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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煮鸡蛋解扶桑难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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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瑞大窘,“不许说。”
凌钶哪里会听他的,越是不让他说,越说得快,“他想你想得都流鼻血了。”
凌銮挑着眉看向贾瑞,“哦?我竟不知道你这么想我。”
那眼神儿绿莹莹的,像是看到羊羔的狼,随时准备扑上来。
柳湘莲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火上浇油,“想着你被他rou躏的样子,气血上涌,鼻血就哗啦啦地流下来了。”
凌銮眯着眼,险危危的看来,“你想压倒我?”
贾瑞顿时就气弱了,“暂时没有。”
怎会不想?恨不得分分钟将他压倒,可是体力、耐力都比不过人家,每每斗争的结果,都是被压倒,那种辛酸与谁说去?
凌銮莞尔,凤眼上挑,说不出的mei惑,“今晚让你在上面,怎么样?嗯?”
贾瑞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真的?”
“嗯。”
贾瑞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衣服,一本正经地道:“我吃饱了,还有些事情,先回去了。”
凌銮也道:“我也有事,先告辞了。”说着向大家露出个风华绝代的笑容,一前一后走了。
在座人愣了两秒钟,然后柳湘莲先开口,“我赌一百两,他们今晚肯定是qi乘式。”
冯紫英:“我赌五百两,qi乘式。”
北静王对柳湘莲道:“不如我们今晚也用qi乘式?”
柳湘莲应道:“好。”
凌钶问卫若兰,“什么叫骑qi式?”
卫若兰汗颜,这该怎么解释?你们带坏小孩儿了你知道吗?
钱老板的案子仍未破解,已经证实钱夫人并非与人tong奸了,但应天府并未将人放出来,钱府派人去接也被拒绝,托人打听,衙役说府尹大人故意要留下钱夫人的,因此找不到jian夫的线索,只能寄托于钱夫人的肚子。
这日贾瑞正与卫若兰查舍利宝幢的事时,有位身材硬朗的男子过来,,“两位公子,我家爷有请。”
贾瑞认得他是隋唐的随从,便与卫若兰同去。
随着男人上了酒楼的雅间,绕过屏风,见窗边绿萝边立着位素白衣裳的男子,手摇折扇风度翩翩,眉宇间总是带着三分笑意,微微挑着眉角时,有种亦正亦邪的味道。
贾瑞冲他拱手为礼,“佩玺兄,在下有礼了。这位是我四弟卫若兰。”
隋唐抬手引他们进来,“久闻卫郎之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不凡。”
卫若兰也含笑道:“隋公子大名,在下也是如贯耳。”
贾瑞着意打量两人,同样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儿郎,卫若兰目光更为干净纯粹,气韵湛然清华,温润如玉,令人如沐春风。
隋唐则要复杂许多,他的谈吐举止总是优雅得体,堪称贵公子的标本。
他脸上永无挂着最为适宜、最为完美的笑容。也正因为他的完美无瑕,令贾瑞觉得看不透,故而不能与他像卫若兰这般倾心相交。
隋唐替两人斟了杯茶,“今日可有闲遐?”
贾瑞笑道:“佩玺兄相约,岂敢不闲?”
隋唐摇着折扇道:“那正好,海天禅寺有座佛相泣血,不如随我去看看?”
又是海天禅寺?上回侏儒自尽的和尚便是海天禅寺的,此番又出现fo像泣血的事情,百姓纷纷议论,是佛祖在为葫芦村的村民们鸣冤。
连日来海天禅寺里香客如云,都是前去拜那具流泪的佛像的。
不过他们到时,海天禅寺门前竟没有人,也不知道隋唐用了什么方法。寺庙里的住持亲自迎接他们,对隋唐的态度十分的恭敬。
他们步入殿堂,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檀香味,与佛前供奉的花果香气。
大雄宝殿左侧有个亭子,亭子里挂着口铜钟,铜钟下坐着个比真人略大的地藏王菩萨像,手持禅杖,头戴毗罗帽,一条血泪从眼角流出,衬着佛像金色,十分的刺目。
贾瑞与卫若兰对视眼,像地藏王拜了三拜拜,然后进入亭子中。
卫若兰用巾帕拭了血泪闻了闻,“是人血!”两人又观察了阵,相视一眼,贾瑞对住持道:“这佛相有古怪,需要敲开泥胎。”
“这……”住持为难,“菩萨金身,岂能随便毁坏?”
贾瑞沉声道:“里面可能有尸体。”
“这……”住持看向隋唐。
隋唐体贴地微笑,“破坏佛像这种事儿,大师是不好做。”
冲地藏王菩萨抬了抬下巴,跟随他的男子立时上前,但见他出掌如风,刹间地藏王泥胎便被他打碎,露出中间端坐着的具尸体,与此同时一股腐臭味扩散开来。
被敲开泥胎,尸体尚端坐了会儿,才软软地瘫倒下去,有黄色的水从尸体身上流出,已经开始腐烂了。
众僧皆忍不住呕吐,住持念了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贾瑞让大家退后,卫若兰开始检验尸体,他也在旁边观察,死者衣服的料子十分华贵,却有被刀剑划破的痕迹,身上并无钱戴珠玉什么,指甲缝里有金色的碎屑。
贾瑞拿掉他的帽子,发现是个光头,头顶还有戒疤,“原来是个和尚!”
外面的和尚听了也忍不住好奇,“难道是我们寺里的人?寺里近日有人失踪么?”
贾瑞问,“各位大师,可认得这个和尚?”
负责管寺里僧众的监寺进来,看过死者面容后,道:“此人并非本寺僧人。”
“近日寺中可有僧人失踪?”
