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间》流兮冉

11、11你当我九歌黎什么人

　　房内传来清冷的琴声，四周没有点灯，阴森森的一片。透过重重地红色纱帘，楚月隐约间看到了在窗边弹琴的身影。

　　走进一看，他竟然连窗户也没关，不少的雨点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却毫不在意。

　　“主上！”楚月走过去把窗户关上，坐到九歌黎的旁边。

　　“谁让你关的，打开。”九歌黎的眉头皱了一皱。

　　“外面在下雨，你会淋湿的！”楚月没有动。

　　“打开！”声音有些泛冷。

　　楚月不情愿的打开了窗户，一阵潮湿的凉风吹过，外面阴沉沉的，就连前方的桃花林楚月都不在觉得美丽。

　　“主上。”楚月坐到九歌黎面前讨好的喊道。

　　九歌黎不理，指尖继续弹着琴。

　　“你为什么不点灯呢？”四周太黑，红色的纱帘因为大开的窗户被吹的随风飘动，显得格外阴森。

　　“你来这里干什么？”九歌黎冷冷的阻断楚月的话，看上去他的心情并不是太好。

　　“我……”楚月吞吞吐吐的找不到借口，她很怕九歌黎会把她赶出去。

　　“出去！”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楚月的心咯噔一下子漏了一拍。

　　“主上~”楚月讨好的喊道。

　　“我说……出去！”琴声戛然而止，九歌黎的声音中寒意更甚。

　　这是犯什么神经！楚月对九歌黎的态度有些莫名其妙，待一会儿能死啊！

　　九歌黎眯眼看着坐在原地不动的楚月，眸中开始出现戾气。

　　“我怕。”楚月不情愿的说道，儿时的阴影太过压抑，楚月可以坚强的应对一切困难，却唯独对这阴影苦苦跨不过去。

　　“九歌黎，不要把我赶出去，我真的很怕。”楚月说的相当别扭，她是真的不愿意告诉九歌黎这个秘密。

　　“楚月，你以为你是谁？”九歌黎低低的笑着。“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把你留下？”

　　“你当我九歌黎是什么人？”九歌黎说的轻柔，声音却凛冽刺骨。

　　楚月因他的话震了一震，募然嘲讽的笑了一笑，自己真的被雷声冲昏了头，是啊，他九歌黎是什么人，怎么在乎别人会怎样！

　　“你是不是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九歌黎的话说的残忍，楚月听得难受。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了呢~总以为这几天的相处两人终会有一丝的感情，呵呵……到头来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

　　一声惊雷伴随的闪电划过，外面的雨下的更加剧烈，楚月在闪电出现的那一刻出于本能的紧紧抓住了九歌黎的衣袖，片刻后猛然惊醒赶紧放开。

　　她抬头慌张的看向九歌黎，虽然离得不远，但因为太黑的缘故楚月始终看不清九歌黎的表情。他也并未说话，安静的诡异。只是楚月的直觉告诉她，九歌黎一直在注视着她。

　　“抱歉，我马上出去。”楚月想起九歌黎刚才说的那些话，心里一阵阵的抽疼，尽管自己在害怕，但她楚月还是有自尊的，怪只能怪自己还不够坚强。

　　楚月站起来想要走出去，却在看到摇曳着的红色纱帘时眼睛渐渐迷蒙，红色的纱帘轻柔的飘动，慢慢占据了楚月的视线，红色，呵……真是个刺眼的颜色。脑海中某些记忆开始疯狂地涌出，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都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快放开她，她是你女儿！”

　　“不，不，我要你们一起死，楚楚你陪着爸爸一起死好不好？！”

　　“砰！”最后是一声枪声，楚月的身体颤了颤，看着这满室的红色，呵……多么像鲜血的颜色呵。

　　九歌黎明显发现楚月的异常，他的眉头皱了皱，站起身想要靠近楚月，楚月却迅速的回过身狠狠地打开九歌黎伸向她的手。

　　九歌黎的神色一变，却看到楚月明显带着深深惧意的表情时眉头皱的更深，“你怎么了？”九歌黎想要靠近楚月。

　　“别过来，别过来！”。九歌黎身上的红色衣衫狠狠地刺激了楚月。她跄踉的后退，生怕九歌黎会过来。

　　“你发什么疯？！”看到楚月明显的抗拒之意九歌黎的脸色变冷，他不喜欢她这幅样子，很不喜欢。

　　“啊！”就在九歌黎成功抓住楚月的手时，楚月尖叫起来；“不要过来，我不要和你一起死，你走开。”

