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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补)第21章 算我的 ...

  •   失忆。

      对于洛浅来说,这两个字带给洛浅的感受没有什么特别的,这五、六年的时间,没有记忆她依旧活的不错,她时常在想,半年的时间会发生什么呢?她一平凡人,能发生什么呢?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上课睡觉开小差玩手机、考试泡在图书馆拼命背重点、在社团活动中肆无忌惮的挥霍自己的青春,不是初来乍到的大学新鲜人,也不是即将毕业的感怀时光的毕业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年纪,不会大规模的认识新的朋友,也不会大规模的和人生中的过客们挥手告别,那些些点点的记忆如沙粒,没有便没有好了。如果非要说有些什么,大概是好奇更多一些,依稀浮现的片段让她养成了看图说故事的习惯,这不算是坏事,甚至她还很感恩,因为这些片段时不时的出现,让她在写小说的时候多了不少素材,有时她会隐隐的兴奋,想着,这些故事若是真真正正的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她这半年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啊。

      所以,失忆并不痛苦,真正痛苦的是将那些她故意抛弃掉的往昔一点一点的找回来。

      并不是说那些回忆都是痛苦的,恰恰是美好的太过美好,悲伤的才悲伤到剜心。

      ……

      又过了些日子,在洛浅热切的期盼下她终于能下地了,不过医生还是千叮万嘱说她不可以上下楼梯,每天只能简单的在这个楼层晃悠几分钟。

      洛浅心说,不是都说生命在于运动么?我一大活人在床上躺了个把月,翻个身就能看到我背上发的霉,好不容易能动弹了您还让我歇着,您真该自己也体会体会才能明白,这“挺尸”也算项酷刑啊!

      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洛浅也就没听医生的话,和打游击似的到处蹦跶,有次还自己跑到楼底下的小花园了晒了会儿太阳。

      这日刚出月子的唐沫第一次来看她,额,好吧,也不能这么说,在她昏迷的时候,唐沫是来看过她的,她不知道罢了。

      洛浅绕回病房的时候,唐沫正坐在床边削苹果,一副良家妇女样,惹得洛浅揉了好半天眼睛。

      她没正形的走过去勾了勾唐沫的下巴:“呦,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的这样俊俏,来来来,让爷香一个。”

      唐沫笑着将她推开,道:“病刚好点就开始不正经,我看你这样子应该没什么事了吧,怎么还不出院?”

      “医生不允许,我妈不放心,就先跟这儿养着呗,”洛浅坐下,“况且我有的时候是有点头晕,为了避免什么不必要的后遗症,我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就你这样还乖乖听话呢?我可是听说了,这层的病人里数你最闹腾。”唐沫白她一眼,又低下了头继续削苹果。

      “那是他们没那个不闹腾的身体,但凡身体好点了,谁还愿意跟床上每天蜷着啊,准备把自己修炼成王八精么?”

      唐沫的苹果还没削断皮,洛浅瞥了一眼便抢了过来塞进了嘴里,唐沫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手里的水果刀差点戳到洛浅的手。

      惊魂未定,唐沫皱起了眉头,埋怨她说:“你着什么急啊?本来就是削给你吃的,又没人跟你抢!”

      洛浅满不在乎,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遥控器,打开电视,电影频道里演着的竟然是《如果你记得》,她想换台,手指却怎么样都用不上力气。

      没有发觉洛浅的异样,唐沫起身,又从果篮里拿出了个苹果开始削,同时沾沾自喜的说:“不是我跟你吹,要是放到从前,我哪里会干这种活,不过这一个月的月子坐下来,我这刀工可是见长,再练练估摸着都能雕花了。”

      洛浅侧头,眼见着苹果皮宽窄均匀的垂落着,薄薄的一层,无不彰显着眼前这女人的贤良淑德。她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唐沫从头到尾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宝宝现在怎么样?”洛浅问她,“满月酒我没有办法参加,这些日子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能参加他的百天宴。”

      “你可得说话算话。”

      唐沫将削好的苹果放在手掌里,左看右看,和看艺术品似的,鉴定完毕之后似乎挺满意,才将苹果又递给了洛浅,洛浅摇摇头,示意不想再吃,唐沫挑眉,将苹果塞到了自己嘴边咬了一口,转过身和洛浅一起看起了电视。

      “我身边挺多朋友对你们这电影评价都不错,有没有想过再拍一部?”

      “这事儿也不是我说了算的。”洛浅低头,掰弄着手指。

      “怎么不是啊?”唐沫笑眯眯的,“要想拍个电影对于魏逸谦来说不是一句话的事么?”

