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圣诞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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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什么找人一起去舞会都是假的。
自己要是真的找人一起去圣诞舞会，然后延伸一下，送到第二个项目里去当人质。莉娜敢肯定，哈利的醋坛子能从萨里郡翻到这儿来。就算他嘴巴上不说什么，可光是从双面镜里看他眼睛黯淡，小犬耳耷拉下来的失魂落魄模样，莉娜都能心疼好久。
莉娜也苦恼了好久，到底找个什么样的舞伴，哈利才不会生气。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和哈利商量一下。
“哈利，哈利？”莉娜用双面镜呼唤哈利的时候，哈利正在洗澡呢。他急急忙忙冲洗了一下泡沫，就披着毛巾出来了。“莉娜？”
哈利把双面镜翻过来，镜片朝上，莉娜一下看到了光，也看到了湿漉漉的哈利。那头被淋湿后服服帖帖趴在头上的乱毛，那泛着水光的祖母绿色眼睛，都让十四岁的少年有了种不可名状的性感。
一想到他正在洗澡，可一听到自己的声音就第一时间跑出来，即使莉娜已经是个老阿姨的年纪了，此时此刻还是被炸出一大片少女心来。
但是少女心被炸出来以后，莉娜的反应是这样的：“噫——你什么时候有腹肌了？”
哈利脸红红的，“因为，参加了学校里的篮球队，自然而然就有腹肌了。”
“腹肌是什么感觉？结实吗？好想摸摸看啊！”莉娜捧着脸流口水，右手隔着屏幕摸了摸，“硬的吗？热的吗？你摸一下给我看看，好不好嘛~”
哈利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照着女朋友的要求去做了，在自己还流着水珠的胸口摸了摸，“热的，滑滑的。”应该是刚才随便冲了一下泡沫没冲干净。
青涩少年一脸害羞，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胸肌。这个情景让原本还只是单纯地想摸摸看肌肉的莉娜老阿姨也不禁脸红起来。
气氛一下变得尴尬又火热。
哈利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反馈得很挺详细的：“是硬的，也不是特别硬。”
莉娜为了化解尴尬，脑子一抽，回应道：“女孩子身上都是软的哦……”
空气突然安静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软的，软的，软的……
哈利不由自主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这句话，以及对应的……的……，莉娜眼睁睁看着他清秀可爱的脸上一点点染上羞意。恐怕自己的脸上也是一样的……
极度羞耻之下，莉娜啪叽一下就把双面镜扣在了桌子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爆炸了！
什么鬼，要摸肌肉是什么鬼！硬硬的是什么鬼！软软的又是什么鬼！她脑子在想什么鬼啊！说起来，她三辈子虽然都没活过十八岁，但随便加起来都已经超过四十，四舍五入就已经五十岁了，难道这灵魂的岁数还能影响这么大？
但是，但是，说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吧，哈利毕竟也是她认识二十多年，算上上辈子也当了七年男友，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摸，摸摸……摸摸肌肉什么的，一点也不算过分吧？
对不对？
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很纯洁啊。
给自己灌输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理由，又拉出正事要紧的借口，莉娜总算是能表面镇静地再次打开双面镜了。
可是这次居然更劲爆！
——怎么突然就进浴室了？
莉娜目瞪口呆地看着满镜面的水雾，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偶尔看到的一点，也只限于浴室的墙面。
莉娜呆了一会，突然意识到自己虽然压根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抱着一丝听壁脚的幻想都没再挂掉双面镜。在心里唾弃自己一口，莉娜第二次把双面镜啪叽一声挂掉了。
哈利似乎听了什么熟悉的声音，马上把水龙头关掉，仔细侧耳倾听，却什么都没听见。不放心的他又走到镜子前看看，还是只能印出自己的模样。
原本他想着能赶紧洗干净泡沫，出来联系莉娜，又怕错过莉娜的联系，才把双面镜带到浴室里来的。可现在莉娜一直没联系他，哈利又不知道了庆幸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
哈利最后还是失望了，直到他慢吞吞地穿好衣服，莉娜还是没有联系他。
他心情颇为沉重地打开双面镜，开始呼唤莉娜。
莉娜这时候正把头埋在膝盖里，沉浸在自己进化成了色眯眯老阿姨的悲哀中，猝不及防抬起头，又看见了脸红红的哈利——没戴眼镜而显得雾蒙蒙的祖母绿眸子担忧地望着她，神情中尽是一片纯洁，不像她。
噫噫噫……被这种眼神看着谁还要去管什么堕不堕落啊！这个黄金男孩是我的！我的！
糟糕，看来我是真的堕落了。一边这么想着的莉娜，一边不思悔改地疯狂脑补。
“莉娜？莉娜！”哈利连声唤回不知道走神到哪里的莉娜，“你突然联系我，是三强争霸赛出了什么问题吗？”这个点还早，还不到他们约定每晚联系的时间，所以才能撞见哈利在洗澡。
“啊！唔……”莉娜陡然回神，在心里扶额无奈，自己肯定是绝对是堕落了。“那个，那是因为……圣诞节的舞会，你觉得我应该邀请谁？”
