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无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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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到是不知，听说他们一家子是从外地搬来的，刚搬到村里不到一个月，家里就着了大火。现在的爹娘人善，看着孩子可怜便把她收养到了家中。”赵宫人回道。
“原来如此。”柳瓷儿点点头，回想比赛前夜香草给她说的话，她说她家境平凡，母亲早亡。那她口中的母亲应该就是过世的亲生母亲吧！只是如此一来，她的身世就更加难解了。
赵宫人见她沉默，问道：“瓷儿可有什么疑问？”
柳瓷儿摇摇头，觉得在赵宫人这里也问不出别的了，轻声道：“没有什么疑问，姑姑别多想。”
赵宫人叹了口气，道：“姑姑给你说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只要有任何机会，都不要放过，若是你放过机会，机会就永远放弃你。明白吗？”
“多谢谢姑姑提醒，瓷儿都记下了。”
“记下就好。”赵宫人心中宽慰，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过些日子我会让家中托人去看望一下你的父母，我听说你弟弟品才兼优，又到了科考的年龄。姑姑再多说一句，家里有个当官的人总是不错的，对你对家里都有好处，回头提醒一下你父母，让家弟努力一把。”
提到家中父母，柳瓷儿心有感楚，思念泛起，感谢道：“多谢姑姑为瓷儿操心，有机会我一定会托人传达给家里。”
赵宫人轻笑一声：“你在这里不方便，还是我让家里人去你府上说吧！你父母是通明之人，定然明白你在宫中的苦楚。放心吧！一切由姑姑来办。”
赵宫人突然如此体贴，柳瓷儿一时不知如何感谢，只能一遍遍地道：“瓷儿多谢姑姑操心，姑姑的恩情瓷儿没齿难忘。”
“好了，不多说了，我先走了。”赵宫人笑道。
“姑姑慢走，莫怪瓷儿不能起身送您。”柳瓷儿满是歉然。
赵宫人点点头，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这便出了房门。
出门以后，赵宫人见彩雀一人站在回廊里，走上前去冲她一笑，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纸条塞入她的手中。
彩雀握住纸条，冲她行了一礼道：“赵宫人慢走。”
赵宫人点点头，漫步向回廊那头走去。
彩雀见赵宫人没了身影，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快步向茅房走去。到了茅房，就着不算明亮的灯光，小心翼翼地打开纸条。
纸条上只写了两个字：杀香！
看着这两个字她心头一紧，赶紧把纸条团成一团吃进嘴里。
甘露殿里，皇帝李玹伏案批阅奏折，一旁的青灯一明一暗，让他觉得很是影响心情。
有所察觉的张盛立马上前，小声道：“皇上，今晚已经换了三盏灯了，要是您觉得火焰还不好，奴才这就再去给您换一盏。”
皇帝丢下手中毛笔，沉沉叹了口气，感觉周围总是萦绕着白日里闻到的那股香气。
他把袖子凑到弊端闻了闻，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那种香味，蹙眉对张盛道：“你过来，闻闻朕身上是不是有一股不同以往的香气。”
张盛迟疑一下，然后行礼上前，凑近他的肩膀闻了闻，回道：“回皇上，奴才没有闻道不同以往的香气。甘露殿里点的依然是您最喜欢的龙延香，并无其他的味道。”
“哦？”皇帝微微蹙眉，“难道是朕产生了幻觉？”
“幻觉？皇上是不是太疲惫了？您已经在这里批了两个时辰的奏折，天色已晚，不如早些休息。”张盛恭声道。
皇帝蹙眉摇摇头，回想白日里见到的那名宫女，长相美丽大方，身材曼妙凹凸有型，尤其是那一头乌发，柔亮顺滑，还带着一直让他忘不了香气。
“皇上！要不要奴才给您煮点冰茶醒醒神？”一旁的张盛见他脸色不好，忙问道。
“不用了。”皇帝出声制止，思索着那宫女的名字，轻问道：“那小宫女叫什么来着？”
张盛不明所以地问道：“皇上，您问的是谁？”
皇帝微微闭目，回想一会，然后一拍桌案道：“对！叫柳瓷儿。”
“柳瓷儿？皇上说的是那位被虫子咬的小宫女？”
“对，就是她。”皇帝点点头，然后眯眼笑道：“朕感觉她与旁人不同，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尤其是她发上的味道，真是让朕念念不忘。”
张盛思虑了一会，他了解皇上，这么多年了难得皇上对其他女子动心，急忙道：“若是皇上喜欢，不如今晚把她召见过来。”
皇帝闻言摇了摇头，“不用，朕不想再让她落个江昭仪的下场。想当初，朕只是在宴会上夸赞了江昭仪几句，第二日她就跌入池塘里淹死了......”
