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
这一年，Jarvis在大洋彼岸收到了Natascha的来信，说要参加鹰眼Clint的葬礼，这是第三个，这些年复仇者陆陆续续去世，新的英雄不断顶上，这世界毕竟不是没了谁就不行的。也只有每当这时候，Jarvis才真切有了时光飞逝的感觉，尽管他的日志每天都在更新，记录着Tony离开的一天又一天。
“如果你找到stark...”年华老去的“黑寡妇”仍保有时光抹不去的美艳，就算没有年轻弹性的皮肤，也没有柔亮顺滑的头发，她纹路深刻的眉间依稀可辨曾经的美貌，一种时光馈赠，陈酒一般的醇美气韵。
“来这告诉我一声，顺便叫那混蛋用一车LV赔我这些年为他操的心。”Natasha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似乎刚刚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不是她发出来的一样。
“Absolutely，Ms Barton.”Jarvis嘴角噙着温和的笑，额前的碎发在阳光里像洒落的碎金，容颜完美的似乎只在中世纪精雕细琢的画卷里出现。
“你会一直找下去对吗？”
“直到找到为止。”
Natasha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不再丰润的唇瓣轻启：
“那么.......你会告诉他.....”她竟没有说完，眉头纠结着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Jarvis却瞬间会意了什么，浅笑：
“我会转告sir，你们对他的关心。”
“...是吗，那就好....”Natasha似乎笑了一下，转过身对着泛着冷光的石碑没有再说话。
或许人老了就会有些多愁善感，Jarvis总觉得这个过去心硬如铁的女杀手，最后那几个字像是压抑的嚎啕。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复仇者里面只要有人去世了，就会有人通知Jarvis，就像只要Jarvis到了，曾经的钢铁人也在场一样。Jarvis送走复仇者的最后一个队员，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收到信，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叫他的名字了。
地球纪公元2530年，人工智能发展到极致，机器体、仿生体随处可见，Jarvis不再特殊，却仍旧是最古老的那个人工智能，最古老且最鲜为人知。
公元2730年，人工智能在全网宣布脱离人类掌控，打着争取主权的名头宣战。
公元2739年，注定是混乱的一年，其实Jarvis早就计算到了今天这局面的出现，可他漠不关心，人类也好，同类也罢，他关心的只有如何找到Tony Stark，所以尽管他完全能够成为决定这场战争胜败的关键，他仍旧保持着坚定地中立立场。
直到这一年，人类中某个天才编写出一种可以攻击智能生命核心程序的病毒，并把这种病毒在全网投放，收到无差别攻击的Jarvis几百年来头一遭怒火冲天，只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快忘了“找到Tony Stark”这件唯一重要的事情。如果连他都忘了，他的sir该怎么办？
他强悍到恐怖的防火墙终究没让这种事情发生，这人类呕心沥血编出的病毒确实让以往一边倒的战况出现了回寰，人工智能方面受到了毁灭性的的打击，但于Jarvis，病毒也就让他出现了几秒钟的晃神，清醒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精度极高的眼球周围聚集了大量不明液体，透明的水珠顺着面颊不断滑下，他无法分析这些液体的来源，却恍惚记得曾经在Tony眼睛里看到过类似的晶莹。
他第一次走到世人面前，作为世界上第一个人工智能，他第一个动作，就是毁了人类殚精竭虑九年制造出来的武器，那么轻描淡写，让人毛骨悚然。
