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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两处相思 ...

  •   我在他怀中,腾云驾雾,安稳无比不受强风吹打.
      温暖,窝心,只觉得就算是天涯海角也可恣意放任,在他的怀里,是容得我自由自在的宽广天地.
      不由得更紧地抱紧他,这个男人,是我梦想中的完美无瑕的主角.
      乍停下,他仍是搂得我紧紧,不放松,我静了片刻,乖乖地不挣扎,不知怎地,便是知道他还有一丝不确定的惶惶,毕竟,亲眼看着我在他面前透明消失,突然之间又重逢了,真实感大打折扣,又要有放不下的担忧,如果再有下一次呢?
      渐渐地力道松了.
      在我发上深深吸口气.
      “小米.”轻轻地唤了我一句.下巴抵着我的发旋.
      心头一动,便有些酸酸软软的东东在发酵了,我低低地应了一声,想起一个词来:回气荡肠.
      他稍稍放开我,手仍是放在我的腰上.热度如煨熨直欲融入肌肤.
      他只是看着我,只是看着而已,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种眼光,我不陌生,在许久许久之前,也有人,这样缠绵入骨地凝视我,只是我记不起,我有怎样的反应,又是如何丢失了那份挚切无悔.
      “雍.”我有点不知所措了,被人宠爱,被人呵护,原是再幸福不过的事,可是,我担当不了被人当成他的唯一的世界.
      只想被爱,也简单地爱人,可是,不要对我有太大太多的期望,不要要求我以对方为天下当他是唯一的永远.

      男人又怎会错过眼前人儿的犹疑忐忑呢?眼中有不明火花闪了闪,他托住她的下颔,深深吻上那花瓣样娇嫩的唇.
      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锥心之痛的刹那破灭,只为那个也许会让人忘记的约定,说服自己相信,也只能相信才可以在没有天下的日子一直一直地守候下去.
      珍惜爱怜地吮吸芳泽.
      那个时候,唯一在乎的,不是她可以为自己带来什么,不是要得到她,仅仅是她的平安存在而已.
      只要你平安无事,只要你开心,只要是你的意愿,我又有什么是必得执着要令得你为难的呢?告诉自己,断断不可以太贪心,想得到太多的话,老天会嫉妒的,会收回他的恩赐.
      那日,师父的世外知己对自己说的话,他无法忘记.
      他说,她姓司,司天下,是掌管这个世界的主宰,早在她来此的那一刻起,她便是天下的代表,是谁也强求不得的一个存在.顺其自然最好,否则,后果难测.
      司,她不是姓龙,她不是龙天下,但,她是龙家的天下.
      稍稍离开她的唇,却也咫尺之遥而已,气息相闻.
        “小米,这样便可以了,你不需要对别人的爱而负责,只要做你自己,只要遂你所愿,便足够了.”他深深地注视着因为一吻而眼神迷蒙双颊晕红的少女,没有谁规定只要付出便得到回报,尤其是感情,他很清楚,天下对自己不是无情,不是淡情,只是,比不上他对她的情深而已,他爱怜地以指尖抚过她红艳芳润的唇瓣,“能遇上你,能爱上你,已是我最大的幸运了,小米,所以,不必内疚,也无须自责,我更多的是庆幸,能遇上一个可以让我全心全意宠爱的人.”
      可以遇上一个人,一生一世倾情以对,还有什么可以不满足的?
      她在他身边,她在他怀中,她对他笑,她让他保护,她平安,她没有消失,――夫复何求?
      不要她为难,不忍逼她成长,不愿她尝到情的甜与苦.
      只要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便可以了,小米只要做她自己便可以了.
      无须因为外力而改变.
      “记得吗,你是我唯一的主人?我为你所做的一切,全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他抚平她皱起的眉,“你只要做你自己,这是我唯一的祈望.”
      我定定地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是,完全明白他的体贴与认真,他是真的没想过将我困于臂膀内隔绝了风雨也容不得别人窥看,不是爱一个人便要完全独占她不允她脱离自己掌握.
      因为我是创造出他的人,所以能让这样一个男人当我如珠如宝一见不疑吗?我所有的自信,无来由地认定他是我最温暖最可靠的后盾,是能让我驰骋天下的宠溺,又是不是只因为我是他的创世者?
      从返回的那一刻起,已明白龙家的人对我而言,不再仅仅是书中虚拟世界的人物,他们是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重要的人,是我不想失去一定要捍卫的人.
      因为思念而心痛而神不守舍,这种情感,又算得上是哪一种?
      其实,为什么一定要分清楚是哪一种类别呢?
      简简单单不好吗?
      彼此相爱,一家人,就是这样,没有条件的付出,只要你好.
      缓慢地绽开一个笑容,是呀,还不能确定的,便等时光来明证了,又何必一定要在此时此刻争个先后轻重呢?明明是简单的事,偏要想得复杂万分自寻烦恼,我才没这样的多愁善感伤风悲月,只是因为是龙,是我所爱的人,才会为难他能不能明白,能不能理解.
      一次的沟通已足够少伤十年神了,果然不愧是龙家的男人.
      亲昵地在雍脸上啄了一口,我笑眯眯地问:“雍,我的头发,好不好看?”
      他的目光,依然温柔如水,看不出有惊愕意外与惶恐无奈悲伤.
      完全接受了关于我的一切变化.
      “只要不是因为悲伤而白了头,是红发蓝发都是我的天下啊.”他的表情,是怜惜得叫人心醉,“小米,很衬你.知道吗,从前,武林有一个打不破的神话,所创造的人被称之为白发魔女,是千百年来唯一的银白青年女子,你有没想想要打破她的记录再创神话呢?银白色的发,是极其罕见且珍奇的,我可是要开始担忧你被猎奇的人看中再掀起波浪呢.”

