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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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拉古和IV的回合，依旧隐#IV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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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虽然不明白少女话语中的含义，IV却感受到了一阵不详。
明明应该是很过分的话语吧，简直像在指责因为自己活着凌牙才不知所踪一样。事实上，他也确实明白，星光体说过，因为游马消灭了凌牙，被凌牙打败封印的他们才会回到这个世界。但少女反常的脆弱表现，以及话语里的真正含义，全部都令他无法顾及那点指责的细节。
梅拉古闭上眼睛，怀抱双臂的手狠狠紧了紧。她像缺氧一般急促地深吸了几口空气，然后猛然重新睁开双眸。不是平常那种艳丽的红色，而是更加炫目的散发出阵阵红色光芒的眼眸。
是巴利安之力！IV在第一时间就发觉了真相。
他想自己应该后退，应该摆出防御姿态，应该光子化，但本能却违背他的意志将他的身体牢牢钉在原地。
他的本能是正确的。巴利安之力并没有侵袭IV，因为梅拉古并没有看向他。她的目光越过IV，逐一扫视摄影室里的其他人。巴利安的光辉笼罩了摄影室内除去IV的每一人，所有人的眼中都泛起同样的赤芒。顿时，众人连上原本挂着的形形色色的表情消失了，那些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也停滞了。如同傀儡一般，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毫无生气的茫然。
梅拉古抬起右手，指尖光芒划过便夹了一张卡片——巴利安之力。她将那张卡抵在眉心，声调肃穆地命令众人：
“忘记你们看到的一切！”
刺目的光芒从卡片中放射出，茫然站立的众人缓慢垂下了眼帘，有人开始机械地操纵起了摄影机和D面板，同时声调呆板地重复梅拉古的话。
“忘记……一切……”
随着这些呢喃，众人陆陆续续瘫软在地，很快摄影室里站立着的便只剩下IV与梅拉古。
IV有些错愕，似乎是想阻止，又觉得璃绪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哪怕现在的璃绪自称是巴利安的梅拉古，但她的本质，应该并不会让她做出伤害无关的人的事情。
“只是催眠而已。”梅拉古收起力量，仿佛看穿了IV疑惑与矛盾，于是淡然解释，“虽然你不介意，但我还不太想在明天的网络上看见自己被曝光。敌我不明时，我不能被太多人知晓我的到来。”
“我们并不是你的敌人。”IV说，尽管他猜想这句话并不能直达梅拉古的内心。因为从跟凌牙的战斗中他就明白了，这对兄妹对自己身为巴利安，要为巴利安而战的决意有多坚定，坚定到可以称之为固执的程度。
果然，梅拉古没有因为这句话有任何软化。她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再次抬起右手，再背后空旷的空间上一点，而后细碎的光辉便从那一点中释放、扩散，很快构筑出一个IV非常熟悉的东西——空间通道。
究竟是通向哪里呢？IV并不知晓。
“你说过要请我喝下午茶的吧，那么地点就让我来决定吧。”梅拉古站在通道前对IV伸出手，声音中带着调笑，“敢跟我来吗？”
“噗！”大概是少女的语气中那点挑衅让他想到了什么，IV用拳头抵住唇角哧哧笑了两声。而后笑声逐渐扩大，大到丢弃了阿克雷德家绅士的家训，甚至有点狰狞起来。
“明星怎么会惧怕邀请呢？”IV一把抓住了梅拉古的手，“而且如果是你的邀请的话，哪怕地狱我都会跟你去的！”
“啊啦？真的吗？”梅拉古挑起了半边眉毛，随后将IV向自己的方向用力扯了一把，自己也后退了半步进入了空间通道的光粒里。
她的身体逐渐在光芒中分解，IV可以看见梅拉古拉着自己的那只手逐渐化为无数细碎的光点向通道里飞去，然后是自己的手臂，肩膀，一直到视线也在飞散的光辉中陷入黑暗。
人类与巴利安界或者星光界的高阶能量体不同，空间转移的能量化与物质重构都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体验。这种像是五脏六腑都在通道中被拉出来再塞回去的感觉，IV并不是第一次体验。而且不管几次他都必须表示，不到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再用这种方式移动。
IV从空间通道里出来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再次坚定自己的决心。他忍着要呕吐的欲望，松开梅拉古的手，双手撑着膝盖，努力想要自己站直身体。
“没事吧。”梅拉古有些关切地问。她并没有在单纯作为人类时体验过这种痛苦，因此也不明白IV为何有如此大的反应。
IV缓慢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恙，而后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感。直到这时，他才有精力抬头打量他们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处光线昏暗的室内，零零散散的桌椅分布在周围，最里侧有一处长条形的吧台，上方倒悬了一排擦拭得闪亮的高脚水晶杯——全部都是一家普通酒吧该有的配置。而在吧台内侧，一个身着调酒师制服的男人正面带惊讶的看着他们。但他显然不是惊讶空间通道或是有人凭空出现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因为在看清来人后，他便立刻收起了惊容，换上了一副可以说是肃穆的表情，并向这边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欢迎光临，公主殿下。”