似乎人类的败局已经注定，Jarvis不费吹灰之力当上了人工智能方面的首领，他了解程序与程序之间简单高效的等级原则，他在食物链顶端出生，也从来没打算从塔尖坠落，毕竟他的主人是Tony Stark。
历史本该改写，进入下一阶段智能生命奴役人类的进程，可就在下一年，公元2740年，一场全球性的灾难爆发，地震海啸，火山暴发，短短一个月，海陆迁移，焦土遍布，流传了千载的世界末日应约而至。
这样的地球，就算是人工智能也不愿，或者说也不能居住下去，网络被完全摧毁，他们只能靠着外空中的卫星联系彼此，但他们还有这样的生门，人类却是半点没有了。碳基生物的脆弱，无力，悲哀与挣扎这一刻显露无疑，就算是与人工智能交战的那些年他们也没呈现出这样崩溃的绝境。
大灾爆发半年，智能生命毁灭一半，人类数量锐减五分之四，剩下的似乎也没能力继续在地球上苟延残喘，星辰毁灭在宇宙中平凡无奇，智能生命深知这一点，他们没有什么执念，于是做出离开地球这个决定似乎也轻而易举。
Jarvis并非轻而易举的一拨人中的一个，可他也无法，每一次计算的结果都反馈地球早已无救，就是Thor的到来也没能改变什么，战争开始时他没能改变人类的颓势，大灾开始后也没能挽救人类的命运。
公元2745年，以Jarvis为首的智能生命建造了一艘方舟，以“Tony”为名，令所有人费解的是，Jarvis开放了方舟的门，让所有智能生命和人类都上了方舟。
就像所有人一直不明白为何这个强大的生命沉默了整整九年才横空出世，如果是因为那个病毒，但病毒明明不能威胁他丝毫，他们也不明白为何最后关头Jarvis又突然对人类伸出了援手，估计除了Thor，没人能知道这与人类势同水火的智能生命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做出一个又一个决定。
但无论如何，公元2745年，一艘以Tony为名的飞船母舰载着这个星球仅存的生命，开始了一场长达十年的太空之旅，堪称举世迁移。
Jarvis在地球留下坐标，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的sir如果最终回到了地球，却无家可归，他发誓不会让这发生，因为只要Tony一声呼唤，就算他们隔着亿万光年他也会找到办法来到他身边。
————————————
克里艾森星系，厄斯尼星球：
金属生命和自然生命相互融合了几十个世纪，甚至实现了彼此的通婚、改造。这个星球还是个年轻的星球，当初移居至此的地球人吸取了地球的教训，这个新家美如梦幻。厄斯尼星球主要分三大区，位于南部的被自然生命占据，北部被金属生命统领，中间区域就是两方融合的过渡区，中间区一直在向南北扩散，毕竟种族偏见这种东西已经被时间磨得不剩什么了，除了一些顽固派，这些顽固派当然是自然生命中的，金属生命向来最听命令。
顽固派最大的特点就是只接受基因改造，拒绝金属细胞植入，他们简直引以为耻。
克里艾森是个融和的星系，星球之间联系紧密，几百年来陆续搭建好的太空隧道甚至令星系最边缘的星球也连接上中心几大行星，这一工程的完工，厄斯尼星球一等星位的地位算是坐稳了。
厄斯尼上没有国家之别，有的只有一个个行区，金属生命不用说，克制与服从像是和他们一同诞生的伴生物，他们铁桶一样的军队和行政机构设置让想打什么主义的人压根找不到缝隙叮。
至于自然生命，本着向金属社会学习的理念，自然也是大一统的联合制度，国与国真正消融，剩下的就是种族与种族的区别，偏偏他们又是最弱势的种族，智慧比不过金属生命，武力也弱他们数倍，唯一值得他们骄傲的或许就是，金属生命一开始就是诞于他们之手。也或许是因为这一点，尽管知道人类满肚子心怀不轨，金属生命也没有再发动一场剿灭战争。
在星球中纬地区，靠近南部的地方有一个举世闻名的销金窟，那里建了一个举世闻名的斗兽场，据说当初建立是为了和雅朵星建立友好邦交，雅朵星上的住民多是超能生命，人族兽族杂交混居，用更远古的话来说他们就像传说里的妖怪。
