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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打打闹闹 ...

  •   后来,我在枣林住的时候,公公他去我家给担保我才离的婚。唉,说起没离婚以前孩子们跟上我真可怜,领上这些孩子们没有个落脚的地方,吃上一顿吃不上一顿的到处疯跑。刚复了婚那年春天,我怕他又犯同样的错误,忙的去和儿子商量,咱们搬下胡欲村去住。儿子他同意没作声点点头哼了一声,掉过身出院跑走耍去了,我的话他听进去了,小心想:“不管你们爱灰折腾成什么,到时候我跟上走就行了。”后来,我等小汪他回来说了这件事,他没搭理我,掉过头出去走过他母亲家,就像外人一般,你们爱折腾下个什么,就折腾吧我也不管。
      唉,我想,还是没复婚以前他和我结下的心思罢了。我们母子三人赶4月20几搬下胡欲村住的。5月刚过完端午节,一个下午我去供销社买酱油,就说给他去买粮,他恼狠狠说:“我不去买!不管!”之类的话,我气的火冒三丈说:“你请个假骑上自行车功夫不大去粮店买上就回来了,我拿不动才叫你去的。”他说:“你不是本事大还用我,你就鸭子说成扁嘴我也不管不去。”两个人差活的就吵起来了,你一句我一句越吵越厉害,干脆不吵啦就打起来,我打不过他,叫他一把抓住我领口摁在身底下,骑在我肚上,夏天穿的衣服又单薄拉开袄露出肚皮,看得人真多,他里外逼兜在我脸上打了个痛,他打完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拽了拽自己穿的衣服扬长而去走了。当时打架气的不管不顾疼痛,他没在我才觉着脊背有小石头摁的疼,自己慢慢爬起吐了吐嘴角的血,拿手擦了擦脸上的泪道,站起伸上手把头发摸了摸袄扣子扣上,就哭就走回去,进家侧身到坐炕边,随身斜咋楞躺下双手抱着头呜呜嚎啕大哭,当时孩子们念书没在家,打成什么样也不知道,放学回来我还假装没事给他们做饭吃,他们耍的不知道我今天挨打,脸上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疤,羞的我好长时间不敢出门怕人看见笑话,也不去供销社买东西。好长时间有一次去上街,害碰他们炊事员也在街上站的,他看见我出来,嬉皮笑脸个擦过去问长问短,走在我跟前说那天打架的事,羞的我脸红脖子粗说:“那事已经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他嘿嘿笑上返过走了,我列回头看了看他没作声。
      就在当年7月20几胡欲大队,给人们唱戏,在村南面搭的戏台,他的亲友都知道我们复了婚,来的客人真多,唱得郑小娇连续剧,看完戏才知道那个闺女好可怜。我忙的顾给人们做饭,不考虑别的事。农村人嘛为看放烟花戏什么也不管,看完戏有个落脚处就行,唱了五天戏,他在单位吃住没露过面,忙的给客人做饭我也顾不上管他,街上人混混真多,小村嘛看上去哪里都是人,当时不让私人做买卖说投机倒把。晚上散了夜戏,我左胳膊抱上闺女,右手拉上儿子和客人们一起相跟上回家睡觉,散了夜戏客人们嚷嚷走出真多,怕把孩子们挤坏,进了家上炕躺下满满一炕。
      我和一双儿女靠着墙睡的,担心把我们夹成肉饼没喘过气。孩子们不习惯哇哇叫唤上哭,嫌挤的慌。我忙的欠起头翻过身拿手忽摇上乖混上不让哭。悄悄爬在他们耳边说:“唱了几天戏,人多不为稀罕好姑能,她们看完戏就走,这时候你们要坚持,不要哭了,没人静悄悄一片不好?”当下孩子们听我说的也不哭了,又过了两三天,看戏的和唱戏人都走了,街上哑名巧静没有一点想动。真真是点把烟火,唱把戏,死了老婆水刮了地,灰呼呼没看头四大灰气。
      好景不长呐,我在胡欲村整整住了三年,他真歹毒当时我以为说尤话一般就没在意这事,他把上瓢那事记在心里等待时候要报复我,夫妻有孩子能撇清么。他报仇心切不顾儿女的感受,当时我不知道,事后慢慢才想起他说过的话。一个冬天国家下了政策,叫职工们去承包门市自谋职业。他就安生不住在我跟前堵气,来回跑去县社找领导说,他要承包段村的大门市。可惜领导不同意,他去枣林村马路北,承包下东马村大店。那个女的也嫁人啦,又调去十里堡,我就放心了,没想到还有别人。
