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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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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我母亲,她身上穿成这个样子,从来不怪怨父亲没本事,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18岁,那年冬天来到我们村,和街方邻居相处的真好,她又温柔又善良,由父亲一个人说了算,他忙于出地顾劳动,不管家。我们又是缺粮户,分粮的时候又怕受影响,不敢耽误一日,母亲她每日拖拉上烂鞋片,出去绕街不是捡柴,就是拾粪烧火做饭用,看上去穿的就像乞丐老婆一样,絮缕打浪的、那时候人们想缝衣服和鞋,家里街上没有一顶点乱布,没人往出扔,她们放在家里有用处,没办法只能穿烂衣服,父亲他又没本事还带庸懒,导致母亲跟上受罪,爷爷他岁数又大了,不能去地里劳动,借的娶母亲钱,老李他上门要过,由父亲慢慢偿还,叔叔刚娶过婶婶,爷爷怕惊扰他们夫妻生活,跟父亲过日子。他闲下在家无事,一个人瞎琢磨瞎想,我有两个儿在,兄弟没有一个儿子,谁给他养老送宗,这怎么办?爷爷心想:“把我儿子过房给他,着急全家人来开会,媳妇们也参加开会。叔叔进家上炕挨墙坐下,婶婶进来,坐在炕边,姐姐在炕上玩,父亲靠墙在后炕边坐的,母亲她是大肚,肚里怀的我,在地下板凳上坐的,准备烧开水,给人们喝。爷爷他开口说:”我叫你们来,没有别的事,想把二娃过继给你们二叔他,去顶门垫户,他那门子看下个没有希望了,”父亲说:“您跟二叔商量没有?他愿不愿意要,我弟弟他不是刚娶过媳妇,还能过继吗?”爷爷冲父亲说:“什么时候也能,只要我愿意,”说的父亲低头没作声,母亲她烧开水,拽上个大肚,手托住灶台,站起来给他们,一碗一碗盛上水,端在跟前放下,叫他们喝,爷爷他说:“我不是叫你们来抱怨说这个话的,如果你们不同意,都举手表决,不举手我就当你们愿意啦,”当时思想比较封建,父母之命谁敢不从?都低头没吱声,由爷爷坐在正面,一个人说,有的手还在抠袄底巾玩。爷爷问:“你们没人回答,看来都同意啦,不用我说了,都跳下地走了,”爷爷抬头,叫住叔叔说:“你先别走,我有话要问你,”叔叔没吱声,翻回来低头靠着炕边站的,等待他父亲问什么话,爷爷说:“我把你过继给你二叔,你没意见哇,”叔叔说:“你自己决定啦,还问我干什么,不是做做样子吧,我还能说什么,”冲的爷爷干看没反应,唉了一声,这就是老顽子惯的,说出这样的话,后来他说:“我也是为你着想吧,”叔叔道:“你弄错了不是哇,为你兄弟好吧,”叔叔就说就气的,掉头摔门走了。他又娶的外地媳妇,另外过日子。爷爷经常坐在我家炕边,给父亲摆啦一怔,说大道理:“你帮衬帮衬你兄弟。不要叫他落架,好不容易娶过一房媳妇。”父亲靠着柜站在一边听,只点头没敢吱声,其实他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帮衬弟弟,那时候孩子们又多,没实行计划生育,养活一家人,真不容易也够呛,人口又多,能劳动的人少,顾虑不过来,母亲她生我又是难产,女人们都在自家炕上生,早早把土铲回家,放在炕上热的,炕上没有席子铺,土堆在炕头上一堆,当然母亲也不例外,她肚疼了好几天,忍住疼痛下地,找爷爷烂裤准备包我,为长命白岁死不了,拿上烂裤放在后炕边,她自己肚疼的又爬上炕跪下,整整生了三日,担心要了母亲性命。