“圣诞节……舞会……”哈利也是莉娜提起来才想到的，三强争霸赛不只是有三个项目，还有所谓的圣诞节舞会，和勇士跳舞的人，基本上都会成为之后的第二个项目里“重要的宝物”。
一想到莉娜会和别人跳一晚上的舞，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救出“最重要的宝物”，哈利的飞醋就吃得停不下来。明明知道这是必须的，也不代表什么，可哈利心里却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恢复了魔力”会如何如何，至少，莉娜的舞伴一定是自己吧。
说白了，哈利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在童年时期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对于莉娜的独占欲也就特别严重。他渴望着随时随地，莉娜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要是可以，能将莉娜贴身携带着，保护着就更好了。
哈利从来没有歧视过“哑炮”的身份，但这几年却一直痛恨着这个身份。莉娜永远站在他看得见却摸不着的地方，每一次见面，好像她又走到了自己完全跟不上的道路中。
就这么在心中独自纠结痛苦着，焦躁不安着。但这种时候，却还要大度点，给她出主意，“不然你就邀请罗恩吧？”
“可是罗恩的礼服太奇怪了，一股老奶奶的风格。”
照理说，作为自己上辈子最好的死党，哈利应该在这时候反驳一下的，可实际上他们当时也对这礼服吐槽无能。
莉娜继续说：“我倒是想邀请纳威，这样我们两人都省事。可是应该金妮会邀请他……”说着，莉娜偷眼瞧了瞧哈利的神色，才满意地接着说，“所以我也不好挡人家的姻缘。”
“没有其他的人选了吗？”
“塞德里克？德拉科？”见哈利露出了嫌恶的神色，莉娜赶紧补救，“爸爸还叫我邀请高尔和克拉克呢。”
哈利听到斯内普教授的建议，噗的一声笑出来，暗自想，有了斯内普教授在霍格沃茨，估计他是不用担心那些暗恋莉娜的人敢出手了。
莉娜最后还是邀请了纳威，金妮已经被迪安邀请走了。
“这下省事了，是不是？”莉娜挽着纳威的胳膊等着舞会开场的时候说，“霍格沃茨的两位勇士自产自销了。”
可纳威还是很失落，“哎，我刚才听赫敏说，就在我邀请金妮的前两个小时，金妮才答应的迪安。如果知道这样，我应该早一点下定决心的。”
莉娜安慰他：“没关系的，打起精神来。等我们跳完这场开场舞，你就可以去邀请金妮了呀。也没有人规定，整夜都要和舞伴一起跳。”
“可是她已经先答应迪安了呀，可能她不会再和我跳舞了。”纳威还是很失落。
这时候音乐响起，两人踩着点滑进舞池。莉娜低声说道：“你要早点做决定，今晚可都没办法邀请金妮跳舞了。金妮在学校里可是很受欢迎的小美人。”
开场舞结束后，纳威就急急忙忙去邀请心目中的女神跳舞了。莉娜坐了一会，又和斯内普教授跳了一场，等不那么显眼之后，才偷偷从大门溜走了。
她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有求必应是。这时候的有求必应室已经被装扮成了一个小型的舞厅，金碧辉煌。莉娜从宽大的裙摆下拿出了被藏得很好的双面镜。
“哈利！”莉娜笑眯眯地呼唤，“快出来！”
那边的哈利显然还没睡，很快就联系上了，“莉娜？你不是在舞会上吗？这儿是哪？”
莉娜举着双面镜转了一圈，“当然是有求必应室啦！没法和你去舞会，我就和纳威跳了一场，和爸爸跳了一场就溜出来了！我们可以在这里过圣诞舞会。”
莉娜歪头，嘟着嘴卖萌，“你喜欢吗？”
“……”哈利心中那压在他胸口好几天的巨大石块终于被莉娜轻轻松松的一句话搬走了，满身满心都是愉悦幸福，“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莉娜。”
“既然你高兴了，那我们就来跳舞吧！”莉娜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音乐，“跳舞也好转圈也好，但是要看着对方哦。”
哈利微笑着，“那我们一会儿就转晕了。”
“转晕了我们就躺下来睡觉，”莉娜已经开始跳起来转起来，“要是转晕了，我们就面对着面，一起睡。”
到最后还是莉娜先倒了下去，她摇摇晃晃，步路蹒跚，一头歪倒在柔软的长沙发上，嘴里还嘟囔着，“好晕好困，想要床。”
话音刚落，贵妃椅已经伸长变宽，抱枕变成了柔软的羽毛枕，另一个变成了舒适的棉被。莉娜是真的晕了，但还是挣扎着，小嗓音又软又糯地说：“和我说说话，不然我就要睡着了。”
那一刻哈利的心都要融化了，真想就这么从双面镜里飞过去，将她紧紧抱个满怀。
连心都轻了，更别说声音了，哈利说得又轻又柔，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趣事都一一道来。看着她安详的脸，勾起的嘴角，即使一个人唱独角戏也不觉得尴尬。一直说到莉娜呼吸规律而绵长，哈利才小声问道：“莉娜，你睡着了吗？”
莉娜音调酥软：“嗯……”
哈利想把双面镜放下来，又舍不得，看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下定决心放下来，又忍不住多问一句，“那我不说了？晚安了？”
也许睡梦中的莉娜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小奶猫撒娇似地哼哼两声。把哈利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打散了。哈利久久凝望着心爱小姑娘的睡容，良久，才低低诉说：“莉娜，晚安。”
手上的双面镜终究是没有放下来，在手上拿了一夜。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圣诞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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