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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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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身后杵着两人高马大的货,小心地避开了随时涌过来的人流,尽职地担当着小斯的角色。
只是这两只凑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着她的话题,是以为她是聋子听不到还是咋样?
“别这么挤过来,都是人了!”某只把挤过来的人又顶了回去。
“你才不要推过来!还有你跟过来做什么,咱跟你又不熟的。”另一只肘子一挡,巧劲一使又把人给推了回去,贴在南无身后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我又不是跟着你!说得好像你跟他很熟一样,人家根本不理睬你吧!”自始至终,从他出现开始,沉默的少年就没再开口说过话了。叫他相信他和人家很熟,那真是呵呵哒了。
被踩了痛点,谷一钦脸色一菜。没办法,对上这少年,他那无往不利的亲切笑脸是完全没有作用了。这些天几次三番厚着脸皮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晃悠着,愣是连个脸熟都混不上。别提有多糟心了...但是!起码他比烈开云这小子熟吧!
“呵呵,”谷一钦冷笑,“也不知道是谁刚还讹上人家的,欺负人单纯少年,真好意思!”
“......”
所以,你们这两货是真心拿她不存在了是吧!她压根谁都不认识好么!都有多远走多远OK?
秉着一口气,她滑溜地窜进人流,期望能把那两只给甩掉。令人失望的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甩不掉身后的那两块牛皮糖。他们自顾自的闲聊着,完全没有把她的努力放在眼里,信步游走,轻松如常。果然,会修炼什么的人,都太讨厌了!
渚垌寺的主持元应,是个见多识广,知识广博的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低级的魂武修炼者,对于修炼,特别是入门级别的,当初他更是刻苦钻研过。
早在南无住进渚垌寺不久,她就曾问过关于魂武修习的事情。只可惜,她到底不是这个世界的原装货,完全不能理解主持说的那些气海、穴位和对心法的理解。
她不算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但对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更是难以理解。南无认为,也许她在这方面没有天分吧,也就不再追问这领域的事情,倒是对魂器的来历和其特色充满了好奇。不过,也就那样而已。
做一个普通的平凡人,没有什么不好。世界的大流,还是以普通的平凡人为主,这才是重点。然而,有时候还是会觉得那些拥有特殊技能的人,有这样那样的资本、实力,还真是方便...例如身后那两只,无论她怎么甩都没用,随性调侃胡闹,还能不紧不慢地紧迫跟着她,简直是不忍直视...!
终于,南无在一个路口找到了卖炸糕的摊子。卖炸糕的老婆婆年纪大了,手脚不是很快。炸糕都是要现炸的才好吃,外酥里糯,满口甜蜜。因为价格也便宜,三文钱一个,所以摊子前面等了好些人。老婆婆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还要忍着等得不耐烦的人的冷言催促,就更加显得手忙脚乱了。
“咦?你是要买炸糕啊?眼光不错哟,这家老婆婆做得味道一级棒!”烈开云笑眯眯,望着炸糕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你到底来这多久了,连这都知道。这西南镇的地头你摸得倒是熟。”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谷一钦心底叹了一声,这就是吃货的力量?
没错,烈开云是个吃货,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是他没料到,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一个大男人,这么贪吃,还一脸骄傲自豪的模样,真是有够欠扁的。
“不不不,你不要羡慕我。我只是长了一个能够闻到美食的鼻子,哪儿有好吃的,我只要鼻子闻闻就能知道了。”
“...狗鼻子。”谷一钦摸摸自己的鼻子,小声念了一句。
南无认真地排着队,目不斜视,当然也自动屏蔽了身后的幼稚话题。当轮到她时,要了十五个炸糕分三包装。身后的两只以为也有自己的份,遂立马放下彼此间的敌意,开心地递过手去接。岂料,南无果断地避开了伸向她辛苦买来的炸糕的手,小心地护在怀里,闪了个身往来时的路走去,准备回医馆。
买了这么多个,依着单木的肚量,可以吃两餐,晚上就不用麻烦别人带饭啦,简直棒棒哒。至于刚刚那两只,呵呵,是谁哦....
烈开云、谷一钦尴尬地举着伸出的手,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是自作多情了,彼此傲娇地冷哼一声,又赶紧追了上去。只是,望着少年的背影,感觉心好塞有木有!!!
没走几步,他们两人发现他突然顿在了原地,连怀里抱着的炸糕掉地上了都没去捡。于是快步来到了他跟前,这才看清了他此时阴沉难看的脸色。
“怎么了?”谷一钦、烈开云同时开口问道。
南无紧抿着唇,低敛着眼睑,手指曲起紧握成拳。
方才,留在单木身边的镰刀魂影飞过来告诉她,单木被人绑走了!单木反抗不得,又见了血,昏迷不醒被带走了。
是一直盯在医馆外面的那些人干的!她怎么这么大意,就这样放心的留单木一个人呢!她真是蠢死了!
镰刀魂影急匆匆告诉她这个消息后,因为距离的关系又被拉扯回了镰刀主体那边。幸好,就算是被绑架走了,单木的镰刀也没有被拉下。只是,她要怎样把单木救回来?
南无心里没有底,像是浮尘一样,头重脚轻不知道要怎么样。她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想怎么样,抓走了单木又是要做什么。
她此时的心情,就如当初单木阿姆走那会儿,觉得自己真得是别人口中说的扫把星,总给人带来厄运!大家都会被她给连累,她什么用都没有,只会给人添麻烦...
“喂!别这样,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啊。”烈开云摇着她的肩膀唤她,眼神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忧色。看到这少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就是没法不在意。
南无抬头,入眼的是一双满是担忧的漆黑眸子,一如三年前那人温暖、关怀的神色。
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得,伸手紧紧拽着他腰间的布料,颤抖着,靠着他,不言语,却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
他会帮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