说到此，不觉冷笑一声：“朕的女人还真是命短。”
张盛了然点头，只听皇上又道：“你去把她今日雕刻的瓷胚给朕拿过来，朕觉得她是个有才华的女子，朕要仔细瞧瞧她的手艺。”
“是皇上！”张盛点头准备走开，皇上又嘱咐道：“记住，千万不要声张。别到时候前脚拿来瓷胚，后脚她就死了。”
“是皇上，奴才一定会处理好此事。”张盛行礼，然后出了甘露殿。
张盛走后，皇帝已是无心再批阅奏章，负手走到窗户前，望着地上被雨水打落的杏花，叹了口气满是惆怅。
“皇上怎么又叹气了，哀家听着心疼。”一道温柔的嗓音突然响起。
随着话音初落，只见一身湘红宫袍的太后就被人扶着进了房间。虽说已是年过四十，但是气色依旧尚好，看着很是雍荣华贵。
皇帝闻声转过身来，给太后行了一礼。
太后走到他身前，笑问道：“我听说，皇上今日去尚瓷局看了一场热闹。”
皇帝暗淡了一下神色，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太后被人搀扶着坐上床榻，皇上也端坐在一旁，小丫鬟过来给他们奉了茶。
太后抿了一口茶道：“皇上还是喜欢这个口味。”
皇帝点点头，面上不温不淡。过了一会才道：“不知母后过来所为何事？”
太后放下茶杯，盯着桌子上的一盏瓷壶道：“下着大雨，哀家本来也不想打扰皇上，只是哀家这个心呀七上八下的。你也有好些时日没有去看母后了，今早念儿还问母后皇上怎么不来看看哀家。”
皇帝听了面上闪过歉然之色，沉声道：“母后有李昭仪陪着，儿臣很是放心。最近朝堂有些忙，所以脱不开身，还请母后见谅。”
太后叹了口气，见他脸色不佳，关怀道：“皇上为国操劳好好保重身体才是。今日我听说，皇上和皇后去尚瓷局看宫女们比赛，这样也好，多走动走动。”
皇帝点了下头，没有往下接话的意思。
“皇上放心，皇后那里哀家帮你瞧着点。本来哀家不想操心你后宫的事情，但是这几年连连发生祸事，哀家心中难受啊！想想你我母子二人走到今天不容易，皇上为国操劳，后宫的事就少操点心。这次皇后设尚瓷局哀家也能瞧出她几分意思。放心吧！有哀家给你看着，闹不出什么花样。皇后和乔贵妃那些事你我也都明白，以后闹出什么乱子也不是你我能预料到的。哀家寻思着，皇上是不是该找个可心的人了，生个儿子，以备后顾之忧。要说后宫现在这些女子，到没有一个成气候的，怕是到时候只会遭罪。”
太后说到这里，叹息一声，望了一眼皇上的脸色，又道：“念儿已经进宫一年多了，皇上一直对她不闻不问。念儿是个好孩子，后头有哀家撑腰，以后不会有人祸害她，皇上多去看看她，也算是给哀家一个面子。”
皇上听了这些话，感觉脑袋里乱哄哄的甚是烦闷，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母后，她是儿臣的外甥女，你要儿臣怎么对她？”
“外甥女怎么了？又不是亲的，念儿自小就很喜欢你，你不能辜负她的这份感情呀！”
“感情？”皇上冷笑一声，“您觉得儿臣能谈感情吗？您当年跟父皇不是也有感情吗？可是最终结果是什么？您带着儿臣忍辱负重了七年，这七年，儿臣连父皇的面都没有见过。经过梅妃的事情后儿臣总算明白，朕只要跟对方谈感情，那她只有死路一条。”
皇上的话太过尖锐，听得太后一阵心痛，抓起他的手，心疼道：“当年梅妃的事情我知道皇上一直不能释怀，但是她害死萧淑妃的孩子那是不争的事实，当时哀家决意处置她，也是为了给你的孩子一个交代，难道皇上到现在还在怪罪哀家？”
皇帝眉头蹙的俞紧，他此时的心情就像那雷雨交加的天气，无奈的只能在心中叹息。低头沉默，是他唯一隐忍疼痛的方式。
“若是皇上想找一个特别的女孩哀家也不反对，皇后有心设立尚瓷局，那她一定是有了打算。最近哀家也帮皇上瞧着点，若是有合适的姑娘，就推荐给皇上。只是念儿那里，哀家还请皇上过去看一看她。”太后又道。
皇帝轻轻闭目，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太后见他实在烦闷，叹息一声起身道：“时辰不早了，皇上早点休息，哀家先回去了。”
皇帝应了一声，起身给她行了一礼。
太后走后，皇帝坐在榻上一直郁郁不欢，也没有一点困意。直到张盛抱着一盏瓷胚花瓶过来他才提起了一点精神。
“皇上，拿来了！”张盛行了一礼，小心翼翼地把那盏瓷胚花瓶放到他眼前的桌子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无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