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放开那只小天狼星》有琴无双

107、格里莫广场12号

　　莱姆斯·卢平正在低头专心研究一份地图，鲁伯·海格、麦格教授和韦斯莱夫人这几个老熟人围着他。韦斯莱先生正在一边和尼法朵拉·唐克斯谈话，他显然对这个凤凰社的新鲜血液大为感兴趣，听说唐克斯的父亲是麻瓜出身之后更来劲了，不停问她麻瓜电脑都是怎么工作的。唐克斯不得不想出各种胡编乱造的理由蒙混韦斯莱先生，以停止这没完没了的十万个为什么。“那是因为他们……呃……电脑里塞了一个小人，他有些特殊的占卜方式能给麻瓜们做算术题……”
　　“梅林啊，那麻瓜得有多少数学天才，他们都懂算术占卜吗？”
　　“呃……这种人不多的，一般都是政府人员或者商界精英人士才拥有……”
　　“听起来像是家养小精灵。”
　　“……对，没错，工作原理都差不多……”
　　伊莲把脸转到一边使劲憋笑。
　　小天狼星正在和邓布利多谈话，他表情十分严肃，左手托着右手，右手托着腮帮子，眉头深锁，一看就是在思考。接触到伊莲的目光，他略微点点头。
　　伊莲走到卢平那里，低头看地图。“这是哪？”
　　“魔法部的平面构造图。”卢平说，“每一层的。”
　　“难道你们终于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了？”这是要劫持魔法部啊。
　　卢平笑笑，“你真是爱说笑，我们没有抢劫魔法部的想法，相反的，我们还需要保护里面的东西。”
　　“邓布利多说的。”唐克斯补充了一句。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我还不太清楚。”唐克斯摇头，“邓布利多觉得这地方不/太/安/全，还没跟我们透露。”
　　是对麻瓜不/太/安/全吧，因为他们临时租用了麻瓜的房子，邓布利多付了些钱打发走了那一家人。因为他认为，麻瓜街区是食死徒们目前没时间涉足的地方。但这里缺少魔法保护，万一哪个食死徒发现凤凰社的高级会员们都在这里，然后闯进来念个“阿瓦达”，首先遭难的肯定不是凤凰社成员。
　　邓布利多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听他说话。这些天来他第一次有了点好心情，他蓝眼睛里闪动着笑意，说道：“小天狼星给我们找到了一个好地方做我们的指挥部。”
　　“废物利用而已，那地方只剩这么点价值了。”小天狼星挥挥手，好像在驱赶苍蝇。
　　邓布利多继续说：“那个地方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们，因为我决定自己来做凤凰社的保密人。我会和小天狼星先行一步，等我们确定那房子绝对安全后，在施下赤胆忠心咒之后，我会通知你们前往。”
　　随后邓布利多宣告本次凤凰社会议结束，众人相继离开。唐克斯还调皮地拉上莱姆斯，说要“一起就哈利的警卫计划商量一下值班表”。小天狼星给了唐克斯一个鼓励的眼神，唐克斯朝自个舅舅笑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韦斯莱夫人很是满意地打量了一下唐克斯。“那姑娘挺不错的。”她说。
　　“您的大儿子比尔和她年纪差不多吧？”海格突然想起比尔·韦斯莱，随便说了一句，“他怎么没来？”
　　“他本来就要上班，你知道的，为了和妖精们建立友谊。”韦斯莱夫人一脸骄傲，“他总是这么优秀，逗人喜爱。”
　　小天狼星在朝伊莲招手。“你也来吧。”他说道，“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不过邓布利多认为你可以去看看。”他顿了顿，说，“说真的，如果有可能我一步也不想踏进那地方。”
　　伊莲、小天狼星和邓布利多三个人坐上麻瓜公交，到城里又转地铁，他们在一个矮小破旧的地铁站下了车，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个凌乱荒芜的小广场上。
　　“真够荒凉的。”伊莲说。
　　小天狼星仔细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围着广场而建的几十栋房子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零星有几户住着人家，其他人家不知道是出门旅行了或者压根没人住过。正对他们的其中几户房子门口还堆满了垃圾，显然很久没人过来清理过。小天狼星哧了一声。“二十年前这里还不是这样，看来我父母在我走后用了什么办法把这附近的人家都赶走了。也好，能让他们远离这一家人，我也算做了件好事。”
