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每天都看到女票被追杀》雨声入南柯

73、蚂蚁篇

　　黄昏之时我们找到了一处村庄，村庄里空无一人，但是很明显能看出来这里已被袭击过了。我们准备在这找里有用线索，这时小杰闻到了一股气味，于是我们就随着小杰找到一处满是血的马廊。

　　地面上都是拖拽的痕迹，痕迹一直延续到森林里，我们顺着痕迹找到了三匹马尸。

　　这些尸体放了有了一段时间，阵阵腐臭味刺激着我的鼻子，不过也不是很难忍受。就在我准备靠近尸体仔细查看时，身后陌生的声音喝止住了我：“喂！”

　　太突然了，我甚至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背后的，我立刻转头——

　　这是一个让我找不到词来形容的生物，拥有人的身形，但却有着鸟翅膀，脸更像……鼠类？还有一对长长的耳朵。……原来捕食交|配说的是这个意思吗……我原本以为异变后的巨蚁是人＋蚂蚁或野兽＋蚂蚁之类的组合，没想到实际掺杂的基因更多，这个最起码掺杂三个物种，我都快看不出它的品种是蚂蚁了。

　　然而最让我纠结的不是这个异形的外貌，而是它是怎么在我们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靠近这里的……难道它自带‘绝’吗。

　　那异形似乎认定我们是来抢夺它的食物的，上来就要动手。我只想说那烂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玩意儿，除了他，谁他妈稀罕吃。

　　不过这也许是个机会，所以我躲开异形的拳头之后，直接无视了他的目光闪到一边。两个小子刚刚一个没留神被打飞了出去，样子太狼狈了，我冷哼一声，凉凉道：“愣着干什么，这个家伙由你们解决，如果连这种杂鱼都打不过，你们现在可以往回走了。”

　　凯特也赞同道：“那个是嵌合蚁的士兵，从此之后，那种家伙会接连不断地出现，我没办法在战斗中接连不断搭救你们。如果连那种家伙都打不过的话，我也赞成让你们回去，因为只会碍事。”

　　两个小子一听，立刻就不服气了。“别小看我们！”

　　战斗过程非常顺利，两人甚至没有用能力，刚交手几个回合异形就被打飞出去。奇犽正准备补刀，旁边忽然就飞来了一只蚂蚁，将那异形救走了。

　　我见状立刻朝目标射出几把树叶，可惜那只蚂蚁相当敏捷，在空中快速躲闪，掉了几根羽毛后居然逃离了我的攻击范围。

　　我望天空中的那个小点，不甘地收回手。

　　“躲得还真快。”

　　虽然没有干掉那只飞天蚂蚁，不过讨回了老本，落空的树叶一半都插在了那异形身上，树叶还把他的一只耳朵给割下来了。所以这波不算亏。

　　但是……

　　我只想掀桌！

　　虽然他们的实力能撵着那蚂蚁一顿打，我心里很开心，但我的担忧不减反赠……这简直就像在立什么flag。

　　仔细考虑了一下把他们打晕带走的可行性，然后得出可行性为零的结论。NGL差不多是可进不可出了，就算我立刻调头往回走，途中也极可能会遇到大量嵌合蚁，如果他们被打晕，我们真的可以去当蚁后的下酒菜了。

　　越往里走，腐臭味越严重，一路上横着的尸体几乎能给我们当路标。就算没有尸体，光是闻着腐臭味就能寻到下一处。

　　我想，我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想吃肉了。

　　一路顺着‘路标’走来，远远地，我们发现了一处满是洞窟的山。进入到里面探寻，发现这里到处是被破坏的毒品制造设施，枪支弹药散落得满地都是，这里无疑就是NGL的内部核心了。只不过已经变成了空壳一座。

　　这个国家多半没救了。

　　小杰问我这话什么意思，我正要回答，凯特忽然让我们噤声，有东西正在往这边靠近。

　　前方的正中和左右两个洞穴都有动静，还没看到身影，就先听到了声音。黑暗深处不断传来奇怪的叫声，还有锁链的碰撞声，那声音从微弱到清晰，随后正中的洞穴出现了一坨白色，然后是两坨。紧接着我看到了全貌——

　　一只人马嵌合蚁拎着两条铁链，两条链条的末端各拴着一个人。被栓着的人浑身赤|裸，表情惊恐，满脸都是眼泪鼻涕，身体也呈现出相当病态的白。两人的毛发尽数褪去，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另有原因。他们就这样四肢着地地往前爬，其中一人看到我们，哭喊着向我们求救：“救命！救命啊！”

　　人马嵌合蚁：“喂，你是狗！不许说话！”