      我笑,突发奇想,白发魔女啊,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让人家称作白发魔女,不过,当然不是梁羽生中的那个练霓裳.
      很是陶醉在他轻怜蜜爱的眼光睛,不过,这也让我想起一事,不由得我正色,郑重且凶巴巴地对他说:“这样的表情,以后不准你对其他人表露,尤其是那个凤四,居然向我炫耀你是如何如何地疼爱他,你当他是兄弟是朋友都好,是惹人怜惜的孩子也好,是有责任的人也好,总之,我喝醋了,不准你将在我面前露出的神情也给别人看去,多暧昧呀,让某个人念念不忘引以为傲,还向我示威呢,哼.”
      那个凤四,是我本来配给雍的男性暧昧角色,可是,我改变主意了,想要抢雍,才不可以,管他对雍是不是抱着不轨意图,我便是不让他得逞,居然向我示威,居然有那一张脸,又有那个梅花烙,真是不顺眼,能不见面最好不过啦.
      还敢戏弄我恶劣地虐待我,这笔帐,迟早要算个清楚.
      郑重其事忿忿不平的吃醋样子,好可爱,好可爱.
      他忍不住拧了拧她的面颊,应了一句:“谨遵妻命.”凤四啊,她不会知道因为她在他手上活生生消失的事令得他大病一场且患上了动辄怀疑不确定的过敏症.
      妻,妻,妻命?
      我咋舌,险些忘了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嗤,趁人之危,落井下石,非英雄矣.
      “你说,我是龙夫人?”轻轻软软的问话似是不含火气,脸上还有淡淡笑痕.眼里却冒出了火气,莫明其妙糊里糊涂地身为人妻,算什么啊,一觉醒来,便罗敷有夫,还荣升为继母,我的妈呀,连别扭甜蜜吵闹的恋爱也没谈过便越级成夫人级之流的,欺负我失忆嘛.
      更重要的是,我还记得初次见面时,他便半真半假地求过婚,而我的答复是什么.
      音音不要天下当妈妈.
      我比较喜欢音音.
      音音,龙儿,呵,当年那个小小孩子,已经身长玉立,风姿绝世,大权在握了.
      且是一个叫人不能不担忧的孩子.八岁的音音,可爱得不得了,锋芒初露,十三岁的龙儿,如日东升,而十五岁的容国候,已是代表一个传奇.只要一念及大街上匆匆一瞥那张没有笑容的冰山脸,便心头一疼.

