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芊世

5、失魂典当（5）

　　“帮帮我，求你们。”喑哑的声音从少女的口中传出，仿佛带着刻入骨髓的恐惧，似乎曾面临死亡。显然是被怨灵侵占了身体。
　　文籽铃走上前去，低头看着少女的眼睛语意温婉，“有什么事就说吧，别害怕，我们都会帮你的。”
　　“是你就是你，都是你干的！”少女“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肩膀微微发着抖，却又开始拼命摇头，“不，不对，你不是她，她怎么会那么温柔呢！对，你不是她，你不是她，救救我女儿，救救她。”
　　“起来慢慢说。”文籽铃把她扶了起来，转头对林长生说，“我先去问一下怎么回事。”
　　“好，你自己小心。”文籽铃得到允许，招手让叶清欢跟上，随意进了一个空的病房，进去之后却不是病房该有的样子，而是一间缭绕着清淡异香的仿古客室。
　　“坐下来，慢慢讲，不要紧张，回想一下过程。”文籽铃慢慢地说着带着轻微的迷魅，却令人忍不住放松下来，让对面的人知无不言。
　　而林长生这边则对着病人的家属解释，“请你们放心，病人是典型的惊吓后呆滞状脑部反应问题，我们这里最好的心理医生正在为她疏导，等她出来你们可以问她疏导的情况，虽然时间偏长。但请放心心理医生是义务疏导，不会为你们增加负担的。”
　　“这样啊，我们能不能见见小昔。”病人的爸爸说。
　　“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不是心理专业毕业的，你们可以先去休息室等。”林长生推了一下眼镜。
　　“可以，可以。”这样说着，小昔的妈妈拉着小儿子带人到了休息室，看背影略微带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唉。”吕城阳从边上的病房里跑了出来，他的徒弟都被他赶走了，“人心莫测呦，这样的妈绝对是后妈啦，否则怎么可能这样。”
　　林长生耸耸肩：“不，也有可能天性，趋利避害是这世间所有有灵智生物的共同天性，她有可能感觉到了女儿的不对，毕竟不是每个母亲都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变成了别人。算了跟你说什么。去看看那个小孩怎么了。”
　　“等等我。”吕城阳跟上去，附在他耳边说，“长生，对不起。回来吧好不好？我很想你。”吕城阳拽住他的手。
　　“呵，想我，想我什么，想我的容貌，想我的身体，还是想那次交，欢。”林长生轻哼一声，心底却微微软化，吕城阳向来高傲，这次却愿意道歉，面上却还是冷然，“我告诉你，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辈子你都别见我了。”说着却停下了脚步。
　　“长生，到底怎样你才会原谅我。”吕城阳跟着停下，站在林长生面前，满满的无奈，却又藏着悲怆。
　　“那你是不是什么都愿意做？”林长生挑眉，眼底露出几许玩味，看着他点头笑道，“，那我说，要你雌伏与我身下呢？”
　　林长生原本以为他会拒绝，但是……“你真的想这么做？”吕城阳看着他的眼睛，仿佛透过平光的镜片直视他的眼底，他的内心似乎一览无余，“如果是你的话，但随君愿。”
　　林长生被他噎了一下，生硬的岔开话题，“咳，先去找她了解一下情况吧。”说着，绕过吕城阳，直奔文籽铃进去的房间。吕城阳也只能把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
　　叶清欢站在门口看这两个人走进，腹诽道，秀分快啊喂，要不是今天早上被冥炎和青阑闪瞎过一次，早就一鞋拔子扔上去了，“两位，老板在里面，请进。”压住内心的吐槽，伸手推开门，房间里淡淡的异香缭乱。
　　林长生和吕城阳卸下伪装，反正当铺的人都是自己人，也不怕被暴露出去。两张俊逸的年轻男子的脸露了出来。
　　“他叫徐海。一直为某个人——也许是组织——做事，直到一周之前，他的女儿被带去，回来的时候发现她目光呆滞，很不正常，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文籽铃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手扣着“徐海”的腕脉，“他开始暗中收集有关信息，只发现它在收集童女的灵魂，之后他就被暗杀，灵魂附在她女儿的身边，到了文白医院。她女儿叫徐筱安。”
　　“徐筱安，医院里这个礼拜确实来了这么一个病人。不过那时候我应该不在。”林长生靠着非人的记忆力，回忆起来，嘴里还在小口的吃着不知从那里拿出来的水果。
　　“那应该就是她女儿了。”文籽铃点头看着叶清欢把人送回正常的病房，回来把门关上后才说，“我猜它收集童女的灵魂，是为了做什么祭祀。”
　　“嗯。”吕城阳靠在椅背上，“我去让那群小兔崽子们查查有什么祭祀需要用到童女的灵魂的。”
　　“知道幕后老板是谁吗？”林长生看着徐海，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白。
　　“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和我长的很像的人，只是眉心多了一点朱砂痣。”文籽铃开口，皱着眉的样子，带着几分西子捧心的美态。
　　林长生和吕城阳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