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认清现实吧废柴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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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约会流程”又看了场电影，吃过晚餐，沢田纲吉才回到小公寓。
打开房门，尼古丁的辛辣气息扑面而来，皱着眉捂住口鼻，沢田纲吉先打开窗户通了会风，等烟味不那么浓，站在窗口询问满身颓然的男人，“你做了什么，坂田银时。”
“什么都没有。”
夜风有些凉，吹得沢田纲吉眯了眼，“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不同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们才是这个世界的异类……我以为你能理解。”
“嘛，银桑是能理解，可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抬手爬梳了一下脑袋，银色卷发尽数被扫到后方，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银时叼着烟头，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积满了烟屁股，“纲吉君你不也没能理解吗？”
获得的记忆中，那个软弱的随波逐流的自己令银时既痛恨又不肯相信，银桑他啊，就是没节操也不会“开放”到这种程度的啊！随随便便对谁都张开双腿，矮杉那中二灭世狂居然没弄死那个自己，而是成为裤下之臣，这个世界真的真实吗？
“至少比你理智许多。”
“嘿。”银时失笑，“纲吉君真不客气，银桑我啊，不过想知道多串君喜欢的烟是什么味道罢了。”
“哦？”
“果然是糖果更好吃嘛。”捏住还剩一半的烟头按进烟灰缸，稍稍用力，星星点点的红光很快湮灭了。
土方醒了过来，房内没开灯，双手被解开，身体也好好的清理过，如果不是空气中隐隐的蛋黄酱味和身体虚软的后遗症，他也许真会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场幻梦。
窗帘缝隙中透过的已是人造灯光，他竟又这样度过了一天。
“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土方下意识一抖，终于注意到安静坐在最远角落的银发男人，“银时……”
“不要这样叫我，多串君，还是学不乖吗。”
“……”
“不奇怪吗，我突然变成这样。”整张脸隐在黑暗中，土方看不清银时的表情，只听他缓缓道，“因为我不是坂田银时、不，应该说，银桑我可不是和土方君你相爱的‘坂田银时’。”
“什么？”
站起身，银时慢吞吞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震惊地撑坐起来的土方，无机制光源映入腥红色双瞳，凉薄至极，“说‘爱着你的坂田银时不在了’好呢，还是‘我不喜欢你，分手吧’好呢？总而言之，我们没关系了。”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混蛋！！”
土方跳起来抓住银时的衣领怒吼，“你在耍我吗，在、在对我做了这样的事以后？！”
“抱歉啦，让土方君承受了银桑的怒火。”
抓了抓脑袋，银时散漫道，“不过银桑没有真的做，‘我’也让你上了那么多次，算扯平了吧。”
扯平个屁！！
土方一脸狰狞，都说了他们是正常交往正常交往，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吗？还有，除了没真进去，这家伙还有什么没做的？愤怒到极致他反而冷静下来，冷脸道，“这个理由我不接受，坂田银时。”
“啊，好烦。就不能当分手宣言吗？”
青筋暴起，深呼吸，“不能。”
“……土方君好麻烦。”
“……”
妈的好想弄死他。
土方按住额头，注意到银时称自己为“土方君”，而不是玩笑似的“多串君”，心中有了荒谬的猜想，银时接下来的话证明了他的猜想。什么万事屋，新选组，天人……他只是好好地谈个恋爱而已，怎么就召来平行空间人物对调？
“银桑我可是直男呢，笔直笔直电线杆一样哦。”银时以这句话为总结。
土方冷笑，“直男能对别的男人做出那种事？骗鬼呢你！”想了想，他补充道，“其他人怎么办？也像对我一样？”最好也让那帮家伙尝尝这滋味，哼，怎么能就只有他倒霉地被“坂田银时”压呢？
“……恶意都快溢出来了，土方君。”
看了他两眼，银时疑惑道，“你就这样轻易地接受了？”不觉得他胡说八道，没觉得奇怪？
“我不接受又能怎样？”土方翻了个白眼，勾勾手指示意银时靠近些，下一刻，他一把揪住银时的衣领将人按在床上，拳头半点不含糊地对着那张脸挥了下去。