监寺道:“并没有什么人失踪,除了三位云游的僧人,其它的都在寺庙。”
“那三位云游的僧人,都是何时离开寺里的?”
监寺道:“释妙、释空是半月前离开的,释玄七日前离开。”
贾瑞问,“他们走时可有什么异常?”
“释妙、释空出行早有计划,倒是释玄走得比较匆忙,但也未见什么异常。”
“大师可否将他们召回?”
“贫僧这便去派弟子找他们。”
这时卫若兰已经验完尸体了,“死者男,年人龄在三十四至三十六岁,致命伤在脑后,是被钝器砸伤。此外腿上还有处剑伤,伤及动脉,引起大量出血,可以推断受致命击之前,他已无反抗能力。死者身上有多处刀伤、剑伤、淤青,受伤时间不同,部分伤口已经结痂,部分是新伤,从死者全身肌肉可以判断,他身手不凡。由于佛像密封性极好,所以无法推断死亡时间。”
隋唐身后的人看着死者身上的刀伤,有点疑惑,“这个刀伤有点奇怪。”
贾瑞问,“如何奇怪?”
他不太使刀,所以看不出有何不同。男子看了看摇摇头,“只是觉得奇怪,怪在何处尚未弄明白,容我想想。”
正商讨着案子,通儿火急火燎地找了过来,“哎哟我的爷,可把你找着了。赶快跟我回去。”
“什么事儿?我这正有案子呢。”
“天大的案子您也得放下,夏公公传旨,皇上宣您觐见呢。”
贾瑞看看天色,还是早朝时分,不明白皇帝为何突然宣他觐见,也推脱不得,便与隋唐卫若兰打个招呼,先行离去。
回到家里,见夏公公正在门口不停地踱步,贾府合府都陪着不时朝门口张望,见贾瑞回来,眼光光华闪烁,夏公公急步过来,“哎哟贾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
“不知公公有何事?”
“陛下等着您呢,快换件衣服,随咱家进宫。”
贾瑞换上凌銮上回给他买的朝见正装,随夏守忠的马车入了宫,见文武大臣排列两则,扶桑使者立在堂上,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
贾瑞行礼道:“草民贾瑞,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道:“平身。”
扶桑使者听贾瑞自称是草民,连官职也没有,更加以鼻孔对他。
贾瑞无视他们,“不知皇上宣草民,有何旨意?”
戴权见了皇帝的眼色,尖着嗓音道:“扶桑使者进贡了‘神xian蛋’,皇上觉得味道不错,特赏你两枚尝尝,看与你做的哪个口味更佳。”
贾瑞有点莫名其妙,特意召他来是为了让他吃什么神xian蛋?皇帝何时对他如此好了?看向凌銮,后者满眼担忧,便知不是什么好事。
接过戴权递上来的“神xian蛋”,敲开蛋壳后,外面的蛋白是半生的,里面的蛋黄是熟的,口感十分hua嫩。
扶桑使者道:“你们天朝虽号称地广物博、人才济济,却做不出我国这种神仙赐于子民的鸡蛋。”
皇帝的脸色就不好看了,看向贾瑞。
贾瑞是明白了,原来蛋不是白吃的,要让他做出同样的蛋来。扶桑不过一个弹丸之国,如果他们出的题天朝便不能解决,必会被其他国笑话。
所以虽说只是个鸡蛋,却事关天朝的颜面,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贾瑞将第二个蛋也敲碎,蛋打在碗里,对扶桑使者道:“给你提个意见,如果用玻璃碗装着这蛋,再在蛋上撒点葱花,视觉效果会更好。”
扶桑使者:“……”
贾瑞将蛋递给凌銮,“你也尝尝,扶桑国的神仙泡个温泉还带着鸡蛋,呐,就把鸡蛋泡成这副样子了。”
扶桑使者脸色微变。
凌銮见他这样子,便知他胸有成竹了,悬着的心也放下来,接过温泉蛋递给太子,“这‘神xian蛋‘当然还得皇兄先享用。”
太子冷哼声,对贾瑞道:“你还不快煮两个,让扶桑使者也见识见识。”
贾瑞有点委屈,“启禀太子殿下,圣人有云,君子远疱厨,诸位皆知道如何煮这蛋,只是恪守圣人之训,不愿下厨,让我这一介草民来煮。然而草民已参加今年秋闱,只等放榜,便也是‘君子’了,岂可行这疱厨之事?”
扶桑使者冷笑道:“若是不能,便直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徒让人笑话。”
贾瑞存心要灭灭他们的威风,“这等小儿皆会的事情,岂需要大人动手。戴公公,你随便找位小太监,不就可以了么。”
戴权将信将疑,看了贾瑞又看看皇帝,去内廷挑太监。贾瑞随后也出来,接着凌銮、凌钶、北静王也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贾瑞无辜地耸耸肩,“还得再想想。”
凌銮脸上立时便浮起担忧,贾瑞拍拍他的手宽慰,“其实做成这种蛋的原理很简单,是利用蛋清和蛋黄的凝固点不同,蛋清凝固点在六十度,蛋黄则是七十度,只要将水温保持在六十五至六十八度就可以。我国长白山上也有温泉,煮出来的鸡蛋也是这样。只是长白山远在万里之外,去那里却来不及了。”
凌钶道:“通常用水煮出来的鸡蛋,dan黄dan白都是凝固,是因为水温太高?”
贾瑞道:“不错,水沸腾的温度是在一百度,怎么样才能将水温保持在六十五至六十八度呢?”
贾瑞想起以前学的物理,改变物体沸点的方法,可以改变大气压强,比如在青藏高原上,水的沸点只有八九十度.高压锅不就是利用这个原理?但是为了煮个鸡蛋,跑到青藏高原,显然是不切实际的。那么还有什么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