　　“你父母？”伊莲都快忘记小天狼星还有父母这档子事了，也是，她自己就是亲爹娘抛弃的，要不是师傅捡了她，她早零落成泥了。
　　“嗯，这是目前我们能找到的最安全的房子了，勉强能做指挥部。”小天狼星登上一个破破烂烂的台阶，那房子一看就是巫师的，因为住在隔壁的11号人家把垃圾倒遍周围的住户，就是这家没有垃圾，麻瓜显然无法把垃圾倒在巫师家门口。这房子加上地下室就有五层，面对他们的窗口就有九个，而巫师们总有办法扩大自己的房子，伊莲敢肯定这房子里面的房间数量绝对比外面看上去的要多。
　　“格里莫广场12号。”小天狼星沉闷地说着，拿出了魔杖，在斑驳的门上敲了几下，打开了大门。
　　“渣滓、败类、血统叛徒，一个也别想进我女主人的房子。”一个苍老又嘶哑的声音在门厅里回荡，昏暗的烛光下映着一个佝偻的身影，那声音的主人有一对尖尖的耳朵和一个猪鼻子，这让它的影子看起来很像，呃，一只耳朵过长的猪。“尊贵的女主人让我把房子弄的脏兮兮的，克利切就照着女主人的做，脏死臭死那些敢闯进房子里的人。”
　　“那里，再给我糊上一层泥巴，脏死那些敢进我祖宅的人！”正对着大门口的一副画像上，一个眼歪嘴斜的老太太穿着难看的衣服坐在椅子上，对着佝偻的小精灵发号施令。
　　“遵命，尊敬的女主人。”
　　大门打开时一层厚重的灰迎面扑了过来，伊莲挥挥袖子，驱散了那一层灰，“真脏。”
　　大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邓布利多适时点亮了整个门厅。接着，两声尖利刺耳的叫声响了起来。“啊~从女主人的房子里滚出去！”声音粗哑的小精灵跳上了一张长桌子。“渣滓！败类！邋遢的小兔崽子，从我祖上的宅子里滚出去！”
　　“闭嘴！”小天狼星吼道。克利切的声音立刻消失了，它痛苦地用手掐着自己的喉咙，指望自己还能发出点声音，但这完全是徒劳无功，它立刻意识到什么，愤恨地盯着出现在大门口的身影。
　　“垃圾！叛徒！”沃尔布加·布莱克的画像依然在尖叫，更可怕的是，她的叫声吵醒了门厅里上百幅沉睡的画像，他们此起彼伏地吵嚷着，就连向来涵养极好的邓布利多也觉得头疼。伊莲赶紧地让它们统统锁舌封喉了，呃，除了沃尔布加。
　　“闭嘴，你这个老虔婆！”小天狼星冲上去，怒视着画像，“我叫你闭嘴！”
　　“你……你！”沃尔布加·布莱克看清了来人的面孔，露出既惊骇又愤怒的表情。“家族的叛徒，我生下的孽种！你不是滚了吗，滚啊！呸！这是雷古勒斯的房子，你这败类，滚出去！”
　　小天狼星讥讽地说，“可惜了，该滚出去的是你。”他粗鲁地捅了一下画像，魔杖指着画框念着咒语。
　　邓布利多凑近画像，沃尔布加看见他，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接着却摆出威风八面的样子坐在华贵的椅子上，怒视着邓布利多。“渣滓、败类、叛徒的头头，泥巴种的同伙，滚出去！”
　　“晚上好，沃尔布加。”邓布利多脱帽大度地说，“我很高兴看到你依然像学生时代一样生龙活虎。”
　　画像沃尔布加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小天狼星一把扯过遮挡画像的帷幔，十分遗憾地说：“我亲爱的老母亲在画像上念了个永久黏贴咒。”
　　“那就让她待在这儿吧，她还有其他画像吗？”
　　“没了。”小天狼星厌恶地扫了一眼脏兮兮地地板，“别说的她好像愿意把自己的画像挂在除了这房子以外的地方似的。”
　　克利切战战兢兢地跳下了长桌，在小天狼星面前滑稽地鞠了个躬，嘴里恭敬地喊着“小天狼星少爷”，眼中却没有丝毫恭敬的神色。“欢迎小天狼星少爷回家，虽然少爷是个败家子，纯血统的叛徒，伤透了他母亲的心。但是克利切没有办法，在小天狼星少爷面前，克利切必须低头。”
　　“在厨房待着。”小天狼星对它下了命令，他真的很想踹这小精灵两脚，看到它他就全身不舒服。伊莲拍拍他的背，他才暂时平静下来。“这房子很安全，而且很大，用它做指挥部再合适不过了。”
　　邓布利多的魔杖在周围摸索着，测试这房子有多少咒语保护。“确实。”他慢慢地说，“这房子被施了所有巫师们能想出来的保护咒语。”
　　他们点亮了房子里所有能点的灯，这房子的黑暗程度让人吃惊，地毯上沾了十几年的灰尘，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天花板上的枝型水晶吊灯不停地落灰下来，吊灯做成了蛇形，每条蛇嘴里含着一根蜡烛，上面还残留着陈年的烛泪。他们走进门厅另一端有两扇门，他们走进右手边的那间，“客厅。”小天狼星说。“没什么重要的，不过你们偶尔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