IV随着这声公主殿下看下梅拉古，对方并没有因为这个称呼而有些不适，反而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作为回礼：“辛苦你了，莫艾。”
她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IV不禁想起以前和凌牙见面，两个人少见地没有剑拔弩张，平和地谈论起他的妹妹时，凌牙单手扶额苦恼的样子：“璃绪啊，简直就像是超级任性的公主殿下……”
这根本不是像，而是真真正正的公主殿下啊。IV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虽然他大概也听游马说过，当皇之键与纳修的巴利安挂坠共鸣时，游马在凌牙的记忆里看见凌牙的前世是国王陛下的场景。但IV既没有亲眼见过，也和他印象中作为普通——好吧，也许一点也不普通——中学生的神代兄妹完全挂不上钩。因此，当他看见眼前的场景时，才会油然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可惜梅拉古并没有兴趣照顾IV现在的感受。冰之剑殿下轻车熟路地拉过吧台前的座椅，坐上去后连菜单也不看就点起了饮品。
“香草奶昔。”她说，然后随意地指了一下IV，“给这家伙就来杯薄荷汽水吧。”
“请稍等。”被称为莫艾的调酒师颔首示意，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开始工作。
“等一下！？”IV有点跟不上节奏，连忙上前几步。
“干嘛？”梅拉古回头看他，“你还没成年，不能喝酒。”
“不是这个问题吧！”IV忍不住想咆哮，然而对方是女孩子，必须要维持绅士风度。“至少先说明一下，这里是哪里吧？”
“这里啊……”梅拉古看了IV些微有些扭曲的表情一眼，“这里是巴利安。”
“巴利安！？”
“嗯。不过不是红色世界的巴利安，而是在心园市某个角落里，一间叫做巴利安的没什么人会来的普通酒吧。”梅拉古拍拍身边的座椅，示意IV入座，“这是以前基拉古他们潜伏人类世界时建立的据点，用来作为我们谈话的地方再合适不过了。”
这里确实是谈论巴利安相关事宜的好地方。不用担心八卦小报狗仔队，也不用担心无知的路人觉得他们有中二病。IV从善如流地坐好，并且迫不及待地进入正题。
“妹、不，璃绪。”IV把座椅向梅拉古地方向转动了30度，“你说找不到凌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说，你会出现在这里是……？我听游马说，你被叫做贝库塔的家伙……”
他不太想说出那个不详的词汇，而梅拉古心领神会。
“正因为我在这里，找不到纳修才迫使我来到人类世界。”梅拉古斟酌语句，“因为我们巴利安七皇，本质上并不存在真正的死亡。如果你听游马说过遗迹里的事情，大概就会明白，我们七皇实际上是……一些不甘愿前世那种惨痛死法的……亡灵。”
她对自己的表述有些不太确定，又或许是不太想承认。
“我并不太清楚遗迹里的事情。”IV老实地说，他跟游马还没熟悉到能花费一下午时间好好交谈的的地步。
梅拉古理解地点点头。
“那些并不重要。我想说的是，只有灵魂升阶到巴利安世界的我们，并且被巴利安世界，不，被千尊主上选择为巴利安七皇的我们，实际上从成为巴利安那一刻起，就已经和巴利安世界牢牢锁在了一起。只要我我们的灵魂还没有完全消亡，巴利安世界就会无数次将我们复活。”
“巴利安世界？复活？”IV抓住了关键点。
“是的，复活。我们的诞生虽然是千尊主上的诅咒，但我们是巴利安世界的守护者也是千真万确的。我们从星光界那里保卫巴利安世界，而巴利安世界则赐予我们永生。”梅拉古发出一声轻叹，“任何高阶力量的碰撞都带有一定的诅咒，不管是星光体对NO.的回收还是巴利安的力量，都是黑暗游戏的一种。而在黑暗游戏中，失败一方总是或多或少需要付出力量的代价……”
轻则受伤，重则死亡。拥有纹章力量的阿克雷德家对此再清楚不过了。尽管还是人类的阿克雷德兄弟不能像异化的父亲一样完全发挥纹章里的巴利安之力，但高阶力量战斗的苦果，他们却品尝过了很多次。
“说的太复杂了，总之，除非被吸收或者封印，否则我们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存在。”梅拉古看了看听得有些发愣的IV，不由苦笑了一下。“以前我以为这是巴利安世界的祝福，现在想来，大概同时也是千尊主上的诅咒吧。只要我们还没被他吃掉，就必须永远的守卫巴利安世界。所以哪怕是被贝库塔杀死，被千尊主上吸收的我们，当千尊主上被打败后，还是重新站在了这个世界上……”
她不知道自己做出这些解释对不对，简直就像是在告诉敌人，如果不消灭巴利安世界就消灭不了他们一样。然而也许是IV之前的态度让梅拉古多少有些想相信他，说出这些也大概是希望IV能了解一些他们的状况，从而能知晓纳修的一些线索吧。
果不其然，IV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搭在吧台上的手情不自禁地握成拳头。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希冀的颤抖。
“游马和星光体并没有吸收凌牙。所以说……凌牙他……可能也……复活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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