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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决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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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的后遗症是特里亚纳被乌姆里奇归到了哈利那边——但其实她稍微观察一下也会这么做的——还有就是哈利天天控诉斯内普借着大脑封闭术整她。
“莱姆斯肯定不会这样!”哈利再一次地对比,“我宁可还是天天做噩梦也不想让他教我了!”
“莱姆斯一直怀疑我是借学大脑封闭术整他。”特里亚纳凉凉地看了哈利一眼,“因为他总是被迫看见——”
特里亚纳停住了。
“看见什么?”哈利追问。
“他总是被迫看见如尼文字母表。”特里亚纳随口编道。
特里亚纳提前从图书馆离开了,在黑湖湖畔的草地上溜达。天气开始转寒了,这让特里亚纳后悔没有带斗篷出来。
她本以为她已经习惯了,但有时候还是会忘了他们已经分开了。
草坪上闲聊的学生很多,比如说迎面走来的那群斯莱特林。
特里亚纳庆幸是自己先看见了他们,让自己的脚步向右偏了偏。
“布莱克一如既往地繁忙。”伯斯德故意把每一个发音都拖得很长,“忙着给波特洗袜子吗,布莱克?”
“也许我该给你只袜子。”特里亚纳的脚步没有停,“这样你就是自由的小精灵了。”
“站住。”伯斯德用了一种命令式的口吻。
特里亚纳充耳不闻,但伯斯德拦住了她。
“布雷斯也许想要见见他的女朋友?”伯斯德扬起下巴冲一边喊道。
“你又忘记了?”布雷斯挑眉。
“哦,对,你说你们分手了。”伯斯德的笑容没有变化,“可我总觉得你们还是那么融洽。”
“那你——”
“不是,就证明给我们看。”伯斯德打断了布雷斯的话。
布雷斯盯着他,没说话。但他赶在下一次谴责出口之前抽出了魔杖。
特里亚纳狼狈地躲开魔咒,差点跌倒。
布雷斯唯一的反应是第二记魔咒。特里亚纳干净利落地抽出魔杖反击,布雷斯也向左躲开,咒语击中了伯斯德。
她熟悉他的路数,就如同他熟悉她的。
反复交换了七八个魔咒之后,两个人终于都有点不耐烦了,同时用出了缴械咒。
两根魔杖同时被打飞。
特里亚纳的长袍口袋里还放着另一根枣木的,但她没有拿。
布雷斯知道她的枣木魔杖放在她的长袍口袋里,但她没有拿。
他们同时转身,捡起自己的魔杖,没有人回头,就那么离开了。
做戏而已,点到为止。
他们如此信任彼此,以至于特里亚纳从没有一个刹那认为布雷斯假戏真做,布雷斯也从没有一个瞬间担心特里亚纳对他怀疑。
特里亚纳的胳膊有点麻,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紧张还是因为寒冷。
风把袖子吹起来,拂过谁的指尖。
布雷斯碰过的袖角,再一次扫过特里亚纳的手指,和特里亚纳手里拿着的六道木魔杖。
没意思透了。特里亚纳想。
所谓什么为了立场,什么为了安全,都没意思透了。
她只想拥抱他,她想尽她所能攀上他的肩膀亲吻他的脸颊。
可她还在往前走。
走向那个与布雷斯所走的完全相反的方向。
“特、特里亚纳?”哈利气喘吁吁地从城堡的方向跑过来,“我听纳威说你和布雷斯——”
“决斗?”特里亚纳替他把话说完,给出他调整呼吸的机会。
“决斗。”哈利点头,“你赢了吧?”
“……平局。”
“也不错,毕竟他高你一个年级嘛。”哈利若有所思,“艾莉娅·斯平内特你知道吧?她在和前男友的决斗中一败涂地,可他们是同一年入学的。”
“所以这是霍格沃茨的传统吗?”特里亚纳头疼地问,“分手的恋人彼此给一个缴械咒或者别的什么?”
