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鳞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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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大小的鳞片细密地排布着，开合间传出一阵金属相扣的声音，仅仅是细微的挪动就几乎让整个房间震动起来。
尖锐的獠牙闪烁着毒液的辉光，鲜红的细舌不时吐出，如同注视猎物般残酷的眼神。
如果不够清晰的话
——巨蛇。
足有十几米长的巨大毒蛇突然出现在格兰芬多的寝室里。
哈利只觉得莫名其妙，他绕了两步，从墙边上抽来一张椅子坐下。由于蛇的身体实在过大的原因，他的手一不小心穿过了巨蛇，一阵寒意立时从指尖传递到心脏。
“灵魂？”
“差不多吧？”巨蛇自己也一副不清不楚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哈利没兴趣和条蛇一起研究高深的问题，干脆地放弃了一堆本该放在计划中的废话。
虽然蛇和人并不一样，可是如果能够知道名字甚至姓氏的话，会一下透露出不少信息。基于这个判断，哈利问了蛇的名字——话虽如此，他也没有兴趣在不快的情况下去浪费时间，只想快点结束。
“海尔波，主人叫我海尔波。”蛇似乎有点开心，悄悄地卷了卷蛇尾，又迅速放下来。
“斯莱特林？”
蛇震惊地把它那双可怖的蛇眼瞪大了，细长的瞳孔收缩了又收缩，好半天才眨眨眼冷静下来。
“嗯？你怎么知道的？”它看起来非常疑惑，连一直极力克制着不动的蛇尾都纠结地缠了起来。
首先，海尔波就是蛇怪的意思，以蛇怪的生长周期来说，海尔波长得这么大至少要千年。其次，这个学校里死过一只千年蛇怪，不联系到一起才怪吧。
不过其实刚刚也只是诓它一下，没想到反应过于好懂了……
哈利在心里耸耸肩，自觉这话没必要跟一条蛇说，至于斯莱特林……
更没必要。
一眨眼间，哈利面前的巨蛇像是忽然舒展开来了一样，也不去动自己的尾巴了，震惊的面部表情也收敛了起来。它——不，他已经从蛇怪变成了人类。基于之前的小猜测，突然出现的这一位，必然是蛇院创始人斯莱特林！
与面对海尔波时截然不同的气势！
如果说海尔波可以是哈利的猎物的话，那么斯莱特林毫无疑问就是经验老到的猎手。自上而下俯视哈利的巨大蛇眼半闭，些微的光从蛇眼中透出，显得巨蛇高傲又漠然。
斯莱特林把头略低下一些，好和哈利对话，哈利这才觉得心理压力少了点。
不过说来也好笑，面对斯莱特林时，哈利居然比面对邓布利多更放松。他放缓了自己的呼吸，完全沉浸在了猎杀的模式中——这让他感到熟稔的戒备。
“亚南的猎人。”
“这还是……我到这里头一次有人说出我的来处，”哈利摊摊手，“不过如果能叫我凯因赫斯特的猎人，我会更高兴的。”
巨蛇傲慢的眼睛微微转动，它没有在意哈利，反而自顾自地讲下去：“你需要马尔福的帮助，可以拉拢斯内普，有必要可以去有求必应屋。”
“个人意见？”哈利问。
“你需要马尔福的帮助，可以拉拢斯内普，有必要可以去有求必应屋。”
“可以告知一下理由吗？”
“你需要马尔福的帮助，可以拉拢斯内普，有必要可以去有求必应屋。”
简直……像是一段录音。哈利叹了一口气，默默闭上了眼睛。
撇去无法触碰的巨蛇灵魂，通过身体带来的感知告诉哈利，这间寝室被众多的蛇形雕像覆盖了。想必为了转录这段来自斯莱特林的声音，用了不少符文吧。
“也对，”哈利睁眼，“斯莱特林的正体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出现呢？”
哈利尽可能让自己不去想，到底斯莱特林是怎么知道的亚南，又是为了什么而来“忠告”自己——知道太多一定会死，这可是亚南教他最重要的教训。
在幻影的压迫感下默默怀念了一会儿凯因赫斯特，哈利还是开了口，嘶嘶的低鸣从他的声道传出：“离开。”随即大量的蛇形雕像“细细嗦嗦”地离开寝室，由于存在的主体消失了，巨蛇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
果然应该……不对！
哈利忽然打了个寒颤，如果仅仅是转录声音的符文，那之前明显有完整人格的“海尔波”又是什么？如果能够做到保存灵魂，那又是出于什么理由而装作无法应答？
“完了,”哈利苦笑，“我是不是跑到了个不得了的地方啊，女王陛下。”
他摇摇头，从骑士服的腰侧摸出一支血疗瓶，抬手就往大腿上扎去。之前在高锥克山谷的时候，他有尝试过用灯来回到凯因赫斯特，可惜根本没法回去，猎人梦境里空空荡荡得连人偶都不在，连重新进行血疗也无法让他在亚南醒来。
可血疗带来的成瘾性让他不得不多拿几瓶血疗瓶随身带着，即使如此也依然有不够用的危险。
现在的情况，无疑是他已经被扔出了亚南。老实说，要是能见到一直温柔体贴的人偶，哈利还不至于这么暴躁。想必所有的猎人都很信赖梦境里的人偶吧——被做好设定多存在总是让人更加信任一点。
血疗带来的迷醉感让哈利恍惚了一瞬间，基于周围十分安全，他反而让自己更加沉浸在血液中，听着耳边回响的细微声音。
灵视过高让他洞察一切的同时，也更容易陷入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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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教授……”哈利来到校长室，却犹豫许久没有说下去。
虽然校长的时间老是很不够用，但邓布利多仍然会抽出时间给哈利——并不只对哈利有特例，邓布利多绝对不会再忽视任何一个迷茫的人。
“如果不知道怎么说的话，可以好好组织一下语言，”邓布利多悠然往嘴里放了一颗糖，“老年人的时间总是很休闲。”
诶……哈利摸了摸额头，自觉自己到现实中以后越来越像是正常人了，这要换以前，他根本不会去考虑问题。
亚南没有任何事是一刀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来一刀。
“有人说我需要马尔福的帮助，可以拉拢斯内普，有必要可以去有求必应屋。”哈利最终还是和盘托出了，他在亚南和人交流的次数少得可怜，如何掩盖自己的情绪根本无从下手。
看着邓布利多示意的眼神，哈利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也许是斯莱特林的信息。”
简短的回答却让整个校长室死寂起来。不知何时，一直在相框里呆着的前任校长们已经全都离开了。
“这是个方法，见效也算快，”邓布利多说，“可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太难了。”
哈利张张嘴，只觉得从未有过的压力压在自己身上，那是与猎杀时威胁生命的压力截然不同的感受。
反而有种莫名的新奇感。
虽然他知道自己很久没有跟人交流过，不会适合这样的方法，可在生死压力下成长的他，将这种挑战视作娱乐。
自诩正统凯因赫斯特人的哈利有着所有凯因赫斯特的特质，尤其是夸夸其谈。
将选择权交给他只会让事态更加复杂。
“不错的方法。”哈利对上邓布利多的眼神，眯眼微笑。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鳞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