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纸流鸢》申念白

11、第 11 章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牧野将天野交给了高甲打理，整日待在流鸢斋。
　　陪着沈婉，两人一起去接思午，一起买菜一起做饭。牧野突然有一种想放下一切的冲动。
　　“婉婉，陪思午上楼去吧！”沈婉知道牧野和陈栋肯定要谈些什么，没说什么就带着思午离开。
　　“小夜，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还有些事情是陈栋没法问出口的。
　　“就这样平淡着吧！”牧野看着天花板，语气有些迷茫但还很是坚定。
　　陈栋看不到牧野的目光，他现在也不清楚牧野的想法了。若说不恨，他也不可能带着高甲去金三角用命去换金钱和地位，若说恨，那他现在接受沈婉就是在自己给自己找折磨。
　　虽然他挺讨厌二代这个身份，不过二代这两个简单的字背后却是庞大的关系网和情报站，只要是他想知道的没什么查不到的。
　　“我走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能在心底期望牧野能做回平淡。只是可能吗？他出生在那个圈子，那个圈子都是些什么东西他不是不了解。
　　牧野一个人待在客厅，想着什么？本能的摸出烟，不过看了看楼上还是收了起来。算了还是收了吧，我不想再过回那种亡命徒式的生活。或许我们心中有一千个理由去支持自己的仇恨，但却有一个理由会让我们无条件的放下，那就是——爱。
　　“和陈栋谈了些什么？”
　　“思午睡了？牧野没有回答沈婉。
　　沈婉将牧野抱在怀里，很紧很紧，”不要再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再也经受不起下一个没有你的十年。“
　　”还记得大学时，有次我们吵架。我问你‘如果我消失了，你会怎样’……“
　　“我会疯，如果找不到我会死。婉婉……”牧野看着沈婉既是心疼又是自责，他不该将沈玄的罪过加在这个女人身上，害怕白白痛苦十年，也害得自己在生死边缘挣扎了十年。
　　“没想到，我先没消失倒是你先跟我玩起了失踪。”
　　虽然整场谈话，沈婉都是在用调笑的口吻说着。不过牧野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心中的苦楚，像根刺扎着他的神经一抽一抽的，既是感动也是痛苦。
　　老天就是一个烂编剧，给了他们唯美的开始，正当他们沉浸在开始的幸福中时，却告诉他们你们的开始是个错误。牧野不想再让自己的剧本被老天安排，他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剧本，没有什么可以再阻拦自己的啦！
　　“婉婉，不会了，真的不会了。”牧野将头埋在沈婉的胸口，他不想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出糗。
　　他也会哭的，他也会哭的。湿湿的胸口告诉沈婉这就是幸福，没有那个女人不会为了自己的男人为自己流泪而不感到幸福的。在女人眼中，男人为自己的女人流泪不是懦弱而应该称之为——铁血柔情。
　　这场谈话，唤醒的不只有十年之前的她和他，还有一段间隔了十年的幸福。
　　“起来了，你想压死我啦……”
　　牧野有些轻笑，她又回来了，看来我也该有苦受了。
　　“好了，好了，别掐了。好老婆，你压我总可以吧！”牧野求饶着。
　　“混蛋，少套近乎。谁是你老婆……”灯光有些灰暗，不过是沈婉羞红的面色更具诱惑。
　　牧野一口就吻了上去。
　　“上楼去吧！”沈婉娇羞说着。
　　牧野很是激动，横抱着沈婉冲上楼去。
　　“小夜，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我将自己的全部交给你了……”还有一句话是沈婉没有说出口的——如果你再消失，我会在天堂等你。
　　一夜云雨，两个人都有些疲倦。十年的情欲，一朝的释放。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思午闯了进来。
　　“两个人还在床上，就听到思午的哭声，心说怎么了。
　　”婉婉姨，爸爸不见了……呜呜……呜呜……“
　　”咦……“小丫头看到牧野立刻止住了哭声，一边摸着泪，一边问道：”爸爸你怎么在婉婉姨房间呢？“并且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两个人。
　　两人都羞红着脸，恨不得掐死对方。使劲打着眼色，想让对方去解决。
　　刚好这是门铃响了，两人松了一口气异口同声的说着：思午有人来了赶快去开门。
　　”噢……”小丫头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识相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