我真是个淘气鬼,一出生,就让母亲不舒服,家里又穷没钱,没人敢跟接触,怕粘了晦气,请不起接生婆,那时候的女人还有老习惯再不经贵,瞎狼引儿在数算,不在数拉到,只要你能冲过这一关,你就活的,我们那里人们常说笑话,有钱人死了老婆交运,没钱人死了老婆啃命,母亲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生我,父亲他站在外面窗台,愁的皱着眉头来回走,爷爷口含烟斗,疙皱眉头,在院墙东面石头上低头静静坐的,只抽烟不说话,他唉了一声,自己在心里想,仿佛她是瘦的过,跟我们吃苦受累辛苦她啦,当初我就怕这个,要娶胖姑娘的原因,咱们家穷又没钱,买不起营养品,就有参糠之菜饭,她自来没吃过一顿好饭,跟上这个穷家太可怜啦,按道理她是第三胎啦,还这么难产,唉,女人们生孩子,就像走一回鬼门关,只有生完才能过了这个关口,这是女人们的任务,爷爷坐在那里,一个人瞎琢磨想的发呆,自己越想越接着麻烦,做一个当家人真难,做父亲更难,自从我父亲他三岁那年,奶奶就去世了,放下爷爷叔叔和父亲,他们三人,没人照看,爷爷至今未娶,也顾不上爷爷他先娶,因为家里有两个儿子在,奶奶也是生孩子死的,把爷爷吓的够呛,叫这两个孩子也伤透脑筋了。好不容易给他娶过一房媳妇,又是难产,要钱没钱,还有一个孙女在,要是他媳妇有个三长两短,丢下这个孩子,这叫我怎么办,好日子没过几天,爷爷正在想得出神。忽然听道父亲笑的说:“生下了,生下了,”爷爷他楞了一下,抬头看了父亲一眼,又低头思暮,我产生幻觉听错了?他又盯着父亲看,父亲说:“您看我做什么,她生下了,”又说一遍,爷爷这才听清楚,我不是幻觉,忙的问:“大人孩子都没事哇,”父亲他道:“大人孩子她们都没事,”爷爷他的脸一下子多云转晴天了,看上去又有笑意了,又问是男孩还是女孩?父亲说:“我也不知道,在外面站的,反正听见孩子哇哇哭,只听她说大人孩子都没事,”爷爷说:“只要她们母子平安降生,比什么都好,他高兴得拿起大烟斗,脚板朝起,棒棒在鞋底上一嗑,嗑完把烟斗装进烟袋里面,往起一站,手里拿上大烟袋,背朝手,笑的嘴里哼着小曲,他扭扭走开,把爷爷父亲他们实在吓坏了,生下我以后,母亲她拿起爷爷烂裤,包住我放在一边,她把医包收拾干净,放进尿盆里去,家里又没钱,买不回红糖,母亲她怕淤血出不来,放在肚里留下后遗症,她自己爬过去,取上白泥盆,拿手的二母指,伸进白泥盆里,个搅个搅,端起盆张开嘴就喝水,喝完水放下白泥盆,拿手擦擦嘴,把我抱过来放在土炕上,她又去摊开炕上土,伸过手给我盖好,躺下睡着了。姐姐在一边玩,父亲他忙的跑进家,取上尿盆里的脏东西,去厕所倒掉,返回家准备给母亲做饭,接开锅拿布擦擦,盛够水盖着锅,坐在板凳上拉风箱,烧开锅里水,站起来找米下锅,父亲他找不见米,问母亲咱们家,小米在哪里放的,母亲说:“你就像个野人一样,家里啥时候有过小米,只有半伸玉米面,她拿手指的方向说:“在那里放的,”她又说:“刚才我又产下一个女孩,”父亲怕母亲不自在伤心,忙的装出一幅高兴的样子笑说:“女孩也好,女孩不是人们常说,是父母小棉袄吗,”父亲愁的根本心不在男女身上,返回头唉了一声,看看母亲,她睡着了,他走过去,拿起玉米面,往锅里刷面,拿勺头伸进锅,搅搅糊糊,返回看,她累的呼呼大睡。