　　“这里通向厨房。”他开了正对大门的那扇门，走下楼梯，这里就和上面的门厅一样昏暗。克利切躲在一扇门后盯着他们，眼中满是怨毒。伊莲看了它一眼，它“砰”地关上了门。
　　“会议室，不错。”邓布利多说，“除了一个小问题。”
　　“是啊。这房子太脏了。”
　　邓布利多眨眨眼，“凤凰社成员不惧怕脏乱的环境，只是恐怕要辛苦莫莉了。”
　　“韦斯莱家的孩子都要住进来吗？”伊莲问。
　　“恐怕是这样。”邓布利多说，“可能纳威·隆巴顿先生也会和他父母住进来。任何和哈利·波特太过亲密的人恐怕都会成为食死徒的目标。”
　　伊莲去楼上数了数房间数，说：“房间倒是够，那么，就这样定了？”
　　“这房子捐给凤凰社了。”小天狼星不耐烦地说，“那么，开始吧，邓布利多。”
　　一条十几米长的蝰蛇贴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无声无息滑到房间另一头的长桌上。卢修斯·马尔福带着妻儿和远房外甥女凯索佩亚跪在一起，马尔福浑身冒着冷汗，纳西莎选择了和丈夫一起跪在他身边，小马尔福和弗里德里希小姐，纯粹是被吓的。
　　“我没想到，没想到。”伏地魔貌似悠闲地转动着紫衫木魔杖，蛇一般冰冷黏腻的声音幽幽地钻进马尔福耳朵里。“我忠诚听话的仆人原来这么有主见，不声不响地把我的东西送给了邓布利多。还是你觉得，我没用了，要销毁赃物？”
　　豆大的汗珠从马尔福额头上滴落，纳西莎跪在丈夫身后拉了拉他的长袍袖摆。“不，我绝没有那样的意思，主人。”卢修斯低头恭敬地回答，“主人告诉过我，日记本是主人对付麻瓜和泥巴种的……”
　　“你不如直接告诉我是谁要你这么做的。”伏地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德拉科·马尔福和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看他的弗里德里希小姐。“真是个爱儿子的好父亲，卢修斯。”他伸手，强迫德拉科·马尔福和他对视。“德拉科，好孩子。”他充满诱惑力地说，“上次见到你，你还是个小娃娃。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斯莱特林，不错，非常不错。”
　　伏地魔冷冰冰地笑着，握住了小马尔福一只胳膊。纳西莎·马尔福死死地拽住了丈夫的长袍，关节都发白了。“主人……”卢修斯·马尔福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求您，他只有十五岁。”
　　“你在想什么呀，卢修斯。”伏地魔放下小马尔福的手臂，不屑地看着后者惊慌的表情，嘶嘶地说，“就算是当年的雷古勒斯·布莱克，也是等他到了十六岁才加入的我们。”
　　纳西莎的脸更白了。
　　“说道布莱克，纳西莎，你出嫁前是姓布莱克吧？”
　　“是的，黑魔王大人。”
　　“我很失望，”伏地魔说，“布莱克，你们至今还没动手。是因为那点微薄的姻亲关系，让你们舍不得下手么？”
　　纳西莎坚定地开口，“他不是我的兄弟。”
　　黑魔王看着纳西莎，赞赏地说：“勇气可嘉，纳西莎，想不到你们家族的女孩一个个这么优秀，具备誓死捍卫纯血统的勇气与骨气，是吗，贝拉？”
　　“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主人。”角落里一个黑发女人谄媚地说。
　　伏地魔满意地看了贝拉特里克斯一眼，后者骄傲地挺起胸膛，眼里满是骄傲与对他人的轻蔑。“至少你们暂时影响了福吉。”伏地魔坐下来，逗弄着纳吉尼，卢修斯暂时吐了口气，屋子里静了片刻，过了半晌，伏地魔说：“他们，都要死。”
　　弗里德里希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贝拉特里克斯轻蔑地说，挥着魔杖将人粗鲁地运出了房间，“看好你的外甥女，卢修斯。”
　　“好了，贝拉。”伏地魔把玩着他的紫衫木魔杖，似乎突然对上面的纹理起了兴趣，“我们应该对这房子的主人报以尊重，有书吗？卢修斯，我想看看。西弗勒斯……”
　　另一个角落里一个黑色衣袍的男人恭敬地跪了下来。“主人。”
　　“主人？真是个有意思的称呼，西弗勒斯。”伏地魔漫不经心地翻着书页，危险地说道，“为了证明你向我表露的真心，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这十几年来，霍格沃茨发生的一切。”
　　黑发男人跪着一动不动，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眼里也没有任何情绪流露，一字不露地向伏地魔报告他需要知道的一切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