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猎人考试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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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埋在餐厅疯狂扫荡食物，奇犽捂脸表示不想认识我，嫌我吃相难看。我当然是不服气，因为他自己的吃相明明和我一样丑！
所以广播里叫到我去面谈的时候，我是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走过去的。什么？你说要注意形象？形象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好好犒劳我的胃了，出了那个鬼地方还要虐待自己的胃，那就是有病。
奇犽满脸嫌弃：“你能不能吃完再走。”
我：“不能。”
当然我也没有真拿着鸡腿去面谈，我还没那么放荡不羁。
尼特罗盘腿而坐，手里拿着一个小本，问我：“你为什么想考猎人？”
我：“……因为想考。”不然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我是冲着小杰来的吧。
“下一个问题，你最关注的是谁？”
“44号、301号、99号、403号、404号和405号，就这么多吧。”
“那你最不想交战的是谁呢？”
“我谁都不想打。”
“可以了，谢谢配合。”
我趴在走廊窗口边，蓝天白云就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我大伸了个懒腰。
现在我就想考试快点结束，然后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出去满世界浪！来到这个世界十多年，我还从来没好好玩过呢。
先去哪里好呢~
博尔蒂亚空中花园怎么样？还是深蓝之海？哦哦哦，温蒂弗瑞繁花之城也不错啊！好难选择，还有树梢上的国度格斯特，水上之城维特里拉都不错！
好期待！
快点结束吧！猎人考试！
不知道其他几人考完试要去干什么，认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问过他们哎。除了知道小杰想要找到他的父亲，雷欧力想当医生之外，其余两个人我还真是不知道。
多余的剧情我就不多做解说了，总之当小杰被打得巨惨抬下去的时候，我已经按捺了好几次自己的麒麟臂。虽然理智上知道半藏已经手下留情，但感情上还是忍不住想把他掐出汁。雷欧力则是跳脚了不知道多少次，谁劝都不行。
尼特罗那死老头直接把我划到西索下面去了，我觉得我和猎人考试犯冲，你看看我都遇到了什么。陷阱塔里面完全没有我们闯迷宫的那段吧，就说你们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所以陷阱塔里面没折腾死我，现在就让西索折腾折腾我对不对？
太小看我了，你们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我只能用图样来形容年轻的你们。一般来说这种情况……直接认输就行了嘛！！
什么？你说骨气？
不好意思骨气是什么，能吃吗？连吃都不能吃的骨气我还要它干嘛！
西索看着我直笑，我也笑得淡定，心想：谁要和你打了！
西索那厮跟酷拉皮卡对局时直接认输，第四场是我和西索。他开场就向我甩出一把扑克牌，我也凭着我在十八街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的速度连续抢攻，中途用能力闪了西索几次钛合金狗眼，成功给他添了几下堵，当然他也同样插了我两枚扑克牌，就在他的气柱快黏住我的时候，我爽快认输。
那厮郁闷地鼓着脸超不爽地看着我，看起来还想打，但是他还是默认了这个结果。“杀你很可惜，卡斯特果然很美味呢~♡不过我对瞎了一只眼的人没什么兴趣，赢了也让人提不起劲。”
……哦，我能再揍你几下吗？我忽然觉得这波有点亏。
雷欧力拉着我处理飙血的胳膊，酷拉皮卡自西索和他说了什么之后，就一直不在状态。等到两场结束之后，他问我：“卡斯特，复仇是什么感觉？”
场地内又有两人进去了，我盯着前方，问：“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酷拉皮卡：“因为我觉得……只有你能回答这个问题。”
我：“你的根据呢？”
“没有什么根据，只是我的猜测……虽然我们没有相处多少时间，但是以你的性格…不像是会闹出那种事情的人。”他说得也不是很确定。
“……”场地里两人打得热火朝天天，我却看得心不在焉，我索性转头看他，肯定了他的猜测，“你猜得没错。”
少年微微低着头，额前的头发遮住了眼睛，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的问题我没法回答，你只能自己体会。我只能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人生中总有些东西是没得选的，既然没得选，那就只能放手一搏。赌徒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结果，你只要看着前方自己的目标，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想。”可是复仇的滋味确实算不上好，甚至有可能彻底迷失原来的自己，可是这就能成为不报仇的理由吗？当然不能。
而我现在又要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人步上我的后尘，我不能支持他，更不能阻止他，甚至连多说一句过来人的忠告都不合适，因为他不需要。
那个时候，我就是那样，油盐不进。