      洛浅吃苹果的手一顿,心里就莫名烦躁了起来。

      “一个失忆的电影还不够狗血么?”做了个深呼吸,洛浅又道,“你先看,我出去方便一下。”

      她迅速的消失在了唐沫的视野里,看着半开着的房门,唐沫喃喃:“房里不是有卫生间吗?”

      一部讲述失忆的电影,的确很狗血。

      但对于洛浅来说,那不是电影,而是生活。

      失神的走出病房,洛浅游魂似的晃到走廊尽头,她站在床边,狠狠吸了两口窗外的空气。

      力气太大,有点肺疼。

      与她相邻的病房里,电视中播出的也是《如果你记得》,那间病房开着门,影片中主角的对话飘至门外,强硬的冲击着她的耳膜。

      “有什么算我的!”

      若她没记错,这个对话,这个情节,该是军训时谢语为了替朋友出头预备违反纪律,不顾季祈的阻拦对他吼出的一句话。

      这是秦怀亲自加的原创情节,洛浅的小说中并不是这样写的。大概是希望电影更加煽情,这句话被秦怀处理的狗血了些,甚至,为了突出谢语这个人物的性格特点,秦怀不顾洛浅反对的把这个镜头剪进了预告片。

      当时洛浅还嫌秦怀做作,心说,算我的?你当这是去英勇就义吗?

      现在看来,做作的该是她自己,洛浅苦笑着想,这话她还真说过,不过是对自己。

      一直以来,洛浅都认为魏逸谦的酒量该是不错的,至少她没见过他喝多的样子,在洛浅的面前,魏逸谦永远都是冷静自持的,他能理智到什么地步呢?大概是那种睡到半夜忽然发现他家烧着了,他都能井井有条的将衣服穿好,迅速判断出逃生路线,不喊不叫,纹丝不乱的带上手机和存折走出火场的那种。

      所以,当她从电话中听出魏逸谦微醺的状态时,洛浅是诧异的,第一次,她感觉到魏逸谦也是个会喝醉的普通青年。

      “宝贝,来Moonlight接我。”

      电话中,他只说了这一句,但就是这一句也足以让洛浅判断出他是醉了。

      交往了这两个月,他只叫她洛浅。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就挂掉了电话,没时间多想,洛浅套了外套下床,出了宿舍门,在安静的走廊里,洛浅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在砰砰乱跳。

      宿管阿姨已经锁了门,洛浅灵机一动的捂住了肚子,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得去医院,她演的挺像,临走前阿姨还问她要不要找个同学陪着,她则继续撒谎说她妈已经来了,正在校门口等她。

      虽说入了春,夜里还是蛮凉,出了校门,洛浅很快招到一辆计程车,半夜车少,司机师傅看她挺着急,油门也踩得蛮狠,没20分钟就把她送到了Moonlight.

      临下车时司机师傅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小姑娘,我看你蛮乖的样子,你一个人进去安不安全啊?当心被骗啊。”

      敢情,她被人当成涉世未深的小白兔了。

      洛浅不知该哭该笑,只能解释说:“师傅,谢谢啊,不过我是来找我男朋友的,他喝多了,我来把他接回去。”

      “哦,这样啊,那你小心点啊,男孩子嘛,出来喝个酒是正常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而且你还这么年轻,如果男朋友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就再换一个,别太在意了,气坏了自己可是不值当的,我们家那个姑娘也是……”

      好么,又把她当成来捉奸的了。

      “行,师傅,我知道了,您慢走啊。”洛浅冲司机师傅点了点头,等车开走才往Moonlight里去。走进电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才终于明白刚才的司机为什么会对自己说那些。

      因为出来的着急,洛浅里面穿的是件极其可爱的睡裙,外套也是很学生气的那种,对比于电梯里其他女士的浓妆艳抹,她的脸也素净的过头了,再加上她脚上的那双运动鞋,简直就是高中生的样子。

      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背,洛浅心想,一会儿上去了,人家会不会问她要身份证啊?除了手机和一张百元大钞,她可什么都没带啊!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震耳的音乐扑面而来,洛浅继续低头,默默的跟在人后,心想着能混进去就混进去,混不进去就只能给魏逸谦打电话了,只是希望他现在还没醉到不省人事。

      她运气还不错,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她的穿着乍一看也看不出有多突兀。

      才一进去,洛浅便在吧台寻到了魏逸谦的身影。

      这人长得太招摇了。

      她走到他身边时,正有美艳少妇同他搭讪,魏逸谦只是喝酒,一句话都不跟人家说,在那少妇眼里,八成是觉得魏逸谦Man到爆,一杯接一杯的喝愣是不搭理她,但在洛浅眼里,魏逸谦那根本就是已经醉了,要是没醉,那女人根本连近他身的机会都没有。

      “姐姐,这是我男朋友。”

