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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美男帅哥出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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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离离,一件雪白的银狐狸皮斗篷罩到了我的身上,身子立刻暖了许多。
“你也够可以的。虽然立了春,风却还冷的象刀子。你就穿这么少,披一件外袍怎么御寒?”
我含笑不语。
“我觉得你这个人实在是……欠打,这才能下地,又穿这么少……”
我挥挥手象是赶苍蝇:“哥哥,哥哥!”
“做什么?”
“你好像老妈子哦,罗里罗嗦,拖拖拉拉!我们还去不去书院了?”
他陪笑:“好好,我不说。不过,路上你那件斗篷不能脱了。”
能让哥哥这么低声下气,我很是自得,看来我在哥哥心里很有分量。
哥哥温柔的注视我,我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毛,想了想说:“哥,其实我身体好好的,你别担心。”
哥哥微微一笑:“好,我知道了。”
坐在马车里比想象中舒服,也比想象中无聊。
哥哥看我一眼,眉梢眼角尽是一股温和的嘲笑之意:“待会见了夫子可别再淘气顽皮了。”
一手撩起帘子,向外探望,大街上没几个行人,路边的摊位倒是摆了不少。
忽然眼睛一亮,我扯一扯他的衣襟:“哥哥,我要吃冰糖葫芦!"
“清风,去给少爷买一串冰糖葫芦。”哥哥吩咐驾车的小厮。
清风?!唔......好武当的名字!不知道家里还有没有个明月?
我手里拿着吃了还剩半根的冰糖葫芦,红艳艳,亮晶晶的外壳晶莹剔透得象红宝石,甜滋滋、脆生生的口感美味无比,真舍不得一下子吃掉。
这可是我来古代后第一次尝到的甜食呢。
"哈……”我凑过去半讨好的口气问某人:“ 哥哥,你一定没吃过冰糖葫芦吧……来我让你咬一口”
“你又知道了,人小鬼大!”他啐我一口。
“你真的愿意让我咬?不后悔?”哥哥他不怀好意的问。
“让你咬你就咬呗,怎么话这么多!”我后知后觉,全然没听出哥哥话里的深意。
哥哥居然.......居然一口咬在了......我的唇上?!
“唔嗯~~”我诧异的话尚未完整出口,就被强悍的攻势堵回嗓子里。
在足足三秒后才想明白哥哥这是在吻我,柔软如花瓣的唇重重覆上来,带着清雅的兰花香气。惊诧的不由啊了一声,却是张开了嘴,正方便了进攻的唇舌长驱直入席卷而来。
我不知道别人家兄友弟恭,哥哥会不会亲弟弟的嘴。
但我明显不反感他这么对我。
身体好象失去了重量,在虚空中飘浮,听不到声音,看不见东西,闻不到气味。
唇上的压力顿减,哥哥抚摸我的头发,轻轻喘息的讥讽道:“现在后悔了麽?”
“不,不后悔,一点也不。”我回过神,勾住哥哥的脖子,嘴唇凑近他的耳边:“哥哥,其实我已经知道了……那时哥哥说的是......如果我不是你的弟弟该有多好。”
一滴泪从眼中流下,落在我的脸上。
“风风……”他声音低弱哀凄:“我的风风。”
晶莹的水珠从他眼睛里滑落,哥哥为什麽哭呢?
顿了片刻,我伸出舌尖在哥哥耳沿上舔了一下:“哥哥,其实我不是你的弟弟,我们可以在一起的,哥哥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好喜欢哥哥,哥哥是不是也很喜欢风风?”
哥哥抱我抱的紧紧的,脸贴著脸,凉凉的水珠落在我的脸上
他分明是不信,我只是想要他的几句话,并不想让哥哥伤心流泪。
“干嘛……皱著眉呢?”手指擡起来,想抚平他眉心锁起来的悲伤。
“我为什麼会喜欢上一个不该我喜欢的人呢,而你,又为什麼会……也喜欢我?”他轻声说,神色无限惆怅。
喜欢上一个人不是错,不过,那个人和你同性别又是你的血缘至亲……
这种感情,不能够大声的说出来,只能静静地永远的深深埋在心底。
可是他最后还是说了,不管不顾,结果会怎样,他说了出来。
他爱他,但他不能爱他,不可以呵。
为什么要,为什么要遇见,既然要让他们相遇,又为什么注定要错过,默默爱着他不行吗?
非要说出来,才够表白他的爱吗?
冠玉一时间思绪纷乱,只觉得心里某处象是开了个洞,怎么也填不满。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帐子外传来清风的声音“启禀二少爷,已经到了。”
“嗯,小风风,你病刚好,哥哥抱你下车吧。”哥哥他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云淡风轻的伸手过来扶住我的腰,准备抱我下车。
“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下车!”我推开他的手,一个跃身自己下了马车。
什么玩意,当我是吃干饭长大的?(呃,好像是的!),要玩川剧变脸,who怕who?
小爷我就陪你玩到底,看谁先撑不住!
一个睫毛翘密眼睛狭长,有着尖尖瓜子脸和红艳如蔷薇般嘴唇的男人斜靠在书院门口,他浑身散发出比女人还妩媚的妖异气息。洁白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下巴,嘴角扯出一朵轻蔑的笑花,朝我抛个媚眼。
然后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转身进了书院,纤长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深处......
一阵扬起的黄色沙尘,把我迷得眯起眼睛。
kao,古代人妖!!!
“小风风,你的小朋友很多天没见你,看来是想你了!”哥哥戏谑的说。
“他是谁?!”我好奇的问,话脱口就知道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
“咦?自己的密友都不记得了?”哥哥似笑非笑,下巴轻扬。“可怜的裴公子,才几天功夫,我们小风风就把人家给忘了。”
我蹙眉,轻声道:“刚才一阵风沙,把我吹得迷了眼,一时没看清。”
我低头沉思这人和我很熟悉吗?听哥哥的口气应该是。
“云听风,这么入神在想什么?”
肩膀忽然被人猛然一拍,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正对上一个大大的笑脸。为什么是大大的呢,因为这人凑得我实在太近,脸上的三粒麻子都能数清。
我摔开搭在肩膀的手,露出腼腆又灿烂的笑容。
“早。”简短的一句算是打了招呼,回头和哥哥说:“哥哥进学堂吧。”
思绪仍绕在离开的那个风骚入骨的人身上,既然在书院门口遇到,那估计是我的同窗。但关系好像不一般,不然也不会对我抛媚眼。
麻子脸很不甘心被忽视,拉住我的衣袖不放,嘴里嚷着:“云听风,今天刚好来了位新夫子,换了别间课室。走,我带你去。”边说边扯,我一个弱冠少年力气怎么大得过他去,自然被他牵扯着前行。
“新来的夫子听说是个富家公子,不知道怎么会来做夫子的。”麻子脸一边走嘴巴也动个不停,“保不齐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才抛头露面来教书!我还听其他人讲这个夫子仪表不凡,年少俊美是我们风城有名的琴棋书画四公子之一呢”这个小麻子同学(姑且这么个称号,谁让俺是穿来的呢,又不方便问老兄高姓大名?)如果放到现代去估计能当狗仔队。
拜他的三八兼八卦所赐,我从他的话里起码归纳出三条有用的信息:
1、我名叫云听风,难怪我住的地方叫听风阁了。
2、我身处的这个城镇叫风城。(怎么和风就扯不清了?)
3、新来的夫子很可能是个家道中落的公子哥,而且卖相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