“不过话虽如此，需要我的时候还是说一声吧……”这句话脱口而出，我自己都被自己惊到了，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是我看到少年一下子就抬起头，我看到那双茶色眼眸里的讶然。我想起那群混蛋那个时候也是说了同样的话，于是我像当时那群混蛋一样，感性并且自找麻烦地说道：“我们是同伴，不是么？”
少年一下子愣住了，然后微微笑开，眉目疏朗如阳光般明朗。是了，这才对，酷拉皮卡不适合那么阴郁的表情。
那样的表情……
武斗家波多罗年纪大了，倔性也大，无论我怎么打都不认输。最后我无奈之下掏出一瓶药剂，这出自我十八街的一个同伴之手。那家伙是个药剂大师，临走前他把东西悄悄塞进我披风里，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
我正色（其实是要开始骗人了）道：“这瓶药剂是从阿尔森巨蜥身上提取出来的，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么？不知道也没关系，你很快就知道了。只要一点点，你的皮肤就会腐烂溃散，但却不会死，它会一直寄生在你身上，然后一点一点吞噬你的生命力，直至死亡。我只要保证你在这次的测试中不死就好了，不需要保证你之后的死活。你这样坚持有意义么？认输了你明年还可以卷土重来，可是如果我把这药给你来那么一点……你还能活到明年么？”我微笑，看着波多罗，拔开药剂瓶：“那么，你考虑好没有？”
“……”
“还是不肯认输么？这也难怪，好不容易才闯到最后一关的，你年纪大了也不容易。不过…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场战斗从头到尾就是在一个不平等的状态下，就算是现在，我也没有必须要征求你的同意。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没有？”
老人家躺在地上过了良久：“……我认输。”
我满意点头，将瓶子塞回披风里。
下场后雷欧力小小声地问我：“你那个药剂……真的那么厉害？”
就连酷拉皮卡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了。
我的严肃脸顿时消失：“你们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有那种药剂？那个只是致幻药剂而已，不会死人，只会让他精神恍惚一段时间而已，在这段时间内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那你说的这么恐怖做什么。”
我无辜道：“我就是觉得老人家脾气这么硬可不好，所以临时改了主意来吓吓他。我觉得成果还不错，反正目的达到了。”
几人对我的恶趣味不予评价。
之后轮到钉子脸小哥和奇犽，钉子脸小哥上场就拔下头上的针……
小哥？我去小哥！你的画风变得好快！一下子从猎奇风变成美青年了喂！毫无过渡地就这么变了画风我有点适应不过来！你们城里人就是会玩，本来青中泛紫紫中泛灰的皮肤一下子就变得白皙照人，好厉害的针法！这位小哥，不要我们打个商量，你给我来一针，看看能不能把我惨白的肤色变成健康的小麦色？
我刚想鼓掌捧场，只见奇犽脸色顿时就变了。
“大、大哥！”
哎？骗人的吧，你们是一家的么，脸谱完全不像啊。而且奇犽蓝眸银发，钉子脸小哥黑发黑眸……真的亲生？
看这气氛……嗯，果然不是亲生。
奇犽一脸见鬼，他是真的怕他大哥，但如果他的家人各个都对他这样……对不起奇犽，我不该打你的，按我也铁定受不了。不过在这之前，请你自由地……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有点胃疼。而钉子脸小哥看着是面瘫，语气却不瘫，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能用着淡定的表情，道出情感的起伏，既然情感起伏了，你的表情也得有点变化吧。我摸着下巴端详了一会儿，这可真是个不解之谜。
之后此人就对奇犽发出警告，说什么你不适合当猎人什么的balabala，你应该做什么balabala，虽然我很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到底，这也是别人的家事。
不过小哥，你对一个没有开过念的人施压真的大丈夫？就算你只泄露了一点，也完全会让奇犽够呛吧，你真的是他亲哥么。
我想我能理解奇犽，渴望自由并没有什么错，这是天性，也是本能。
“你是没有感情的黑暗傀儡，你是被我和老爸如此养大的，这样的你，究竟是为什么想当猎人呢？”
奇犽低着头：“……确实，我并不特别想要当猎人，不过我也有想要的东西。”
“没有呢。”
“有的！我现在就有想要的东西！”
“嗯……说说看吧，你想要什么？”
“……”奇犽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其实没想要的东西吧。”
“才不是！”他否认，“……我，想跟小杰和卡斯特做朋友……我已经烦透杀人了。我想和他们做朋友，像个普通人在一起玩。”
…………
心情很复杂，突然发现，言语无法表达出我的感受，因为他的要求真的很简单，只是小孩子一个很简单的要求。很想摸摸他的头，虽然这个要求看上去很荒缪，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真的很重要……
杀气！
我下意识扣住暗器，身上的缠挡住来人的念。
他想杀我？为什么？
接下来他又对奇犽进行奇怪的洗脑，压在我身上的念也越来越厚重。就在他说出‘你是个天生的杀人狂’的时候，我终于不想再忍耐。虽然说忍字头上一把刀，但我的字典里向来就没有被动挨打这条。我装不了孙子，因为我从没想过叫人爷爷。
在地下的时候整个三区都知道我不好惹，难道离开了混乱之都，我就会忘掉自己的本质么？
怎么可能。
比念吗？用念压人好像谁不会似的，你认为一个天生的念能力者，念的量会比你低么。
