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这么痴汉你家人造么》竹岚子

24、番外3

　　“哈、哈、哈……”
　　被注射RC抑制剂、被夹断新生的指甲。箱子里放置了无数的精巧工具，扳手和镊子上凝固的污浊。
　　那是他的血。

　　钝器压碎脚趾，依然敏感的神经再度将刺激传入神经。金木研甚至开始痛恨，痛恨他为何是喰种——人类的神经无法保持这样长久的敏感度，以及早已超出了承受度的痊愈能力。
　　蜈蚣在他耳中永久的徘徊着窸窣，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真的会死去。

　　死亡，仿佛是很遥远的事。即使之前不止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他也从来不曾想、不敢想、不愿想。
　　有个人爱着他，有些人等着他。无论是作为人类的‘金木研’，还是作为喰种的‘眼罩’。
　　于是他没有死。

　　果然是……怪物吧？

　　“你数到那里了？”
　　“五百……五十九……”
　　……
　　……
　　“我想将这个水桶装满呢。”
　　“五百……九十二……”

　　挣扎、颤抖、哭号，统统没用。
　　弱者所能做的，只有无力的哭号、颤抖、申吟罢了。

　　壁虎将前来帮忙被抓的一男一女丢在他面前，让他选择谁生谁死。他没有做出选择，于是他们统统“坏掉”了。
　　“这都是你的错。”壁虎告诉他。

　　崩坏，只差一线而已。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人，和你自己，谁活、谁死？！！！”
　　——金木研睁开眼睛，于是看到了此生的梦魇。

　　蜈蚣在他的耳中发出刺破鼓膜的嘶鸣，少女的头被对方高高的抓在手中。如同捞起之前的那个男人那样，脖子却以一种扭曲诡异的角度弯折了。那种全然无力、仿佛只有皮肉相连的可怖模样，致命部位被彻底折断。就连喰种都几乎不可能存活，何况一个普通的人类？
　　“啊，我本来是想让你选择的，那样多有意思。”壁虎晃了晃手中的人，仿佛有些惋惜的舔了舔唇，“可惜那些抓她的家伙用力过度，不小心弄死了……”

　　……不小心，弄死了。

　　短短几个词消散在空气中，却仿佛在谁的耳内荡起回声的涟漪。
　　混着蜈蚣在耳廓内留下的残余声响，带来失聪的短暂幻觉。
　　少女被扔在他的脚下，柔软的身体无力的瘫软在那里。额头的皮肤触到他的脚背，一种逐渐冷却的凉。

　　这不可能……
　　这……不可能……

　　金木研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从肌肤相贴的脚背，一直颤抖到每一根发丝。

　　“你在怀疑什么呢，我温柔的金木君？”
　　恍惚之间，女性的手抚上他的发顶。金木研猛地一颤，似惊似喜的抬起头：“栀……！”
　　紫色长发的女人站在他面前，白色的康乃馨铺天盖地的弥漫。如同这几天的无数次一样，望着他露出微笑。

　　“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呢，金木？”她温柔的微笑着，无视了青年从惊喜变为痛苦的眼神，慢条斯理的说，“让我猜猜看，你把我当成谁了？……”
　　“住、住口……”金木研深深地喘息着，不知道是想阻止对方说出那个名字，还是渴望得到与现实相反的答案。

　　“是你可爱的小女友吧，相叶栀子？”神代利世将指尖点上丰润红唇，微微俯身看着他，“你们的感情真好呢……可惜，就算是这样，也无法阻止她被折断颈项，然后像个垃圾——哦，或者我们换个好听点的说法——像人偶一样，软绵绵的丢在你脚下啊……”
　　“闭嘴！！！”

　　金木研从椅子上挣脱倒地，一把按倒了微笑着的神代利世。他的瞳孔因为情绪的急剧变化而缩小，赫眼艳红如血。本该是浅灰色的那只，也因为充血微微泛红。
　　“愤怒吗，金木君？”女人的表情丝毫未变，伸手想要抚上他的脸，“可惜，就算是愤怒，你也做不了任何事啊……是你害死了她，可除了毫无意义的情绪，你也只能像现在这样，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哀哀哭泣。”