      龙夫人啊,是一个温柔呵护欲醉的美梦,雍允耸耸肩,不认为当年将天下纳于翼下是恃强凌弱(强弱分明哪),那是他早想做也觉得慢了一步的事.说:“龙家的男人一生只娶一人,我已有妻室,就算只是名份,也断断不会改变的了,龙天下,是唯一的龙雍允夫人.”有趣地睨着她不是感动而是翻白眼的反应,这个唯一的词,她很感冒呢,又不是给她压力加重担,微微笑起来了,“当然,那个是龙天下,不是司书迷,你想当天下还是书迷由得你全权选择,我无异议.”
      顽固不化的龙家男人.
      可那种个性也是我的选择.
      是哦,一生只对一个异性动心动情,只娶一人,只生一子,认定了便是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成熟的男人如此,那个小鬼呢?
      “我才不想龙儿叫我妈妈呢!” 我吐口气,悻悻地,有麻烦上身的感觉. “龙儿,是不是仍然是那个样子?”
      如果真是如他父亲那样,便是我造的孽了,我反省当时是不是太过亲近给他不好的暗示或是印象,又或是暧昧的鼓励,不会是从他八岁起便以为我是他的钟情对象吧?他一直以来对我所抱着的感情,不是因为他幼年无母亲在身边才作移情的吗?不是对年纪稍长于他的异性有好奇与迷惑的本能吗?
      他不是当我是可以共度一生的那个人吧?五年,二年,应该是长大了的少年,会仍然是执迷不悟于一个影子吗?这叫什么?姐弟恋?不伦之恋?在我还是他名义上的继母时,他便是以情人的姿态相对了吗?
      细细想起从前,失忆期间的种种.
      头大如斗.
      不得不承认,从前的我,太粗心大意,太过理所当然地享受爱护了.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是有目的与用心意图的吗?是为了要得到什么的吗?龙儿的意图,我没法当不知,那小鬼,还是一样的霸道,就算聪明了许多,待人处事方面也有了长进,――我怀疑他在朝廷仍是冷着一张俊脸全无八面玲珑的姿态,那叫长进吗?不过,也许是到了青少年的叛逆期也说不定,他那个样子只会让人轻视当他是没有威胁的小家伙吧?
      典型的扮猪吃老虎,还是上乘的似有意若无心,不着痕迹.
      龙或,也很辛苦吧,还有那一对双胞胎姐妹,对着他会不会觉得难以相处?
      “较之二年前,音觞是成熟了许多,想要的东西,决不退让,也不放手.”而且毫无礼貌,连父亲的至爱也敢下手,坦然相争,真不知当年是如何调教出一个小情敌来的.身手是越来越好,拼命地要超越前辈,见识与经验也日趋完善,不必等到他二十岁,便会是一颗熠熠升起的巨星.
      那叫成熟么?我不以为然,随即呵呵笑.
      “见到你之前,我遇上了一件有趣的事,冰王的新娘子竟然已与人私奔,我顺手插了一脚,反正有龙儿在,也可试一试他的办事能力,我把龙家的玉佩抛到新房去了,他一定会知道与我有关,不知会怎样圆满处理啊?”
      他会不会宣称是新娘的秘密情人,又或是见义勇为的侠客,再不然就说是他因为私人缘故绑架了新娘子,或是赔给冰王一个门当户对的新娘――
      我异想天――

      俊美无伦的少年抿下唇,眼波如秋水,盈盈如诉,带着一抹邪邪的魅惑笑意,缓慢走近那个高大英伟的年轻男人,后者沉着平和温谦如玉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因为某种不明原因而浮现可疑的微红.
      “你别过来.”清润的声音也有了不安.或是期待?
      少年扬眉,春山如笑,“你不是因为我而失去了新娘吗?我这不是还给你一个新娘子么?”
      勾起男子的下巴,似笑非笑,极慢级暧昧地靠近,气息吹拂在他脸上,眼如春波横.“怎样,你觉得,我替代她,可好?嗯?”
      无力反抗,浑身瘫软,男子喉咙发干,嘴唇涩涩地,好想好想要――

      一双手掩住我兴奋的眼.
      “音觞知道的话,你便麻烦了.”
      我愕然,他知道我在想什么画面吗?我好像没有表现出来哇.
      “你口水都快流下了.”似是无奈的语音,“不是说过最好不要再动龙家男人的歪脑筋吗?”不单单是这样啊.
      龙音觞见到龙佩之后的反应,天下还是错算了一着.
      “小米,为什么你见到了他却不愿现身相见?”
      我坦白,“因为我怕担当不起他的期望,成不了他想像中的天下.”
      “可是,你还是放不下他,所以才借龙佩传达信息给他.”男人凝视着她,她还是不十分之了解那小子,也是因为,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表现出光明的那一面吧,“敢不敢与我打赌,用不了二天,你便会自动走到他眼前再度定下盟约?”
      背后发凉,我就是怕到时抗拒不了他的泪眼攻势才非要等到雍来了才敢见他呀.
      “不管,反正你一定会陪在我身边提醒我别订下不平等条约的.”有他在身边,龙儿应该不能搞鬼,那么,“我们悄悄在一旁看他怎样处理事件好了,什么时候出现再看情况而定啦.”
      只是,再也没想到,会是那样快便相见.