　　“没救了。”

　　不但是因为他们在人马嵌合蚁手上，我们根本救不了他们，也因为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没救了。

　　在我眼里，人马嵌合蚁和他脚下的人没有任何区别。各种意义上。

　　人马嵌合蚁大笑着准备用蹄子将他踩死，掌握别人命运的感觉显然让它欲罢不能。他们将自己的尊严贬低到尘埃，他们希望这么做可以逃过一劫。然而这样的姿态只会更助长嵌合蚁的气焰，满足它变态的喜好。

　　我杀死了他们，在嵌合蚁的蹄子落下之前。

　　小杰不忍地别过头，咬了咬牙，又把头转了回去。

　　我若无其事地将手插回口袋。

　　“喂喂，你在干什么？”人马愣神过后，居然一脸兴奋和我说话，它的舌头配合着情绪滋滋地往外冒，看得我想拿把剪刀把那舌头从中间一剪两半。

　　我：“杀人，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你胆子真不小。”这时另外两个洞穴里也走出两只蚂蚁，三只蚂蚁就位，人马宣布：“我决定了，你们就是下一批狗。或许你的待遇会稍微好点。”

　　最后一句话它是对我说的，我听罢嗤笑一声：“还真是荣幸。”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片树叶。

　　战斗一触即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三只嵌合蚁居然同时无视了我，和其他人肛了起来。我有种“我凶器都掏出来了你特么居然不和我打架”的微妙感。

　　……嗯，一个萝卜一个坑，对方只有三个，我们这边却有四个，剩下一个很正常。

　　这个时候，当个安静的围观人员就好了。

　　战斗过程非常顺利，几乎是单方面的碾压，我坐在屁股底下的箱子还没捂热，他们就打完了。

　　奇犽一瞬间就摘掉了雌性异嵌合蚁的脑袋，而小杰虽然不是一击必杀，但也解决得相当迅速，凯特就更不用说了。总之我们都没觉得它们是盘菜，结束战斗后，立刻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夜晚的森林比白天危险了无数倍，稍有不慎便会身首分离。我从一只兵蚁身上扯下一条胳膊充当武器，虽然手感不是很理想，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是说树叶不好用，但那的确不是我擅长的项目，我还是喜欢拿刀直接砍！

　　说起来，这蚁后平时都在吃些什么呢，为什么能生出自带武器的蚂蚁？我知道自己拿着的是蚂蚁残肢，但这玩意看起来更像是短刀，无论是光泽还是硬度都非常相似。

　　越往前走，那股不安就越加强烈。

　　忽然，精神恍惚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强行突破障碍往大脑里钻，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画面，每个画面都是一闪而过，随后形成新的记忆。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甚至能在一瞬间将这些画面串起来。

　　回过神后，我立刻被惊出一身冷汗。哪怕是昨天我能想起这些，我都会很高兴，但是现在身处这见鬼的地方，忽然来这么一下是要做什么？！

　　我现在其他什么都不需要，我只需要注意力，百分百的注意力！这里根本就容不下片刻的分神！

　　……不对！

　　我猛然抬头，月色渐渐从云层中显露出来，漆黑的夜色中，有野兽的眼睛发着嗜血的微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被包围了。

　　“我们被包围了。”凯特压着声音，得出了和我一样的结论。

　　两人被这么一提醒也警觉了起来，反应这么慢，早知道我就该针对他们的侦查能力进行训练。

　　阿西吧……！

　　我使劲甩了甩脑袋，又有记忆跳出来了，简直见鬼！还有那个浑身刷绿漆长着针筒尾巴的矮子到底是谁啊！

　　本来就绷着的神经瞬间又绷得更紧了，见鬼！见鬼见鬼！我这是抽了什么邪风！平时死都不出来的记忆怎么这时候就全跑出来了？我的姑奶奶这里真的不是玩回忆杀的地方，请你关上记忆的闸门好吗！

　　或许是我内心的咆哮起了点作用，记忆的闸门还真合上了，虽然这可能是暂时性的。

　　这时那群嵌合蚁从天而降砸到我们面前。我抹了把冷汗，尼玛真的好险。

　　所以等我看清眼前的人时，忍不住黑线：“喂，你们在干什么？”

　　小杰脸色很凝重：“大姐你有些不对劲，你的脸色很不好。”

　　我：“……”

　　奇犽也有点着急，“你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脸色这么白？哪里受伤了吗？”

　　不能告诉他们实话，但也不能什么都不说，我斟酌了一下，道：“等会儿告诉你们，现在我们要接待客人。不要在意我，管好自己就行了。”

　　奇犽&小杰：“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