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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嫉恶如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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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五个月的南晓君只学会了翻身的本领,趴在地毯上,想往前爬几步吃不远处的饼干,两条小肉腿像青蛙游水似得,向后扑棱了两下,偏偏肚子不给力的紧紧贴着地毯相亲相爱,丝毫未挪动半步。
二君不忍直视,趴在地上给大哥示范了一遍,南晓君认认真真看了,就是实操时心先行身却未动,耐性极差的二君不胜其烦,直接拱着鼻子,贴到大哥的屁股上,一路贴地,推力大于摩擦力的滑行过去。
南容容看到这一幕,不是帮忙送上儿子喜欢的饼干,而是打开手机录像模式,从头至尾拍下眼前有趣的一幕,然后传送到网上,不一会获得千条留言和点赞。
难怪君君更喜欢小弟二君而不是他这个爸爸,我算是明白了。
南小爷意犹未尽,故意把君君喜欢吃的饼干放在触手不及的地方,等着二君把他传送过去,无奈君君已经吃饱,就地随手抱起水瓶,只剩下喝足了。
南小爷有种被儿子耍了的后知后觉,尤其是二君吃掉他放置的饼干后,斜着眯眯小眼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强坚小朋友在五四青年节这一天,和第十二位相亲对象也是最后一位,举行婚礼。
原本曾经幻想过和前任女友在同一天结婚的白白触景伤情,感伤道,“节同时异,物是人非,遥想当年明月,唉。”
南小爷云淡风轻的飘来一句,“听老三说,弟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白白视死如归般仰头灌了一杯二锅头,“老天待我不公啊,今晚谁都别想走,陪老子醉生梦死。”
南容容和面瘫小哥相谈甚欢,御姐忙着打电话,只有我和南晓君与他大眼瞪小眼,他凄凄惨惨的看着我,我惨惨戚戚的回视他。
原本与他携手到老的情人毅然决然琴瑟别抱,转眼嫁作他人妇,前不久又生了一个健康的宝宝,;老婆孩子都没有的白白也委实可怜,忽的想起不是还有“蓝蓝怎么没来?”
貌似我误踩雷区,白白又闷了一杯白酒,张了张口,犹豫半天,他喃喃道,“有些话说了矫情,不说老子他妈憋屈”
“和蓝蓝吵架了?”我猜测问。
白白摇摇头。最终他不想憋屈自己,矫情的说了原委,“和她交往也有半年了,趁生日提议结婚,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问她为什么不想结婚,她让我自己想,我哪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南容容翘起二郎腿状似关心的问,“戒指,花,还是我爱你?”
白白一一摇头否定,南小爷悠悠道,“拒绝的好啊,代表她情商正常,同时间接反映你这次挑女人的眼光突飞猛进,如果接受,证明那女人智商有问题,娶回家一位脑残女人的你,也是终极脑残。”
面瘫小哥也不忘泼一盆冷水,“没办法,是个女人都会拒绝。不如和泌尿科那男医生试试,兴许会答应你。”
白白转头满含期望的看着我,我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只看到了别人幸福的惊天动地,嫉妒他人都是命运眷顾,却不知道,哪有幸福是唾手可得的呢?没有戒指,没有鲜花,至少有一句甜言蜜语,什么都没有,妄想对方点头答应,天底下哪有这样手到擒来的傻姑娘呢?
御姐回忆当年,面瘫小哥在情人节当天用一束玫瑰花求的婚,也不是电视中演的那样,左膝下跪的正式版,而是把花硬塞到御姐手里,说了在一起后唯一的一次“我爱你”。
遥想当年,南容容只准备了戒指,情急之下戴错了位置,傻气极了,可爱极了。
强坚小朋友的求婚的过程一致被我和御姐选为四人之中最浪漫。强坚小朋友在家里用蜡烛摆放成心形,蜡烛中间铺满玫瑰花瓣,钻戒放在花瓣簇拥的水晶相框上,相框里放着新娘子笑靥如花的照片。
强坚小朋友得意洋洋的讲完,南小爷随口酸了一句,“那天风应该不大。”
面瘫小哥一本正经解释,“没办法,风再大,关好窗户也点不着。”
白白无比遗憾的说:“早知我提前去把煤气拧开了。”
一群吃不葡萄偏说葡萄酸的嫉妒病患者。
回去的路上,讨厌开车的南容容抱着孩子自动坐在后座,只好由我这驾驶新手开车。
我是那种一行一动遵守交通规则的守法好公民,红灯快要亮起时,估摸着没时间穿过路口便会等下一轮绿灯亮起再走,有些人则是趁着那几秒快速穿过去,没耐心等下一个绿灯。
我后方的司机大概误以为我也是‘耐心不济’的后者派了,眼看前面路口就红灯就差几秒便要亮起,我就以原有的速度停下了,后面的着急派司机‘哐’的撞了上来,我被追尾了。
被迫滑行了半米,我没时间顾忌鼻子的疼痛,慌忙转过身看去,南容容一手护着孩子的额头一手紧紧箍住孩子的腰部,他整个人磕在驾驶车座后背上,南晓君却乐呵呵的毫发无损。
我夸他眼光六路,耳听八方,反应灵敏,换做是我,一定是措手不及,即便是想奋不顾身,也反应不及了。
急性子的南小爷可没心思感慨太多,带上墨镜气势汹汹的下了车,没等我给南晓君喂完水,他又反常的笑容满面的回来了,只是关上车门后,表情立马恢复如常,冷脸骂道,“妈的,是记者,小爷现在是哑巴吃黄连了。”
有苦难言的三流明星摇开车窗与肇事者有礼的说再见,并送上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宽容笑脸。
“那个记者很厉害?”
“应该说所有记者都厉害。随随便便颠倒黑白,歪曲是非曲直,怕还可以躲,他们是躲不开惹不起的寄生虫。前段时间有位一起拍过戏的前辈,早几年淡出娱乐圈了,开了一家小吃店,沿街发传单的时候被记者拍到了,写成‘穷困潦倒,深夜出来接客讨生活’,不了解事情的民众还以为前辈沦落到出卖身体过活。”
以南小爷得罪他一分回报他人十分的性子,难道就这么默默无言吃闷亏了?
“那修车钱自己掏?”
“怎么可能!”他仔细检查一遍我鼻尖的红肿吼道。
“已经记下车牌号了,白白他爹是交通队的。让小爷一时不好过,小爷让他不好过一辈子。”
我好笑道,“人家如果遵守交通规则,交警也不能随便惩罚人家吧?”
南小爷拿下君君的水瓶递给我,对着后视镜瞟了一眼发青的额头,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样子,“这你就不懂了,对于交通规则这种事,男人是全部看的懂,尽量不遵守,女人是看不懂,胡乱遵守。男人扣分,心里明白,女人扣分,只有自己不明白。”
的确有道理,见我点头,他又说:“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开车吧?”
“速度”与激情?
“呦,挺聪明的嘛,速度不超过80怎么叫开车,还不如骑自行车得了。到处都是限速的牌子,随便在处隐蔽的地方安插个测速点,一逮一个准。”
明着惹不起,背后玩阴的,这才像南小爷一贯嫉恶如仇的作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