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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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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挚很快便明了了当前的状态,眼神只在赵九宫和陈美琪身上停留了一秒钟,然后便站在了高婧身边:“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陈美琪似乎很想给陆挚留一个好印象,但是又天生直性子,于是这个问题便又甩给了赵九宫,她美目一甩:“你说。”
我……
赵九宫心里真是苦不堪言,这明明没她的事嘛,可怜巴巴的看着陆挚:“你说呢?”
陆挚还没开口,陈美琪又开口了,指着赵九宫:“你说。”
“我……”赵九宫既不想得罪陈美琪,也不想得罪陆挚,于是她说:“不如高小姐先把项链还给我?”
赵九宫觉得自己已经够迂回了,希望高婧能够明白她的意思,可是高婧显然没明白,只是转头美目看着陆挚,依旧一个字都没有。
所以解决这件事的主要人物还是陆挚,而陆挚开口了:“不如你们估个价,东西我要了。”
赵九宫傻了,陈美琪怒了,下一刻赵九宫反应超级迅速:“不卖!”卖了她的广告可就飞了。
陆挚的反应更奇葩,只是反问了赵九宫三个字,语气能淡出鸟来,可是赵九宫偏偏能从这句话里面听出浓浓的威胁:“不卖吗?”
想法比身体诚实,嘴也比动作快:“卖!”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惊呆了。
然后陈美琪彻底怒了,瞪着赵九宫:“我们的合约解除了,赵小姐另请高人吧!”说完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赵九宫二话不说便追了过去,只是陈美琪走得比较快,她追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扭头便往回走,走到陆挚身边二话不说抬起脚便重重踩了他一脚,重重的‘哼’了一声,骂了句:“混蛋!”骂完转身去追人。
最终陈美琪也没能听赵九宫解释,赵九宫在车外追着车子跑,可陈美琪连车窗都没有开一下,最后还把赵九宫带到了地上,膝盖上破了好大一层皮,衣服也扯烂了,整个人无比狼狈,再然后,赵九宫看到了让她更狼狈的陆挚和高婧。
陆挚皱着眉头朝赵九宫走过去,只是赵九宫此刻不想看到他,爬起来小跑着往自己的车子旁边跑去,直接把陆挚挡到了车门外,抬手便启动了车子,这会儿也不管是不是会得罪陆挚了,因为此刻陆挚已经把她得罪大了!
不但让她丢人,还让她丢了合同!不可原谅!
陆挚站在车外抬手敲着赵九宫的车窗:“停车。”
听听,永远都是一副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姿态,真不是一般的讨厌。
赵九宫把窗户放下去一点点,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然后对陆挚说:“陆挚,你就是个猴子派来的大逗比,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讨人厌的人了,以后不准你跟我说话,不准你再去我家里,我要跟你绝交!”
说完迅速关上了车窗,不是因为有底气,而是因为怕陆挚报复,想到刚才对他说了什么,赵九宫忍不住抖了抖。
陆挚没有跟上来,只是看人的眼神有些怪异,赵九宫车速很快,像是躲瘟神似得,离开的时候看到高婧站在不远处正在看她,赵九宫毫不犹豫的狠狠瞪了回去,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恶,跟陆挚简直绝配。
不过很快赵九宫便知道为什么陆挚看她的眼神怪异了,车子开到半路,她才觉得身上有个地方很疼,琢磨了半天感觉不到具体方位,然后一扭头,终于找到了疼痛源,竟然是她的尾巴,此刻正夹在车窗上呢。
这尾巴已经学会了如何无所不用其极的对陆挚讨好了,连她那么生气的时候都要摇摇摇,不夹它夹谁!不亏!
因为磕了腿,赵九宫不敢回公司,更不敢在外面瞎转悠,打电话让阿邦回来打头阵,见赵妈妈不在家才偷偷摸摸回房间换上了长裤子,然后把阿邦叫到房间和他密谋要如何悄悄把陆挚打一顿。
听完理由之后,阿邦摇摇头:“不行。”
赵九宫急了,这事除了阿邦没人能去做:“怎么不行?”
“打他就是不行。”
赵九宫怒了,竟然连阿邦都不听话了:“难道你爱上他了?”
“不是。”阿邦摇头。
“那为什么?”
“打不过他。”阿邦竟然还是个实诚孩子。
赵九宫无语:“你练了那么多年的跆拳道,竟然打不过一个陆挚?”
“他有保镖,我打不过。”
赵九宫愣住:“他什么时候有保镖我怎么没见过?”