哈利看了她一会,似乎在认真地思考。
“你可以问问西里斯,”他建议,“或者赫敏,她读了整部校史。”
一场似是而非的决斗给数不清的挑衅拉开了序幕。特里亚纳视若无睹,假装自己真的是一个孤傲清高的布莱克小姐。
整个学校因此哗然,可她不想解释。恋人反目之类的所谓真相,随他们猜测好了。
她为布雷斯和阿斯托利亚的隐瞒殚精竭虑 ,仅剩下的一点精力,她仍然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更多的时间花费在了和“那群人”呆在一起。
她的坩埚在金妮旁边支起。
她走进变形课教室,把课本放在了卢娜旁边的桌子上。
开始有人说她真是西里斯布莱克的女儿,果不其然成了第二个堕落的布莱克。
但也许,在她向邓布利多提出要单独聊聊的时候,她就已经为这一天做好了准备。
“一个女巫,想要独自撑起整个家族,锐利的眼光和广泛的人脉缺一不可。”扎比尼夫人在一个茶点是慕斯蛋糕的下午这样说,“也许她还需要不错的运气,但最重要的是,拥有永远无法彻底打败的坚定意志。”
特里亚纳握紧了她那根六道木魔杖,杖芯是龙的尖刺。
她还欠缺现实的打磨,也许前面几样她一样也没有,但她决不会在最后一项上输给任何人。
她做着同样的事情,以前是躲在暗处,后来是心照不宣,现在是人人得以诛之。
但她一直做着同样的事情。
等到她收到西里斯的来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忘了和哈利说要替她保密,但她怀疑哈利怎么看待这件事。
“西里斯!特里亚纳和一个五年级男生决斗,却打成了平局!”
她觉得可能就是这样。
特里亚纳一边用干毛巾吸干头发上的水,一边读信。但信里没有出现她以为会出现的询问和安慰,而是诸如“干得漂亮”这样的赞扬和几条看起来任何人都不会想被打中的小恶咒。
特里亚纳认命地给他回信。她不该试图揣测他们的想法,真的。
早上。
特里亚纳展开报纸,获得了“乌姆里奇被任命为高级调查官”的消息,相隔不超过一分钟,海德薇给她带来了第二个消息:哈利提出把很多人约在猪头酒吧商量一件事情。但大概是考虑到这个纸条会被递到斯莱特林长桌,哈利没有透露更详细的情况。
“是什么事情?”等到完全走出霍格沃茨之后,特里亚纳开口问道。
“我们应该学到真正的东西。”赫敏抢先说,“而不是乌姆里奇教的那些理论,我们要练习真正的魔法。”
“那你需要一位教授。”特里亚纳指出,“你有人选吗?”
“当然!”赫敏兴高采烈,“哈利啊!”
特里亚纳把目光移向哈利,后者不太自然地点头。
“我们还要和所有人商量地点和时间的问题。”赫敏若有所思。
路过帕笛芙夫人茶馆的时候,特里亚纳的脚步顿了顿。
那是个拉文克劳吧?特里亚纳极力回忆,莉莎杜平?
就某些方面而言,布雷斯的效率很高。
特里亚纳把目光收了回来。
她其实想给那个女孩一个“昏昏倒地”或者很多更过分的咒语,尽管她知道布雷斯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又或者按照扎比尼夫人的教导,即使有什么她也没必要过分激动。
一年级的时候的确如此。
可现在有什么不一样了。
“哈利。”她说,“隐形衣带了吗?借我用一下。”
布雷斯被她简单粗暴地从莉莎旁边拉开,一瞬间还以为是遇袭。但手腕上不轻不重的触感告诉他是谁。
他被她惊呆了。甚至不是托谁传来的纸条,不是对视时使一个眼色,而是直接把他拉开,在别人面前。
布雷斯任由她把他拉到了尖叫棚屋。
“你必须原谅我。”特里亚纳盯着布雷斯,“我也偶尔无法接受……这些。”
布雷斯眼中炸开一抹可以说是惊喜的光亮。
“只此一次,特里亚纳。”布雷斯假装严肃地说完,就吻上了她。
她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尖拥抱他。
因为只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