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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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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白齐茗亲够了,席娆也没有停止对他的踢打,他手一松开,脸上就挨了一下,他要被气笑了,“你都要死了,还计较那么多,那你先死吧,等你死了,我在来,到时候就不只是嘴巴了”说完还暧昧的摸上了席娆的肿起来的嘴唇,被席娆嫌恶的一把打开。
“你......”席娆气的涨红了脸,“你滚”席娆指着门的方向。
“怎么?不想死了?打个电话请假,你不想把事情闹大吧”
“不要你管,出去”
“打电话,不然我亲你啦”白齐茗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可是已经做了,就只能把流氓进行到底。
“你”席娆到底在白齐茗的淫威之下,打电话请了假。
席娆转过来,还没开口,白齐茗就马上说:“我帮你把门修好”
席娆妥协,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白齐茗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两声。
被这么一闹,席娆清醒了不少,心里还是充斥着各种情绪,矛盾又纠结。
白齐茗研究了一会儿说没有工具,最后打电话给房东,房东答应立刻找人来修。
席娆是真的生气了,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不是什么坚决不早恋的人,而且也没有男朋友,她也没想到白齐茗碰她,让她那么不能接受,但她就是没法接受,仔细想来,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白齐茗看她冷静下来了,就坐在她对面,一副想要谈谈的样子,赶又赶不走,席娆也走到桌边坐下,问:“你请过假了吗?”
“你关心我啊?刚才你可是没手下留情”白齐茗看着她戏谑的说。
“你,谁让你耍流氓”席娆有点气急败坏的说。
“那你做我女朋友吧”白齐茗认真的说。
席娆强自镇定,“干什么,可以正大光明的耍流氓啊”
“是啊”
“不行,我才不会要一个会跟我动手的男朋友”
白齐茗心虚,转移话题,“我没请假”
“那你回学校吧,还有,我现在可以一个人走,你也不用再送我回家了......也别老往我家跑”席娆之前没想那么多,现在却不行。
白齐茗的脸色也是变了变,还是故作轻松的说,“过河拆桥啊你,我等你门修好了再走”
“谢谢你”
白齐茗没说话,席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连习惯沉默的席娆都开始觉得不舒服了,白齐茗开口说:“十几年前,我在美国留学,一天晚上,我和同公寓的几个同学一起去酒吧,因为都是刚考过试,都喝的比较high,回去的也晚,那天晚上,格外的黑,连月亮也没有”白齐茗陷入了回忆中,眼睛都变得朦胧了起来。
“那是个小酒吧,里面的灯光迷离,音乐震耳,女郎也格外的性感”白齐茗可能意识到离题了,“总之,我们出了酒吧门,走了几十米远,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然后,在我们反应过来之前,我们就被袭击了,后来我才知道,除了我,其余的人都死了,我在医院躺了几天,受了几天警察的骚扰,就回家了,后来,我就变了”
“你知道我变成了什么吗?”
“吸血鬼”席娆回答。
“你不怕我?”白齐茗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没承认也没否认。
“九岁那年,我二叔当着我的面,砍死了我妈的情人,用的是我家的菜刀,一刀一刀一刀,每一刀都带出很多血,我都不知道人可以流那么多血,那天,我家的屋子都泛着血红色的光。后来,有几次在公共场合看到了相似的光,我抱着头缩在角落尖叫,有一次是发生在学校,我躲在课桌下”席娆看着白齐茗,“我家人就送我进了精神病院,和我一间屋子的女生是个人格分裂的同性恋,她”
“别说了”白齐茗看着陷在回忆里的席娆,席娆的脸色越来越差,白齐茗竟然感到了一丝心慌,他走到席娆身边,将她紧紧的搂近怀里,“嘘,别说了”
“说她最喜欢我这样的没开庖的雏,她”
“别说了,别说了”白齐茗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只能不断的安慰她,期望她赶快走出来,“别说了,好不好”
席娆的眼睛终于找到了焦点,看到了白齐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没事”白齐茗即是对席娆说,也是对自己说,“没事,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维修工正在这时提着工具箱到了,看看抱在一起的白齐茗和席娆,又看了看门,皱皱眉头,意味深长的说:“小两口吵架归吵架,不要拿东西撒气,最后还不是要你们赔,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听得席娆和白齐茗一头雾水,席娆赶忙从白齐茗的怀里出来,白齐茗意犹未尽的松了手。
席娆那天晚上做了个梦,梦里有张让她莫名心悸的脸,深情的看着她说:妖娆,等我。梦醒后,她久久不能忘却那张脸。
学校的疯言疯语如星火燎原般滋生着,她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面对着,这时候,白齐茗在学校也经常逗她说话,她心里挺内疚的对白齐茗,她对白齐茗的感觉有点复杂,明知她这样享受着他的好是不对的,却又无法拒绝,她拒绝不了。
很快,就到了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学校组织了补课,席娆没有参加,尤其这个时候,她巴不得不去学校呢,白齐茗也没有参加,他那个成绩,也不用参加,席娆总觉得他那个人有点自虐倾向,跑回国内读高中。
一天晚上,席娆已经睡下了,忽然听到客厅传来异样的声响,吓得席娆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了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举着刀对着房门,她没带眼镜框,也没从门下的缝隙里看到光晕,就估计到是谁了。
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拉开门,就看到客厅的地上躺着一个黑影,不是白齐茗是谁。她跑过去,推了推他,“喂,白齐茗”,又拍了拍他的脸,白齐茗毫无反应,她连忙打开灯,才看到白齐茗浑身都是血,从他进来的窗边一直延伸到他躺着的地板。
席娆不知所措了,正常情况下,不是拨打急救电话,也该拨打报警电话吧,但是显然不可以啊,她只能尝试着叫醒他,“白齐茗,白齐茗,醒醒......”
