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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正文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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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筠打理好一切,这三年游山玩水好不自在,他也总是笑着,可我却总觉的他心里有隐忧,老紧张兮兮的,他不说我也不问,只是紧紧抓住他的手给他一点安慰。
只是前几日我与他过一清浅小溪,没注意脚一滑就摔了一下,全身弄湿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天也不冷,又赶紧换下湿了的衣衫在穿上干净的就没在意,谁知到晚上就打起了喷嚏,我身体一向强壮也不当回事,到是青筠突然手忙脚乱,脸色不好起来,熬完姜汤都烫着自己了。
我捧着他烫着的手,有些想笑,有些温暖,又有几分心疼,他想说,我这么年轻壮士的人,只不过打几个喷嚏,你这个年长之人经历这么多怎么手忙脚乱成这样,不至于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抬头看着青筠阴沉沉的脸却怎么也笑不出了,最后我也只是叹了口气,手指覆辙他额头上的细纹,想安慰他,想跟他写没事的,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又想着只是咳嗽几声而已,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他就不担心了。
晚上推开青筠让他自己去睡,怕传染给他病气他不肯,最后我只能埋进他胸膛里无奈的睡着了
再醒来以是午时了,脑袋昏沉的厉害,晕的慌,嗓子疼鼻子也难受,身上很无力,大概是发热了吧,真是的,清浅该担心了,我迷糊的想着,熟悉的气息就在身边,端来一碗药他就着喝完又沉沉睡去,做起了梦。
打扮的是很喜庆的室内,很熟悉的场景,红色的蜡烛,双喜的窗花,鸳鸯绣被,一切都那么吉祥的场景,我身上略微无力的靠到枕头上,低头看去我身上是红色的衣服,我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不知道过去也不知道将来,只知道我在等一人。
咔嚓,门被打开,然后是轻轻的脚步声,他有些呆呆的抬起头,却一下被搂入并不宽广的怀中,他不想动弹。
“呵呵,小哥哥啊,咱俩这是算终于在一起了,不分开了吧”。他推开我,我抬起头只看见黝黑映着火光却深情的双眸,和略微稚嫩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却闪过十几年后他的面容。
我想说些什么,出口的却是剧烈的咳嗽声,胸闷的要死,不由的捂住胸口,他做到我身边,手轻轻的拍着我后背,看我缓过气来,又起身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随着两个小酒盅拿了过来,先递给我水杯,我喝了几口缓解了一下嗓间的痒意就放下了,他递给我一个酒杯,我注视着他。
他看我拿起酒杯,手臂环了上来“你喝不了酒,浅浅抿一口就好”然后一口将自己的喝下
我喝了一口很不适,但也都喝了下去,然后又咳嗽了起来。
“怎么都喝了,我说了不用了”他着急的说着,用左手抱住了我,我的靠了过去,我能看见他脸上的焦急,我摇头声音有些哑的说到无事,然后抬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他一下脸颊红了起来,但是却洋溢着喜意,有些疲惫上来,要睁不开眼睛了,就靠着他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能感受到我被好好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子,然后他也躺了上来,贴着我。
再醒来时已经夜晚,能感到热已经退了,就是还是身体乏力,身边躺着青筠,我一动弹他就醒了。
“好点了么”他问。我点头,然后抱住他的腰身让他继续陪我睡,迷糊间感到他亲了我一下。
热退了,又休息了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可是不知是病去如抽丝还是怎么着,身上总感乏力,精神也不如以往了,青筠的脸色倒是比我这个病人更难看,总感觉他焦躁着,不安着,眼眶青着,嘴角都上火了,晚上我睡觉翻个身都能把他惊醒。
他到底瞒着我什么不能说的啊,我在心里叹气,在他手里写道“咱们回家吧”。既然累了,也无心再玩了,那就回家,回到那个小院。
那两只小猫让柳姨喂很好,壮壮肥肥的,现在并排躺在葡萄架下,一只仰着身子,一只躺着晒太阳睡觉,葡头架上的葡头都已经发紫可以吃了,我眯着眼晒着太阳,忽然笑了起来。
青筠端来一壶水,看见我发笑,他最近一直不太好看的脸上也露出温和的表情。
他放茶壶,“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我把他手掌拽了过来写道“外面虽然好,但是还是这里最安心”
他揉了下我的头,沉默了下来。
下了几场雨,天一下凉了,早已立了秋,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最近一直躺在床上,这日精神好了些,就坐在床边看着外面的天空,青筠走到身边。
我不知道青筠心里埋藏了什么,但是这几日我突然有些心悸,昨日里还梦到了棺材,而有一个身着青衣之人站立在前,虽没见面容,身形也有区别,但他莫名的就知道那个人是青筠。
我有股感觉我时日不多了的预感,而青筠恐怕早就知道了吧,他忧心忡忡的也是这事吧。可是为何啊,我还是如此年轻,我一直以为青筠他年纪比我大多了,以后肯定是他先病而我去照料他,如今恐怕是我先走了么。
我看着青筠,他浅笑着也瞧着我,但是那也掩不住他神情的疲惫。
我想问他,你都知道些什么,难道这一切你从头到尾都预料到了么。我想说,我舍不得走,我喜欢这世间的一切,喜欢你,舍不得,我不想走啊,我害怕,青筠你会害怕么,我还没看够美景,吃遍美食,我还没有活够,明明以后的日子有很多,为什么我就没有了呢,我小时凄苦而现在终于过上好日子了,不愁吃穿还拥有了你,为什么却如水中月镜中花,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抓不住,为什么这一切的美好我只能远瞧。我舍不得啊,从没这么痛恨自己是个哑巴,说不出来心中的一切,我心底有点扭曲着。