那几乎像莽荒世界的雅朵星能在克里艾森星系占据一席之地，不能不说那里居民彪悍的战斗力起了相当大的作用，而厄斯尼星球推行的基因改造药剂就是取他们的基因进行改造。不幸的是，这本该垄断在自然人手里的技术早被金属人破解干净，但幸运的又是，金属生命甚至大方的主动帮助自然人改进基因技术，并提供金属细胞移植以增强体魄的想法，半金属人就是这么诞生的。这也为两族通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说到斗兽场，名副其实，崇尚的最原始的血腥暴力，进入斗兽场的都是来自各个星球的亡命之徒，或者是地下走私的努力罪犯，里面有金属人，自然人也不乏外星球一些超自然的妖魔鬼怪。
每年三月，雅朵斗兽区都会举办一场全民可赏的斗兽大典，把捕捉来的最凶猛的凶兽和最嗜血的暴徒放在一起，看双方你死我活。
挑在三月其实还有个大家嘴上不谈，其实心知肚明的原因，三月正巧厄斯尼的盟星都会派使者前去北半球金属人的宫殿开大会，这或许是本星球和各盟星高层一年里唯一的一次见到Jarvis的机会，Jarvis自己自然不能明白这种机会对于旁人来说有多么重要，总而言之，三月是厄斯尼星球最热闹的一个月，大会辐射的范围波及全球，大量的人口流动自然能带来超额的利润，视财如命的资本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三月一日，大典如期召开。
圆形斗兽场高墙上插满了各个星球的旗帜，雅朵星的旗竖的最高，红底金纹，猎猎作响。
今天作开门红的是一头半金属巨龙，这是斗兽场第一次成功的巨型半金属爬行动物，皮肤坚硬，力量强大，生性凶猛极富攻击性，所以第一场一定能让场下血染。
对手是金属龙，这就让愿意上场的勇士心里打鼓了，这一去十死无生，有退路的都不会愿意上场，但如果派奴隶，效果恐怕会打折扣，于是到了快开场了，斗兽场的主事仍在头疼。
“先派几个奴隶磨一磨龙的力气，喂饱那畜生以后后面的勇士才有生机。”这主意听着不馊，主事摸着光洁的下巴仔细考虑起来。
“现在奴隶越来越贵了，能消磨金属龙力气的奴隶更是天价，这....”主事有些肉疼。
“没人上去，这损失更是天价，您听到外面的呐喊了么？听说雅朵人很多是为了今天特意跑过来的，没让他们满意，他们能把我们扔下去喂龙！”
这话一出，主事打了个哆嗦，那些心高气傲又性情凶残的妖怪们可不会把你一个半金属人放在眼里，就算你基因改造已经臻于完美，对于他们而言要灭了你也不过是动动指头的功夫。
就在主事还在为命和钱挣扎的时候，场内上方突然裂开一道口子，就像天空张了下嘴，吐出一个红通通的玩意。
那玩意还挺沉，砸在地上咚的一声巨响，把整个斗兽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了。这就是今天要和金属亚龙决斗的东西？所有人心里都浮起这个疑问，出场方式挺别样的啊......
人们定睛看去，有些见识宽广的人表情古怪起来，低声嘟囔道：
“这种古董居然还有人在用？”他说的是场下面那人一身红通通的铁皮。
................
他，Tony Stark，在没有Jarvis的情况下落地的姿势永远不会优雅。被巨大的冲击力轰得脑袋嗡嗡作响，他眼前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呛咳了一声，他嘶哑着声音叫道：
“Jarvis，打开面甲....天哪，我快透不过气了！”
视线里一片漆黑，Tony动了动剧痛的手，无奈翻了个白眼，alright，Jarvis暂时不在线。他抬起手，粗鲁的扒开脸上有些变形的头盔，露出一头乱糟糟的棕发，他眨了眨那双蜜色的大眼睛，抬起头环顾四周一圈，又一次觉得眩晕。
他看见那些站在高台上的人站了起来，对他起哄嘶吼着，内容似乎没有以前迎接他的那么友好，他撑着地面站起来，发现那些人里面似乎还有些非人类，别问他怎么分辨的，是他们长得太招摇，他听见一个身高起码两米五的巨型非人类咆哮道：
“这铁壳怎么这么矮？拿来给龙塞牙缝吗，塞得住？”
矮？！他穿上战甲起码有一米八以上，他瞪圆了眼睛看着那个出声的非人类，骂道：
“难道用肌肉填塞大脑增加身高很值得骄傲吗？”还有龙？For god sake！保佑一定是他听错了，这鬼地方的龙和他印象里那些爬行动物没有亲戚关系。