白齐茗勉强哼了一声,席娆赶紧摇晃他,“快醒醒,怎么回事啊,我该怎么做啊”
白齐茗缓缓睁开蓝色的眼睛,没错,深蓝色的,他正常情况下的眼睛是褐色的,果然不对劲。
席娆看着他的眼睛,震惊了一下,突然,白齐茗猛地向她扑了过来,咬上了她的脖子,顿时一阵刺痛袭来,席娆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那一个地方涌,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整个人都被白齐茗紧紧的压在地上,他的两只手臂就像两个钳子一样的掐住她的肩头和脑袋。
席娆感到了恐惧,在她的生活中,白齐茗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她最信任的人,当这个人咬上自己的时候,她脑袋立刻死机了,只是本能般的叫着他的名字,“白齐茗,白齐茗,白齐茗......”
白齐茗的眼睛渐渐回归回褐色,也感到了身下人的气息渐渐微弱,他立刻收回尖牙,席娆也晕了过去。
他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恼恨的捶了自己的脑袋一拳,自责不已,赶紧探了探她的呼吸,还在,把手放到她的胸口试了试,心跳也还在,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把席娆抱到床上,然后就不知道该干嘛了,看了她一会儿,还是转回客厅,看到客厅一片狼藉,就把客厅打扫了,然后把自己洗了洗,围了条浴巾把衣服也洗了,一切干完了,也才凌晨一点多,叹息一声坐到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
等席娆醒来,阳光已经洒满了整间卧室,窗帘没拉,席娆觉得刺眼,想用手挡着眼睛,却发现胳膊抬不起来,还钻心的疼,“嘶”席娆倒吸一口气,白齐茗赶忙闪到床边问:“怎么啦?”
“右臂疼”
“我看看”白齐茗立刻去拿她的右臂,检查了一下说:“脱臼了”
“什么?啊.....”白齐茗手腕一转,替席娆接上了,席娆脱口而出,“操”
白齐茗从没听过席娆说脏话,顿时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席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白齐茗想到自己干的好事,心里一阵发虚。
他帮席娆往上托了托,让她做起来靠在床上,然后噔噔噔跑出去,一转眼,端了个大碗进来,狗腿的献给席娆,席娆一看是补血粥,还冒着腾腾热气,刚出锅的样子,“你做的?”
“是啊,那天帮你从里面开门那次,我从楼上厨房过的,看到他家有红糖,就借用了一下,快吃吧”白齐茗理所当然的说。
“你”席娆无语。
过了一会儿,席娆不伸手,白齐茗就一直举着,大有和她耗到底的趋势,席娆的肚子咕噜一声,她也就顺势把碗拿过来吃了起来,边吃边问,“你昨天怎么回事?”
“那个啊,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有个猎人紧追着我不放,我无奈才回国的,谁知道她也跟了过来,昨天和我碰面了”
“她很厉害吗?”席娆吃不下去了。
“没事,你别担心,我会解决的”
“怎么解决啊?她从美国追到国内,你昨天还......”
“说了没事,昨天是个意外,不会再发生了”白齐茗本来对昨天的事就够内疚了,现在有点气急败坏。
“那你”
“你别管了”白齐茗说着就往外走了。
“哎”
这都是什么事啊,席娆摸了摸脖子,摸到两个圆圆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