主人,我开玩笑的啦!白猫非常狗腿地摇着尾巴,一张猫脸尽显谄媚,喵声甜的发腻。
主人啊!这个是非是那个是非吗?喵…。讨好的猫叫声。
素问在跟白猫斗嘴过程中就已经冷静下来,“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不是!我们现在就去找她试试。”
当时景之和李之仪从马车上下来,进到一座在这小镇上还算别致的院落时,就有手下来禀说,大的世家和门派所派的弟子已经陆续赶到,估计不日就会进山。
李之仪摸摸光洁的下巴,鼻子哼出一声,慢悠悠道:“真正的热闹就有开始了。”
“景之你先去办事,回来后我们再边喝酒,边看热闹!嘿嘿…!”
时景之没搭理这八卦男,吩咐手下将东西放好后,自己驾着马离开。
在到达是非婶的屋子之前,素问就一直在想,要怎么问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呢?可事实却是:老爹啊!我到底要问什么呀!
想了无数种可能的搭话方式,素问觉得都有可能最后进入主题,便暗自给自己打气:虽然是非婶嘴巴厉害了点,但应该不会太厉害吧!呵呵!
可是,有时候,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老天是怎么安排的。
当大门打开,素问噙着微笑,向是非婶拱手问好时,是非婶直接一句:“你是素问?青衣大师的女儿?”
“啊?”一人一猫有点懵。
“真像,真漂亮!”是非婶上前,非常高兴地打量着这姑娘。
素问觉得自己有点明白了,不过也对,爹爹肯定不会将这么重要的线索留给不相识的人,“您认识我爹?”
“不光是认识,青衣大师还是我们的恩人!”然后拉着人往里走,“先进去再说。”
这时白猫也从素问身后窜了出来。
是非婶呀了一声,端详了片刻说:“这就是那只鸳鸯眼的猫,还真是奇特。”
“这事我爹跟您提过?”
“是啊!这些年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青衣大师给了我们很多帮助。你还不知道吧!当年他救过我们夫妻,后来我以高龄生志儿时难产,我相公找了几个产婆帮我,就是生不下来,在我快要绝望之时,青衣大师和甘茸神医来了,是他帮我们请到了甘茸神医,是神医救了我和志儿,是你爹救了我们一家啊!”说着说着,眼泪就拼命地往下掉。
素问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些故事。见她哭的伤心,忙安慰,转移话题的问:“那您的儿子呢?”
听到她问起自己的儿子,大婶神情慢慢恢复,略带自豪的说:“志儿就在里面,今天不用上学,我带你见见他。”
把人领到屋里,就见一男孩在认真地练字。听到娘亲跟人讲话提到自己,远志就已抬头看向来人。
这小男孩脸上已没有那日所见的淤青,倒是一可爱又清秀的小家伙,虽然身形有点单薄,整个人却显得很精神。
“志儿,这是素问姐姐,我给你提过的恩人青衣大师的女儿,快叫姐姐!”
远志以前经常听娘说自己的命是青衣大师所救,又是父亲早逝,自己虽年纪小,却很早慧,对自己的恩人也心怀感激和好奇。见这姐姐长得漂亮眼睛又很温柔,笑着叫了声姐姐。
三人说了会话,是非婶就支开儿子。有些事,终于可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