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不开的烦恼》桔莎香

4、第四章

　　不求别的，只求有个安身之处，就算挺好了”，他妻子没做声，他们都装作睡着了，一宿无话，第二日起来，老爷爷又去要饭，寒窑就老奶奶和孩子们在，羊管他女人和丈夫说，我知道这件事琢磨一个晚上没睡着，她丈夫说你就是瞎操心，一不例走了出去放羊，她大嘴吧，去邻居家串门，说这件事：“她姨姨，咱们一天叫唤可怜的，还有比咱们可怜得大有人在，我夜了晚上吃饭，听你兄弟回来，坐在炕上就吃饭就跟我说，娘娘沟住的一家人，当时我不敢相信，以为他看见神灵了，他说，老夫老妻我哄你干什么，我才相信啦，他女人跟上怪可怜的,你说对不对”，邻居女人抬头问她：“什么时候住过去的？咱们一点不知道”，张说：“他放羊看见回来说，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住的”。就那一传十，十传百，咯吵到财东耳朵里，知道这件事，王财东打发下人来看窑洞，老爷爷他们，果不其然密密麻麻住的有一家人孩子又有好几个，那是他顾人掏下的窑洞，准备明年春天用，不让他们住，财东怕住的时间长撵不走，又怕孩子们出去玩，怕把地踩礠了第二年长不了庄稼。老爷爷他知道以后，忙的去跟财主说：“估能我过了冬天就走，保证不耽误您的事”，好说赖说，不让他们住。老爷爷他回家路上，就走就低头愁的想：去哪里住这么一大群人，走到寒窑进去坐在那里没办法，只好卷起铺盖，领上娃娃女人向西走，他们就走就要饭吃，走在哪里算哪里吧，乞丐哪有个准确地方去。走的来到我们现在住这个村庄，一进村，老爷爷说，你们找个地方坐下等的，我去给你们要饭吃，他走了，老奶奶和孩子们在查完烂房墙角坐下，等待她丈夫要饭回来，村里有个刘净，他借铁锹翻粪用完，叫他妻子去给送锹，送完返回，路过走听见墙里有说话声音，她走过去，脚凳在石头上，两手扒住墙头，探头往里看，老奶奶和孩子们，在里面坐的说话，她跳下来干脆进去，站在跟前问常问短。老奶奶说：“在寒窑住人家不让，给撵出来的，我们才来道这里”，刘净他女人听完气狠狠说：“咱们走，回我家，我有一间柴房，腾出来了不要钱，让你们白住”，老奶奶她一听，高兴得站起来笑得说：“怕我丈夫来这里找不见我们，他着急”，她说：“啊哎呀没事的，怕什么就南北一根道好找的，他往那里走”。说完，老奶奶低头拿东西领上孩子们，就跟她走了，正好迎面碰见老爷爷他回来，问：“你们干什么去？”老奶奶用手一指说：“她有间柴房，腾出来让咱们住下”，老爷爷扭过脸看老刘女人，说：“这是好事呀，有人收留咱们，走吧”。走进大门，她丈夫刘净正在院里干活，扭头看见说：“我叫你去送锹，走了这么一阵，你才给带回一群人来”，他女人说：“刘净，你什么也别管，我知道在干什么”。说完，她扭头走了，去把南房腾出来，让老爷爷他们住下。村里人们听说，讨吃来了一家人，住在她们院南房，有的人心软来看他们可怜，这个送过一碗菜，那个送半伸面，老爷爷他去邻村要饭，将就过了一个冬天。后来，老爷爷他给离村八里地的地主家当长工，老奶奶在家给孩子们做饭，顺带给财东家小姐少爷洗衣服，为挣钱养活这6个孩子。长大以后，大姑娘毛毛她嫁给后黄台丁家做媳妇，生下三个儿子，两个姑娘一共5个孩子，二姑娘叫圆圆，嫁在南周庄在王家做媳妇，她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姑娘，一共四个孩子，各有各得孩子们和家老不住娘家，老爷爷他大儿叫毛蛋也是我爷爷，二儿子叫蛋蛋，三儿叫个蛋，四儿子叫四蛋就是我四爷爷他，他们慢慢长大都结了婚，老家人听说，老爷爷住下闹好了，老二老三老四，都来找老爷爷，老五他守着父母身边在家，老爷爷他给安排住下，自己去找干活的地方，他们勤快又老实能干活，有钱人愿意顾他们劳动，他们夫妻二人也是一大把年纪，高兴得合不拢嘴。