这个身体可是从一出生，就在无意识地修行念了啊。
雷欧力也忍不了了，怒声吼道：“奇犽！不管这家伙是不是你哥哥我一定要说，这家伙是个笨蛋！混蛋！不用听他的，就像往常一样打飞他合格吧！你说你要跟小杰和卡斯特做朋友？少做梦了！你们早就是同伴了！！至少卡斯特和小杰都承认了吧！”
美青年看向我，无声地施放压力：“是这样吗？”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你觉得呢？”
美青年没有预兆，忽然洒出一把钉子，我非常装逼地用树叶将钉子全数打落，正准备让他尝尝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的时候，这人突然收手，并且非常遗憾说道：“真可惜，杀你太费劲了，又吃力又不讨好，混乱之都出来的人果然让人不能小看。不过之前揍敌客曾接受到你的暗杀指令呢……”
雷欧力、奇犽、酷拉皮卡：“！！！”
我没有收手：“然后呢？”
“后来委托人死了，任务自然就消失了，你似乎有着一群好同伴呢。”
三人松了口气。
“不过看样子，你已经影响到奇犽，不杀不行了呢......”
三人又是一口气提上来。
“你确实有足够的实力杀掉我，不过更有可能的是你的后半辈子都不会好过，你确定要和我战斗吗？”
他状似好奇，却很平静地问：“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能面对比你强的对手，还能站在这里坚持呢？没有必要不是吗。”
奇犽：“……”
“我也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没有答案呢。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要我无故抛弃同伴，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做不到。”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他：“……奇怪的家伙。算了，杀你很麻烦代价太高，而且就你的实力来讲，阿奇反而是你的麻烦呢。”
周围压抑的气氛一松，他收回念，我也收回，大家有话好说happy end。
小伙伴终于彻底松口气，雷欧力和酷拉皮卡问我怎么样，他们一脸冷汗，估计刚刚影响到他们了吧。虽然看起来气势很足，但我果然还是不够强。
我：“没事，这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
酷拉皮卡：“等发生什么就晚了！”
他说的很有道理，我无言以对，雷欧力加酷拉皮卡的说教阵仗简直令人绝望，我一脸的生无可恋。
奇犽靠在墙角，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我无法明白，为什么家人之间的爱要扭曲成这样。
恍惚间我似乎记起我远在天|朝的父母，但仔细一想，却又什么都没有想起。说到底，家人这种东西是要互相关爱的吧，这明显就是武力威胁了吧？这看上去分明就像敌人。
后来奇犽杀了波多罗，雷欧力不战而胜。我很清楚，他正在放弃自己，他明明和我一样，那么强烈地期望着拥有某些东西。正因为怀抱着希望，所以初见他时，他的双眼明亮如一方蓝天。
他推开门往外走，我不知道怎么就追了上去。
外面风和日丽，阳光晴好。就算是这么好的天气，也丝毫没有化开他身上的坚冰。小少年眼神空洞，仿佛是身体上破开的一个口子，绝望与木然从这个口子里渗透出来。他周身带着浓郁化不开的灰暗，目光冰冷，但我知道，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所以选择戴上习以为常的面具。
我给他擦掉脸上手上的血迹，顺手摸了把他毛茸茸的脑袋。我记得他好像很喜欢糖果的样子，正好我身上有几块糖，所以就全部给他了，希望他能高兴一点。
他就这么低头盯着掌心中的糖果，一言不发。
“吃点糖平复一下心情吧，别担心，我会和小杰一起去找你的。”
“……”
“就算你这么无声地抗议也没用，我说去就是会去。”
“……”
“我这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只是通知一下你。我就喜欢这么自说自话，你做好心理准备。”
“……”
“你突然这么安静，搞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也不怎么会安慰人……就这样吧，再见。”
转身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他抬起头来，眼眶里闪着泪花……
没有停下脚步……他大概也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眼泪。背对着他挥挥手，咱们，就暂时告别吧。
回到屋里后，评委宣布——因奇犽故意伤人，所以他不合格，其余人全部通过。
我们发生了争执，大家表示奇犽不应该不合格。
而我只是蛋疼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心里抽了自己无数个巴掌，让你嘴贱，让你多管闲事，这下好了，世界旅行估计得泡汤了。总觉得和这些小鬼扯不清了。
不要点我名，我需要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我好像记起奇犽的大哥的名字了——伊尔谜。
果然！记忆就是个渣，每每都在事情发生完才给我提示！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猎人考试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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