　　她的手收了回去，声音忽然变得冰冷：
　　“就像个无用的小丑。”

　　金木研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颤抖到几乎脱力的地步。女人从下方仰视着他，眼神却如同望着一只蝼蚁：
　　“我说错了吗？与其伤害他人，你宁愿被伤害……这不是你说的吗？可实际上，你的母亲因此而死，你的挚友深受欺骗，你的同伴遭受不幸。而那个你最想留下的人，就是因为你那可笑的温柔，才这么突然的死掉了！”

　　金木研忽然，停止了所有的颤抖和抽噎。
　　“她会原谅你吗？他们能体谅你吗？……他们凭什么原谅，又为何要体谅呢？”

　　他静静地跪坐在那里，维持着一个人偶般僵硬的表情，任由神代利世在他耳边絮絮低语。
　　——那是神代利世……？还是……我？

　　“吵死了……”
　　金木研，究竟是什么东西？

　　“够了。”

　　铁链在叮当声中彻底断裂，曼珠沙华雪一样的铺展开来。
　　金木研将牙齿深深的咬进神代利世的肩膀，甜美又恶心的血肉被咽进喉咙。那双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的磨灭了。

　　“夺走我重要所在的人，绝不会饶过他们。”

　　他会拥有强大的力量，毁掉一切伤害她的人的力量。要让他们加倍还回来，生不如死、在他面前流着眼泪祈求哀嚎。
　　让他们比他更加痛苦、更加恐惧、更加绝望的哀嚎。

　　“失去的，无论用什么办法，重新找回来。”

　　如果她无法原谅，也没有关系。
　　他会将她藏在只有自己能进入的地方，保护她从此不受他人半分伤害。要用最柔软的绒布包裹着，用铁链禁锢、用药物迷失、甚至是挑断筋骨断绝她一切挣扎的后路。小心翼翼的疼爱、甚至于偶然弄痛她，不断的确认她的存在，日日夜夜的为所欲为。

　　喰种、独眼，是在基因中写下独占的怪物啊。

　　“喀拉。”
　　关节摩擦传来痛感，兴奋与刺激从神经末梢传导至中枢。片刻前似乎无比强大的壁虎，此刻也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避开对方袭来的鳞赫，将栀子的尸体放置在房间角落里。黑白相间的地砖上少女静静地阖眼仰卧，仿佛下一秒就会重新睁开眼睛。

　　可再怎么好像，也无法否认那是一具尸体的事实。
　　相叶栀子……已经死了。

　　鲜红的赫子从伤口刺入搅动，本已动弹不得的肌肉因为剧痛再度紧缩。在对方的哀嚎声里，变为白发的喰种面无表情的开口：
　　“1000-7等于多少？”
　　“啊——！”

　　“我再问你一次哦……1000-7等于多少？”
　　“啊——！！！”

　　“1000-7是多少。”

　　壁虎在嚎叫、在颤抖、在断断续续的申吟。一切仿佛是之前的轮回，只是主角颠倒，强弱发生彻底的转换。
　　你要比我更痛、更屈辱，更加生不如死才行。

　　男人的舌头因为极度的痛苦而伸直吐出，从头顶留下的鲜血在下巴汇成一滩。他咬着牙，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意味着顺从屈服的话：
　　“九百……九十三，九百……八十……六，九百……七十……九，九百……七十二……”

　　眼泪混着血水，不断地流淌着。

　　他的眼神深谙，声音从未有过的低沉：
　　“你原本打算吃掉我，所以就算被我吃掉，也没资格抱怨吧。”

　　我是……喰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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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虐完了。
我准备好了，你们来吧【就义脸
我能说好久没写虐了这章写的好爽好顺吗……（被殴
番外大概还有一章，然后继续两只没羞没躁的（掉）日（节）常（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