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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我们真淘气 ...

  •   第二天起来吃完早饭,父母他们去地劳动,我和妹妹在家觉得没意思,就去找朋友来玩。今天我们去邻居家找过来小美玩,耍得藏老猫,来的小朋友真多,说好先抓蛋,如果没抓住蛋的,先埋着眼睛找人,我先拿头巾埋住眼,他们跑的找地方藏,埋眼的人抓住谁,谁就埋眼睛,第二回没想到,我把妹妹她给抓住了,轮到妹妹她埋眼了,我们跑上藏好,小美她弟弟也跟上藏,过一阵小宝啊一声哭了,我们猛猛叫他哭的下了一跳,一伙人忙的站起,都跑过去,看他哭的这么厉害,到久怎么啦?
      这一看才知道,小宝他带下一块砖头,正好掉在他头上给把头打破了,满脸都是流鲜血,小美忙的伸手捂住伤口,她也吓哭了,从他姐姐手指缝往外流血,我们不顾藏了,忙的回家找棉花,烧过按在伤口处,不让往外流血,我又去赶紧取烂布,拿过包住头,这才不流血了,慢慢乖哄小宝睡着了,悄悄放在枕头上,叫孩子睡觉,我们好几个悄悄躲出院,个个坐在圪台上脑袋一歪,两只手抱住腿发愁,心想,她父母回来,怎么交代?谁也没敢走,等待她母亲回来惩罚。
      小美她父母出地劳动也不在家,我坐在那里想:“我和妹妹这两天,真倒霉不走时气,夜天烧坏我腿,刚刚母亲她给拿大黄和香油抹在腿上,今天又是把小宝头给拿砖头打破,叫他父母中午做饭回来怎么个说法,进门一看,儿子包住头睡着。”
      他们真的回来了,小美她母亲忙的问闺女:“孩子头怎么啦?”小美她跟母亲,底底道道说了一遍。她母亲听完气的说:“叫你在家好好看他,你到好不在意他就懂得玩。”小美说:“不怨旁人的过,他自己弄下砖头,把头给打破能怨谁?”她母亲听完气的,在小美屁股上打了一顿。小美疼的就摸屁股就哭,我们在跟前干着急看,不赶过去拉架,怕她母亲骂,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看小美挨打,都一个个蓝性的脑袋耷拉上,忽兴忽兴走开,回家不敢和父母说,下午她母亲没去地里,小美她也不敢出门,我们更不敢去找小美玩。
      我14岁那年,父亲他去开会,村里选举队长,瞎猫碰见死耗子,害碰选上我父亲了,他高兴地笑上回了家,和我母亲说,他选上队长啦,第二日黑夜社员们来家坐下满满一炕,找我父亲讨论明年地里种什么,父亲和社员们商量,说完种地情况,他们又在一块闲坐瞎摆闲话,家里抽烟熏的蓝呜呜的,这头看不见那头,新买的席子也给擦烂了,这个队长当的真不上算,好不容易差促买回一块席子,铺在炕上,叫他们上炕不脱鞋,硬给蹭烂,你想哇,他们都穿的编纳布猪嘴胶皮底鞋,不往烂擦那才怪。
      一个冬天腊月处,大白天社员们又来了,照常不脱鞋上炕坐下,我不懂他们为什么来,坐在炕个角听,他们说,给分自留地,我在后面听到高兴地笑了,他们抓蛋分的,给我们分的地名叫马卷什黄西吊朝。第二年春天地里种的有土豆有玉米连豆,还有疏菜之类的东西,连豆它们疙溜把弯爬上杆,疏菜种的近为中午用菜方便,唯有马卷地种的高梁长的挺好。
      秋天黑夜吃完饭,母亲下地收拾洗碗刷锅,我拿起笤帚弯腰伸手扫炕,听见院有脚步声音,走的黑特黑特响,母亲她忙的走在门跟前,探头往外看,是父亲他朋友老郭来了,刚过完中秋节,月亮刚刚钻的露出头,院里还是黑不隆冬的,他一进门笑的问:“你们也吃了饭啦?”父亲哼了一声抬起头说:“你也吃了?”他就上炕就说:“吃了,老宫你马卷高梁长的真好,看见挺爱人的平压压一片。”父亲他担小怕贼偷走,不冷一下翻过头问:“你刚才说什么?”把烟斗递过去给他抽烟,郭英他说:“你马卷一块地,高梁穗穗出得红刷刷一片,长的真好。”这句话说坏了,把父亲吓的一个晚上担心没盼明,他去地里看了好几回,又到黑夜了,父亲他心悬的不行,干脆过去把它割倒算了,叫上我去的。