锅里糊糊滚了一怔,他怕锅里饭曲稠了,走过去用手,慢慢摇摇母亲头,没动静,只好叫醒她,睁开眼抬头一看,是父亲叫她起来吃饭,看她的样子睡的很香,慢慢坐起来吃饭,喝完饭放下碗,她又去睡觉,功夫不大睡着了。父亲走过去拿上碗,就洗碗就看着母亲并且对姐姐说:“你不要在炕上瞎不楞,叫你母亲她好好睡一觉吧,这一下肚子没有累赘啦,”母亲她很坚强,没有小米吃,给熬玉米面糊糊,就着酸菜,她没吱声就那也要吃,当时吃下去,没有什么反应,后来,母亲她吃下个老毛病,一吃这两种东西,就胃里不舒服,吐酸水。母亲她第三天坐起来,就像土耗子一样,两腿土爬的满满得,她把大人孩子都给洗了澡,洗完自己穿好衣裳,紧好裤腿,拿棉花填住耳朵,脑袋罩上头巾,下地把炕上土和脏东西收拾干净,端起走去厕所一起倒掉。第四天她自己做饭,父亲去地里劳动,家里有两个孩子,全靠母亲她一个人照顾,当时看上去,就像没生过孩子一样,她给全家人做饭吃,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自母亲娶过,爷爷每日三顿饭,就在一进门靠墙后炕沿边坐的吃,叔叔那时候,在地下板凳上坐的吃,吃完饭放下碗,他们扭头都走了。后来,我听父亲他把事情经过,都给我们说了一遍,这才知道母亲她受罪,听完父亲话,我心里特别不舒服难过,母亲您太辛苦了,对不起您,谢谢您给我生命,我是您闺女,叫小花,当时生下我,没衣服穿,又没奶水吃,母亲不怕辛苦劳累,天天给我做饭喂,不是喂玉米面糊糊,就是喂烧土豆。我慢慢长到六个月,那时候普通人都穿大裆裤,夏天是单裤,不用紧裤带,一疙掖就行,里面没有内裤和秋裤穿。我是穷人家的一个孩子,身穿露屁股烂裤,童年的时候不懂羞搜,用手纳住烂裤屁股,还要笨笨跳跳玩耍,不管吃饭好坏。小孩嘛天真幼稚,人们常说,拉在皮□□,剪不掉毛,说最难处理事,当时一听这话,人们觉着好笑、以为说笑话一般,其实是真的,我小时候在父亲□□,都过一个冬天。那时我6个月大,父母怕我冬天受凉感冒,他身穿烂皮裤,补丁落补丁补的满满得,为暖和,经常坐在炕上解开裤子,把我放进他□□里玩,我小腿和小脚,不腾不腾得耍,有时候还能踢在父亲腿上,他接着软棉棉挺好玩,心爱的看了又看。有一次下午,太阳快落山,母亲她在炕上坐的,抱起我喂饱后,放下准备下地做晚饭吃,我躺在炕上,两手不楞实,哇哇叫唤上玩耍,母亲她扭头看上我笑,走过伸手给我盖好,她才去做饭。父亲在外面回家,准备吃饭掉头一看,母亲她没做熟饭,他匆匆忙忙上炕没吱声坐下,外甥打灯笼照舅。第一件事,就解开裤带,把我抱起来,放进他□□里耍,返回才和母亲说话,母亲说:“你冷身回来抱起来,不怕把孩子净坏,”父亲说:“我身是热的,把她放在我裤里了,”母亲她抬头看看父亲,没作声扭头她又去做饭,不听话的我,暖过身躯,小脚还踢答上没完,小嘴张大含着右手大拇指,左手挖抓上,嘴还娃娃叫唤,嘴里用手塞的满满的,嘴啃着右手,两只小眼盯着父亲看,口水流下一堆,霍处下满脸都是,父亲低头看我说:“你还会抓弄啦,看你口水霍处下一小脸,”我小不懂他说什么话,也没理睬他继续玩,他越看觉着越好玩,笑的还呜呜逗撘上耍,我屏住气鞠红了脸,一怒差一声响亮,父亲听到声音,他吓得看上母亲说:“啊哎呀不好了,孩子连拉屎带尿,都给我拉下一裤子”,她忙的抬头问:“你说什么,说的这么吓人倒怪,”他又重复一遍说了孩子给拉下一裤子的事。 :“我到是什么事,原来是这原因,你放进去功夫不大,这么巧就能拉下。”父亲一嗞嘴笑的说:“碰巧白。”