      ***  ****

      冰国皇宫.
      刺客来袭之后.
      无功而返的龙音觞,心情更差,纵是回坐席上,也是面无喜色,与满座的嘉宾相比,那抑郁的阴冷便格格不入了.
      上官晴大力瞪着他,暗示,再暗示,若不是龙太爷再三叮嘱,又对她们爱惜有加无微不至,她才不想理这个空有一副好样貌的少年公子哥儿,真是想不通以他的能力性格怎么可能当上候爷,还可以出入自由皇宫,哼,一定是靠着他的姿色走后门搭关系才有今日,保护他防止他行差踏错,什么使命嘛,全是借口,越看越是恼火,什么少年公子,明明是男的,却生得倾国倾城,还念念不忘什么龙家的天下,对一个大他许多岁的老女人日夜思念,是,他从来不肯轻易吐露那个人的任何事,可是,龙太爷却恨不得天天谈她当她随时会回来.
      什么纯净无辜的眼睛水汪汪地吸引人,雨儿不就是总有一双湿润的会说话的眼睛吗?
      都是为了那个什么天下,她们姐妹才会来到龙家,才会被逼跟着这个还少一岁的少年,虽说待遇不是不好,但,总不是自家,不是所熟悉的一切.
      都是她害的.
      “龙音觞,注意形象,这里是喜席,至少笑一笑嘛.”摆着这样阴沉的面孔,多扫人家的兴啊,不是泼冷水叫人心里不舒服嘛?礼仪都不顾,大银帝王怎么会让他当代表的?多丢脸啊.
      怨言未了,少年的脸色忽的变了.
      盯着托着银盘走过的侍卫.
      那个是――
      一块玉佩.
      眼熟又有种如同隔世的感觉――
      冰王听着报告,长眉揪紧,音觞没有错过对话,眼中寒光一闪,新娘子无故失踪,现场全被迷昏,只余下一块玉佩.
      正正是自己看到白发追出去却徒劳无功期间发生的事.
      又是新娘出了问题,似曾相识的场面啊.

      虽然,今次对方是一国之君,换言之足以构成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起端,但,如果如自己所想的,恐怕那个人,是从来不曾考虑到身份背景之类的严重性的.
      他的心,怦怦直跳,手心不觉沁出汗来.
      白发,玉佩,会不会是――
      不能再忍受下去了,他霍然站起,径直向冰王而去.
      在满座诧异注视下,直视冰王,眼光是不容置疑的决绝:“冰王陛下,可否让我见见这玉佩?”
      少年的神色如此沉穆,瞧不出有丝毫玩笑与不知轻重,他直直地注视着王,如刀样的凌厉眼光,是足以震撼一国之王的傲然.
      如果他答不,后果一定不是他所愿见到的.冰王有此想法.
      一点头.应允少年候爷的唐突要求.
      玉佩在手.
      龙音觞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这块玉佩,是龙家的玉佩,千真万确,独此一家的龙佩.是,落在那个人的手上,只有那个人才配得到的龙家权限代表.天下龙佩.
      白发,白发,白发,疯狂地在眼前晃动,那个白发的人,那个人,如许叫人心悸扰乱了如止水心波的那个人,一头的白发,逃着自己的白发,不肯与自己相见的人,明明知道自己如何想念她却避而不见的那个人――
      少年的面色,惨白,眼中的光芒却是狂乱的燃烧着.
      死死握住那块玉佩.
      不成,不可以,绝对不能容许,天下,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忘记我的存在?怎么能?
      冰王惊呆了,这个少年,容色瞬间惨淡,但那眼光,任谁见到了都会有连灵魂也要被燃烧灼痛的错觉,在那如火的眼中,是绝不认输,决不放手的强烈意志,誓在必得.

      玉佩,是你留给我的么,咪咪?你明知我在这里,在等着你,却不与我见上一面,只留下玉佩,就算是一个试验也断断不该,你,居然丢下我,居然不理我,居然看到我却没喊我,留我一个人,你,怎么忍心呢?
      风暴在积聚,阴霾满地.
      龙音觞捏紧玉佩,那上面,仿佛还有她的体温.
      “陛下,这玉佩,是我的.”

      咪咪,你一定会后悔的.
      ――――――――――――――――――――――――――――――――――――
      很沮丧地说一句,虫子快要爬不动了.
      老毛病又犯了,明明都告诉自己一定要节制,别太啰嗦,可是,写着写着,便又是一章过去了只展开一些情节,本来是很快乐地写东东,不求文笔有多好,只要写出所想,与人共享,便是一大乐事,可是,偏偏到处逛了一圈,便发觉了自身有太多太多的不足之处,还是一时之间改不来的,要落笔了又犹疑再三,总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好沮丧,只能鼓励自己一步步来,一天一点点小进步,所以,今天,依然是口水多多的一章,各位多多体谅啊.-_-
      那个,龙霸天的章节要放在下一章了,面红红地爬走.
      还有,刚刚登陆才发现,晋江出了新的规章制度,对作者的管束严厉了好多,不单是要对自己负责,也得有责任与读者交流免起什么不好的风波,怕怕,咱是安份守己的老百姓,一不小心误碰地雷便惨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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