      他不知道怎么想,一下拿不回来,割倒正好叫贼偷,父女二人肩膀上担上绳子,手拿割田镰刀,一前一后相跟走了,到了地把绳子放下,拿起镰刀就割,月亮照的就像白天一样,我割了一阵,扔下镰刀跑去个楞豪埋头睡觉,父亲他低头顾割高梁没注意我走,直起腰列回看没人在,他忙的就喊叫我,不知道是他怕的,还是嫌一个人割得太慢,我包着头躺在个楞豪睡觉没听到他的叫声,气的他走过去拿脚踢我,醒了把头露出抬头一看是父亲催我,忙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过去,拿起镰刀又割了一阵,高梁全部割倒,天色大明了,父亲他坐下抽了一顿烟,我坐在个楞上,手拿镰刀刨土抬头看他,父亲抽完烟棒棒磕完,把烟斗装进烟袋里面,拿袋口绳个绕栓着扔在衣服上,自己站起来走过去,往住捆高梁,抹腰伸出两只手,一捆一捆,抱在一块,他拿上绳子给自己按好,放在个楞上,走过去又给我按好,我背了一捆,高梁湿的水不拉几,压的我担心没背回来,放在院里,进家吃完饭没且我休息,父亲他又叫我去地里背它,我实在不高兴,只好恼的撅起嘴跟在父亲后面走,到地里和早上一样,照常给我按一捆,整整盘腾一日,到晚上睡觉累的我担心尿在炕上,好几日身上没有精神。我给队里劳动不是留豆,就是拉动轱辘,要么拿铁锹挖地个角,别的村,每家每户都有电灯,只有我村拉不起电,一日三餐,头顶簸箕自己去推面吃,我和妹妹经常去推碾磨面,我一不高兴就拿妹妹她出气,打的妹妹抱着头哭,我还叫推碾不让她哭,现在想起我那时候真不讲道理。有一次父亲他出去串门,给抱回一只羊,我们抬头看见高兴地忙的下地跑出院看,稀罕的这个伸过手摸摸羊,那个也一样,拿起什么东西也给吃,又过了好几年,枝生下好多。
      第二年四月,一个早上8点多,羊官在街上呼叫赶出羊来,小美她母亲听见,忙的出院开南房门放出羊,它们不留不留自己走出来,她在后面拿鞭子赶上走,羊官在街上等的每户农民都把羊不留不留赶出去,她没及时回家,在街上稍微站了一阵,我母亲她也赶上羊出去,正好碰上阿姨,母亲看见她就问:“你今天没去地里?”她说:“我自从小宝把头碰破,我一直也没去地里。”母亲她惊讶啊一声,沉下脸忙的问:“小宝什么时候碰坏头了?我一点也不知道。”她说:“孩子们回家没说?有两天了,他们在院里玩藏老猫碰坏的。”母亲她说:“我整天忙的顾出地,什么也不知道。”她们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竟然我蒙在鼓里,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母亲问她孩子没事哇?”小宝妈说:“多亏没发炎,要是发炎就弄坏了。”
      他父亲不让我出地劳动,把孩子放在家,害的不放心。她们告诉完话,母亲她气的回院,瞅眯弯眼地看,狠狠骂了我们一顿,她就喊了一声说:“你们回来!”她掉头进了家,我们拍拍手上的土,跟在母亲屁股后面也回家。一进门母亲问:“小宝是怎么回事,你们啥时候去小宝院玩?把小宝头碰坏的!你们哑口无语不说了?”我们个个嘴撅起,低下脑袋站在那里受训,谁也没敢作声,母亲她气的骂:“你们不说话,我就不知道啦?丢下你们在家好好玩为放心,你们到好,除了害人还是害人,真不是些好东西,为什么把小宝头碰坏?”我回了一句:“当时不做声。”“咱们大人也该去看看人家,叫他父母说,孩子小不懂事害下,要大人干什么?你们也装聋作哑?不做声就像没事人一样,叫你们害的,我有多尴尬,没及时过去看,没学会别的好,到学会撒慌了,你们假装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哇!“母亲她把我们教训了一顿,过两天母亲拿上鸡蛋去看小宝他,回来和父亲说:“多亏那孩子没有发炎好了,她们家就那么一颗儿子,要是碰坏就塔下天了这可怎么办呀。”父亲道:“咱们这些孩子实在不听话,害出事了,在家淘气不说,还害的人家儿子碰坏了,她们就不跳了吧。”母亲说:“我过去看孩子,他头好下连豆大一块伤疤,你说,她们哪里来的那么大精神。”父亲说:“孩子们在院里没事就的去找些活干,咱们没时间往正路上引导她们,害人也得动脑筋吗?”母亲她惊讶地啊拉一声问:“害人还要动脑子吗?说的有些悬吧!”父亲他返回抬头看着母亲说:“你道不用脑子瞎耍么?她们今天想这个,明天想那个的。”母亲她抬头看了一眼没作声又去干活。父亲他就抽烟就想,把孩子们丢在家里,实在不放心,没有一个好放的地方。
