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哀”不可（柯南同人）》千含

4、第 4 章

　　灰原哀拿着一本书在沙发上看。
　　妃英理已经洗刷好了碗，看见那被倒掉的菜，“果然，还是不行，这根本就是无解的一道题。”

　　旁边高挂起的钟，指针摆向了十点。
　　妃英理去了浴室收拾了下自己。洗好澡，因着今日看的这个案子比较复杂，明日还要早起去仔细询问下证人，便去叫着灰原哀去到卧室睡觉了。

　　“家里只有一张床，所以小哀，你要和我一起睡。”
　　妃英理的这个小公寓可是说是安全安静的私人领地，妃英理也从未打算邀请好友或是同事来做客，所以家中也从未有想过开辟一间客房出来用于他人留宿之用。

　　声音随着人一起进入灰原哀的脑海里。
　　拿掉眼镜的妃英理，就像褪去了犀利眼神的鹰，幻化为猫咪，高贵自信后面，懒散的气息好像被释放出来了。小小萌萌的猫爪在向你招手。
　　不过那还在不断有水滴留下的长发更为飘逸和居家。妃平时总是拘着自己的长发，不喜欢长发飘飘的感觉，似乎这样会打扰到她严密的逻辑思维。
　　不过此时的她，长发已然快要接近腰部，紫色的真丝睡裙竟然是低胸的。

　　“妃姨，我要和你。。睡？？”灰原哀此时感觉压力山大。

　　“小志保，你要在家和姐姐在一起，乖乖的听话啊，我和爸爸出去工作，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哦。”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以至于灰原哀都不大记得清楚爸爸和妈妈的长相与性格，只有这一句话像是魔咒一样被刻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
　　“小志保，你要乖乖的啊。。。”
　　“小志保，你要乖。。。”
　　“小志保。。”
　　之后的日子里，灰原哀清楚的记得她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宫野明美，“姐姐，姐姐，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快了吧，小志保。”
　　这样的问题一直持续到有一天为止。
　　那一天，宫野明美对灰原哀说，“小志保，爸爸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他们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的，所以，你以后不要再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了哦。还有啊，姐姐了，也要去工作了，你也要去学习了，过几天会有人送你去美国的，姐姐也会和你常联系的，知道吗，小志保。”
　　还是那一天，灰原哀看着宫野明美哭着，还笑着，哭着还勉强的笑着。那以后，再也没见过爸爸妈妈和姐姐。

　　没有和人一起睡过。爸爸妈妈很忙，姐姐也忙。只能在沙发上坐着睡着一次后醒来，在坐着睡着第二次。最后不知在几点，在谁的手里，被抱回自己的床。

　　等待成为一种习惯，也是一种痛。
　　因为，忘记了再前进一步的勇气。因为，永远只能在原地踟蹰。

　　妃英理不知道灰原哀怎么了。哀伤的气息在灰原哀的头顶团聚成乌云，乌云也不断在积聚，仿佛下一刻就要流下雨水抑或是泪水。
　　气氛的转变有些让妃英理失措。但是，此时的她亦是明白一点，小哀需要她。
　　妃英理走上前去，轻轻牵起灰原哀的手将她带向卧室，灰原哀昂起头来，呆呆的看着妃英理，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到床边，妃英理抱起灰原哀，让她坐在床边。妃也蹲下身去，用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灰原哀的眼睛，仿佛是在一片空旷的内心世界里，寻找那个自己躲起来的小小灵魂。不负众望，妃英理做到了，灰原哀眼睛里渐渐有了光彩，有了妃英理关心的倒影。

　　妃英理笑了，笑的很明显，像是要笑给灰原哀看一样，明媚、温暖。妃俯身向前，用她的双唇轻轻的亲吻了灰原哀的额头。
　　“小哀，我给予这个好梦的祝福。你会拥有最美好的睡梦，而所有的一切都会渐渐模糊。你会开心的，相信我。”
　　说完，变帮灰原哀脱下拖鞋，盖上被子。关掉了小哀床头的那盏灯。即使灯灭了，那一颗明亮的眼睛还是在夜间看得清楚。从刚刚开始那双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妃，现在，那双眼睛里似乎有些什么，但是灯灭了，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有些什么。