      洛浅往魏逸谦身边蹭了蹭,笑的特假,魏逸谦抬头见是洛浅,也终于卸下了所有来源于本能的防备,任由洛浅拉开他的胳膊钻进他的怀里昭示主权。

      美艳少妇吃了一只大大的鳖,悻悻离开。待她走远,洛浅才在魏逸谦的身上一阵摸索,找到了钱包,结清账后迅速架着魏逸谦逃之夭夭,远离那个在她看来是非很多的地方。

      出了门,魏逸谦就嚷着要吐,然后就潇洒的招呼都不打的找了个墙根痛快的吐了,彼时,洛浅的心中狂奔过一万头草泥马。她看看时间,就这个点儿,回学校可有的折腾呢,权衡许久,她不得不将他先带到附近的旅店休息一晚。

      空旷的街道上,两人左摇右摆的走着,洛浅这才想起什么,埋怨他说:“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么远喝酒?”

      魏逸谦靠在她肩上,笑笑,说:“我来找人。”

      他还能跟她搭话,看来是吐了之后清醒了点。

      洛浅又问:“找着了么?”

      “找着了。”

      “既然找着了为什么会是你一个人喝酒?”

      魏逸谦停下了步子,拖着洛浅也没法继续往前走,他晃晃悠悠,带着她也晃晃悠悠,洛浅腿一软,两人便齐齐倒向了路边。

      她费力的扶着他坐起来,歇了好半天才有力气站起身,她用力拉扯着靠在她小腿上的他,没曾想,却被他扣住了手腕。

      猝不及防间洛浅一个踉跄,低下头,她毫无准备的对上了他的双眸。

      柔和的路灯灯光下,他目光温柔,仿佛挤得出水来,他的瞳孔是微散的,迷迷蒙蒙的却更加让人心动不已。

      她重新蹲下,与他平视。

      夜风软软的吹,半响,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穿过长长的发丝,柔柔的停留在了她的脖颈后。在他的引导下,洛浅身子微微向前倾去,更加无法躲避他迷人的双眸。

      他浅浅的笑着,在凉夜里化作一阵春风,拂过洛浅的心尖。

      “逸谦……”

      声音是颤抖的。

      然后,她听到他对她说:“我现在有点后悔,如果我没有遇见过你就好了。”

      有什么在她的心头重重一击。

      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用力摇晃他,他闭上的双眼艰难的再次睁开,她问他:“你是后悔同我在一起了吗?你不喜欢我了,对不对?”

      他傻笑一阵,点点头,又摇摇头,点头摇头间一直温柔的看着她,忽然,他抱住了她。

      “洛浅,我心里难受。”

      撒娇似的。

      她的心骤然变软,心里因为他那些醉话而生的小火苗,莫名其妙的就熄灭了。

      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站在洗手间里,她洗着他弄脏的衬衫如是对自己说着。

      将衬衫晾好,洛浅走出洗手间,看着被她扔在沙发上的人恨得牙痒痒,考虑再三,她还是不忍心让他光着身子在沙发上冻得打哆嗦,她叹气,走到他身旁,俯下身,撑着膝盖端详着这张好看的不像话的脸。

      “我是不是欠你的啊?”

      像是听到了她的话,瘫在沙发上的男人动了动身子,慢慢睁开了眼。

      她笑:“你这是睡醒了?”

      他也笑,伸出手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

      “喂,你干嘛?”

      魏逸谦没有回答,他的双手用上了一点力气,试探似的,洛浅呼吸一紧,凝滞的空气中,她的毛孔在瞬间收缩。

      她感觉到了脖颈后他呼出的温热气体。

      试探完毕,他的手掌顺其自然的张张合合,洛浅感觉有什么从自己的身体中抽离了出去,那里是属于她的,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有点疼,却又似乎还想更疼一点。

      “魏逸谦?”

      她叫他,可他却毫无反应,她有些心塞,这人应该还醉着,洛浅想,她现在应该挣开他,然后把他摇醒,扇他两个大嘴巴才对的。

      可,这人不是别人,这人是魏逸谦。

      她想,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战栗着闭上眼睛,理智被他缠绵的动作侵蚀着,此刻,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他的眼神依旧是迷蒙的。

      可,她是清醒的。

      好吧,她承认,她对他早就存了歪心思。

      所以,他只是稍稍一挑拨,她便立刻缴械投降。

      “有什么算我的。”

      她像个战士,一个经不起敌军诱惑的战士。

      俯身,她毫不犹豫的亲吻上他的嘴唇。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他长臂一伸,稍一用力她便被他翻身压进沙发里。他的唇再次印上来急切而狂烈。

      她按住他,最后一次试图停止这场热情的盛宴。

      片刻思忖,她还是放开了他。

      她倒抽一口凉气,抽气声被他的吻堵在了嘴里,他将她混乱无边的思绪一点点的吞噬。

      舌尖上传来阵阵酥麻,她的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她想她大概是缺氧了,所以才一直觉得晕晕的。