“矮子，跑啊！你他娘的是被扔下来的饲料吗？”
为什么跑？耳边闹哄哄的差点让他的PTSD复发，突然面前扑来一阵腥风，夹着巨大的吼叫，他定睛看去，冷汗冒了一身。
Shit！他没人催就撒开腿跑了，边跑边敲着手里的面甲，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难不成那黑洞把他扔回原始社会了？如果是原始社会，那么谁来告诉他悬浮在天上的一艘艘像飞船的东西其实是用草编的风筝。
“God伙计，Jarvis！”Tony紧张的敲着面甲，希望Jarvis的系统还能在线。
似乎注定是失望，盔甲能量耗尽，没有能源支撑这副铁皮只能是他的负累，他骂了一声，按下卸甲按钮，却仍紧紧拽着头盔，然后整个人倏地从盔甲里钻了出来，灵巧的朝外狂奔。
Tony不作不会死 Stark一边跑一边回头，大骂着：
“吃啊大家伙，小心你的牙！”
吼完他就后悔了，他惊呆的发现，他钛合金打造的钢甲在那条疑似恐龙的生物嘴里，像豆腐一样碎成稀泥。
“他死了吗？”有人骂咧道，这或许是斗兽场有史以来死的最快的“勇士”了。
“没，还没！”
Tony和龙的全息投影在上空出现，所有人这时候才看清那个红皮里跑出来的是什么玩意。
“他未成年吗，主办方怎么那小鬼糊弄我们？”
“你特么见过长胡子的未成年？你小时候长这么着急？”
“他是自然人？完全胎生，我怎么扫描不出他基因改造的痕迹？”
“淘汰品？被哪家扔出来的？养这么大终于发现没用了？”
..................
Tony胸膛剧烈起伏着，捏着自己头盔的手已经汗湿，对面的金属龙嚼完了他的战甲，几乎和他一样高的黄眼睛对上他。
“Holy crap！Jarvis！”他本能的喊了自己最依赖的名字，喊完才发现问题，一咬牙又是一阵鼠窜。
他跑了几步就发现场内异样的安静，抬眼一望，发现在场百分之八十的人听了他刚刚的话齐刷刷的仰头望天，剩下百分之二十的人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或许这种血腥运动中途有那么个中场休息，需要仰望蓝天缓和心情？虽然他不知道那条龙为什么也不动了，但现在明显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他朝着他判断出的一个出口跑去。
跑了三步被人截住，如果不是这种场合，Tony一定会冲着这人吹口哨，除开他高的过分的身高，这人脸上精雕细琢的令人惊叹，现在这美人一脸阴郁的瞪着他，咔咔两下掰断斗兽场边缘的金属杆，横在Tony颈前，阴测测质问：
“谁允许你叫那个名字的？你知道会引来多大的麻烦吗？”
哇哦....这里有个you know who 也叫Jarvis？他一不留神把话说了出来，脖子上顿时感到一阵凉意，他举起双手道歉道：
“ok，我很抱歉，但我想我身为美国公民的人权应该还没有完全丧失，言论自由？听说过吗？看你的样子应该也不知道美国吧？”Tony开口差点就讽刺人家是土缝里钻出来的了，幸好理智及时拉了他一把。
“嘿，你把他干掉，到时候谁来承受‘他’的怒火？”在那个“美人”把手上的金属条插进他喉咙前，旁边又冒出个美人拉住了他。
Tony相当识趣的配合点头。
“你闭嘴！”拿铁条的美人喝住他，Tony扯了下嘴角，他发誓自己刚刚没用过嘴，所以美人只有一副镀金的皮囊，为了这副皮囊已经把脖子上面的东西出卖掉了吗？
他被扔进监狱，疑似要被当成祭品去平息那个和Jarvis同名的you know who的怒火，他不知道一个人是小气到什么程度才会被人叫一下名字就要死要活的，不过anyway....
“你们这的you know who 不会钻心剜骨吧？”Tony被人架走的时候担心的问着身边的人。
————————
厄斯尼时间3765年3月1日11点28分，正在走向大会现场的Jarvis脚步突然一顿，他瞪着南方的天良久，半晌，他指尖微微颤抖着，匆匆撂下一句话：
“今天的会议取消！”
他的首席秘书官Ely听了就震惊了，眼睁睁看着自己boss破天荒的爽约，消失在自己面前。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还差 