　　看到楚月神志不清的样子，九歌黎的眉头微皱，他紧紧地禁锢住楚月不让她动。看到她这幅样子九歌黎心里很不舒服。

　　“不，我不要和你一起死！”楚月的泪疯狂地掉落，她不要和他一起死，她不要！

　　“乖~我不会让你死的！”看到楚月的泪水九歌黎的声音变柔。他把楚月紧紧地揽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九歌黎~”楚月似乎清醒的一些，可是视线一触碰到这满子的红色，她的神经有瞬间紧绷起来。她紧紧地抱着九歌黎，大喊道；“血。好多血

　　而楚月在他怀里并没有平复激动的情绪，她紧紧的扯着九歌黎的衣服，试图把他身上的红袍扯下来。

　　九歌黎发现她似乎对红色特别的抗拒，动手把自己的红袍脱下来后，把楚月的头埋到自己怀中。轻声安慰；“乖，没有了。没有血。”

　　这次楚月真的没有在挣扎，只是浑身还是颤的厉害，她把头深深地埋到九歌黎的怀中，紧紧地抓住他不放手。

　　九歌黎揽着她坐下，静静地看着外面并未停息的大雨，眼眸中变幻莫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后，他的眼神一暗，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抚着琴。

　　当楚月冷静下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开始变小，但是雷声从未间断，楚月清晰的闻到了九歌黎身上淡淡妖异的香味，似乎是某些花草，她微微松了松紧抓着九歌黎衣衫的手，抬头望着九歌黎。

　　四周依旧一片漆黑，楚月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九歌黎散漫的琴声。

　　“醒了？”九歌黎淡淡的开口，松开了楚月。

　　楚月从九歌黎的怀中坐起，一个并未松开，另一个也并未打算起来，彼此都开始陷入沉默。

　　“你……可以教我弹琴么？”楚月忽然开口。

　　九歌黎未答，却拉起楚月的手附在琴弦上，执起她的手慢慢地弹，楚月靠在九歌黎温暖的怀中，她的手被他温暖的掌心握着，在这样的一个雨天中，楚月的眼眶开始有些湿润。

　　“九歌黎，你有没有阴影？”楚月的声音忽然想起。她在九歌黎的怀中，自然是看不清九歌黎瞬间变暗的眼睛。

　　“告诉我，你为什么怕雨天。”就在楚月以为九歌黎不会开口的时候，九歌黎忽然说话。

　　“真的要听么？这个故事可是一点也不好玩的，”楚月苦涩的笑了笑。

　　“九歌黎，你知道吗？我爸爸是个疯子，是一个爱我妈妈爱到疯的疯子，我是我爸JQ我妈生出来的孩子，我妈妈不喜欢，甚至是恨他毁了她的一生。”

　　楚月强忍着就要奔腾而出的泪水继续说道；“我八岁那年。外面下了好大的雨，我爸爸看到我妈妈和楚叔叔在一起，他就拿着刀把我劫持到楼顶，在途中，他砍伤了好几个想要就我的人，其中有一个……死了，当时地下留了好多的血，好多。”

　　楚月的泪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一滴滴落到琴弦上，几滴落到九歌黎的手背上，温热的泪珠烫的九歌黎手背有一种被灼伤的感觉。

　　“他说，他要我还有妈妈和他一起死，这样……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他拿刀向我砍来，可我不想死……我不想和他一起死啊~”楚月的身子又开始颤了起来；“我躲开了，但是他砍伤了我的肩膀，我的肩膀留了好多血，我好怕，可是我却感觉不到疼。我的逃避让他恼羞成怒，于是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就向着我的脖子砍去，警察朝他开了一枪，他身子颤了颤，可是抓着我的手却没有松开，于是连续的枪声响起，他身上好多的血，直到他……直到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紧抓着我头发的手都没有松开，他就这样一直看着我，带着一种不甘心的死去，外面雷声很大，闪电照在他浑身是血的身上我真的好害怕。”

　　楚月用手紧紧地捂住脸，哭的痛不欲生；“九歌黎你知道吗？他到死都不愿松开我，好多人都掰不开他的手，医生说是他生前的执念太强，可是……他死时喊得是我妈妈的名字啊！说到底，我什么也不是！”

　　九歌黎轻轻地将她揽到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此时他的心似乎也在痛。可笑……九歌黎的嘴角荡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我的心还会痛么？

　　“九歌黎，我看你今天也不怎么高兴，你是不是也发生过什么？”楚月在九歌黎怀中渐渐平静，开始不断的和九歌黎说话，可九歌黎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回答，只是在听到这句话时，身子微微一僵。

　　“你怎么了？”楚月明显感觉到九歌黎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