　　妃英理也上床睡了。
　　但她却没有睡着。因为，她知道灰原哀的那股哀伤是属于什么，是属于孤独。
　　她清楚这种孤独，和她十几年来一个人烧饭，一个人在这张床上睡觉的感觉是一样的，叫做没有温暖。她生病时有一堆药在等着她，却从来没有一杯水。工作一不小心睡着，醒来之后也从来不会惊喜的发现一条毯子。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却无法摆脱。
　　所以，妃刚刚有种冲动，有种想温暖灰原哀的冲动。她不清楚灰原哀为什么拥有这种讨厌的感觉，但是，她不想让小哀继续沉浸其中。
　　如果可以，我愿意。。。妃在心里这样的说了一句没有完结的话。愿意什么了？

　　现在，这一张床上有两个身躯。右边的小小的，左边的大大的。但是身躯下的两个灵魂是一样大的。她们现在正面对着面看着对方，打量着对方，和尽力理解着对方。
　　她们想要抱在一起取暖，又疑惑着对方。她们害怕着伤害，却又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义无反顾。她们渴望，却习惯了等待，总在原地踟蹰。可是，我们都知道，她们拥有火热的心，却隐藏在冰冷的外表下。但是，如果火焰足够旺盛，那么迟早有一天，冰雪会融化，春天会到来的。

　　碰撞会产生火花，因为它们同属金属。
　　那么孤独灵魂的碰撞会产生什么了，是爱情，是友情，还是亲情。抑或是一片更加寒冷的天地了？

　　一夜过去了，安稳。
　　清晨，朝阳的霞光从窗帘的缝隙处透进卧室，阳光带着早间露水升华后，残留在世间的清凉。妃英理悠然转醒。起身去拉窗帘，大片大片的阳光从的落地窗间倾泻而入。
　　“小哀，该起了，今日，有些事情要做。”
　　灰原哀用手揉了揉双眼睁开，就看见妃英理披着长发站在窗前，面朝阳光，任由阳光亲抚而过。
　　灰原哀看着妃英理的背影宛然一笑。“早安，我的妃姨。”只是这后半句轻之又轻。

　　早饭是吐司面包，外加牛奶。煎鸡蛋是没有的，不过，若是算上蓝莓果酱，倒也可以算的上是三明治之类。灰原哀倒是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下这样的一份早餐，因着妃英理的厨艺，居然可以在外一个人生活这么些年，这期间真是相当令人好奇。
　　简单收拾，用完早餐，她们便出门去了。

　　还是那辆可爱乖巧的迷你库柏，安静等待着它主人来到。
　　妃英理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忆着昨天接的这个案子。其实这个案子非常清楚，龟原田武是这个案子的委托人。龟原樱子是委托人龟原田武的女儿，也是这起案件的受害者，也同样是被告方。
　　为什么说这起案件很简单了，因为人物关系很清楚起诉方，名叫山本十郎。

　　山本十郎和龟原樱子原来是正在交往的关系，但是由于某种原因，他们闹掰后分手了。分手之后，山本十郎仍对龟原樱子恋恋不忘，一晚，妄想在某个十字路口对龟原樱子进行侵犯行为，龟原樱子进行顽强的反击活动，最后防卫过当，山本十郎重伤入院。

　　如果案件到这里就结束了吧。以妃英理的能力，为龟原樱子做辩护律师，取得从轻处罚甚至是无罪释放也并非没有可能。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龟原田武之前本来已经找好一位律师，也是一位十分有经验的律师。调查取证、收集证词、案件总结、堂前陈词，这些之前的准备事宜已经全部准备充分。根据他之前的说法，运气好的话，无罪释放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位律师就辞去了这份委托，支付了违约金。委托人问他原因，他却是只字不答。只是劝告龟原田武不要再起诉这件事情。只是这件案件的变数一。
　　变数二就是所有证人的正堂陈词全部改变。若是全部变向倾向于被告方的，妃英理就有很大把握的推测，这件事情是被告方威逼诱惑所致。但是令人疑惑的是，证词虽然改变不少，却没有偏向被告方的有利证词，反而是使事件扑朔迷离。这点实在是难以理解。
　　变数三更是取保候审在家的龟原樱子消失不见了。说是消失，实际上就是潜逃，但是不理解的是，这件事她的过错并不多，那么又有什么理由促使她潜逃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充满了变数也充满了迷离，像是在掩盖什么真相一样。

　　妃英理服了下额头，真是理不清的思绪。妃觉得这样的案件，到不像是件法律案子，该找私家侦探来才更合适一点。。

　　窗外车水马龙，早起的清晨，每个人都在为了各自的生计去努力。无论你处在何地，你永远都摆脱不了外界的干扰。除非有一个人对你说，请让我为你分担。此时的你，才有可能在不幸中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