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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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是杂乱不堪的。
如涨潮般涌上的记忆吞噬了梅洛蒂脑海里的每一个角落。
雨天，横冲直撞的车，直入眼眸的白炽灯一样的光线，救护车急促的响声。
“妈妈，如果梅洛蒂像电视剧里的女主一样被车撞了怎么办。”
童年不知所谓的言语成真。
“你是死人么？”
初见时马尼戈特看似很过分的询问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也是有理有据。
没有小宇宙却看得见灵魂。
不知为何，梅洛蒂突然想起自己看着灵魂时，雅帕菲卡微微的皱眉。
好笑的是其实自己早就知道流泽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依旧想逃避。
“区区灵魂。“
刺耳的，噪音。
——承认吧。
有人低语道。
——你只是个莫名其妙会有实体的灵魂。
梅洛蒂沉默地听着。
初见的时候天空下着细雨，他的容貌映入了眼旁，保护自己的样子成了内心的刻印。
梅洛蒂相信雅帕菲卡，或许是雏鸟效应，或许是别的。
但实际上梅洛蒂可以选择离开雅帕菲卡，去居住于小村庄，事实上雅帕菲卡也询问过她。
但梅洛蒂没有，她不知道为什么，宁愿与雅帕菲卡共住毒玫瑰环绕的地方也不愿与普通人同住。
——因为你也是怪物啊。
不对，梅洛蒂想。
那个声音却在她耳边环绕不止，突兀的，言语转了个调——
——难道说，你想说你爱上了他么？
梅洛蒂抬头，看向上方。
母亲的呼唤声时不时的传来。
“……在一会。”梅洛蒂小声说道。
“一会就好了。”
仿佛是应了她的想法，她醒了。
当梅洛蒂醒来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已经解决，睁开眼所见到的是身着女装的杰克。
“——梅洛蒂小姐醒来了！”杰克见状大声呼喊到，耳畔传来了上楼的声音。
梅洛蒂意识到现在是在一个小酒馆的房间，首当其冲的是雅帕菲卡。
“梅洛蒂，没事吧？“他看着她，眼里略微的担心，梅洛蒂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但是她不想说：
梅洛蒂看着雅帕菲卡，露出了个有些干涩的笑。
“……雅帕菲卡，事情解决了么？狂欢节还没结束吧？”
一旁的马尼戈特抽了抽嘴角，叹了口气，拿肘顶了顶雅帕菲卡：“看来是没问题了——你也放下你的心吧！”
雅帕菲卡顺了口气，露出了安心的表情：“还没结束，要去玩么？”
梅洛蒂点头。
*
回到了圣域，梅洛蒂按照之前所说的照顾起了每天的饭菜。
马尼戈特蹭饭时言：“你们这样真像夫妻啊。”下场自然是被雅帕菲卡踹出双鱼宫。
梅洛蒂见了一次雅典娜——就是之前那自发的小女孩。
是位很温柔的人，同时有着活力。
“雅典娜真是神奇的女孩呢——”梅洛蒂如此评价的时候，恰巧被笛捷尔听见，笛捷尔走来难得开玩笑的水：“听说你最近和雅帕菲卡结婚了啊。”
“让马尼戈特那家伙滚蛋。”梅洛蒂白眼道：“笛捷尔先生，注意你自身冷高的形象。”
回去和雅帕菲卡谈论此事的时候，雅帕菲卡难得说了句让梅洛蒂笑喷的事。
“黄金十二宫大家其实都挺好笑的，马尼戈特算是个典例。”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他有没有忽略掉他自己，不过看他那脸淡定，大概是没有。
梅洛蒂忘了是那天，她也试着了玩笑：“真讨厌，干脆我们就结婚算了。反正我喜欢你。”
结果雅帕菲卡明显顿了顿，然后看似思索了一会，答道：“也行。”
“喂喂，我可是在开玩笑。”梅洛蒂拍打着桌子说：“说起来阿加莎那女孩对你明显有意思啊，你不考虑考虑。“
“想多了。“雅柏菲卡毫不犹豫的答，梅洛蒂没趣的撇了撇嘴，然后垂眸。
雅柏菲卡见她神色不顺，问了句：“最近你看起来心神不宁，怎么了么？”
梅洛蒂比了个剪刀手说：“我很帅。”
“别开玩笑。”雅柏菲卡无情地说，梅洛蒂撅着嘴，趴桌上：“呀，女孩子的心思不要乱猜了，说不准和你有关哦。”
雅柏菲卡看向了她，梅洛蒂沉默了一会，起身：“只是，想回家。”
她奢求多一点时间看他，但是她不想再让父母等下去。
她是个自私的人。
也是个矛盾的人。
她把所有事，瞒着的事也好，他早已知道的事也好，全部说了出去。
她现在还没死，所以等时候到了，她就要离开他了。
“你会生气么？“梅洛蒂问。
雅柏菲卡拍了拍她的头，当作了回答。
尽管如此，梅洛蒂在心里还是道歉了无数次。
对不起，她是个自私的人。
对不起，其实还有事情没和你说。
不奢求不会有结局的恋情，所以梅洛蒂不会去说。
真真意识到自己要回去时是三个月之后，那时正值黄昏，雅柏菲卡在外面执行公事，晚上才会回来，那次之后，雅柏菲卡就再也没带梅洛蒂一起出去任务。
马尼戈特因为答应雅柏菲卡从而来看她的时候，发现梅洛蒂已经是半透明的了。
马尼戈特很清楚梅洛蒂要回去了，梅洛蒂自然也很清楚。
“要回去了啊。“
“好像是呢，母亲很担心我。”
“靠，老子就知道你没丧失记忆。“
“那我该谢谢你没戳穿？”
“……雅柏菲卡咋办。”马尼戈特直入主题，梅洛蒂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沉默了一会，站起身，面对窗户。
“——夕阳，很是美丽呢。“梅洛蒂喃喃自语道，转头对马尼戈特说：“我爱他，但很遗憾我不能陪他。”
“……你可以有机会的。“马尼戈特皱眉说：“至少我觉得，你是最有机会的。”
“那又怎么样？”梅洛蒂闭上眼，再度看向窗外晃眼的夕阳说：“再见，马尼戈特。”
马尼特没办法似的说道：“再见，别再来了。”
梅洛蒂回头，露出笑容。
马尼戈特一直都很想说，她笑起来很可爱。
然而他不会说。
“好的，我知道了。”
太阳下山，等雅柏菲卡回来之时，马尼戈特还得亲自告诉他梅洛蒂消失，还有一件事。
算是马尼戈特一直以来和她相处得十分愉快的谢礼。
只是就算知道了雅柏菲卡大概也不会什么明显的变化，反正他早已习惯那孤独。
只是，雅柏菲卡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有人陪他絮絮叨叨一些琐事了。
窗口看起来竟是那么的刺眼。
*
在遥远的时空，纯白色的走廊里发出了女人欢喜的呼声。
病床上有着红色烈焰般发色的少女睁开了眼，细微的呼吸在辅助呼吸器头透明的罩上蒙上了一层白雾。
“——雅柏菲卡。”
少女小声的说道，却没人听见，也没人回头，用温柔的声音问她：“梅洛蒂，没事吧。”
突然的，少女干涩的眼角挤出了一点水分，她想起那时候的夕阳。
她很后悔，她没亲自对他说——
“……我爱你，雅柏菲卡。”
那并不是梦境。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