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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惨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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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众人在军营中休息一夜不提。翌日,众人启程前往暗堡。
“呼……”庄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神清气爽!”韩琳笑眯眯替他理衣襟。
肖墨看着马车前蹲着“嘿嘿”笑的阮笑狂,觉得头疼:“你来干什么!”
“嘿嘿,我现在是吡罗城的北朝驻军将领么,没理由不来,而且武平守着呢。”
肖墨无奈:“你是想找人比武吧。”
阮笑狂只管“嘿嘿”笑,不承认也没否认。
突然马车外传来马嘶声,庄谨往窗外一看――肖墨的那匹“赤血”边走边只踹蹄子,不时看向马车里,眼神很不满。
“咳,怪我不骑马呢。”肖墨摇摇头,念头一动,突发奇想,“朗月兄,咱比比?”
朗月不解地偏头和他对视片刻,微微笑了:“荣幸之至。”
两人同时一跃身,分别跨上马,潇洒地踏雪而去,眨眼没了影。
“哎呀!这么大的风!”韩琳着急。
“师叔别担心,肖墨皮糙肉厚,这点风不算什么!”玄满星嘴着松子。
“公子内力深厚,不怕寒气入体!”太离伸手抓了他一把松子。
韩琳不见他还好,一见眼里就揉不得沙子了,跺脚:“哎呀!好好个小伙怎么好穿成这样!”太离赶紧溜出去和耿寒漠一起驾车。
庄谨有些担心――朗月的手经常冷冰冰的,这么出去快马不太好吧?要不要给备个暖手壶呢?
正要翻包袱,却见韩琳正从他包袱里拿出几件破掉了的衣裳,翻出针线包就开始补,飞针如梭,纤纤巧手简直是天赐的恩泽。
……
且说朗月和肖墨,一个白马青衣,一个红马黑袍,黑白青红交映争先,十分赏的悦目。
塞外冬景苍凉,寂寥开阔,激荡心胸。
朗月正看着,冷不防耳边一阵劲风袭过,下意识抬手一接,抬眸……是肖墨。
“秦无月?”肖墨勾了勾嘴角,语气里肯定多过疑问。
朗月挑了挑眉,似乎不太理解。
“我的感觉一向很准。”肖墨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解释,“秦无月用兵,稳中带奇,坦荡中又带攻心,跟你行事挺像。而且……虽然战场上你骑的不是这匹马,不过赤血可认得你的味道。”
“没想到肖将军如此细心。”朗月笑,拉了拉缰绳,放缓速度。
“哎,感觉罢了!”肖墨摆摆手,也放缓了速度,“所以秦将军入北朝有何事?”
“寻药罢了,身份不好轻易让人知道,故才用了假名,并非有意隐瞒。”
“秦将军知道的,我是北朝的将军,一旦……我是至死也要守我河山。”肖墨看远处,“说来,沙场功夫你我不分伯仲,不过论朝堂谋计,我是差太多了。”
朗月知他还在为几年前的南北之战略输一筹而介怀,是时他与肖墨大小战了十来天,胜负不分,他却在北朝朝臣方面做了些文章,导致那边派了个拖后眼的监军来,肖墨束手束脚自然输了几分。
“肖将军放心,上次一战是在下不得己才挂帅,在下倒更希望天下无战乱之祸,你我再无交手之时。”朗月笑了笑,看他,“不知肖将军可否为在下隐瞒身份?”
肖墨认真拱手:“朗月兄放心。”
朗月笑着还礼:“多谢肖兄。”
“回去?”肖墨扯了扯缰绳。
“稍等。”朗月下马走到路边看了一眼,无奈地指指自己的耳朵,“在下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
肖墨好奇地下马,走到他旁边,拔开杂乱的枯枝一看――鲜血淋漓地洒得到处都是,长长的血痕拖到远处。
……
“怎么还不回来?”庄谨疑惑,掀开车帘,跃到车顶上感受了一下风力,缩了缩脖子,仰脸,“下来。”
“啥?”阮笑狂没听清,“有人?”
“有美人。”庄谨神秘一笑,阖上眼睛,似乎在感受什么。
“察觉不到气息。”耿寒漠屏息感受了会,大风干扰过甚,一无所获。
“有味。”庄谨指指鼻子,“美人的幽香。”
众人都叹气――果然天下第一风流郎,风这么大都闻得出美人的味道,狐狸鼻子就是灵么。
“本公子怜香惜玉,从不打女人。”庄谨拿着折扇在手上把玩,“若姑娘执意偷偷跟着不肯露面,本公子不介意用风把你卷下来。”
还是没反应。
“喂,你想美人想疯了吧?”玄满星笑他。
庄谨这气,折扇打了个转,就要扔出,却见远处的路上,两道人影骑马并肩而来,可不就是朗月和肖墨。
“你抱的什么?”待他俩近了,策马跟着马车跑,庄谨才发现朗月怀里不知抱着什么,用宽大袖子挡得严严密密的,还挺大。
“前面路边死了十来个人,这怕是唯一的活口。”肖墨帮着回答,两人都面色凝重的,那场面实在骇人,他俩披挂上阵就是为了保苍生安宁,可好容易各国交和了,还是发生这种事,竟不亚于沙场惨烈,着实令人心寒。
“有这种事?肖哥,咱要不要调兵?”阮笑狂一听就虎虎地道。
“先别,这不是我们的地盘,要查也是托鸟丸来查。”肖墨制止,虽是个武将,但毕竟是常胜将军,岂能全无镇定谋略。
“到了西域,在下定会告之堡主,清查此事。”朗月认真地沉声道,将怀里的生物从车窗递入马车内。
庄谨看了一眼,似乎是匹红色的小马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