孩子们都结过婚了，一个冬天，吃完饭，老两口坐在一块，闲下无事，想起往事，老奶奶她说：“当时咱们父亲叫出外逃命，我还在心里不高兴，心想这是借口，不想让我们在家吃闲饭这是真的，孩子们多又小，去哪里住，我没敢说出口，没想到现在孩子们长大以后，生活慢慢变好了，那时候咱们住寒窑，吃了上顿没下顿也熬过来了，云水庄王财东他还撵的不让咱们住，想起当初就心寒，现在叫住也不住啦”，老爷爷他唉了一声说：“不该死有救命的”，老奶奶说：“住寒窑撵好了，不是也没有现在这日子过，他们那时候人吃饱穿好就行了，很容易满足。老爷爷说：“不是估住咱们还不走，现在还住寒窑里，孩子们以后怎么结婚怎么办？”老奶奶说：“可不是”，他们夫妻二人一答一句，告诉的挺热闹吧！慢慢也老了，都相计去世了，这就算一辈子圆满结束啦。我爷爷他是儿子里面老大，有好房先给兄弟住，家里做好榜样。爷爷他养了两个儿子，奶奶坐小月死了，奶奶她父亲怕外甥受了知，把他最小姑娘聘给我四爷爷做媳妇，娶过为招呼外甥，四奶奶她比我父亲岁数大5岁，结了婚她饶没招呼，成天两个吵架，骂上起名换字没完没了。我父亲想奶奶哭坏一只眼，四奶奶抽风病发作头朝后仰，他们经常吵起架的时候互相之间骂，父亲说她朝天巴，她说我父亲蓝眼母狗，小姨没有小姨的样子，外甥也没有外甥样，四奶奶她养下4个儿子，一个姑娘，还不误和他们兄弟二人吵架，一见面，骂的就像无眼鸡一样没完，五个孩子长大以后，四爷爷他大儿给本村赶马车，经常不在家，二儿无能，娶过媳妇，守着父母在本村住的，3儿子调皮捣蛋不听话，经常和孩子们打架逗怒，叫孩子们一捶捶在脊背上给打死了。四儿当时家里没办法，走了口外，姑娘离本村7里路，做了媳妇，有一个爷爷，他家没有男孩都是姑娘，奶奶她娶得县成的，生下我父亲和叔叔，都挺好没什么事，不巧的是，怀第三胎，叫一般人来说，老产妇没事劳顾的多了。她怀5个月的时候，做晚饭家里没有一点米面，她自己端上一簸箕粮食去，推碾维磨面累坏了，坐小月拉拉续续病了十几日，后来她大出血，连大人带小孩都死了，放下两个不懂事小孩子，你看他们有多糟心，死的时候我父亲他3岁，叔叔刚满8个月，爷爷他32岁。两个孩子想奶奶，整天坐在炕上哭，叔叔他哭的耳朵里生起了虫子串出来，爷爷才看见给抓的扔开，那时候人人都当差，满脸都是疤，上街看脸上长疤的人真多。父亲他想奶奶哭的身上起了火，高烧不退也当起差，满身都没有，为有眼睛里生出一颗差，坏了一只眼，差长的都是灰聊水泡，不能挖破，如果破了好了都是疤，一个孩子哭开，另一个也跟上哭，爷爷他愁的看见实在心烦意乱，大的恼了能喊住，小的不懂事没办法，站在地下用手惆怅的挖头，那时候家寒，连自己住的乱房一把白泥都抹不起，靠着炕周围，墙上都粘着作废票子，什么的进军粪军，有许多乱七八糟军队，他们都走了，放下使用过作废的票子没用，当时人们说，胡窗不亮，烧火不旺，只好贴在墙上，他们住的乱房，也是别人家的，爷爷爸爸叔叔他们光棍三人，无人照看。爷爷背上叔叔经常出地劳动完，回来再做饭、后来，他们渐渐长大，也能顶替爷爷出地。在家给孩子们做饭，烟袋不离手，他为减忧愁经常抽烟，也将就过了几十年。他的儿子们年龄逐步慢慢增加，本地人，嫌他家穷没人敢给，爷爷愁的，整天抽烟晚上睡不着觉，养儿娶不过媳妇等于没养。因为家里太困难，拖累孩子们年龄越来越大，他琢磨得越想越烦，每日晚上不睡觉放长夜，熬的眼红的就像一盏灯，半夜坐起就叹息就抽烟，在当年父亲他33岁，叔叔30岁，这两个光棍真愁死人，按农村人的说法，他家又穷还有三条光棍，岁数又那么大,没有一点根心处，谁敢去他家做媳妇，娶不过媳妇是一定的，说起岁数也够大了。后来，就在当年冬天，偶然一个机会来了，有一次下午黄昏，爷爷他在炕上坐的低头抽烟，琢磨这件事，忽然听到有人呼唤他名字，抬头一看，原来是兴再村马安为，领着两个姑娘来找我爷爷，他心想：“怎也来给我儿说媳妇啦，这一回不能放过，我拼尽全力借钱，给他娶房媳妇。”他忙的放下烟斗下地穿鞋，出院迎接他们，没想到他们已经走进家门啦，爷爷他低头忙碌顾穿鞋，穿好鞋站起，走过瓮隔壁，弯下腰伸过手去，瓮夹圪咾，拿着灯过来和烟头对火，点着放在当炕，抬头问马按为：“你今天挺稀罕，来找我有事吗？”