青筠抓住我的手,半抱着我,暖暖的体温传来。
我回搂住他,俩人静静的呆着,听着对方的心跳。
可是,你了解我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即使我不说出来你也知道对不对,而且你只会比我自己还痛苦啊,想到这里我一切都不痛恨不害怕了,只留有担心,担心我以后走了谁照顾你这把“老骨头”。
后来又病了一阵,青筠什么也不做的陪伴他身边,这日醒来我感觉时候到了,起身坐着,青筠少有的不在身旁,我拿起他给我的香包手指摩擦着,轻轻嗅了一下浅淡的桂花香在鼻尖散发,外边的那棵桂花树还没开吧,好想看啊。
门被打开,青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碗走了进来,他看见我起身也没意外,只是把手里的碗递给我。
琥珀色的汤上飘着一些浅黄色的小花瓣,几个圆圆汤圆在里头浮着,我笑了,拿起勺子就吹了几下就吃了一个,熟悉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满足的眯起了眼,青筠淡笑的看着。
我又盛了一个让他吃,他顺从的张开嘴吃了进去。
一碗汤圆让我们俩一人一半吃了干净。
他忽然亲了上来,我回应着他,不一会便喘息起来。一切都水到聚成。
我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脸上每一丝细节,手指缠绵的卷着他的头发不愿离去,心里悄悄的说着,青筠你要好好保重身子,不要要太伤心我的离去。
青筠任我玩着他的头发,用那还有点热的脸颊蹭了一下我的手,然后他眼里眉梢具是少有的开怀笑意的看着我,说出一句让我震惊的话语。
“人都已经打发走了,后事我也安排好了,这回我陪你一起离去,你丢不下我了”他抓住我的手略微得意的笑着。
原来早已屋外火光四起,点燃了门窗。
我无奈的看着他,不带他这样的,可是最后只是闭上眼,舒适躺在他怀里,不想其他。
“你别想甩开我”他说。
二十年后,镇上赶集日,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叫卖声不绝,还有那热闹的杂耍表演着。
“哎呦师傅,师傅,你慢着点,我快跟不上了”一个穿着小道袍小童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上窜下跳。
同样是身着道袍的老人,一只手是铃铛,一只手是算命招牌,他摇头晃脑叹息着“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笨徒儿”。然后一把手就把人群中快要挤扁的小童抓了出来。
“轻点啊师父,疼,这能怨我么,谁让你非要我变成小童跟着啊”小徒弟有点委屈。
师父用铃铛咣的敲了一下小徒弟“你明白什么,这样搭配才显得仙风道骨让人信服呢,你那傻呆呆的五大三粗谁敢靠近啊,师父做的事情都是有道理滴,徒弟好好学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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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徒弟捂着额头嘟囔着“是是是,师傅一切都是对的,徒弟知道了”。然后又小声悄悄的说“装什么仙风,明明一副流氓相,也不怕一不小心把假胡子给拽掉了”结果又挨到一顿敲。
走过街道,拐到了一个胡同,走到了一个院前,正巧门开着一道缝,师父就没敲门直接进去吧。
小徒弟在后面拽他衣服“师傅师傅,这么做不好吧,不经过主人家就擅闯家门,实在非君子所为,太过----”
师父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拿起手就要拍他。
小徒弟蔫了。
院子很小,一件正房,两间侧房,师徒俩先去的正房没看到有人,就走到了侧间,到了门口就隐隐听到有人声。
“怀归弟,今日怎么不去书堂”。
“我这残缺之人读书也是无用,又不能考取功名,不想再浪费你的银钱去书堂了”
“是谁跟你说了些什么?不要理那些多嘴之人”。
“不是,只是我不想去了”
老师父悄悄戳开门窗往里头看着,小徒弟怕挨揍不敢出声,也看着里头。
里头一青衫俊朗少年站立在侧,另一个蓝衫清秀少年坐在床边。
里头静了一回儿,青衫少年开口:“确实不应该,学堂里的人都挺喜欢你的才华替你惋惜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言论的,那么就是因为我了”
怀归不言语。
“上回你没睡着,知道我亲你了是吧”柳青筠问
怀归继续沉默。
柳青筠起身直接轻吻怀归的嘴唇,怀归没有动弹。
柳青筠笑意盎然“你这幅样子是也喜欢我么”
怀归开口“咱俩这样不对的”说了一句却再也说不下去,继续沉默。
柳青筠却一把将怀归抱起,抱到椅车上,他高兴的说“既然不反对那就是同意了,其他的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知道你不讨厌我就成,先去上课快晚了”。
怀归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只能无奈的随他动作。柳青筠又在他嘴角偷了一个吻,笑得跟个狐狸似得。
师父将徒弟拽走,捂着小徒弟眼睛嘴里念叨着小孩子不要看乱七不糟的,不管小徒弟的挣扎。
“我还道喝醉误事来晚了,这也不用那个荷包都已经好上了”师父悄悄嘟囔着。
一个绣着荷花的棕色荷包挂在门上,浅浅的散发桂花香。
叮铃铃,
看风水,测墓穴,批八字,算姻缘,有缘者测算分文不取,无缘者百两黄金也不算
师父走在在前面甩着铃铛朗盛说着,,后面小徒弟紧跟着。
小徒弟嘴里悄悄念叨着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艮什么来着
砰的一下,脑袋又挨了一下,徒弟捂着脑袋眼睛通红,快哭了
只见前面隐隐的传来叹息,我怎么收了个这么个傻笨傻笨的徒弟。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铃铛声阵阵响着
某人犯错受罚,轮回百世,每世皆有残缺,且活不过弱冠之年
某人愿同入轮回,陪伴在侧,护某人每世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