没反应过来，银时被打蒙了。
“什么理由都好，这四天的总是事实吧，银时。”压在银时身上，土方扯了下衣领，表情狰狞，感谢死银毛完美的后续服务，他现在穿戴整齐不用担心光着和人打架有伤风化，“编个乱七八糟的理由，以为老子就不会揍你了吗？！”
“……”
标点符号都没信啊这家伙！！
银时头痛至极，可惜不等他想好解释内容，土方的拳头又砸了下来，完全是打算将他打成猪头的架势。又挨了两拳，他也愤怒起来，身体一扭把土方掀下去，两人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不能更凶残。
轻如手机枕头棉被，重如水杯桌椅，靠近两人战斗范围的物品全遭了秧，乒乒乓乓颇为扰民。
坐在客厅里，听到内室传来的声响，沢田纲吉检查了一下小公寓里的急救药品，尤其是红药水消毒酒精绑带纱布的储备。
啊，果然不够。
默默地感慨了一番，他施施然进屋睡觉，至于隔壁？哦，这才是真正的爱情动作片，够激烈，也够惊心动魄，听起来超带感的，他相信它们能给他一个好眠。
不出意料，土方和银时一同出现在了第二天的早餐桌上。
“也许你现在更适合叫做‘猪头’，银桑？”笑吟吟调侃，沢田纲吉表示他心情好到今天三餐都能多吃一碗，不过说来也怪，打起架来银时光往土方身上招呼，而土方却光打银时的脸，把那张还算不错的脸给揍得青青紫紫，再加上红药水，远远看去就像个没煮熟的银毛猪头。
后者充分体现了土方对银时这张脸的怨念，而银时对土方的态度就有些微妙了。
……是喜欢那张脸？
银时翻了个白眼，仍不可避免地扯到伤口，整个猪头都扭曲了，“不要幸灾乐祸了纲吉君，会遭报应的哦，阿银我用人品保证，绝对会遭报应的。”
“你有过人品那东西？”
顺口吐槽一句，沢田纲吉终于捡起仅剩的伙伴爱，对土方道，“土方君现在还不相信银桑说的吗？”男人都靠拳头交流，这俩人交流了一晚上还没结果？
“啊。”摸到香烟，土方下意识看了银时一眼，又想到这位不是自己的恋人，干脆利落点燃了，自嘲道，“这烟还是我以前放这的，银时……虽然银时不喜欢我抽它们，还说讨厌我身上的烟味。”谁想到没隔多久回来一看，人就换了呢？“银时、我是说他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沢田纲吉想了想，终究自己开口，“我们也不是自愿出现在这的。”
“……”
“只是一眨眼功夫，与熟悉的人们的关系就完全变了，也许你现在能体会我的心情，我只期望那边不会出岔子。”沢田纲吉淡笑，“银桑那边也好，我这边也好，只希望恢复正常的时候，那个‘我’还活着。”
说到这，银时忍着脸疼道，“说起来我一直没问，纲吉君你是干嘛的？”
“我？我是黑手党。”得到意料中的惊诧眼神，沢田纲吉笑容温柔，“很奇怪吧，我也很奇怪，十四岁之前的我确实是普通人，不过之后，我坐到了黑手党的头头，或者教父啊，Boss啊之类的称呼，随便你们吧。”
“……纲吉君你逗我？”
那样温柔包容的笑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善良温柔的光明气息的家伙，会跟黑暗扯上关系？难道说“黑手党”如今其实是慈善组织的特殊称谓？
沢田纲吉呵呵，“我的身份没什么问题，银桑你只要知道缺乏强有力的武力支撑，那个‘我’将面临下毒，□□，暗杀，财政危机就可以了。”但愿那帮子自然灾害不会闹翻天。“银桑你只要解释，为什么对土方先生做那种事就行，表达愤怒的方法有很多种，嗯，何必呢？”
“哈哈，财政危机是什么……”银时打个哈哈，准备转移话题。
“银桑你对土方君的改变的激烈反应，让我很怀疑——”沢田纲吉勾起笑容，不过这次再也不会被银时误会“纯善”了，“你其实暗恋‘多串君’呢。”
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不是吗。
“哈？”
叼在嘴里的烟头掉在地上，土方猛地扭头去看银时的表情，却见银时也是一脸空白，似乎被吓蒙了。
“开、开玩笑的啦，纲吉君。”他结结巴巴道，“银桑我喜欢的是丰满的大姐姐哦，才不是多串君那样身材干巴巴的青光眼混蛋啊，银桑是直男哦，笔直笔直的直男哦！”
这下连土方都能吐槽他了，“干巴巴还真是抱歉啊混蛋，你找个直男让他对别的男人做那种事试试？”
号称直男，就别对男人下手啊！
有胆子啃下嘴，就别拽着破招牌装纯情了！
说到这里，土方又拽住银时的衣领，对仍脑袋混乱的银时道，“喂，混蛋，说实话你还是在骗我吧？说吧你到底想干嘛？又在策划奇怪的事吗？”时空穿越对调还是太神奇了，比起这个解释，还是银时这家伙在扯谎更可信好吗！
银时欲哭无泪。
“……怎么又绕回去了，都说了我不是你的‘银时’……纲吉君别看热闹了，快帮忙解释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认清现实吧废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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