老马说：“想在你家住一晚上，我明天起来引她们就走，”爷爷说：“你不嫌我家乱，不说你住一个晚上，就是住十个晚上也能行，”他又问：“你明天忙碌的去亲友家有事吗？”老马说：“不是，哪有个准确的地方去，聘出她们为原则，”说话无意听话有意。爷爷心里欢喜笑上有数了，他返回头忙碌，出院抱柴烧火，给客人们做饭，抱回柴放在灶火疙角，他伸手取过板凳，一屁股坐下，拿起柴往灶火门理放好，他又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小包，打开取出梨花铁片，马岩石和革，按当地人说法，能点着火的草叫革，把它们放在一起按住，左手拿着铁片，棒采棒采就打，好不容易打着一点火心，爷爷他忙的放下梨花铁片，撅起嘴对着火心呋呋吹，吹着火，放进灶火门里面，他抬头和人贩子老马告诉，拿眼漂着偷看两位姑娘，一眼看对胖姑娘，爷爷他常见马按为能认识，就是不熟悉，人贩子他半酿不限靠炕头墙躺着，两个姑娘在炕上坐得聊闲话，爷爷点着火站起来和面，老马返回头看上说：“哎呀老宫，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我做了十几年饭也习惯了，”马安为说：“你什么也不啦架能干，听说过有十二能吗？”正和爷爷告诉挺红火，父亲和叔叔他们二人，都穿乱衣服，串门回来了，进门一看说：“有客人在，”爷爷头也没抬哼了一声，老马看着他们，坐起来问老宫：“他们都是你儿子吗，”他就活面就说是，抬头看着老马笑了。他们兄弟二人，回来想吃饭，看看没想望，扭头出去走了，马安为他又说：“孩子们衣服破了，也是你给缝吗？”爷爷说：“他们不嫌弃我，给个皱住能穿就行了，这不是他们母亲去世的早，我不缝谁还会给缝，这两个儿子都没结过婚，光棍一对，这一回好不容易，是你引来两个姑娘，你打虎为皮，哪里也是个往出聘，给我大儿放下一个，”人贩老马听到这句话，一下变了脸，也不跟爷爷开玩笑啦，心里想：“你怎么有这个想法，”啊了一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爷爷就相信他说的话啦，他又大声说了一遍：“你给我大儿放下一个姑娘，”人贩马按为说：“原来是说这个，他堂图灰爷爷，那一胖一瘦，你要那个，”爷爷笑的说：“胖姑娘身体好，我就要胖的吧，”人贩老马说：“胖的22块大洋，瘦的18块大洋，你能拿出来，她们都有价钱，我想先出售瘦的，胖姑娘她能说会道，不着急好出售。”爷爷就做饭和老马商量：“你就按瘦姑娘价钱，给我把胖姑娘留下吧！”马按为他小看爷爷，拿不出钱，说：“你别怪我狠心说话难听，你穷成这个样子，还想把胖姑娘留下，瘦的也难呀！”他铁面无私，说出话真伤人心，：“我们做生意人为挣钱，不为同情周游世界，在你家住一个晚上，要多少钱我出，你想歪了，你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啦，不懂得自己屁股冷热，”他们两个吵的相当剧烈。爷爷说：“我穷是真的，没有一点掩盖的想法，能看见，你以为我不给你钱，你才想再一边啦，”他听说给钱，一下变过脸，说话没有刚才那么硬了，马安为说：“你想留下一个我不反对、先拿出钱好办事，咱们再商量也不迟，”爷爷说：“你自己引过的想出售哪个，由你说了算，姑娘是你的，反正给我放一个就行。”马按为说：“你现在什么也别说，等你拿出钱再说。”爷爷叫他一阵话，说的羞着啦，恼的说：“我想叫你放下一个姑娘，给我儿做媳妇，这是真事，别的你瞎操心，咱们两个争吵一阵顶个屁事，一个要娶媳妇，另一个是聘闺女，分明怕我不给你钱，白放人，你大可放心，为这准事不必要发毛，再难我也要去借，轮不到你操心，因为他是我儿子，你多费心啦，管好自己就行了，别管我家有钱没钱得事，咱们两个手递手做买卖，做成是亲家，做不成还是朋友，你着急管用吗？”爷爷他把训斥了一顿，他们二人这才按静下来不吵，一夜睡觉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