“两个,每天都跟着他,比我厉害得多。”
赵九宫歪了嘴,好好的陆挚找保镖做什么?还怕谁会暗害他不成?这可是法制社会,虽然他可能有点小钱,但是保镖……这种东西不是电视里才有的吗?
不过,略微一想,赵九宫明白了,陆挚这么不招人喜欢的性格,肯定得罪了很多人,有两个保镖保命也是很好的。
有些气馁,赵九宫坐在高凳子上晃着腿:“那就没办法报仇了?”
阿邦想了一会儿:“也不是。”
赵九宫眼睛一亮:“怎么说?”
“你嫁给他,就已经报仇了。”
……滚犊子!
赵九宫第一次发现,阿邦比陆挚还混账,什么玩意儿!
接下来很多天赵九宫完全联系不上陈美琪,不止她,派人去她的经纪公司,也没能进去大门,所以说这年头明星自己当老板就是好,自由度忒大。
作为一个有骨气的人,赵九宫是绝对不会去向陆挚求饶的,所以她绕了个弯子去找了白时,不过白时这个人比陆挚还讨厌,上学的时候便喜欢和她厮混在一起,刚开始赵九宫还挺喜欢他,可是后来发现白时总是喜欢和陆挚作对,陆挚做什么,他便做什么,非要和陆挚比出一个高下来才满意,可惜这么多年一次也没赢过陆挚,而赵九宫当年又自认为自己是陆挚一派的,对白时没少冷嘲热讽,导致两个人现在的关系一直痛并快乐着,而且白时和陆挚一样喜欢把快乐建立在赵九宫的痛苦上。
白时听完赵九宫的要求像个没事人似得坐在啤酒广场的塑料靠椅上抖着腿问她:“就这事儿?”
赵九宫心里呕的要死,面上不得不一片平静:“就这事儿。”
“怎么不找陆挚帮你?你俩又闹翻了?”白时永远都会神机妙算。
赵九宫斜着眼看他:“你别抖腿我就告诉你。”她已经纠正白时几千次了,可是白时跟个大虱子似得,一会儿不抖他难受,而且他的品味永远都这么恶俗,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啤酒广场,恨不得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跟她面对面吃烧烤。
白时果然不抖腿了,却也没等赵九宫告诉他,而是说:“你嫁给我我就帮你。”
赵九宫气歪了嘴:“你想得美,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这个大虱子。”
赵九宫说的是实话,她对白时实在是没有一点好感,虽然他家世好长得也好,但是他抖腿已经把赵九宫抖出心理阴影了,她怕将来两个人结了婚不是甜蜜快乐的小生活,而是面对面抖腿大赛比赛过程,等谁有一天抖不动了,就进入总决赛了。
而白时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向赵九宫求婚是因为他认为陆挚也喜欢赵九宫,觉得在赵九宫的问题上他总是可以胜出陆挚一次的,不过赵九宫却觉得白时总是想的太多,陆挚那样的人,如果真的喜欢她,白时可能已经在这个城市里混不下去被迫滚出去了。
白时丝毫不生气:“那我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帮你。”
赵九宫想来想去,想去又想来,对白时说:“你帮我,我把陆挚的骑士勋章偷来给你怎么样?”
陆挚有一枚英国皇室颁发的骑士勋章,这个她是知道的,她还知道白时已经觊觎这勋章很久了。
白时果然放下羊肉串眼睛晶晶亮的看着赵九宫:“当真?”
赵九宫也严肃认真的点点头:“当真。”
白时握住赵九宫的手:“那我们就说好了,你先去偷,偷好了我立刻把事情给你办妥。”所以说赵九宫在他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一枚勋章来得重要。
白时并不认识陈美琪,但是他是长久混迹于娱乐圈的人,人脉广,认识很多大影视公司和无线传媒的高层,能够曲线救国给陈美琪施压是赵九宫的最终目的。
当然,赵九宫不是没想过去把项链要回来,只可惜以她对陆挚的了解,这件事几乎不可能。
而且这都一周过去了,陆挚甚至没有再提起出价买项链这件事。
赵九宫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观察陆挚有没有回家,只是到了围墙那里的时候发现梯子不见了,于是她找来阿邦:“梯子呢?”
阿邦是个大闷人,直愣愣的告诉赵九宫:“陆挚说不让你爬墙,让我把梯子收起来了。”
赵九宫咬牙:“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阿邦又说:“陆挚已经让人把梯子拿走了。”
……
陆挚简直可以去写一本书了,书名叫做《混账是怎么炼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