      过几天父亲他想出一招。我到是什么招数,原来他是叫我们去给拔草喂羊。他说:“你们顾拔草喂羊,就顾不上害人了。”后来,他把小羊放下,专门叫我们拔草喂,实际这一招顶事了,我们真的上下午,忙的顾给小羊拔草,哪有时间出去淘气,父亲怎么想出这一招把我们给闹住了,不喂羊饿的咩咩叫唤,父亲他每日吃饭,坐在炕上,教训我们唠叨上没完说:“你们乖乖出去拔草,不要变上方去害人,喂大羊咱们能杀的吃肉。”这个话父亲他经常说,我到听的耳朵起了僵茧了,心想:“话说三遍淡如水,您老说这个话题也听的没意思。”母亲道:“你不吃饭说那干什么,又开始个嚼上没完了?”我实在不想听,当时我还恨的父亲牙根痒痒,没敢吱声,就吃饭就拿碗,遮住半边脸,偷悄悄瞅了父亲一眼,现在我慢慢一个人想起,父母他们用心良苦,怕孩子们出去给闯出事来,因为她们小不懂事,不理解父亲的含义,嫌父亲唠叨。
      有一次下午老天爷阴成一个黑片,看上去就要快下雨了,结果那天没下下雨,我们出去给羊拔好草放在羊圈隔壁,没事干出去街上玩,看街上没有小朋友在玩耍,都在家里避雨,他们的父母不让出来,抬头四处看,见那里站的一伙大人说说笑笑,我和妹妹也个擦过去听个热闹活。有一个姓谷的人,他的名字叫谷真,在那里说笑话,一伙人站在那里注事只听,听完哈哈大笑,有个姓张的人走过来说:“谷真你又在这里吹什么牛?”他说:“我又没吹牛,只不过说个笑话罢了。”张有他说:“你干脆扒了皮叫小米吧,熬稀粥使用罢了。”站的一伙人听见他说哈哈都笑了,把个老谷笑的不好意思,脸红脖子粗低着头。张有说:“笑一笑十年少,哪有那么多正经话说,谷真你有什么不好意思地。”老谷他嘴一嗞用手摸头说:“我哪有不好意思啦?”张有说:“咱们难的聚在一起,今天下午怕下雨没出地劳动,要不是都去地里走了,哪有时间站在一起瞎说的功夫。”
      人越聚越多,有说东的,有说西的,农村人么就这个坏习惯,站在一起好打塌嘴。我们村是靠天吃饭,一不下雨就把人给治住了。老马他走过来仰起头看着说:“盼望给下些雨真难,这顾活今天下午是雨天,没想到老天爷也会哄人,到了两个雷就走了,雨不知道给下在哪里啦?又把一场雨过去了,庄稼旱的,玉米叶子到个溜了,实在旱的不清。”老谷说:“没办法你能管天的公事吗?说那些无用话干什么?不如咱们在这里瞎说瞎笑取个红火罢了,每日出地劳动累的放松一下罢了。”小马说:“看你说的老天爷他恼了,不给下雨怎么办能行吗?”老谷道:“你说了一阵能叫下下雨吗?不是白说?”小马道:“我不是心里头在惦记着吗?”老谷说:“你着急能顶个屁用吗?要是能顶事,我们也都帮忙,你说那些烦心事干什么?”有个姓李的中年人说:“老谷你今天吃错药了,见人就死抬杠,你们在这里死抬缸,不如回家帮助老婆干活,老婆高兴的还要说你好哩。”人们听见他说,又哈哈大笑了,老李说:“你要看孩子也算是帮助老婆干活。”老张说:“你到想得开。”
      老李说:“想不开你说怎么办,他们两个也吵成一片?”老张他又说:“你也说的对。”我和妹妹在圪台上撅了屁股玩,头发炸起脸和手滚的土眉洪眼,就听他们在说话,老谷他孩子跑出来说:“爸爸,我妈叫你回家。”一伙人笑上,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才还在这里死抬杠,现在他儿子跑出来叫了。老张说:“你们别回,在这里抬杠吧!”他就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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