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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六二、幽闭恐惧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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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烦了坚持要去,龙团和虞师座也一唱一和地激着众人继续钻——于是接下来张立宪基本就不敢惹他了,如同对待一颗随时爆炸的炸弹,一路上不逼不催——包括炮灰团和精锐们按要求彼此换衣服,张立宪提醒完了,摸索着彼此递过衣服和身上披挂的零件,还要强忍着不耐烦安慰烦了:“你不用急。”
可是他们低估了龙团座制造恐怖气氛的能力,他接着让人把洞口炸塌了,把一堆人活埋在里面——于是,幽闭恐惧症再次爆发:
离我近的人忽然寂静下来,因为我这样地尖叫声已经有过一次了——往下便是全盘地崩溃。
张立宪:“你……你又来了?”
我:“我没事!我好得很!”
我感觉到张立宪在往后退缩,因为我这样歇斯底里的报平安即是崩溃的先兆。而每一个人都在听我的动静和外边的动静,我又一次面临着黑暗和死寂。
我:“说话呀!说话!出点声!”
张立宪已经紧张得磕巴了:“说、说什么?”他开始向迷龙求援:“东北佬,说话!”
迷龙:“说啥玩意嘛?”
张立宪:“…什么都行!”
来不及了,我又一次地尖叫,然后扑在张立宪的身上。
然后,我们面临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混乱,尖叫、咆哮和撕咬。
看这一段的时候我很费解地研究了一下几个人的心态——孟烦了此君极其聪明也极其敏感,他对恐惧的体验非常深刻,他本能地怕死不想去做炮灰(所以他一开始死活逼着龙团不让他把这个绝户计说出来),可是南天门上战死的兄弟们特别是郝兽医之死又让他良心不安,觉得欠了债,非去不可!
现在身临其境的各种恐怖经历让他一次次崩溃,可是此刻退出既没面子又对不住自己的良心——龙团深知他这个自我矛盾到近乎精神分裂的性格(就像他平时聪明机巧也贫嘴恶舌,博学多才又神憎鬼厌一样),所以才说他“一生的毛病,一个没改,又来一个”,问他“有完没完?”
于是孟烦了还是选择与大家一道前进奔赴死亡,而且依旧英勇地排在第一个——这样一个幽闭恐惧症患者,在汽油桶地道里被龙团座玩活埋、”丢老鼠“等花样翻新地一轮轮训练下来,不知道他的精神崩溃了多少次——而更崩溃的应该就是他身边的人——原文是这样写的:“张立宪作为一整天来最靠近我的人,他是当之无愧的受害者,曾经俊朗的脸上无处不是淤青和抓痕。”
早就说过张立宪聪明细致,业务一流,就像他上次查看伤口就能看出烦了是被“三八枪中近距离穿射”一样,这次他也很快发觉烦了这是有病,于是克制着不再跟他为敌,否则以他的身手不会被打得鼻青脸肿;出来后又直接把他的病告知两位上官:“这人不能去,他会害死大家”!
所以为什么虞师座偏爱他,说他是个懂事的——小张副官顾全大局,公私分明;即使是情敌,他也没有自己冒险去死就一定拖着死对头一起死的念头——因为他不光为人正直、光明磊落!还有骨子里的骄傲——大家不和归不和,他不愿使用任何低级的手段对付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