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同人——《殊途》鼬X原创女主》月下谁惜萧声碎

23、23、毕业

　　毕业的这一天就这样到了。
　　重复着每天的日常学习、实战练习、对战，和直子一起回家，偶尔和止水以及鼬一起在三色丸子店喝下午茶。
　　一直到现在的她站在毕业考试的教室里，面对着考官，才意识到这一年时间过得如此之快。
　　奈月已经习惯了只有一人独处的屋子，日子比她预料的容易得多。
　　和握拳为她鼓劲的直子道别后，她就来到了这里。
　　毕业考试的题目是“分身术”——一年前她便掌握了这个基础忍术的应用。
　　这让奈月不禁想起在族地时偶尔旁观鼬和止水的练习。
　　二人似乎都能掌握更高级的“影分身术”，而鼬所擅长的是以四散的乌鸦作为影分身被击中后消失的方式。
　　她第一次看到时被朝着自己飞来的乌鸦吓了一跳，瞬间便明白了这样做的优势。
　　能够起到震慑并牵制敌人的效果。
　　她也曾在无人的地方独自练习过，然而影分身需要更精确地平分查克拉量，她只能够维持数秒。
　　“可以开始了。”
　　班主任一贯慵懒的声音响起，她上前几步轻声应了一句后就抬手结印。
　　“分身术！”
　　身边烟雾之中，一个相同的身影出现，表情同样冷静淡然。
　　考官等待几秒后在名册上写了什么，“可以，通过了。”
　　“……谢谢。”
　　“呀，很出色的表现啊。”
　　班主任似乎想要让自己的眼睛睁得大一些，表情不经意间就变得非常古怪。
　　奈月无心说什么客套话，礼貌欠身拿过了毕业证就离开了教室。
　　在庭院拍了照后，手里感受着金属制品传来的冰凉温度，奈月站在忍者学校的门口，忍不住还是回望了一眼。
　　直子和其他学生还在教室里上课。
　　而她今日一旦踏出，便没有名正言顺进入这里的资格了。
　　她就将成为真的忍者了。
　　想到这些，总不免有一丝寂寥。
　　学校的日子虽然无趣单调了些，却至少是无忧无虑的——她才意识到这一点。
　　奈月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攥紧的东西，崭新的护额反射出耀眼的光泽，这会是她的未来吗？
　　她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忍者？
　　在学校时她也曾考虑过这些，却并没有现在的这种感觉。
　　现在的自己，似乎是被向前推着，必须作出决定。
　　明天她就会加入一个陌生的班，面对陌生的指导上忍和队友。
　　无论一开始的任务有多简单单纯，她也必须有所行动，而作为忍者的道义便是在这微小举动中积累起来。
　　从这个角度，很难看进教室窗户里的一切，只有老师站在讲台上模模糊糊的影子勉强传进视野之内。
　　不能止步。
　　不会止步。
　　将心中这份犹豫抛于脑海，奈月决定去面对一切。
　　到时自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自有定数。

　　忍者学校到家里的路，似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独自一人行走了。
　　将护额塞进腰间的忍具袋里，一个转角，奈月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是富岳。
　　就和那天告诉自己父亲死讯时一样的姿势，靠着墙抱臂站着，不同的是脸上的表情。
　　“哦……回来了吗？”
　　看到奈月向着自己走近，富岳直起身子漫不经心地开口，“毕业了吧？”
　　“……嗯。”
　　“什么时候和自己的小队成员见面？”
　　“……明天。”
　　“是吗。”
　　奈月眨眨眼，心中略有困惑。
　　她并不觉得富岳是会刻意专程跑来嘘寒问暖的人，虽然自己是过世部下的遗孤。
　　“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最近，警务部队内部有一些调整，”富岳走过来看着她，“缺人手。”
　　“……”
　　她抿抿嘴，内心不知不觉打起了鼓。
　　“虽然不是现在，不过我还是想先问问你，”他眯了眯眼睛，目光如炬，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松懈，“你有没有继承父亲工作的想法？”
　　“……”
　　似乎是有了心理准备，奈月并未对这个提议感到有多吃惊，只是那份过往因为怕生而产生的恐惧仍未退散，以至于她现在浑身不自在。
　　富岳果然不愧为族长，魄力而言并非浪得虚名。
　　“……我没有想过……”
　　她只能如此回答。
　　宇智波一族绝大部分的忍者都会进入警务部队，但也存在止水那样的例子。
　　“如果你愿意，可以直接在我的手下做事。”
　　“……您的手下？”
　　“对，不用从最基本的开始，”富岳说着看了一眼远处的街道，“大概不久之后就能做和你父亲类似的事情了。”
　　“……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
　　“……我今年只有9岁，怎么想都不是能够胜任警务部队工作的人选……”
　　“确实。”
　　“那么……为什么……？”
　　“……”富岳沉吟片刻，眸中闪过厉色，“鼬应该和你谈过他未来的出路吧？”
　　“中忍考试……？”
　　“……不仅如此，还有其他的。”
　　“……鼬君的未来，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面前的人只是缄默不语，奈月反倒更加紧张，心里默默催促着他快些开口给出回答。
　　“……因为你们对一族的未来，都至关重要，奈月，你只需知道这点。”
　　刹那间感觉到空气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她咽咽口水，不知怎么的就蹦出了一句，“我会考虑的，谢谢您。”
　　“好，那么我等你的答复。”
　　肃穆的脚步声在耳畔响起，富岳离开时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发顶。
　　奈月回过头，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背影，伸手按上了有些堵的胸口。
　　父亲所探寻的忍者世界的真理，和值得为之奋斗的目标究竟有什么意义？
　　富岳先生……是看清了自己内心的这份疑虑才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吗？
　　奈月不得不承认，她被这个建议所吸引，她想知道父亲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下，才会参与到“zheng变”这样的事情中。
　　而同时——
　　她又毫无缘由地从心底里感觉到，加入警务部队，是个不应该做出的选择。
　　仿佛一旦跨出这步，她就会被迫与自己所拥有和珍惜的一切，都割裂开来……