      痛。

      很痛。

      刺裂的疼痛。

      那一刻,她的身体顿时收紧,同时,换来的是他紧紧的拥抱。

      他在她的耳后亲吻着,她则握紧双拳,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昏暗的灯光下,他漂亮的肌肉被勾勒的更加美好,她伸出手,覆上他的面庞,几滴汗珠顺着他的下巴滴下,落在了她的胸口,温温润润的,晶莹剔透的,与她一起颤抖着。

      在漆黑的夜幕下,一朵烟花绽放的格外绚烂。

      他终于沉沉的睡去,可她却是怎么样也睡不着的。

      将魏逸谦扶上床,洛浅披着外套来到窗前,明明是黑夜,可,眼前的城市似乎依旧停留在白昼,窗外是车水马龙与灯红酒绿,窗内却气氛安宁,仿佛之前的火热都是假象。

      洛浅回身,属于他的衣物随意的散落在地上,沙发套皱皱巴巴的挂在那里,月光下,那抹暗暗的红色让她重归现实。

      目光重新落在床上那人俊美的脸庞,他无知无觉的睡着。大概是做着梦,口中才会喃喃着谁的名字。

      虽然听不真切,但是洛浅知道,那个名字不是她的。

      那个人才是他一直爱着的人吧。

      在与他交往的短短的日子里,在洛浅看来,魏逸谦并没有多爱她,或许有些好感,但,最终会与她交往大概也是看在她死缠烂打的份上。从一开始,她就隐隐的感觉到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但她不愿承认,便自欺欺人的只当魏逸谦不懂如何喜欢一个人。

      他不是不懂得如何喜欢一个人,他只是不喜欢她。

      忽然想到昨天晚上他对自己说的话。

      ——“我现在有点后悔,如果我没有遇见过你就好了。”

      蓦地,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中涌起——如果魏逸谦是清醒的,他还会与她做出这样的事吗?以她对他的了解,魏逸谦这人原则极强,若没有很爱,又何谈做.爱?

      而后,一个更可怕的想法浮现在了她的脑海——如果他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同她发生了关系,那么,明天早晨他醒来之后看到眼前的种种,之前那点好感是不是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心中顿时化为一团乱麻。

      来不及多想,洛浅赶紧将沙发套扯下,将那团殷红的痕迹泡在水中反复的揉搓。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凌晨4点半,洛浅收拾好房里的一切,努力营造出她从未在这里过过夜的假象之后,独自离开了旅店。

      天很冷,还没亮。

      坐在计程车上,洛浅靠着窗户玻璃颓唐到坐不直身子。

      她的身体在颤抖。

      洛浅,承认吧,你在害怕。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向大地,她这只栖息于黑夜深处的蝙蝠终于无所遁形。

      是,她在害怕。

      她怕他会看轻她,更怕他从没爱过她。

      但这些都没什么,她最怕还是他不再愿意试着去爱上她。

      ……

      洛浅回到病房的时候,唐沫正在帮她收拾桌子,她指着墙上的表,情绪挺大:“你便秘啊,上个厕所都要半个小时,电影都快演完了。”

      洛浅抬头,可不是,都演到谢语失忆了。

      唐沫一边收拾一边问她:“你写小说的时候怎么就没让这女主角恢复记忆啊?她要是恢复记忆了不就能跟男主角在一起了么?”

      洛浅的眼睛盯着屏幕,小声的自说自话:“恢复了记忆就能在一起吗?”

      “你说什么?”

      洛浅摇头:“没什么,”她走到桌边,拿起一个苹果,冲着唐沫笑了笑,“来,我也给你削一个。”

      话音刚落,病房的房门就被人推了开来,洛浅回身,便见魏逸谦西装笔挺的出现在门口。

      他手里拎着她家的保温饭盒,想必是洛妈叫他拿来的。

      洛浅想了想,正要上去接,就看到魏逸谦身后跟着走进来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巴掌大的脸,清秀婉约的眉眼,瓷白的皮肤,她的身上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及膝风衣,风衣里面穿着的是某品牌今年重点推出的经典条纹款连衣裙,一双跟鞋不算很高,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有气质,一看就是家教极其不错的姑娘。

      “唐沫来了?”魏逸谦先是与唐沫打了招呼,然后才放下手中的东西握住她的手,“今天感觉怎么样?”

      他关怀宠溺的眼神让洛浅不由自主的想要躲开,她别开脸,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个陌生女人身上。

      虽然魏逸谦还未正式向她介绍这个漂亮女人的来历,但洛浅的心里却是早已有了答案——

      她是邵南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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