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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儿子娶媳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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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第三天司机他母亲和老婆来我家要人,说的真难听,当时我忍住没作声,抬头看了看,她们婆媳两个在我家闹腾,闹腾完翻出去走了,等车回来我就把他开除不要了,哪有个顾司机不跑长途白白给钱的,两家又住的不远,一跑长途你们就来要人,这叫我活不了,欺负人也有个限度吧,因为我是寡妇没人管,那时候难找工作,她夫妻两口来跟我说,还想给开。我说:“车不能停当时我又顾了个司机。”他们夫妻二人在老王院翻出去走了。
后来,车在包头没有一个劳动的地方,我装起一车委煤,和司机儿子一起开车回老家,刚养车什么也不懂走在呼市,车上煤没盖散布叫交警拦住,污染城市不让走,好说歹说发了200块钱。刚买回一件格格衫,儿子他没穿几天慌乱中丢在呼市,我们着急不管不顾,忙的去说给司机开车走,走出呼市,他觉着老司机了,没提醒我们车上盖上散布,就不好意思,说了又说,咱们就没注意到盖散布,我以为炭跺齐整掉不下压不着人就行,没想到走县城,还说污染环境,白白处罚了200块钱,担心还没要出车来。
我列过头看着司机他,心想:“比起我当初来包头,享福多哩,那时候自己拿剪刀又是左手,给鞋厂剪鞋帮,手上关节都摁起水泡,到晚上睡觉手疼得没处放,为赚钱第二天起来照常去剪,把水泡摁死就不疼了,好像鸡眼一般,到夏天给制帽厂絮褥子,天热出上汗,棉花又是黑旧黑旧的,为多赚钱拿肚皮扛着絮,身上衣服又穿的单薄,肚皮上一层黑,就像懒老婆不洗脚后跟一样,那才难看呢,黑不溜球。”我返回又说司机他:“你不要放在心上,这是个意外,你也不想叫发生。”他唉了一声说:“到处都要钱,这车能不能跑了。”儿子坐在中间就摇头就笑,快到山西,走进村街上人们看,车停在母亲门跟前,我们一个个下来进院,我叫了一声妈,母亲她在地下站的,抬头答应一声,噢,看见我们进来。“我到您不在家。”母亲说:“不在家去哪里?”忙的就弯腰腾炕让快上,她又翻过倒了几碗水,端过来放在脸前叫喝,她出院抱回一包柴放在灶火门旁边,拿起脚踢了踢,弯着腰一只手托着风箱板,另一只手拉过烧火板凳,掉过身坐下蹭着胳膝棒棒撇柴,往灶火门里传做饭用,母亲给做熟饭,我们吃完躺了一阵,起身又开上车去代县卖了炭,返回来。
儿子他娶的应县东安欲村,胡们家的媳妇,回娘家住,说起媳妇,我想起当时娶媳妇的事,我受尽磨难,媳妇和公婆小叔他们都在一个村住的,7月初小叔们来这里收牛,不知道他们怎么就问着我的住处,晚上他们好几个都来我家,一进门我就看着他们楞住了,直停停盯着看,二小叔他哈哈就笑,低着头问:“没想到吧。”我返回就让他们快上炕,我走过盘子隔壁拿碗给倒过水,就放就让他们喝水,又去接开锅盛水给做饭,那天晚上吃的面条,吃完收拾下去,我好不容易摸捞着亲人,爬上炕和他们盘古自今的说,老四他问我:“你儿子什么时候娶媳妇呀?”我低着头嘿嘿一笑说:“这不是老胡给搜过话,要订快些嘛,不订就算了,拉续的挺烦,我正在考虑没个地方去订婚。”他说地方不是个问题,好办,我又琢磨离了婚事,当时他们收的牛多回不去,叫我儿和送去,我想这三个孩子都是他们哥的,麻绳草绳能断肉绳是断不了的,亲的亲不断许的许不上,我就一口答应去吧,他们临走前返回看着我说:“你要想订婚就到我们家做,娶媳妇是好事嘛,去谁家也能,不说你还买东西就是不买我们也应该,好不容易侄儿他娶媳妇。”
我就送他们就笑了,快到日期我把两个闺女放在家里,自己安顿就回去给儿子订婚说媳妇,买上东西往他家送,去孩子们二叔家办的事,他有三间正房一处院,还有东西南房,东房盖的门市,九月天我买回东西,拿自行车拖过去,放在东房,那里有穿堂风,吹上坏不了。我卸下货翻出去,骑上自行车去母亲家,想的真好单等那天吃,拖上东西跑了两三次,日子一天天逼近,第三天办事业我高兴地去了,正日中午吃饭他叔婶把东西都给藏起,我傻了眼,看着客人吃不上饭,大眼瞪小眼看。
后来,我拿上竹篮跑去南面小卖铺门市,赊回一篮馒头,叫客人将就吃完才下地走了,多亏是订婚客人不多,心里特别难受,连想到离婚没家的事,做人真难又假装没事,当天我没走,晚上吃完饭洗碗和锅放下去,我爬上炕坐下休息休息,没想到二小叔他在东正房炕上,跳下地走过来,上炕就抓我头就打,我头发乱纷纷没反应过,这是为什么楞了一下,儿子他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慌忙中跑进来说:“二叔你在干什么?她犯下什么错,轮不到你来教训打她,你当初不愿意就不应该答应她,拖过东西你放下,欺人太甚,你以为没人管,她有儿子在轮不到你发威。”
他哑口无言,对答不出话来,跪在炕边手托着炕没作声下地走了,我儿子才给拦住,不是那天晚上我真叫他们给打坏了,三四五小叔都在跟前,还有三个小姑,晚上媳妇的本村同学得知,过来要耍笑女婿,公公他在院骂,说:“你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家里做事有你什么相干。”我才知道,他们一家人商量好,把东西藏起专门欺负我,可怜我儿子跟上这个不争气的母亲受连累,他们就连娶媳妇也不放过,多亏是本村新亲家,他们什么情况都知道,要是外村的话,中午饭没吃开丢痛大人了,这不是专门打破头叫干什么,我这个做母亲能不来吗,他说那是他孙子与你无关,小叔他和买牛的时候不一样,判若两个人,要是别人的儿子娶媳妇,八抬大轿也抬不过我来,有说东的有说西的,大喜的日子还吵架,于情于理不应该吗,来看红火的人真多,耍笑女婿的人也不耍了,直挺盯着看,我儿子说他爷爷:“您快回家吧,不要站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公公他不理,叫我问住,下不了台,去上房的牵制那里装作上吊,人多能叫他死么,不是出相在干什么,人们实在看不下去了,七手八脚才抬他回去,当天晚上我去老乡家睡了一夜,有我母亲村的闺女在那个村做媳妇。后来,我和母亲说起这事,她说:“当时我心想,你去他家不待见又吵架,果不其然吵起来,不让孩子们痛快。”我说:“那是他们家的人娶媳妇。”她又返回说:“什么人家,不稀罕也不能朝那样的哇。”我问母亲:“他孙子结婚一点也不考虑?”她又返回看着我说:“那么多儿子根本顾不过来。”我一想说的也对呀,我的儿子叫谁稀罕,我就这么一颗儿子,离婚的人也多没就像他们,置我于死地,三个孩子都是你们家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