　　“嗯啊，看来都到齐了。”
　　奈月坐在高处平台的地面上，看着自己的指导上忍。
　　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温顺的男子，短短的头发和细长的双眼，就长相说来比以前的班主任要可爱得多。
　　“好，那么老师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吧，”带着满面的笑意，他走近几步在坐着的三人面前蹲了下来，“我的名字叫西村悠，从今天开始担任你们第六班的指导上忍，请多多指教咯。”
　　“是。”
　　“是！”
　　相较奈月平静的回答，其余两人的声音显得高亢的多，以至于她侧过头去看了看那两人，恰巧也对上了他们的目光。
　　由于忍者之中还是男性较多，因此一般情况下每个班只有一个女生。
　　其余的两个男生看上去和鼬差不多大，一个蓄着齐肩的棕色短发，另一个则是墨蓝色短发，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
　　奈月不禁怀疑后者难道不会觉得这样的刘海会阻挡视线。
　　“嗯……看起来有些人还是不太有精神啊。”
　　听到这句话，奈月回过头来发现西村老师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的面前。
　　“从你开始，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叫宇智波奈月，请多指教。”
　　“兴趣呢？”
　　“……兴趣？”她偏过头面露疑惑，“……做甜品。”
　　“哦这个兴趣对于小女孩来说挺特别的嘛……”语毕，老师伸出手来摸了摸奈月的头发，陌生人的这个动作让她下意识来一阵瑟缩。
　　“啊哈哈，抱歉，别紧张啊。”西村毫不在意地微笑着，转过头对着另外两人，“好了，接下来轮到你们两个男生了。”
　　棕色短发的男生咧开嘴笑起来，“我的名字是小池淳，爱好是修炼！”
　　“嗯很好哦，最后一个。”
　　“我叫平宫彻，爱好是看书。”彻弯起眉眼露出看上去很是舒心的笑容，“请多指教。”
　　“嗯很好很好……”西村重新弯眸打量了一下三人后站了起来，退后几步双手放在腰间，“明天开始第六班就要正式开始任务了，今天只是集合一下，大家之后要好好相处哦。”
　　“是！”
　　这一次奈月的声音总算是和他们处于同一音调水平上了。
　　“啊……对了，淳和彻都是一个班的，记得要好好照顾奈月这个女孩子啊！”
　　“好的！”
　　“没问题。”
　　闻言奈月冲着两人淡淡微笑了一下，然而被如此特殊对待内心总有些不适应。
　　“那么今天就此解散，老师还要做报告就先走了哦。”
　　话音刚落，西村所在之处便化作一团烟雾。
　　“诶什么嘛……上来就用瞬身术开溜了……”
　　奈月站起来，看着淳好奇地左看右看，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声招呼时，背后传来了温柔的声线。
　　“……奈月酱吗？”
　　“……诶……嗯……”突然被冠以昵称一样的东西，奈月感到心中有些震动，“可以的话请直接叫我名字，彻君。”
　　她很高兴这一次清楚地记住了队友的名字。
　　“嗯好的……”少年仿佛并不在意，语气丝毫没有变化，“听说你是9岁就毕业的吗，比我们两个还早一年呢，很厉害啊……”
　　“……不，我没有……”
　　“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呢。”
　　“！”
　　一贯在忍者学校受到的另眼相看，让奈月对这句话本能地便起了戒心，然而直视进彻的双眸，那其中没有丝毫恶意。
　　“不过再怎么强还是女孩子，而且年龄比我们小……有任何麻烦请务必不用客气。”
　　“……嗯，谢谢。”
　　“那家伙说的没错！”
　　“哎……？”
　　“淳，你这样突然讲话会吓到别人……”仿佛对身边突然出现的人感到无奈，彻大大地叹了口气。
　　“……不，没关系。”
　　“看吧她都说没关系，”淳凑上前直直地盯着自己，奈月不禁后倾重心拉开和对方的距离。
　　“你会使用写轮眼吗？”
　　“……会。”
　　“呜哇太酷了！没想到我能亲眼看到，你可以用给我看看嘛？”
　　“现、现在？”
　　“……淳，现在又没有敌人，用了也是浪费查克拉吧。”
　　被这么一提醒，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抱歉啊……我有点忘乎所以，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和这家伙说的一样有事请尽管告诉我们！”
　　“……嗯，谢谢，淳君，彻君。”
　　看着面前两个少年澄澈的双眸，奈月垂下目光，不禁对自己感到一丝失望。
　　她是不是也开始用既往经验和外表便去对一个人的内在妄下结论？
　　宇智波一族的人确实在村子的地位不断走下坡路，年轻的一代常常被排斥和蔑视，甚至仇恨——然而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打趣，这情景让她感觉如此熟悉，就像鼬和止水那样。
　　本就没有必要将自己的家族与村子里其他的人分割开来。
　　即使是严酷的忍者世界，这种温暖的关系也到处存在。
　　奈月眯眼看着上方耀眼的太阳光芒，思索着也许下忍的生活不如她所想的那么严峻。
　　也许当一个普通的忍者，更有助于理解父亲的想法。
　　此时此刻，她希望自己能在第六班和所有人好好相处——
　　然而直接驱使着，下一个瞬间冒出的想法在脑海中硬生生地掠过。
　　【即使，这段时间不会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