      后来,第二年春天他去动土,把大门东旁边的三间房,拆倒改成门市,紧东面还有一溜南房。是东马村人开的车马旅店。他做起门市,去河北省进回一车货,就顾上三个闺女给卖货。我们母子三人在胡欲村住的,一概不知道什么情况。第二次他又去进货,好大得胃口又领上3个闺女,一共6个,他都想霸占成自己的,哪有那个跟心。也有好人家的闺女,见他行为不端正,心想,饶钱没赚上再把人给掉下,那就不喝算了,她们好几个串通好个吵上要走,小汪他知道了走过去劝说:“你们好不容易上来了,试一试再走吧。”
      姑娘们回家心切,人们来买货她们在门市爱答不理,买货的看见服务态度不好扭翻头走了。他忙乱的也有两个多月没回家,个低打伦到了4,5月,我们在胡欲村吃住,他也不问不管。唉,为了孩子们什么苦也得往肚里咽。我在家一日一日盼望他回来叫我们去,什么事也不知道。我盼不回他就着急了。怕他在外面鬼混上女人,又跟我吵架回来离婚。后来,我把做饭家具和盖卧猪安顿在一块,都搬出去放在胡欲村南,马路上等车。儿子和闺女给看的,我跑的咚咚来回往出搬,搬完我也站在马路坢等车,一双儿女跑过我跟前站住,也等下一辆拖拉机,我老远就看见它嘟嘟开的走下来,伸出手拦着,奇妙的是拖拉机就给站住了。
      车上拉的一车石头,我过去问司机,我想去住,你看这些东西你能拉走拉不走,司机他手把方向盘欠起屁股列回头看了看,又坐下说:“你放上去吧,慢慢走。”我高兴地,弯着腰忙的把东西搬上车。后来,一个一个把孩子和猪一起放上去,猪还不老实吱吱叫唤,多亏了四个蹄子还拿绳栓着,要不它跑了,时间不多我还得去找它。又把两个孩子和我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司机问:“你们坐好了?我就开始走了。”我说:“坐好了没事,掉不下去,你就走吧。”他统统开上车走着,司机他知道我们在哪里下车,把车开进大院里。
      小汪听见拖车的响声朝院里进来,他忙的跑出院一看,站的一辆拖拉机,车上是我拉下东西,他忙的给司机扒出一根烟点着,他们两个站在那里抽烟告诉闲话。我自己跳下车,首先把孩子们放下来,再过去把猪放在厕所隔壁有个干粪坑里。又去搬东西也放下,搬完直起腰说:“司机大哥你进家喝碗水休息休息再走吧。”司机他回答说:“我不喝了,赶路要紧,这到走的迟了。”我说:“对不起司机大哥,要不是我干扰你早就到了。”司机他叫拖拉机响声大,没听见掉头走了。我在家祈祷好人一生平安一路顺风,我和小汪他把东西搬进家放下,他翻出走进南房,看上去他有些不高兴,一下午我没出门在家整理东西放好。黑夜我给他们十来个人做的吃了饭,洗完锅去正房,一看孩子们早就睡着了,床上睡四个人有些挤,当时没办法都是自己的孩子,我上床脱下衣服慢慢躺的睡下,怕惊动孩子们的觉,过一阵他也过来看了看嫌挤翻出去走了。
      那天晚上不知道他在哪里睡得,我干了一天活,累了早早就躺下睡着了,一宿无话。第二日早晨我5点半就醒来,坐起穿衣服扭头看他,没在床上睡的,穿起衣裳下地给那些孩子们做熟饭,我拿起扫帚去打扫院,赶他们起来,我把大院里外扫的干干净净,扫完院把扫帚立在草房里,自己就走就伸上手摸下头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拿毛巾打前后身上的土,走进家盛上半盆水连脸带脖子洗完,挂起毛巾翻出院走在南房,给他们端上饭吃。
      第二日晚上儿子在门市外间和他四叔睡的,日都如此过了好长时间。丈夫他不让我进门市,说我瞎汉什么也不懂,唉,丈夫看不起你说什么也无用,因为我没进过学校,也没念过书不识字睁眼瞎一个,做什么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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