他们一递一答说上没完,母亲她忙的扔下盆,走过去搬开父亲腿,把我搬的掀开看看屁股,果真给拉下了,父亲嗞嘴坐着说:“这怎么办呀?”母亲抬头瞅了父亲一眼说:“这要不是地雷,把看你吓的大惊小怪成这个样子,”她忙的在父亲□□把我热身抱出来,擦了一下屁股,放在炕一边不管啦,又去忙乱看父亲他□□说:“这孩子真不听话,在外面好长时间你不拉,偏偏在这里面给拉屎,你以为我好处理吗,”她就擦就唠叨说。我两只小手和胳膊冻的,这打哆嗦,手忙脚乱扑腾上哇哇哭,她说:“专门叫你拉也未必能拉下,这叫我怎么给擦,”父亲他低头嗞嘴笑的看,她给父亲擦□□里面,他们就擦就说笑话,母亲说:“皮裤上毛粘的都是粪,擦不干净,真的很难擦,连你也搅和在一起,能好擦吗?”他笑的说:“夫妻之间话,外人不能听,”为逗撘母亲开心,她低头笑的爬在父亲腿上还笑,不能擦,手还在裤子里放的,就笑就说:“拿手一推去你得哇,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话,”他们只顾说笑话,不管我冻不冻的事,笑上没完。喂!这是冬天,我还在这里冻的。姐姐她小不懂事,抬头看他们哈哈大笑,她当做什么笑成这样,忙的站起来跑过去,爬在母亲肩膀上低头看。父亲他扭头看见姐姐在说:“你去一边站的,有什么好看头。”姐姐低头恼的返回瞅了父亲一眼,走在炕头,靠着墙角乖乖坐下,两只手在抠墙。母亲擦完屎,说:“你不能穿了,皮裤湿了怕孬交,干了更个抓的不能穿。”父亲说:“这怎么办弄坏了,我就这么一条裤,脱下没个穿的还有什么能穿。”母亲笑的说:“你先拿乱衣服遮住屁股,坐在炕上等的,不要动叫孩子看见不好,我去院拿土给你擦干,回来再穿上,”父亲看着母亲点点头说行,他忙的脱下裤扔给母亲拿上,出院擦裤子。父亲在家炕上,拿乱衣服捂住裆坐的,他返过头看我,冻得两只小手只打哆嗦,脸和嘴唇在颤抖,发黑紫颜色,他忙的撅起屁股,拿过烂衣服,盖再我身上,慢慢热过身躯,看上去我嘴脸有些红润气,不像原来冻成紫颜色了,父亲坐着等待母亲擦完拿回裤子穿。母亲一进家,看上父亲笑的说:“这一回不像刚才那么湿了,能将就穿,”她就说就扔给父亲裤子。:“你快穿上吧,坐在那里就像老寿星一个德行,看串门人来了的。”父亲笑得说:“不怨你闺女的过,给拉在裤子上屎尿,我愿意捂住坐的吗,”他拿起裤子反过来看,忙的穿上,站起来把裤腰掖住,坐下又去看我冻硬没有。母亲说:“她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又去打扰她做什么。”父亲就像没听见一样,没理她,就笑就说:“这个小东西,折腾的我们两个大人忙活了一阵,她到好无事睡着了,”母亲抬头看了父亲一眼没吱声,她扭头洗洗手忙的顾做饭去了。那时候人们要温度,现在人们要风度,说不在一块,当时人们想穿裤没钱,买不起裤带,把裤腰一掖,就顶穿好衣服啦,跑路也脱不掉,也是一门技术,把我们锻炼好了,现在我还会掖大裆裤子。母亲她拿5升锅,满满做了一锅熬稀饭煮土豆,饭熟把锅圈放在炕边,她再去端锅,顿着锅圈上面,把饭一碗一碗盛好,端在木盘周围放下,筷子放在碗上面,让饭凉的,勺子朝父亲那面放过去,孩子们自己爬过去,坐下才吃饭,母亲她上炕,坐下不顾吃饭,先抱起我喂奶。我太小什么也不知道,那时候表叔他常年在我家住着,因为他父母都去世的早,没个走处,我奶吃不饱,成天饿的哇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